没有AI，大学生已经不会写论文了吗？
上个星期三，在许多大学期末考试中，ChatGPT突然崩溃。
根据OpenAI的事故报告，北美太平洋时间12月11日15日，ChatGPT崩溃。:16开始，直到19:全部功能才能全面恢复。有网友锐评：“ChatGPT崩溃4小时，全球科研后退10万步。”
在国外语言障碍的国家，国际学生已经称ChatGPT为“Chat老师”，他们每天写论文和打代码都经常被“打扰”。在期末考试和论文工作截止日期之前，学生们迫不及待地想长期生活在Chat老师的对话框里。
图/pexels
Chat老师的魅力是什么，让成千上万的学生愿意走进他们的门口？学生有一个Chat老师。人类老师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据说因为Chat老师的出现，一些“罗生门事件”也发生了...
01 学员：Chat老师是我独孤九剑的老师。
最后一个小时，是时候冲刺总结重点了。留子们期待着再次拥抱ChatGPT的大腿，喊道:“我需要你，老师，请睁开眼睛。” 面对屏幕前的错误提醒，很多同学陷入了消极悲观的境地:“不是吗？我会崩溃Chat老师吗？”最不幸的是，有些人在网上期末考试中途赶上了ChatGPT的停机。
留子们的哀嚎，不仅仅是“美国版贴吧”Reddit“里久久回荡，跨越海洋，传到祖国的社交平台。北京时间12月12日9：话题#ChatGPT崩溃#冲上微博热搜，排名第六，吸引了超过4280万的阅读量。
Chat老师悄悄地钓了几个小时的鱼，学生们非常伤心。
ChatGPT作为海外AI工具的崩溃已经成为热搜。(图/微博)
二年前没有ChatGPT的时候，大家不也照常科研，还活着通过期末考试吗？为何现在人们为Chat老师罢工而死？自称离不开ChatGPT的留子说:“对不起，我是在它出生后才开始做科研的，就像先有马后有车一样，会开车却不会骑马。"没有Chat老师的帮助润色，即使给导师一封英文邮件，有些留子也会觉得如履薄冰。
总之，时代不同了，两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无论是农民工还是学生，都离不开生成AI，尤其是首先占据赛道的ChatGPT。很多学生习惯了找Chat老师，而不是咨询真正的老师。这次ChatGPT的崩溃引起了热烈的讨论，也从侧面反映出很多学生依靠它来帮助自己学习，甚至直接依靠它来完成作业。
OpenAI于 《学生使用ChatGPT写作指南》于11月14日发布（A Student's Guide to Writing with ChatGPT）。指南的开头写道:“如果使用得当，ChatGPT可以帮助学生培养严谨的思维和清晰的写作技能，帮助他们思考创造力，掌握复杂的概念，获得写作和稿件的反馈。”
《学生使用ChatGPT写作指南》由OpenAI发布。(图/OpenAI网站)
看了指南里的12条写作建议，小红书网友@巴比龙Dylan说:“我觉得我穿越了论文写的武林秘籍。Chat老师简直就是我一个人的九剑。”
对于这一点，真人老师一次又一次地摇头。
由于英语学术词汇的限制，一些学生会认为ChatGPT生成的论文比他们自己写的更学术。“别人至少用的是学术词汇，我写的是科普文章。” 。但是，在真人老师眼里，留子自以为是的“学术感”却是一种恶心的AI味道。
02 老师:AI写的工作，一股难闻的味道
朱昊在美国大学从事计算机专业教学3年，教学对象包括本科和研究生。在多次遇到用ChatGPT写的学生作业后，他忍不住发帖吐槽:“改AI写的工作真的很恶心，就像喝了假牛奶，隔着屏幕都能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
具体来说，这种“AI的味道”就是文章中有很多重复的、毫无意义的词语。有些学生会直接复制粘贴ChatGPT产生的内容作为作业时的AI观点。（As an AI）“等等，明显的字眼也没有删除。
图/unsplash
以前老师要抓学生互相抄作业，现在要判断学生使用AI的程度。“每年都有敷衍的学生，只要得低分。现在我需要判断(是否直接用AI做作业)，然后找证据。为此，我不得不多次看车轮。你觉得恶心吗？”朱昊说。
一般来说，朱昊会把疑似用AI做作业的学生的名字写下来，然后对比他/她的很多工作，初步判断他/她是否存在学术造假，然后试着和他/她沟通，说明他/她的实力。这种“找AI”的烦恼，通常占了大半个学期的时间。
学生是否使用AI？教师头痛。(图片/猫鼠游戏)
每次课堂考试结束后，朱昊都会尝试和考试不及格的学生交流。除了表现不佳，很多依靠AI完成作业的学生一到考试就出现了。朱昊解释说:“知识滑过大脑，(学生)没有花时间想要，所以很容易记住。”
在朱昊看来，适当的AI可以帮助大脑，沉迷于AI可以伤害自己。如果学生不能把“学习”和“完成作业”分开，最好不要用ChatGPT。如果所有的作业都是AI写的，老师可能很难通过工作及时获得学生学习反馈，进而无法调整课堂内容，甚至可能会做出错误的判断，把考试难度设置得太高。
图/pexels
学习是一个教师和学生共同努力的渐进过程。由于情感价值的感受，记忆会加深，这些感受往往是由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和个人的反思沉淀引起的。一旦学生依赖ChatGPT，传统的教学模式可能会失败。
在过去的20年里，维多利亚·利文斯通（Victoria Livingstone）他们都在为大学生上写作、文学和表达课程。最近，她在美国《时代》杂志上发表了一篇文章，将辞去教师工作的主要原因总结为ChatGPT等大型模型。
九月底的《时代》杂志上发表了维多利亚·利文斯通的文章。图/Time
利文斯通在审阅学生提交的文章时，觉得自己更多的时候不是在给学生写评论，而是在给AI反馈。学计算机的博士生都知道大模型的答案是虚构和编造的。然而，他们仍然把研究笔记扔给Chat老师，并要求他们代笔。
利文斯通还发现，像QuillBot这样的AI改写工具可以改变文本的初衷，使表达有偏见。在课堂上，她试图将AI输出与学生的原始写作进行并置分析。不幸的是，学生们不同意，或者他们看不到单词之间的细微差别。
除了教与学的循环，学习的最终效果是教师关注的重点。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传播系主任刘海龙在接受微信官方账号“青年志”采访时表示，不会禁止学生使用AI，但会要求学生呈现人与AI共创的所有过程，包括具体提示、AI修改前后的内容等。
刘海龙认为:“AI目前没有办法取代人们的思维，也没有办法取代学生进行面试、调查和收集问卷。如果你所有的答案都是 AI 如果你回答了，那么你在思考的过程中并没有理解自己。一个道理很容易理解，但是如何有条不紊的思考，如何通过叙述把它论证清楚呢？这就更难了。"
图片/“追光日子”
无论是写论文还是做作业，关键很可能是“写作”的过程。写作并不完全是一个转录大脑中明确存在的想法的过程。相反，写作是一个与思考息息相关的过程。美国科幻作家姜峰楠曾写道:“用ChatGPT完成作业就像把叉车带到健身房，这样你就永远不会提高认知能力。”
03 非英语母语作家，竟然是“AI先天圣体”
AI写的论文工作不能代替思考，甚至可能给学生带来麻烦。
即使遵循《ChatGPT学生写作指南》，学生仍然可能被AI困住。人工智能自动化处理繁琐任务的能力一直备受推崇。该指南的第一个建议是使用ChatGPT来调整文献格式，这样学生就可以“专注于有趣的部分”。
指南中有关引用的建议。(图/OpenAI网站)
对于这个建议，刚刚拿到985大学博士学位的小四直言不讳地说:“不靠谱！我只是让GPT把我的参考文献目录整理成MLA。 格式(一种常用的英语论文写作参考文献格式)，都是乱来的...删除现有文献并将其包装成文献。“如果小四没有仔细检查，很有可能引文看起来有明显的错误后果，这种恐怖效果一点也不有趣。
有时候，即使学生不直接用AI生成论文，也可能会充满“AI率”。有些学生抱怨自己是“AI先天圣体”，最后一字一句地敲出实验报告，扔进AI检测器却测出“AI含量100%”。
图/unsplash
目前，在澳大利亚学习的Chrystal有一份被老师评为AI写作的工作。幸运的是，她保留了小组讨论的内容，她的英语表达也很好，最终成功进行了辩护。之后，她会在提交所有作业前使用AI检测器。
以前期末忙着“查重降重”，现在学生忙着“降低AI率”。社交媒体上流传着各种降低AI率的策略，从AI常用词的更换到章节段落的重写。然而，这种所谓的“AI测试”可能并不可靠。
Face 和challenges和Crucial role被称为AI高频词。图片/受访者提供图片
很多国外的大模型一直存在一些词汇歧视问题，现在连AI检测器都“继承”了这种顽症。PatternsSCI期刊发表了一项关于AI检测器准确性的研究。研究人员使用7个广泛使用的AI检测器来评估91篇以非英语为母语的托福作文。相比之下，他们还使用同一组AI测试工具来测试99篇美国八年级学生的英文作文。
数据显示，这些测试仪将非英语母语者的作文判定为AI生成导致的平均误判率超过60%，而对美国学生作文的误判率不到10%。研究人员认为:“在社交媒体上，GPT测试仪可能会错误地将非英语母语者的内容标记为AI抄袭，从而给特定非英语母语者带来不公平的麻烦。”
图/unsplash
小钱是正在申请博士学位的英国儿子。在学术写作课上，她有一个训练是“自己认真写的”，只有少数单词和短语使用谷歌翻译。当时老师没有批作业，说既然是AI改的，就不改了。虽然那份工作不需要计入成绩，但小钱还是有一些隐患:“如果你真的因为AI而涉嫌学术造假，你应该如何证明？我怕老师一看就不回答。”
为了防止老师在秋天结账，有些学生在使用AI帮助做作业时会提前保留一只手。有些人在写作业的每一部分时间都会在邮箱里发一份备份，并标记时间；有的人干脆用网上文档代码字，遇到老师质疑就扔掉历史修改记录，让老师翻看几十个版本和时间跨度；有人笑着说做作业的时候会录视频，顺便积累视频模板。
图片/《新生活》
AI不可靠，AI检测器也不可靠。这些不可靠的大模型正在侵蚀学生和教师之间的信任，甚至涌向学生经常出没的行业。广州某留学中介发文投诉，指出AI检测器的出现给留学顾问带来了信任挑战:学生怀疑留学顾问用AI一键生成文件，而留学顾问猜测学生提交的材料是Chat老师生成的。
资深留学顾问小张告诉新周刊记者，曾经有同学拿着AI测试结果向留学顾问投诉。根据GPTZero平台的检查，文件原稿的人工成分只有21%，出现了更多的高频AI词汇。因此，小张试图将自己逐字逐句的段落上传到GPTZero进行测试，AI率高达80%，而另一封几乎都是AI产生的信被判定为“10%”AI”。
该平台测试的AI含量为10%，“实际上只有10%的人工”。图片/受访者提供图片
无论是近期多次注释、来回修改的文件，还是十几年前的申请文件，都可能被检测出超高的AI率。小张发现:“(文件)写得越好，AI就越多。因为文字规范，逻辑流畅。”然而，这种小规模的测试并不能有效证明自己的清白。毕竟没有人会用剖腹产证明自己只吃了一碗粉，就像《让子弹飞》的六个儿子一样。
而且Chat教师在学生家庭中引发的“罗生门事件”，也许只是社会公众与人工智能碰撞的一个小开始。OpenAI总裁Sam Altman于 十二月初，ChatGPT每周活跃用户超过3亿。此前，该公司设定的增长目标是在未来一年内实现10亿活跃用户。
在ChatGPT崩溃前夕，苹果发布了iOS针对iOS的公告。、升级iPadOS和MacOS系统。这意味着ChatGPT将正式登陆Apple Intelligence(苹果智能)。在苹果用户向Siri提出复杂问题时，Siri将调用ChatGPT的算率，提供更加智能化的详细答案。
Chat老师正在走向更多的普通人，进入校园和办公室，埋伏在每一个低头刷手机的瞬间。“AI版罗生门”会在其他领域复制传播吗？目前很难说。
本文来自微信微信官方账号“惊蛰青年”，作者：晓洋，编辑：Felicia，36氪经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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