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哈哈渐渐不熟悉了
娃哈哈集团创始人,一代浙商传奇宗庆之后,2024年2月25日与世长辞。
从那以后,围绕他创办的企业的舆论和争议一直在继续。就在5月份,娃哈哈因为“代工事件”再次被推到舆论的风口浪尖,随之而来的是公众和媒体对公司业务发展的一系列深层次质疑和怀疑。
娃哈哈是谁?
娃哈哈给出的解释是“由于水产品市场需求的快速增长,公司产能紧张,委托其他工厂生产,同时对自有设备进行改造,投资新工厂;为了增强终端市场的响应能力,调整和优化产品结构,公司的一些工厂停止了生产。”
这个解释本身没有问题,但是有细心的媒体发现了其他“门道”——娃哈哈的“老人”在被关闭的公司后面,几乎所有的新建工厂都属于宗馥莉。
据《经济参考报》统计,宗庆死后,有15多家公司停止了“娃哈哈系”的工作,娃哈哈集团的老牌杜建英基本上都有这些公司的股份。例如,陕西娃哈哈乳制品有限公司和沈阳娃哈哈荣泰食品有限公司都是杜建英的董事;另一个例子是深圳娃哈哈荣泰实业有限公司和衢州娃哈哈启力饮料有限公司。两家公司的共同大股东是“广元金鑫投资有限公司”,杜建英拥有该公司40%的股份。

同时,由宗馥莉控制的宏盛饮料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宏盛集团”)正在不断扩大娃哈哈的产品工厂建设,包括在广东省河源投资10亿元建设饮料和食品包装两个生产项目,计划在武汉宏盛恒丰饮料有限公司基础上投资5亿元扩大产能。
据《21世纪经济报道》报道,娃哈哈集团正在全国范围内布局18条高速水线,其中许多11家高速水线项目公司都属于宗馥莉的“宏胜系”,如广州恒丰饮料有限公司、贵阳宏胜恒丰饮料有限公司、成都宏胜恒丰饮料有限公司等。
宏盛集团是娃哈哈管理层于2003年独立成立的公司,主要从事娃哈哈产品的加工业务。自2007年以来,宗馥莉一直负责这家公司。2022年,上市公司万凯新材料披露了宏盛集团作为战略配售投资者的相关信息,显示宏盛集团已由宗馥莉100%拥有。

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这种操作客观上都会产生“宗馥莉进、娃哈哈退”的实际效果。
事实上,不仅产能控制权发生了变化,人员、销售、品牌等方面似乎都在向宗馥莉倾斜。
以销售为例。根据《经济参考报》记者的跟踪调查,娃哈哈桶装水业务过去是生产和销售的一体化,但今年4月开始被要求低价出售给杭州迅尔城通贸易有限公司(宏胜集团旗下公司),然后公司高价出售。
另一个例子是人事。宗馥莉接手后,娃哈哈集团几乎所有的管理层都被宏胜集团的高管取代了。从去年开始,大部分普通员工也被要求将合同转让给宏胜集团,否则将扣除年终奖,同时少发或停薪。
还有品牌,据国家知识产权局商标局官网显示,今年1月,娃哈哈集团试图将娃哈哈集团向杭州娃哈哈食品有限公司转移387个“娃哈哈”系列商标。就股权结构而言,娃哈哈集团首个股东是杭州国有资产,持有46%的仓位,宗馥莉和员工分别持有29.4%和24.6%的股份。相比之下,宗馥莉对杭州娃哈哈食品有限公司的持仓比例高达60%,这意味着商标转让行为也在向宗馥莉靠拢资源。
之前有娃哈哈集团的前高管向媒体透露,庞大的娃哈哈体系正在走上“去娃哈哈化”的道路。现在,这种说法并不是空穴来风。
谁来买单?
如果不涉及公众利益,宗馥莉和娃哈哈再怎么折腾也无可挑剔,但现在绝对不是这样。
首先,代工厂本身也有品牌,价格确实比娃哈哈略低。在这种情况下,为什么客户要花更多的钱买娃哈哈?
情感伤害可能比物质损失更难接受。
去年,娃哈哈曾经是消费者心目中民族品牌的典范,公司的产品也因此大卖。现在,人们不可避免地有一种失望的感觉,那就是“我要把心放在明月上,但明月照在沟里”。
第二,国有股东的收益和损失也是个谜。
根据娃哈哈员工向媒体《野马财经》提供的加工合同,包括13%税率在内的加工费为每瓶0.185元。按照这个价格,娃哈哈会很赚钱。但问题是,与代工厂签订合同的主体不是娃哈哈集团,而是宗馥莉完全控制的“宏胜系”。换句话说,理论上,这些业务的收入与国有资产控制的娃哈哈集团无关。
包括上面提到的桶装水业务,16.8升的娃哈哈桶装水价格原本是7.52元,现在应该以2.44元的价格卖给“宏胜系”,中间的利润归他人所有。
据《经济参考报》报道,截至2022年底,全国“娃哈哈系”(包括体外公司)总资产为370.47亿元,营业收入为512.02亿元,净利润为47.67亿元。但娃哈哈集团(以及集团直接投资的16家子公司)作为同期国有资产的总资产只有58.07亿元,营业收入14.03亿元,净利润1871.28万元。
假如这一信息是准确的,那就意味着到2022年,国有资产作为大股东的娃哈哈集团在整个“娃哈哈系”中的资产占比已经只有15%左右,纯利润占比也不到1%。
中信国际的一份跟踪评级报告似乎也从侧面反映了这个问题。报告显示,杭州上城区国有资产作为娃哈哈最大股东,2021-2023年对娃哈哈集团的投资收益为0,账面价值仅为2.42亿元,明显不符合娃哈哈公布的收益规模。

与一般的私人资本不同,国有资产代表国家和普通人的利益,所以宗馥莉和她治疗的娃哈哈应该有一个明确而详细的回应。
过去,娃哈哈是整个社会的标杆和榜样,无论是产品质量、品牌形象、社会评价还是员工体验。但是现在公司似乎在走向自己的背后,所以娃哈哈是谁可能是一个很大的问号。
这种娃哈哈很奇怪,恐怕也不是全社会都想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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