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火的求职节目中的老板们，十年后都倒塌了。

时隔多年，我们不想知道《非你莫属》中不可一世的老板们是怎么来的，只想知道他们是怎么“没有”的。

最近的求职真人秀《开播吧！在青春采销中，杜华用一句话走出了圈子。

以之前对练习生的经验，她反复用一句“你觉得你配吗？”质问候选人，登上热搜。

(图片/播出！青春采销)

这一幕，让人很难不想起第一代网红求职节目——“非你莫属”。

这个求职综艺节目是2010年播出的，由张绍刚主持。在网络信息不发达的时代，这个节目似乎自然与20世纪20年代综艺节目的争议招数有关，非常擅长制造故事和冲突，尤其是以主持人和候选人斗嘴、老板和候选人斗嘴等著名场景，在当时的网络上疯狂而醇厚。

这些争吵如果发生在当下，很可能会在热搜中长期存在。

比如在“应聘者昏倒”事件中，一个自称在法国留学的年轻人，在节目中被老板和主持人张绍刚反复质疑，最后在现场被压力昏倒。从那以后，张绍刚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成名，成为“不会说话”的代言人。

在节目中，张绍刚吸引了大多数观众的火力，但那些作为选择者的民营企业老板并不心软。他们曾经在质疑、质疑、嘲讽甚至尴尬候选人、强调自己创造力、背景和公司如何优秀的循环中获得了人气。

节目完成后，《你是你》早已远离大众视野后，那些看似傲慢、人均跻身世界500强的老板，在人们曾经看到和从未注意到的角落里，悄悄退出主流视线，有的甚至破产。

节目中的老板，现在已经崩溃了。

现在看来，《非你莫属》中高高在上的老板们，趾高气扬，多少有些失态。时光飞逝，他们中的许多人的情况早已不同。

节目中最著名的老板之一是聚美优品的创始人陈欧。“我是陈欧，我为自己说话”这句充满时代感的话还在耳边。2014年斯坦福毕业、纽约证券交易所上市，是陈欧和聚美优品的光环，也是吸引早期关注的原因。聚美致力于电子商务团购，于2010年成立，赶上了电子商务平台蓬勃发展的时代。然而，由于假货的不断波动，消费者的信任逐渐丧失。

(图/聚美官网)

2020年，聚美优品从美股退市，完成私有化。到2024年底，他们已经“找不到这个部门”了。官网只有苍白的介绍。然而，雄心勃勃的陈欧已经进入了竞争性的短剧跑道，并在郑州建立了短剧影视基地。

(图/陈欧微博)

在陈欧目前唯一的三条微博中，有一条是短剧过审的内容。网络名人霸总是转行做霸总短剧，陈欧可以再次为自己说话，或者说他可以做自己。

陈欧从一个热点变成了另一个热点，一些BOSS的行业早就受到了很大的冲击。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优胜教育创始人陈昊，专注于K12教学培训，在节目中应该不会那么骄傲，而是考虑如何尽快转型。

在一次采访中，经历过破产的陈昊说，他过去在节目中的表现并不犀利，而是不在乎别人的感受，在亿万观众面前把别人扒得赤裸裸的。

在采访中，陈昊反省了自己的表现。(图/抖音@爽·聊)

坐在对面采访他，是“你”节目导演刘爽，采访是刘爽做抖音采访节目——不得不说，节目了解售后，导演真的做了两个鱼：首先与业务老板愤怒的候选人，创造高端形象形成认知压力，现在回访破产老板比较，让愤怒的工人可以回来骂几句愤怒，充满效果。

2020年10月，数千名家长和教师前往北京优胜教育总部维权，但陈昊发出道歉信，声称“不会跑路”。然而，在刘爽采访陈昊的视频下，高度赞扬的评论仍然是“加入优胜教育被坑100多万”和“何时还钱”的投诉。

暴风影音的情况更糟。当时，当时的副总裁王刚代表暴风影音出现在节目《你是你》中。在节目中，王刚发现了一个宝藏，那就是姜涛，他以愚蠢和有趣的形象走红，后来成为了屌丝男人的皇家团队。

2010年，姜涛在节目中的特立独行受到不少老板的青睐，最终加入暴风影音，成为《屌丝信息播报》的节目主持人。

(图片/暴风影音冯鑫微博)

2012年，姜涛在《非诚勿扰》中走红。暴风影音老板冯鑫还特意分享并表示:“我们公司的！骄傲的死！”2019年，冯鑫被捕入狱，暴风影音从此消失在江湖，姜涛作为网络名人结束了日子。

有很多老板去过《你一定是你》，最后企业经营了一地的鸡毛。比如自称“仙女姐姐”的咖啡之翼创始人尹峰，2019年从新三板退市，也被法院列为不值得信任的执行人；姚劲波的58个城市和聚美优品一样， 2020年退市。

不难看出，这些老板的情况甚至故事的时间节点都非常相似:2010年发家致富，当时行业处于时代风口浪尖；在上市热潮中赚了很多钱，2020年因为各种原因消失了。

从“这个人真厉害”到查没有这个人，从老板或者精英的风格到自己的意愿甚至爱好，从肆意的压迫和侮辱应聘者，再到主流的目光都消失了，只是短短的十年。

好的求职节目，为什么这么“抓马”？

张绍刚之后，节目又换了三位主持人，分别是黄健翔、涂磊、大卫。

很难想象，节目《非你莫属》还在播出，最新的节目更新时间是2025年3月。早在2017年，《非你莫属》就以610个节目获得了吉尼斯纪录的称号，吉尼斯的《电视求职真人秀》播出最多。现在八年过去了，已经有1000多个时期了。

2025年3月24日21:天津卫视《非你莫属》迎来了两个完全不同的应聘者。(图片/非你莫属)

虽然节目的受欢迎程度早已不复存在，但在信息不发达、信息不佳无处不在的时代，老板们的精英设计和神秘气质依然可以塑造。曾经的《你是你》很受欢迎。根据央视索福瑞的周数据，《你是你》的收视率是2012年。 2008年保持在全国前三，最高达到全国第二，仅次于《非诚勿扰》。

当时各种“攒劲”的电视综艺节目中杀出一条血路，无疑是地狱的难度，而《非你莫属》能火，自然有其出众之处。参考2010年的热门综艺节目《非诚勿扰》，我们可以看到，在电视综艺节目的初期，刻意激化矛盾是一个常见的招数。同时，在老板的质疑/侮辱和应聘者的反击中，穿上职场不平等、在对抗中寻找机会的皮革制造矛盾，确实给节目带来了很多黑红流量。

以前的《非诚勿扰》虽然主题是婚恋，但出圈的却是“想在宝马车上哭，不想在自行车上笑”。常见的桥段是一个穿着不合适的可怜男孩登上舞台。结果第一轮24盏灯全部熄灭，或者一个精英男子上台，让舞台上的女嘉宾脸红。然后乐嘉和孟非轮番登场控制局面——乐嘉像AI一样精准扫描嘉宾，分析他们的性格，然后孟非调侃男女嘉宾缓和气氛，制造笑话或者改进。

(图片/非诚勿扰)

显然，节目用来引起观众神经的是男女地位和资源的不平等，比如制造“穷男孩”和“拜金女孩”的对立，以及某些群体备受追捧的幻觉，而不是严肃的婚姻和爱情本身。所以同样“非”字的“非你”，虽然是求职节目，但也深入挖掘了矛盾点，比如“名校毕业生生老板气”“海归申请人一问三不知”。节目中常用的“爆点”与今天的爆款短剧没有本质区别。

话说回来，陈欧和他的创业者朋友们最初制作的霸总人和抓马的故事，现在还是有人看的。所以陈欧拍短剧是一个注定的结局，可以称之为完美的callback。

其中最经典的是“法国海归昏倒事件”。在法国留学生郭杰自我介绍后，张绍刚让老板团的文艺考了他的法语。虽然他们问了一个问题，回答了一个问题，但他们没有正常交流。从那以后，许多老板就长期折磨郭杰的语言和文凭的真实性。最后，当郭杰晕倒时，张绍刚拉着他的领口说了一句话，可以称之为总结节目《你是你》的精髓:“你在表演吗？”

世界名画。(图/《非你莫属》)

这个句子在节目中完美地形成了互文，而且这个场景也成为了当代中国电视综艺节目的经典。

虽然这个节目成功引爆了舆论，但也引起了很多毕业生，尤其是留学生的不满。后来有观众指出，文颐的法语“十六个字十五个语病”让郭杰无法理解，文颐本人在法国的简历也被认为是假的。

最终，文颐为此事微博道歉，而她所在的酷尊网也在一年后被收购。这个舞台上，谁在表演，还很难说。

2012年5月，李开复在微博上发起了“万人实名抵制”活动。在这次投票的表达中，我写道:“你一定是你。”节目boss高人一等，不懂法语，假装懂法语，破坏硕士学位为技校毕业生；主持人强势刻薄，缺乏基本尊重，骂申请人傲慢无知，言行不一，头晕目眩，不在乎拍戏。这个节目经常鄙视候选人，传达负面的职场文化。几个月的网友留言百万，节目还是不认错道歉。推荐大家抵制。请认真投票，说不看就不看。"超过20万网友参与投票，其中191087名网友投票表示抵制节目《非你莫属》，超过90%的参与者。

除了努力激化矛盾，不难看出栏目组在选择候选人时对流量的渴望。显然，一些“候选人”并不是来找工作的，而只是为了“刷脸”来增加曝光率。更具代表性的是著名的网络名人“B哥”和后来流行节目《奇葩说》的辩手杨奇函。

在节目中，杨奇函。(图片/奇葩说 第六季》）

随着主持人的变化和节目的变化，《你是你》在失去异议的同时也失去了话题性。当网友偶尔想到这个节目的时候，记忆中的画面不是关于职场的严肃讨论，而是一根不堪重负的鸡毛。

为什么老板争取做“显眼包”？

现在的《非你莫属》早就不那么犀利了，从主持人到老板，看上去都很和蔼可亲。

最近一期节目中的企业家李宇欣。(图片/“非你”)

然而，在娱乐圈，老板和求职者之间的关系似乎并不那么平等。比如不久前刚播出的《演员请就位3》，在导演面前，如果演员的自我介绍过于夸张或者表现不够认真，就会受到冷眼。也许这也和不同行业的生态水平有关。毕竟对于演员来说，导演有绝对的权利杀人。

但是在这个节目中，我们看到了熟悉的内娱显眼包老板杨子。刚刚在芒果的《再见爱人3》中大放异彩，又来到《演员请就位3》，全面持续欺负观众。

(图片/演员请到位 第三季》）

杨子背后的巨力集团，主营业务是巨力索具。2010年上市后，杨氏家族在2013年至2017年的几年内多次减持，套现超过20亿元。杨子本人也卖出了所有的股票，套现了近20只股票。 十亿。如今，巨力索具的运营每况愈下。上市初期净利润为1.9亿元；根据2023年度财务报告，公司当初净亏损871万元。

除主营业务不赚钱外，杨子负责的巨力影视也只能靠黄圣依苦苦支撑。在采访中，她曾经说过，巨力影视主要靠她挣钱。在《再见情人3》中，黄圣依也多次提到，杨子拉着她直播。由此可见，之前做过实体企业的杨子，已经从黄圣依身上看到了一个真理——流量赚钱更快更容易，这个真理在互联网快速发展的十几年里是颠扑不破的。之前花钱投资电视剧的“杨总”，现在也开始舍身进入，靠黑红再一次翻盘。

从杨子的缩影不难看出，在虚拟经济流行的今天，对于传统行业的老板，尤其是经营状况堪忧的老板来说，去综艺节目、直播卖货、靠言论争取位置，都可以理解为一种豁出自己、放手的手段。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汪小菲的母子为了流量毫无下限地投机，最终被封杀。

脱口秀的鼻祖，第一代网络名人罗永浩，也是“行业冥灯”罗永浩。虽然跑道换了很多，但要完成“真传”，就要“交朋友”直播卖货，回到自己的工作——脱口秀。

在节目中，罗永浩。(图/《脱口秀第四季》)

事实上，并不是所有爱上综艺节目的老板都破产了，而是老板本来就要破产了，所以他们疯狂地制造了人气。那些曾经在综艺节目中为候选人制造各种困难的老板，其实比候选人更焦虑；节目中大家一起努力的剧情也变成了泡沫，随风而逝。

本文来自微信微信官方账号“新周刊”（ID：new-weekly），作家：王阿姨，编辑：詹腾宇，36氪经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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