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的番茄小说，还有“慢热”的作者

在AI出现之前，免费一直是西红柿小说中的“奥卡姆剃刀”，使得原本清晰简单的平台生态复杂。

“最近新开的书可以拖拖拉拉，不要提8万字，等这波AI文测试过了再说。”老番茄小说作者对新小白的建议在私域间口耳相传。原因是3月1日，西红柿小说男频版首秀数量最多达3549部，环比增长55.8%。

然而，像过江鲫鱼一样出现的作品并没有达到与规模相匹配的效果。根据网文大数据，本期首秀只有29部涨幅超过10万的作品，涨幅超过30万的“爆款”为0。 。相比之下，在2月1日1569本新书的首秀中，31部作品的阅读量超过10万，4部作品的阅读量超过30万。

早在去年6月，番茄小说就引发了作者抗议，因为它在作者条款中增加了“AI培训补充协议”，即要求作者同意将作品的所有权转让给字节模型进行培训。他们要么在公共领域发声，要么停止工作，上传错误的代码，迫使番茄小说上线消除相关条款的入口，事件才能平静下来。

现在，3549首秀再一次将番茄小说对AI的暧昧态度，以及流量游戏中作者生态的失调暴露在舞台上。

去年12月，西红柿小说创作者大会公布了其签约作者的收入数据:60万签约作者中，年收入3万的只有9374人。虽然西红柿小说仍然是网络文学圈最容易签约的平台，但供给侧惨淡的收入表现似乎与需求方不相等。这也揭示了西红柿商业模式最成功的地方——在新作者因门槛低而不断入驻的前提下，西红柿只需要客户停留。

AI“通货膨胀”和收益“跌价”

每个人都在玩AI，只有西红柿在“挨骂”。

虽然早在两年前，阅读文本就初步将AIGC工具引入了网络文本的创作过程，但番茄小说在众多AI“刺杀”小说家的舆论浪潮中总是处于风暴中心。

这些都与番茄小说的进入门槛、发行机制以及作者的收入构成密切相关。

据报道，番茄小说采用了“签约”、“验证”、“首秀”等多层次的分发机制。：番茄小说可以签约2万字。作者新书上传8万字后，将进入首秀前7天的“验证期”。平台会向相应画像的读者分发少量作品，通过综合阅读、互动等指标来确定作品是否能进入决定生死的“首秀”。

首次亮相是作品一炮而红的机会，平台将在公共领域分发作品，不断增加的流量代表着更多的读者、广告栏和收入。

与20年建立的台阶培训体系不同，番茄搭建的作者培训逻辑是流量算法，包含了一些“首秀定生死”的赌博色彩。这背后是免费平台永恒的商业模式，通过广告货币化需要用户的使用时间。一个例子是，在番茄小说作者中，当初学者首秀成绩不佳时，老作者首先挑剔的不是内容和开头，而是标题。

在这种情况下，首秀已经成为作者竞争曝光的修罗场，而大量AI文本的涌入则是分流的结果——当客户市场变化不大时，更多的作品无疑会导致用户整体注意力的分散。另一方面，由于西红柿小说是基于广告的商业模式，作者收入构成的主要部分是读者在阅读时观看的广告频率，这必然会受到分流的影响。

甚至可以说，西红柿小说对AI的包容导致了内容生态的“通货膨胀”，进一步稀释了原本需要“淘金”的优秀内容，作者的收入继续“降价”。

相比之下，人工编辑批准的其他网络文本平台的“检查”方式，避免了AI文本分流的问题。一位头部网络文本平台的编辑向我们吐露，他的电子邮件地址最近一个月完全被“海投”的AI文本占据，所以编辑团队决定在最近两周内不接受提交，直到事件结束。

我们还了解到，西红柿已经开始处理AI文本泛滥的问题，整改将持续到3月中旬。乍一看，AI文本似乎是AIGC改造下网络文本圈的又一闹剧，但更重要的是，显然暴露出来的平台模式让最有利于新手作者入驻的平台成为最不利于新手成长的平台。

在作品质量方面，当成绩的起伏取决于平台的数量时，内容本身就成为了一篇网络文章内容的第二个相关要素。新手作者通常不知道作品的问题在哪里，但由于平台的引流，数量上升，最终的结果是数据的快速下降和内容创作能力的原地踏步。

作者的收入也受到广告市场的限制。根据2023年底番茄小说1.92亿美元的MAU计算，其MAU在过去一年中同比增长到14.6%，相对来说，作者的数量从35万美元飙升到60万美元。僧多粥少的直接影响是过去一年左右持续下跌的“价格”，即作者在内容的每一次有效阅读中获得的收益。

在番茄小说流量场中，供需失调造成了“养蛊”的现状，这一点早在前面提到的番茄小说作者的收入分布中就可以看出。

更值得注意的是，去年12月，番茄小说改变了全勤奖的规则，获得全勤奖的门槛从200元分为收入到500元，进一步提高了新手作者获得稳定收入的门槛。本月创作者大会上公布的1亿元作者帮助最具噱头的百万年度奖项，以及全年不断变化、年听力和阅读收入超过20万元的要求，也使其自我鼓励成为头部作者的锦上添花。

层次分布创造了一个生态系统，由高流动性的尾部作者和逐渐固定阵营的头部作者组成。从某种角度来看，番茄小说无疑是产品设计上的成功。

IP战场造神“运动”

免费广告的商业模式受到客户市场的限制，在这方面增长放缓的情况下，IP成为番茄小说商业化的重点。

字节旗下不乏利用颤音系统在垂直领域迅速登顶“第一名”的应用。最近用户数量登顶，红果短剧也是其中之一，因为独播方式而引起了业界的广泛讨论。它与番茄小说几乎相同，创造了两者的紧密合作。红果短剧自制剧负责人杨杰表示，红果将依托番茄的网络IP，改编更多短剧，为网络作者拓展新的收入来源。

免费短剧与网络文章一脉相承，坚持“快打快”的原则，流量选择是最简单高效的原则。我们了解到，在番茄小说中寻找改编原型的编剧和作者一般都会关注第一场秀，根据第一场秀后几天的作品流量和主题来判断是否开始改编。类似的链条下有类似的宝藏特征，编剧的犹豫往往会导致他们错过机会。

一位编剧向我们吐槽，他关注的是一部成绩不错的现代言情小说，在连载字数刚刚超过30万字，故事脉络基本清晰，人物完善后开始改编。然而，当他即将完成剧本时，同名短剧已经在红果上线了。

从某种角度来说，手快手慢的改编也意味着番茄小说首秀缺少值得改编的优质作品。根据最近一周的新书首秀数据，首秀期没有增加30多万的作品，这意味着本周没有新书可以进入编剧的视野。

另外一方面，番茄小说的作者IP分为在网络平台上并不占优势。

主要面向的短剧市场受成本限制，版权销售价格不高。我们知道番茄小说的版权价格目前一般在2-5万元之间。制剧上线后的份额是平台和作者的50-50，晋江平台的份额是20-80。

恰逢前提，通过集中分发快速“造神”成为番茄煽动IP商业化的必由之路。第一步是跳出“小肚鸡肠”的短剧，走向商业链更长、更富有想象力的长剧平台。

第一个吃螃蟹的是与腾讯视频合作的动画《斩神》。作为番茄小说《造神》的第一个成就，在长视频平台上取得了不错的成绩。根据腾讯视频站的数据，《斩神》站的人气最高可达2.3万。 ，在2024年的新番中，超过300万人获得了9.6的高分。

随后，影视改编的《十日终焉》和《山河志》不断打开。前者与柠萌影视合作，后者为优酷。不难看出，在没有顶级视频平台的情况下，他们不得不在IP影视的道路上把鸡蛋分成几个篮子。

除了产品本身的分发机制，我们还注意到西红柿小说开始试图从两个方面成熟IP开发生态。去年10月，番茄签约起点为老白金作家，《凡人修仙传》作者忘记了自己的话，并推出了年度巅峰榜单。他们指向更关心作者的版权买家，同时为头部作品增加粉丝沉淀的方式。

IP行业最大的敌人是时间，西红柿小说试图在链接更长的非短剧影视改编中再现“唯快不破”的奥卡姆剃刀。然而，在过去的一年多时间里，平台积累了多年的头部IP，除了播出之外，基本实现了版权价值。西红柿小说需要更多的精力来处理改编效率和内容厚度之间的业务谬论。

网上阅读的盘子已经到了顶？

如果在某种程度上把首秀当成“人工编辑”，番茄小说除了付费和免费两种不同逻辑的商业模式外，越来越像阅读文章。

早在2023年，AI就成为番茄小说和阅读文本的行业。只是阅读文本在AI方面比较谨慎。目前，其AIGC功能主要集中在润色、寻找主题和灵感上。另一方面，番茄要激进得多。适合创作生态的改写、扩写、继写、命名、灵感等一应俱全，与作者级别绑定。级别越高，作者每天可以使用的次数就越多。

它反映了两个平台不同的内容制作和发布逻辑，本质上是平台对“数量”和“质量”要求的不同优先级。

从市场的角度来看，两者之间更清晰的路径重叠是一部短剧。不用说，番茄小说和红果的联动也在慢慢推出或自制或同创的短剧。

归根结底，目前网文所能提供的价值叙述只有IP。、AI和短剧。其中，IP是以内容厚度为对抗周期，典型的是阅读文本下逐一开发的老作品，而AI和短剧则是以效率为核心，乘着时代的东风出题。

根据QuestMobile的数据，数字阅读行业的客户增长速度正在放缓，从2023年底的10.9%减少到去年年底的7.6%，这两个平台各自塑造了两个平台在不同领域的长度板，但整体上并没有跳出“放大内容价值”的核心框架。

我们也可以从两者的变化中找到这个线索:随着去年阅读文本收缩的一线，推动去渠道化，意味着它已经放弃了用户数量和西红柿小说的短期，进而突出了付费阅读的差异化运营。西红柿小说逐渐走出规模增长的红利期，停止与Tiktok故事的合作，开始关注IP运营，都是有力证明。

在行业进入抵抗周期阶段的时候，番茄小说也到了“取经”的时候了。

本文来自微信微信官方账号 "guangzi0088"（ID：TMTweb），作者：吴坤谚，36氪经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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