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眼科技创始人回应“跑路”的谣言:我必须跳出盒子来寻求解决方案

02-27 13:06

创始人“跑路失联”、所有员工拖欠工资,社保缴纳,高管离职,私转大额资金...2025年春节后的第一个工作日,智能驾驶明星创业公司的纵目科技被卷入舆论风暴中心。


这家创业公司成立于2013年,曾经对IPO产生过三次冲击。作为创始人,唐锐本科和研究生毕业于清华大学电子工程系。硕士毕业后,他加入了Centrality。 Communications Inc.成为一名软件工程师。此后,他加入了美国半导体制造商CSR公司,担任汽车事业集团高级工程总监。


凭借多年工作培养的商业嗅觉,在判断下一个窗口将是与计算机视觉相关的ADAS之后,2012年,唐锐回国创业,创立了纵目技术,踩中了环顾ADAS和自动驾驶技术快速发展的窗口。


然而,几年后,他意识到了自动驾驶商业模式的问题,并调整了运营模式。同时,他还试图带领公司登陆资本市场,寻找融资,为公司发展补充现金流。然而,当问题在春节期间爆发时,他的努力和想法开始受到质疑。


犹豫了一段时间后,唐锐决定接受《中国企业家》的独家采访。他犹豫的原因是“所有的声音都会像强行的借口”和“意义不大”,直到他一开始觉得自己没有资金进来,没有实际解决方案。然而,当他的眼睛和自己的名字逐渐被报道时,他改变了主意,觉得有必要简单地沟通他这段时间在做什么,以及一些公司的现状。


“根据我持续的谈判和获取的信息,海外募集资金的概率更高。”唐锐希望在业务重组期间,在国外寻找蚕(机器人)新的业务机会和资金,寻找跳出盒子的解决方案。



拍摄:任娅斐


2月26日凌晨,一直沉默的唐锐书面回答了《中国企业家》的一些问题。其中,有关于上市背后的影响,如何切断现金流,反思自动驾驶商业模式,思考新业务。


下面是整理后的对话内容。


关于“跑步”的问题:我必须跳出盒子去解决


“中国企业家”:春节过后,有很多关于你跑路的消息,为什么会有这些消息?


唐锐:所谓跑路和失联的消息,是因为短期内很难解决一些根本性的分歧,我认为舆论必须在国外解决的过程中得到解决。


与联席CEO商量后,我的确在春节前离开了国内,而且还没有回国。出于多重考虑,我离开后没有回到中国。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希望在业务重组期间,我能在国外寻找新的业务机会和资金,以促进我摆脱困境,找到跳出盒子的解决方案。


我和相关方保持了高频沟通,没有办法谈论失去联系。暂时留在海外也是我目前的思维方向,因为只有一定量的增量资金才能解决目前的困境。根据我通过持续谈判获得的信息,海外募集资金的概率更高。


“中国企业家”:您目前的个人状态如何?这些月主要是做什么?


唐锐:目前,我仍然每天保持高韧性。目前,我和股东(我也是成员)成立了一个应急小组。、一些公司的同事,以及相关的政府领导和部门,上下游合作伙伴,银行,以及隐性的新投资者,都保持着高频沟通来解决问题。然而,不可能照顾所有人,因为有太多的目标需要沟通。


现在我的工作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是与国内股东和股东组成的应急小组共同解决国内业务重组过程中的问题。二是尽可能保持海外蚕业务,寻求海外蚕业务的潜在投资者,并在适当的时候将海外蚕业务的投资者与国内重组过程并行处理。我认为这是唯一最好的解决方案,可以为所有关联方追回损失,创造最大化的价值。


这几个月主要做什么,可以从春节前后的分离来看。春节前,我可以说,我的解决方案正在尽最大努力在国内市场和国内投资环境下与管理层解决问题。春节前的最后一周,基本上很明显会发生全体员工社保缴纳中断的事件。我要跳出这个盒子来解决问题。事实上,到2024年底,蚕丛的海外业务呈现出良好的趋势,北美、中东、欧洲和东南亚都有明显的客户推广和订单预测。如今,蚕丛业务在国外仍然保持着良好的品牌和客户影响力,我也希望借此机会呼吁所有利益相关者支持这一想法。


“中国企业家”:您何时意识到公司存在财务困难?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财务困难?在意识到危机之后,你做了什么?


唐锐:首先,我们应该明白,作为一家初创公司,一直没有解决的问题之一就是如何找到一个利基市场,建立一个可持续的商业模式。在所有创业公司面前,这是一个最大的难题,特别是在许多硬核科技创业公司面前。对于创业公司来说,尤其是回报周期非常长的硬核科技公司来说,找到利基市场,在行业巨头进入这条赛道之前站稳脚跟,是跑出去的唯一途径。这条赛道是自动驾驶最残酷的赛道,利基市场在这个大市场下的细分目前还不清楚。目标创建的蚕丛机器人可能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不幸的是,现金流无法支撑这一战略目标的实现。当然,现在还不是完全判断失败的时候,这也是我和股东应急小组还在努力的原因。


因此,没有我什么时候意识到公司出现了财务困难。在创业12年的历史中,在资金链即将断裂的时候,最后一刻出现了很多融资的新资金。但是,在各种因素的叠加下,没有新的资金进来,资金链断了。从这个意义上说,危机感一直存在,相信这对于大多数创业公司来说都是正常的。


就这场危机而言,事实上,当我们从2023年底开始制定年度预算时,我们基本上已经判断,如果没有新的资金进入,现金流将在2024年8月左右出现。当时的判断是,现金流必须通过港股申请期间的Pre-IPO来补充,要么通过快速登录港股,要么通过港股申请期间的Pre-IPO。


2024年上半年可以说是全年,融资方向主要通过推动港股发行来完成 Pre-IPO融资,但在宏观形势下,并未取得有效进展。公司于2024年6月底举行了一次线下股东大会,警告公司现金流将达到8月。~九月份有断流的危险。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公司可以说已经尽力保持现金流不断。在这个过程中,公司还获得了智能驾驶上下游合作伙伴的支持,以维持春节前的现金流。


“中国企业家”:去年11月至春节前,你内部多次提到会有政府层面的融资,你正在和宁波的一家上市公司讨论智能驾驶业务的销售,并向员工承诺春节前会有新的融资,但最终没有兑现。沟通中遇到了哪些障碍?现在是什么情况?谈判失败了吗?为什么失败了?对方提出了什么条件?


唐锐:宏观市场原因,公司从港股Pre-IPO融资的主要目标一直是地方政府,很多地方政府都讨论过,很多地方政府对蚕丛业务非常看好。许多地方政府的招投部门和目标都签署了意向投资和战略合作协议。这一信息一直在公司内部流动。在这个过程中,要保持团队内部的稳定,然后尽快锁定地方政府的融资优先级高于一切。因此,在尽可能多的情况下,我们不希望负面舆论阻碍地方政府可能完成的融资。遗憾的是,宏观环境并不能帮助我们快速实现这一目标。


关于现状:有些R&D骨干还和我一起坚持。


“中国企业家”:去年12月24日,你发布了所有员工的邮件,宣布进入低功耗模式。什么是低功耗模式?当时公司处于什么状态?如何想到发布所有员工的信?


唐锐:澄清一下,11月8日全员会议上正式宣布低功耗模式。在此之前的9月和10月,由于当时一个地方政府的投资处于最关键的时期,虽然我们已经调整了工资支付日期,但我们已经全额支付了所有员工的工资和社会保障(除了少数核心高管,核心高管从10月份开始已经降薪支付)。随后11月8日宣布的低功耗方式,是以10,000元的工资支付,但社会保障和公积金全额支付。从那以后,十二月也按此执行。但到2025年1月,由于缺乏现金流,我们只能在春节前的1月26日全体会议上宣布,低功耗模式无法维持,员工社保无法支付的情况首次发生。


值得注意的是,直到1月22日,管理层都有一定的希望。在对接的上市公司或当前股东的支持下,他们可以找到最小的资金为员工缴纳社保。


“中国企业家”:1月26日下午4点,你在全体会议上发言10分钟后,匆匆下线。你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间点发声?你当时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唐锐:当时我在国外接入在线会议。这个时候,我能做的事情已经很有限了,近千名员工的社保缴纳不可避免。我能做的就是劝大家理性辞职,尽量自己处理社保缴费。


“中国企业家”:据报道,纵目科技及其下属公司的法律事务、财务、HR、EBU 1月26日下午至27日凌晨5点,由8名高管组成的小团体以3.5个月欠薪的名义,擅自将88万元的保供转入个人账户。你知道这种情况吗?是真的吗?你和几个高管沟通过吗?你得到的反馈是什么?


唐锐:这件事是目前很多媒体提到的一件事。不同角度的参与者可能有不同的视角,而且这件事特别敏感,很多网上信息可能不是完全客观真实的。这里我能澄清的是:第一,具体发放,包括决定,具体涉及人名清单和额度,我以后就知道了。2)当时做出这个决定是合理的,但是决策的高度和质量都不够(至少我这么认为,指责这个决定)。三是这一决策环节存在较多的不合规性。让员工更加愤怒的是,这份名单上的员工理论上都是在收到这笔钱后积极尽职尽责,但从事这份工作后却完全没有。


“中国企业家”:目前员工拖欠工资总额估计是多少?公司停止缴纳社保公积金涉及多少员工?员工拖欠工资的解决方案是什么?有明确的补偿时间表吗?


唐锐:这需要进一步确定。


“中国企业家”:现在公司的核心团队还有多少人?哪些业务还在正常运作?


唐锐:目前由于社保缴费问题,包括管理团队在内的大部分员工基本都处于离职状态。随后,一些核心技术骨干和极少数管理团队成员仍在尽最大努力帮助保持和促进业务重组。


要注意的是,核心团队从来都不是一个静态的概念。在我的带领下,纵目的核心一直是一批核心R&D骨干,不断坚持创新。此外,建立管理系统和业务人员。因此,包括在内,我们总是说,我们经历了管理团队的1.0/2.0/3.0阶段。事实上,即使是今天,这些R&D骨干仍然坚持和我一起工作,比如2013年和我一起创业的软件架构师和保持海外业务的技术团队。


“中国企业家”:据报道,上海市浦东新区执法部已率先成立专班,开始处理异地资产保全等问题。你参与协调了吗?目前有哪些实质性进展?


唐锐:与股东和股东设立的应急小组一起,我们仍在努力与各级政府和债务人协调如何有机会进行业务重组。


“中国企业家”:在过去的六个月里,你和股东的沟通情况如何?举办过多少次股东大会?它们都提出了哪些解决方案?


唐锐:与董事股东和一些非常关心业务的股东频繁沟通。6月、9月和12月有一次股东大会和股东大会表决,2025年1月有两次,其中邀请股东参与讨论资金现状并寻求股东协助提供解决方案的次数很多。


“中国企业家”:股东对公司现状的态度如何?


唐锐:到目前为止,大多数股东的共识是成立包括我在内的应急小组,共同解决问题,促进与政府、债务人和上下游客户的讨论,以及如何积极推进业务重组,创造财富。今天,许多员工、供应商、客户、股东和政府领导人的共同努力已经凝聚在一起。大多数人真的希望眼睛里有转机,所以很多人一起努力解决问题。


谈论新业务:这是一条非常具有挑战性的道路


“中国企业家”:2023年,该公司致力于300人的团队开发“闪电宝”充电机器人。这个决定是怎么做的?充电机器人为什么要跨境开发?你为这项新业务做了什么准备?投资多少?对这项业务有什么期待?


唐锐:自2022年底起,公司成立了蚕丛机器人子公司,研发核心为 FlashBotFlashX系统(闪电宝)将自动驾驶技术与储能技术相结合,构建移动能源解决方案。这个决定是在2022年中期做出的,我越来越清醒地认识到,智能驾驶系统的供应商,尤其是高级智能驾驶系统的供应商,是一家初创公司不成立的商业模式。


一家先进的智能驾驶系统供应商,面临着两大R&D投资需求。


首先,从每个算法阶段(感知、定位、决策)到数据闭环的工具链,到系统工程的实现,我们需要至少两三百个核心团队来培养一个庞大的工程团队。同时,面对不同的原始设备制造商业务,我们也面临着不同电子电器架构带来的巨大定制需求,所以人工成本普遍很高。智能驾驶系统业务,一个 一个500人的大型团队,一年的人工成本烧3到5亿是正常的。另外一项巨大的R&D投资是路测数据的积累和匹配的算率投资需求。这种投资甚至可能是人工成本的几倍。各大市场主体在全国范围内推广NOA应用的成本,一年至少二三十亿,多则几十亿。2022年华为宣传自己,整个智驾投资70亿元。


假如是智驾系统的供应商,除非有很深的口袋,或者母公司有其他正现金流业务支持(比如百度和DJI的智能驾驶业务),否则很难通过向原始设备制造商销售智能驾驶系统来产生正现金流。甚至这一天根本不会到来。


一方面,一些软件基因强大的新型主机制造商会通过自主研发,将核心算法和系统集成的环节控制在自己手中,绕过系统供应商,向硬件制造商购买域控或传感器。另一方面,软件能力较弱的传统原始设备制造商在商业上极其强大。通过强制低价或免费白盒索要,他们可以在建立自己能力的同时,使电子电器架构与每个家庭不同,大大增加了工程开发的难度和成本。而且这类车型的市场销售表现通常不尽如人意,很难有所谓的爆款车,导致系统厂商每拿一个这样的项目都是血本无归,通常生命周期的利润(不是利润)甚至无法收回R&D费用。


这样我就可以反省这条赛道的合理性。开始蚕丛机器人后,我告诉许多人,事实上,我们应该认真考虑一下特斯拉给我们的一条理解之路。


特斯拉在2015年之前的第一步,就是找一个利基市场,也就是电动汽车的全车业务,在这个利基市场上建立一个健康的毛利业务。在这个阶段,自动驾驶甚至不重要。特斯拉早期的电动汽车与自动驾驶无关。第一代AutoPilot系统也是基于以色列Mobileye的芯片和核心算法进行系统集成的。这一步,我称之为通过利基市场构建商业闭环。


第二步,自动驾驶数据闭环和算法迭代是利用这种健康毛利率的利基市场业务来构建的。因为这个利基市场产生的毛利足以覆盖一个自动驾驶企业所需的R&D人工成本和数据成本。特斯拉基本上是在2017年从以色列开始的。 Mobileye计划转变为一个基于英伟达的开放平台来构建自己的数据闭环。


第三步,也就是把所有的数据和算法复用成一个真正的机器人公司。在2024年10月的新闻发布会上,特斯拉宣布“We Robots“这是这个策略的第三步总结。将数据闭环后的应用从自动驾驶扩展到更广泛的行业,如人形机器人。


蚕丛机器人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思考的产物。作为智能驾驶系统的供应商,你根本无法完成商业闭环。纵观真正的基因,它从来都不是传统汽车Tier1,纯粹以制造为主。所以,寻找商业模式的改变,是我前面提到的寻找利基市场的唯一出路。


但遗憾的是,这种利基市场的出现通常是一种反共识(所谓contrarian的思维模式),否则大公司早就做到了。在当今的经济环境下,这种从0到1的反共识创新将进一步放大融资难度。


媒体和市场通常会混淆从0到1的颠覆性创新和基础理论的突破。事实上,近年来硬核技术从0到1的创新,更多的是对系统等级产品形态的重构和商业模式的重构。无论是特斯拉自动驾驶电动汽车还是SpaceX,难度都不在于基础理论的突破,而在于打破传统供应链界限,通过分系统之间的重构重组,甚至通过商业模式的重构,打破传统供应链界限,实现竞争壁垒。但是,这条路注定是非常困难的,因为与传统供应链相比,它的研发成本要高得多。因此,如果这个利基市场没有潜力成为一个大市场,或者资金不足,就有可能被高昂的R&D成本所拖累。曾经有过这样九死一生的特斯拉和SpaceX。


蚕丛机器人的整体解决方案也走上了如此具有挑战性的道路。从0到1有很多创新,从低速L4自动驾驶技术的不断迭代,到兼顾储能和动力性能要求的定制电池组,再到兼顾储能和电瓶车400V。、高压系统,800V充电要求。这一创新从0到1保证了我们产品实力的优势,但在当前的市场环境下,我们的R&D成本无法得到有效降低。


“中国企业家”:2024年充电机器人业务的实际运营情况如何?你遇到了哪些挑战?现在回想起来,你认为这项业务是否加剧了公司的亏损,导致资金最终断裂?


唐锐:2024年4月下线后,蚕丛机器人闪电宝花了半年时间探索商业模式,取得了可喜的成绩。此外,它已经成为一个全球品牌。国内外都有很多优质项目,我就不说了。


但由于产品形态较为先进,系统较为复杂,一方面需要对终端客户进行教育,产品兼顾充电和储能功能,另一方面在客户使用中仍在不断迭代软件,所以大规模商业化的时间比预期晚半年到一年,导致我们在大订单爆发前夕出现资金问题。


“中国企业家”:根据我们所知,2022年上下,公司内部有人提出要做高级智能驾驶,但是你拒绝了,你当时是基于什么样的考虑?


唐锐:我不知道你说的所谓内部人指的是谁,但我想你可能会把“高速”和“高级”混为一谈。从2017年开始,我一直是低速高级智能驾驶的深度参与者和行业领导者。


2017年我们提出的第一代Dropn'Go就是L4级应用程序,面向无人代客泊车,现在已经迭代到第三代Drop'nGo。而且到目前为止,整个行业仍在探索如何将自主代客泊车引入大规模量产。


我们没有选择做高速或者城市的NOA功能。因为我们不想烧这个数据的钱,我们明白了原始设备制造商在高速应用方面有更强的主导意愿。但是通过迭代 Drop“nGo协议栈,在算法迭代和高级智能驾驶团队能力的培养上,我们一直是第一梯队。


谈到上市:申请科创板很可惜


“中国企业家”:招股书提到,截至2023年,科技的五大客户分别是理想、赛力斯、长安、岚图、中国一汽。但据我们所知,2023年以后,公司的大客户订单开始不断丢失。你失去核心客户的原因是什么?当时有没有努力留住客户,防止订单丢失?


唐锐:这部分原因是高级智能驾驶更倾向于向原始设备制造商或华为的解决方案开发,部分原因是部分客户自身收入增长停滞。根本原因是我们自己的战略决策是判断高级智能驾驶系统的商业模式是不成立的,智能驾驶业务集中在低级系统和核心客户上。


“中国企业家”:2017年新三板上市后不久,纵眼科技退市,2022年进入科技创新板,并于2023年9月撤回申请。2024年3月28日,纵眼科技向港交所提交招股书,但6个月后未能批准。为什么三次IPO都失败了?对公司各自有什么影响?


唐锐:媒体普遍对新三板有不正确的认识。新三板已经登陆上市,但是新三板的流动性很低,从散户那里筹集资金的能力太差。我们没有去做市场(也就是新三板的散户),而是根据新机构投资者的建议,在有新机构投资者的情况下,从新三板撤回到一级市场,直接从新机构投资者那里筹集资金。


可惜科技创新板的申请最初是中国第一家符合科技创新板要求的上市公司,申请于2022年9月底开始。不幸的是,2023年年中,控制规格发生了180度大转弯,不再鼓励未盈利的科技企业上市,因此不得不撤销。


回首往事,撤销科技创新板后立即开始港股上市,可能是一个过于仓促的决定。坦白说,这个决定的一部分原因来自投资者的压力。当时的融资环境已经很严峻了。我的一个判断是,港股上市不仅可以缓解目前股东的退出压力,还可以通过港股上市本身增加融资成功的可能性,因为港交所允许Pre-IPO融资在提交申请后发行。


在某种意义上,在现金储备不足的前提下,我低估了申请港交所上市的不确定性风险。在一定意义上,港股上市申请也浪费了相当大的管理带宽和财务成本。


“中国企业家”:纵目融资协议中有没有提到上市日期的赌博条款?还是有其他赌博条款?这个条款是否触发了?


唐锐:根据科创板的要求,在申请科创板上市之前,这些赌博条款已经被废除。


“中国企业家”:纵观科技最新一轮融资是在2022年3月,未来没有其他融资消息。2023-2024年这两年,除了寻找科技创新板和港股上市融资,还有哪些融资尝试?效果如何?


唐锐:在申请科技创新板的过程中,没有办法按要求继续融资。一旦启动,融资必须完全停止维持股权结构的稳定。港股更加灵活,允许Pre-IPO融资在申请上市后仍能完成。所以在过去一年的申报过程中,最重要的是尝试完成港股的Pre-IPO融资,遗憾的是,宏观经济环境并不顺利。


“中国企业家”:对公司未来的走向,最好和最坏的预期是什么?如果你度过了这个困境,你会做什么最重要?


唐锐:当然,最好的预期是业务可以在重组过程中继续下去,尤其是由新的蚕推动的移动能源解决方案业务,市场前景很大,甚至成为全球大规模市场。最坏的自然是重组失败,进入破产清算阶段。


危机,危险中一定有机会。假如度过了这一困境,就意味着通过重组卸下历史包袱,然后就可以轻装上阵了。在做好财务内部控制的同时,我所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专注于蚕丛业务。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中国企业家杂志”,作者:任娅斐,36氪经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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