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法和顾客：地主和农奴

不久前，中央网络信息办公室等四部门联合发布了《关于开展“清朗网络平台算法典型问题治理”专项行动的通知》。核心问题是建立“信息茧房”预防机制，提高推送内容的多样性和多样性。

哈佛大学凯斯大学“信息茧房”·R·桑斯坦（Cass R. Sunstein）教授在他的《信息乌托邦》一书中提出的概念:这是一个温暖友好的地方。因为都是你喜欢看到和听到的东西，讨论观点话题只是你自己的回答。

换句话说，平台算法利用用户的点击、浏览和搜索历史，为用户分配一些信息，然后减少和忽视用户与其他信息的接触，构建一个信息封闭的“黑盒子”：

你们看到的，就是算法希望你们看到的；你们的想法，也是算法所影响的。

所以，在这个“黑盒子”里，你害怕吗？

1 同时，算法也在不断进化

随着因特网信息的爆炸，知识已成为一种俯仰可拾的信息流。

顾客的难题不再是“在哪里学习知识”，而是升级为“如何判断知识的真实性”，这也给了算法施展空间。

信息茧房形成的“回声室效应”，即使你有最小的爱好和离谱的想法，也能在算法的分配下找到与你观点相似的合作伙伴。

您喜欢的图片和短片，都是您自己的“回声”。

每个人都能看到自己想看的东西，每个人都能在一个小圈子里保持“自由”和“幸福”。即使这种“自由”和“幸福”只是算法饲养你的护栏。

更加可怕的是，算法将会进化。

算法1.0版本，用户主动选择和收集，算法按协同过滤。（Collaborative Filtering），探索客户的历史行为，发现用户的偏好，并预测推荐用户可能喜欢的产品。也就是说，“热门推荐”功能在购物平台上很常见。

等到算法2.0版本，就会有大数据的支持，基本上不需要个人收集和选择，直接由机器根据您的喜好推送。

算法机只让你看到你想看到的，不管你是什么种族，什么阶级，什么人群，什么观点。每个人都认为自己的观点是世界上正确的，充分满足和安慰你的精神需求。

当然，算法2.0版本不会承认自己创造了一个“信息茧房”，只会说这是“定制触达/垂直推荐/精准投放”的结果，是一个合理合法的商业工具。

Tiktok/快手的兴趣推荐，看似中性的算法，其实对不同群体的影响是完全不同的。

对于大多数“兴趣广泛”的用户来说，他们推送的内容可能是宠物、旅游、数字等。，当然也包括“黑丝女”和“腹肌男”。至少在目前的平台环境下，后者的比例远远大于前者。

对于日常生活相对简单、生活内容重复、自制力不强、信息获取渠道单一的客户来说，这种算法推荐可能会对他们产生极其负面的影响。

此外，这类人群覆盖面极其广泛，包括蓝领、中老年人和中小学生。

在算法下，他们很容易沉迷于“黑丝女腹肌男”茧房，甚至收到“不合时宜”的消息。

举例来说，银发族被困在养生、健康、短剧中，相信土豪真的会爱上清洁阿姨；

在消耗了一天体力之后，蓝领们躺在出租屋里沉迷于擦边直播间，花光了工资也要当大哥；

甚至还有一些中小学生，过早收到不应该被当龄人看到的东西。

这类高密度群体如果被算法推荐为“没有爱情只有兴趣”，就会带来一系列的社会问题。

2 红药丸？还是蓝药丸？

如果你只能活在自己想要的世界里，很多人觉得无所谓，不就是“奶头乐”吗？我愿意放松自己，避免残酷的现实。

那么如果算法会影响你的认知呢？

实际上，所谓的“认知”就是信息量＋处理信息的能力。你摄入的信息越多，你的知识结构就越强大。

假如你的信息摄入充满了“误导”？

举例来说，现在打开抖音/快手等短视频App，刷出10个短视频内容。假如10条中有9条，那就是和LG。 关于BT运动，你会认为LG吗？ BT已成为社会主流的性取向？异性恋实际上是少数性群体？

假设您实现了对这些信息的摄取，构成了认知，恭喜您，那么您将迎来算法的“后半部分”：要是否认了，就要推翻你所有的认知。

有这样一个讽刺的笑话，非常适合描述今天的算法。

“我上小学的时候，所有的学生都喜欢看《西游记》。大家都说唐僧的长袍是黑色的。一个学生强烈反对。他不得不说是红色的。他气得班上的同学打了他一顿。然后他哭着把我们带到他家，我们突然发现世界上有彩色电视。”

是的，当你认为“黑袍”是真理的时候，“红袍”就是一个异端、另类、被烧死的人，对不同的声音充满抵触甚至敌意。

要想让“黑袍”知道真相，就必须把他们所有的认知都打碎，打开头盖骨，才能真正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

正如《黑客帝国》一样，面对一个舒适的算法世界，以及一个残酷而冷漠的现实世界，你会选择蓝药丸，还是红药丸？

即使它支配了你所有的信息，我相信大多数人都会选择一切来迎合自己的算法世界。

3 地主还是农奴？

塞德里克·迪朗，法国经济学家。（Cédric Durand）他写了一本叫《技术封建主义》的书，把算法背后的公司当作“地主”，把顾客当作“农奴”。

迪朗认为，算法和数字技术的应用已经把用户变成了数字农奴。算法通过分析用户信息，推断用户行为，并将其转化为利润。在算法的统治下，用户失去了自主权和控制权，按照算法的逻辑行动。这种算法统治类似于封建社会农民对土地的依附，用户被束缚在数字平台的“领地”中，无法逃脱算法的控制。

外卖骑手和网约车司机就是“地主和农奴”最典型的案例。

她们觉得自己的工作很自由，不受老板的监督，想什么工作就什么工作，一切都取决于自己，仿佛获得了某种自主权。

但事实上，奴役者只是从“企业主”变成了“公司工具”，他们别无选择，只能遵循平台算法给出的订单、路线和价格。

社会舆论也被巧妙地转移，成为“乘客和司机”、“客户和送货员”之间的矛盾。似乎所有的订单、路线和价格都不是由算法自主产生的。

一切都回到了迪朗和《技术封建主义》的关键主题:我们每个人在社会互动中产生的数据，不断成为算法优化和决策的“养分”，社会互动被算法的结果“操纵”。

假如你问如何摆脱算法的圈禁？

然后，只有把选择的权利交给客户，让他们主动选择，而不是被动地接受“定制触摸/垂直推荐/精准交付”等所谓的商业行为。

与此同时，最后还是想重复一遍：

"你是选择蓝药丸还是红药丸？"

本文来自微信微信官方账号“锌财经”，作者：孙鹏越，编辑：大风，36氪经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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