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离开大厂的人都去哪儿了?

2024-08-31

大工厂的覆盖面正在扩大。以百度、腾讯、阿里巴巴、美团、拼多多、JD.COM、Aautorapper为代表的互联网公司被称为这个时代最引人注目的“快车”。然而,随着环境的变化,大工厂的范围并不局限于互联网。房地产、手机通信、科技企业、快消品牌等领域都有“响亮”的“品牌”。


大工厂似乎正在坠入“神坛”。过去,他们是最炙手可热的“就业池”,平台大,工资高,人脉广,发展空间大...这些标签给加入公司的人带来了一定的身份“光晕”,但光辉并没有持续多久,实际状态往往没有最初那么理想化。有的人在公司的“降低成本”中得到提升,有的人加入一段时间后决定逃离无限无效的内卷状态。


《IT时报》记者与几名离开各领域工厂的员工进行了对话。在抵押贷款、生存等诸多压力下,他们深呼吸,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决定重新布局自己的生活,然后寻找自己心中的海洋。


"除了Plan B,还有Plan C”


8月26日晚20:11.李文彦(化名)抵达深圳某跳海酒馆(面向年轻人的工艺酒吧)的施工现场,这是他的下一条转型路径,所以他特别关注项目的进度。2023年,跳海酒馆引起了媒体的关注。由于客户粘性高,被消费者称为“城市年轻人的避难所”和“互联网人的收容所”。或者因为这个原因,李文彦决定进入这个“蓝海”,他说:“找一些小项目,试一试。”


李文彦是80后。他的第一次职场经历是在韩国留学的时候,在LG担任管培生,然后因为一些客观因素回到中国。创业失败后,他加入了万达。然而,工作时间并没有突破“三年困”。


“当时事业部解散了,我被迫调职。我选择辞职,因为我不想去北京。”李文彦告诉《IT时报》记者。从那以后,他去了万科总部的一个二级集团,他的职级是中层管理岗位。类似于上一次经历,公司从2022年开始发布信号,提升员工,一些产品研发和外包岗位相继被裁员,直到提升之风吹向他管辖的分支机构。


最后,“剩下我自己了。”电话那头的李文彦平淡地回忆起那段经历,但事实上,当时的心情并不好。他说:“运行状态很卷,但是你根本不知道卷什么,即使卷的事有结果,也许不会被认可。”他说,“特别是遇到一些业务转折点或者要散的时候,如果没有‘抱’到可靠的大腿,基本上就会陷入非常不舒服的状态。”2023年初,李文彦离开了公司。



李文彦经常提到“试错”这个词,后续的经历也与之直接相关。


离开公司后,他以基本工资和股权的形式进入了一家初创公司。四个多月后,企业资金短缺,再次出局。从那以后,李文彦加入了一家智能乐器领域的企业,因为他喜欢音乐,但美好的时光并没有持续多久。三个月后,企业再次陷入“难产”。


在和记者谈话之前,李文彦刚和一位老同事聊了聊。同事离开原公司后,加入了当地一家小房地产公司。他以为是“降维”工作,现在却倒闭了,还拖欠工资。“差距比较大”。


工资直线下降(大厂时代是小公司的2~3倍)、公司制度流程相对不完善,缺乏专业性等。,这些都是大厂商加入小厂后的不适应。然而,中年人往往“压力很大”,“儿童教育、汽车供应和房屋供应。”李文彦无奈地笑了。


近年来,房地产普遍低迷,找工作并不容易。“这个行业已经是‘夕阳红’了,很少有像以前那样好的Offer。;第二,腰部公司有些顾忌,怕我们水土不服,不敢用;第三,是年龄门槛和关系特征。现在,自由职业已经在李文彦的计划中。他是微博上第一批不怕“折腾”的KOL,也在尝试做抖音、小红书等新媒体账号。对他来说,喜欢音乐、倒闭的智能乐器公司已经成为过去式,但正在建设的跳海酒馆是他的Plan。 C,已经成为他的现在和未来。


“告别标签带来的骄傲”


郑博文(化名)名为95后,来自山西,毕业于北京大学。就业期间,他成功“落地”了一名省级公务员,但他放弃了Offer,选择了一家大型互联网公司。毕业几年后,他在腾讯和字节跳动工作。


在他的小红书账号里,有这样一句话——“最好的毕业证是按照你喜欢的生活来实现的。”发帖时间是今年3月。1月,郑博文主动“逃离”大工厂。


“毕业后我一直在工作。我想停下来,做自己的事,感受一下。”郑博文认为大厂的“螺丝钉”更严重,“无聊”。


逃离大工厂后,郑博文也试图加入创业公司,但很快就离开了。在他看来,大工厂丰厚的福利待遇很容易给员工一些“坏习惯”,对于节俭的小工厂往往有一种天然的“俯瞰感”。


离职后,郑博文依托互联网平台做了一些创业项目:第一类是视频号带货的培训产品,也就是教别人带货;二是教育培训和留学指导,比如指导大学生、硕士、博士,指导他们如何顺利发表。


“八个月过去了,还顺利吗?”面对记者的提问,郑博文承认没有那么顺利。带货培训需要解决的一个主要问题是如何长期稳定地获得流量。郑博文和他的合作伙伴也模仿了一些爆炸性的视频,但效果并不理想。他们只能说赚了一点钱,所以坚持不下去,于是第二类产品诞生了。


“收入不是特别多,甚至没有工作时间多。”正处于创业阶段的郑博文,每天都比大厂更忙,但也更不知所措:没有原平台丰富的资源,资源只有“自我”。同样,没有大厂的光鲜身份,很多事情也不容易完成,更不用说他们还有很多技能缺失。


郑博文直言不讳地说:“告别标签带来的骄傲。TOP 2的大学,TOP 3互联网公司让他不自觉地高估了自己的价值,认为自己的能力决定了一切,但真正出来后,他发现独立与市场交易的价值要小得多。


鲁莽、成长和视野是郑博文从他过去的经历中提炼出来的三个关键词。鲁莽是因为他没有意识到创业的难度。因此,这是一种痛苦的成长,但创业接触到的信息、环境、人和想法也开阔了他的视野。


现在,郑博文决定为他的未来赌博。先回到工作系统,保证自己的生存,同时在业余时间做副业,沉淀资源和资产。最终目标是自己创业。“一切都要从0开始,但如果你不赌博,你永远没有机会翻身。”


“存够钱再考虑Gap”


当张晗琳(化名)回复消息时,上海是早晨,荷兰首都阿姆斯特丹是深夜。2023年,25岁生日过后,她踏上了荷兰之旅。


不同于被大厂“提升”的情况,离开和Gap Year(职场间隔年)在她的计划中,也出乎她的意料。


张晗琳曾经是一家顶级快速消费企业的Marketing管培生。她已经工作了将近两年。在数百比一的竞争中,她成功“上岸”。企业非常重视自己培养的管培生,会同时提供很多项目。当新产品上市或举办大型活动时,他们经常加班到凌晨。



虽然培生的晋升和加薪相对较快,但张晗琳在繁忙的工作中仍然感到“沮丧”。一次意外,她骨折了。“这是上帝给我的信号,暗示我应该休息一下,开始内心的‘康复’和新的探索。”张晗琳决定裸辞。


离开公司后,张晗琳先把自己想去的国家都转了一圈,然后又补上了一圈IT技能,比如Excel。、SQL、UX设计,她甚至学会了烹饪,“烹饪比单纯的烹饪更像是一种心理治愈”。


到达荷兰后,没有朋友和陌生语言的张晗琳流离了一段时间。现在,为了生存,她和朋友一起做了一个餐饮项目。“我很累,比上班累多了。我得自己跑渠道,找客户,打印材料,设计各种网站,挣的钱也不多。我只是住在欧洲。”


"走一步看一步。本人比较理想主义者,希望能够做自己喜欢的事,而不是随便找份工作上岸,否则还是很痛苦的。“现在的张晗琳,对自己的工作非常“挑剔”,她甚至推掉了一家财富500强公司的Offer,只是因为她觉得自己与自己的职业发展道路不符。他不建议年轻人随意“Gap”“真的累了就休息一下,但是一定要有足够的钱,保证生存的安心”。


"工作和生活终于平衡了"


水中有水道,山中有山路,没有一条路是非常正确的,也没有一种生活方式,可以直接用优劣来定义。


与这些大厂离职员工的交流中,他们各有各的理由离职,但在目标上却有着相似的归宿——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黛溪,1990年出生,现在定居广州,终于过上了Work。-Life Balance(工作与生活的平衡)生活。离开A厂后,她加入了广州的一家外企。现在她刚生完二胎,休了产假,成了社交平台上的情感治愈博主。



2013年,黛溪从英国一所商学院毕业回国后加入联合利华。当时线下超市受到互联网电商的冲击,加上结婚等因素。工作两年后,她跳槽到一家互联网创业公司工作了三年。


“当时我以为是人生的巅峰,每天都充满能量。”凭借这种努力,黛溪再次加入A厂,月薪一度高达6万元。“虽然她在广州工作,但她经常因为工作原因去杭州。”那两年,她的飞行记录高达180次,几乎每周都要来回飞一次。此外,她正处于疫情防控阶段,她经常看到不到一岁半的孩子。


离开的主要原因当然是心太累了。“部门之间的斗争让我无能为力。我会逐渐变得不像自己,会和现在的老板‘处理’以前的老板,甚至是关系好的朋友。“强调“狼性”的大厂商往往有“赛马机制”。同方向的项目可能会让很多团队一起研发,最终数据优秀的人会赢,会得到令人羡慕的奖金。但正因为如此,为了成为最后的赢家,团队之间经常发生明争暗斗、不配合、抢功劳、互相践踏、背后抱怨等情况,尤其是“团队中的普通员工”。


黛溪辞职后,找工作并不总是顺利的。她优先考虑大型互联网公司,而是关注前沿品牌。“和以前相比,工资和工作肯定会有差距。其实我还是有点害怕。我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但我没有想太久,因为我觉得我最重要的目的是和家人在一起。”黛溪加入了一家外国公司。虽然工资和A厂相差甚远,但她对自己目前的状态非常满意。


本文来自微信微信官方账号“IT时报”(ID:vittimes),作者:孙永会,编辑:郝俊慧 经授权发布的孙妍会36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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