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上进心的旅行社老板，都是债务缠身。

01

前几天，我在外面吃饭，突然收到一个陌生的电话。

电话接通了，一个声音粗犷的男人问是不是张先生？我答应了。

那是对的，我们是XX小贷，请问你的朋友A总到底什么时候可以还我们的钱啊？

他问得很有礼貌，我听起来很不礼貌。

我说你怎么有我的电话，他欠了多少钱你去找他，为什么要找我啊。

电话里的语气瞬间变了。我开始抱怨A总是欠他们多少钱。现在联系不上了。如果我不还，我只能给他一个信用信息，委外上门催收人员很快就会到达。

听见云里雾里，我说，那你去吧，不要跟我BB，也不要再打了。

他非常不高兴，和我交换了一些含妈量极高的词汇。

挂断电话，给半年没联系的A总发微信：怎么了？还没有呢？

很长一段时间，那里只回了一句，对不起，熙总，是狗催我爆通讯录，对不起啊...

A总是陷入生活的沼泽，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记得他是广东韶关人，家里十几个旅行社，一直在珠海闯生活。

疫情期间，他节省了开支，专攻周边游的A总小生活相当滋润。直到去年，他告诉我，他要拿几百万包机切位置，提前布局东南亚，豪言壮语“赢了会所女模，输了出海工作”。

看到他的志向，我劝A先观察一下，他说兄弟，真的等不及了，合同都签了。...

钱刚把钱交给了航空公司，很快就消失了。、《孤注一掷》不断上映，A的整体生活和电影结局一样急转直下。

后来听朋友一个接一个提到A总布局的游轮等板块也崩溃了。喝冷水真的是塞牙。在收到催款电话之前，可以说我对他的近况有些预感。

我转达了他的催款希望你能尽快还款，但是在攻防战的另一端，A总说要再“拖一拖”。

他说，欠钱的人有句话，“只有先不还，才能还清”，意思是老老实实赚钱，最后一次性结清欠款，这也是他反催收的原因之一，也是他旅行社“疫情后返贫”的最后一条路。

02

在这个时代，A总不是个例，抗风险能力的确越来越重要。

上周末，一位广州旅行社老板C姐来到北京。我请她喝茶的时候，她忍不住说，今年的旅行社生意真的太难做了，很多都倒闭了。目前很多转行的人，甚至老板都跑了。

今年南方的旅游市场也这么低迷吗？没有啊？华南人不是一直喜欢出去玩吗？

她叹了口气说，熙少，你看我就知道了。大型旅行社仍然可以保留主体，关闭子公司。说实话，我们小作坊的资金链已经很紧了，感觉这个月就断了。

喝茶时，C姐冷冷地瞥了一眼反复震动的手机，按下了几个未知的电话。她说不看就知道是银行的，要么催旅行社保证金，要么催贷款。

起初，她借钱的原因只是因为她想在疫情期间坚持下去。后来她发现这是一场无尽的鹰对决。钱烧得太快，收支根本无法平衡。为了维持生意，她的个人生活一团糟。

C姐悲伤地说，丈夫一直在家待业，养了两个孩子，还有房贷还没还清，中产生死三件套自己独占两项。

更糟糕的是，C姐的大儿子原本在广州恒大足球俱乐部学习踢球。现在恒大崩溃了，孩子们没有球可以踢，也没有去上学。如果她不坚持创业，她的家庭就会分崩离析。

“现在让我补缴旅行社的保证金，可是上个月我自己的社保都交不上了，真的太难了。..”

综上所述，C姐觉得自己还是死在“负债管理”上。“赌了疫情之后，市场会好转，但更糟糕的是，每个人都没有钱。传统旅行社收不到足够的客户，负债累累，焦虑不安，根本无法安心做事。”

C姐今年42岁了。短短一个小时，她的脸变得晴朗黑暗。她经常把杯子放在嘴边，因为她叹了口气。她说她不知道自己在目前的市场环境下还能做什么，她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失去了大部分。

C姐非常怀念疫情前的日子。当时她每个月从微信官方账号运营的旅行社客户都能拿到几十万的营业额，团里做的也很大。这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也是她对这两年生活期望过高的“罪魁祸首”。

结束时，C姐告诫我，如果一件事让风险在未来可预见的时间内急剧增加，投入收益比也不划算，最理性的方法就是不要碰这件事。

"看看我就知道了，那时候如果及时止损，直接注销旅行社也不会有今天这么多麻烦。"

03

旅行社今年的生意究竟有多难做？

小型旅行社羡慕大型旅行社风险抵抗力强，大型旅行社却认为小型旅行社进退更加自如。

一位在深圳努力出入境旅游的旅行社老板D养了几十名员工。他直言不讳地说:“下个月中旬，广州将是一个旅游博览会。现在展位销售最难的部分是旅行社。大型旅行社被迫参与，小型旅行社可以直接关门。”

在微信上和我私下聊天的时候，D总是说自己很幸运，香港客户北进的情绪也很高。与去年的表现相比，入境游板块更好，但那三年欠的债太多了。“只有挣扎和挣扎，努力生活。”

除了香港、澳门和北方的客流有所改善之外，据D总观察，广东人现在普遍的态度是不出门就不愿意出门，更不用说出国旅游了。国内和周边游没有太多出门的欲望。他们通常在中国开车几天，即使他们满足了一年的出行和休假需求。

潮州开元寺/旅游实拍

他很清楚，这是因为广东一大波有消费实力的客户的护照被“管理”了。“不仅老师、医生、公安检查法要出国审核，泛化到国企、金融、证券等行业也很麻烦。”

D总是从他处理的客户那里感受到这种微妙的风向变化。他回忆说，今年在职员工出国的基本都是孩子出国留学，主要是送学校，一般不会以旅游的名义出国。

“尤其是今年，深圳事业单位也在向广州学习出境旅游纪律，所以深圳的出境旅游市场不会很好，所以我们还是要指望香港人消费。”

在同行的日常交流中，D总能看到大家对旅游市场的悲观预期。他认为还有一个原因。“去年夏天过后，主要的旅行者是退休老人，但今年的退休金已经成为许多家庭的现金流。此外，随着呼吸道疾病的增加，很难保证市场需求能够像去年一样得到补充。”

暑假结束，寒冷的国内旅游消费就像夏天的某种缺席。

D总是担心下半年会不会一直这样。他在微信上看了太多同行“血淋淋”的例子，甚至对我说:“如果今年的国庆客户没有达到预期，不如早做打算(注销)，以免被彻底拖死。”

根据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发布的《2024年第一季度中国杠杆率报告》，居民杠杆率再次上升0.5％，消费贷款和商业贷款的增长率也大幅下降。” 未来居民资产负债表的主要特征是高存款增长率。

在消费萎缩的时候，D总是说他有点羡慕前几年非常保守的旅行社。曾经，这些旅行社可能真的缺乏勇气，不敢投资，不敢抓住机会，所以两三个人躺在那里。

“但从今天开始，小旅行社现在的业务非常复杂，折腾少，没有上进心。相反，他们保留了基本的磁盘，他们可以通过触摸会议和探索商店的食物来生活。不像我，船很难掉头。”

本文来自微信微信官方账号“旅游界”，作者：theodore熙少，36氪经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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