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旅游难以带动地方GD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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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我看到一篇新加坡《联合早报》的报道很有意思，文章叫《从敦煌码看中国经济转型的困境》。

本文记者参与了外国媒体团与当地政府官员的交流，当地官员向他抱怨了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

敦煌高度依赖旅游业，文化旅游业占全市GDP的三分之二，但是旅游业的税收并不高。

敦煌鸣沙山/旅游实拍

为何会出现这种现象？

当地官员解释说，旅游业之所以不能给当地政府带来更多的利润，部分原因是支付宝、微信支付等电子支付方式将部分商家收到的钱转移到了其他地区。

这个官员还说，为了留住那些在北京、上海、深圳或兰州等地设立银行户头的商人，敦煌市政府计划推出“敦煌码”。

总之，敦煌市要用“敦煌码”和其它地区来抢钱。

公开资料显示，文化旅游产业占敦煌GDP的60%至70%，工业和农业加起来仅占30%。

可想而知，如此白花花的银子流入其他地方，不但使领导意难平，而且确实没有多少资金可以投入到城市基础设施中。

最后，这位领导人强调，敦煌市民相对富裕，但政府并不富裕，旅游业对敦煌的影响并不大。

看完这次采访，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些事情，比如为什么淄博烤串去年走红了，哈尔滨也走红了一个冬天，网上很吵，线下算账，却发现“泼天流量”对城市GDP的贡献屈指可数。

从2023年全年经济数据来看，去年年底走红的哈尔滨，全年GDP为5576.3亿元，同比增长3.1%，位居东北主要城市之列，经济总量位居全国50强之外。

2023年，山东淄博全年GDP为4561.79亿元，是去年网络名人中最热门的城市，比去年增长了5.5%。虽然跑赢了全国，但平均增速低于山东6%。

俗话说，有钱的和尚，穷的方丈，一个城市靠旅游走红，却很难从GDP上看到旅游对当地经济的拉动作用，原因可能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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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敦煌只是甘肃省辖的一个县级市，由酒泉市托管，但幸运的是，它有许多著名的旅游景点，如莫高窟、鸣沙山、月牙泉和玉门关。

敦煌莫高窟/旅游实拍

与许多季节性自然景观景点不同，莫高窟等景点一年四季都适合参观。据说旱涝保收应该只靠旅游资源，但去年敦煌市GDP在酒泉市七个行政区中排名倒数第三。

那就尴尬了。

敦煌的苦楚也正是国内无数旅游城市的苦恼，任何一个主政者，也不愿一番操作猛如虎，却给别人做了嫁衣。

事实上，明眼人一眼就知道，中国经济正面临着后房地产经济时代的转型。因此，近两年来，各地文化旅游局不断被吓到，突然从之前的“非主流部门”高居寺庙之上。

它是当前国内经济“唯GDP论”的真实写照。

当地收入最大的房地产经济开始波动时，必须依靠其他行业来弥补。文化旅游已经成为“好听不好用”的夜壶。

拥有一线旅游资源的敦煌，坐山吃山没问题。一些缺乏文化旅游资源的城市，在这个“新网络名人城市”的建设过程中，几乎没有浓妆艳抹，即使获得了流量，也很难成为“留量”。

说实话，并非各地文旅局长都不给力，有没有可能是文旅这个生意不是每个城市都能吃的？

当然，地方政治家也不是傻子。今年菏泽郭有才走红后，在全国面前扮演了一个“小丑”，很少有城市继续在这个领域“兴风作浪”。

看豹子，无论是住宿餐饮行业还是其他文化旅游行业，文化旅游产业链很容易在不久的将来肥胖“外人田”，很难一概而论对当地行业的拉动作用。

当然，对经济的拉动作用有限只是一个方面，如果能够大大提高全民收入水平，无疑也是一大幸事。

但是，收益受多种因素的影响，并不是旅游业能决定的。

或者以淄博为例，2023年，淄博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4.73万元，增长5.4%，低于山东省6.2%。

所以，网红营销的高人气和旅游城市的高流水并不一定等于城市经济发展的拉动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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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每个城市都有成为旅游城市的潜力，也并非每个旅游胜地都能带动经济增长。

大多数城市的旅游经济只是中国经济结构下的一种帮助，而非城市转型的救命稻草。

地方政府希望通过旅游经济带动GDP，不仅需要良好的旅游资源，还需要依靠许多前提条件。

表面上看，游客去的是一个景点，实际上是对一个城市、一个省份的刻板印象。

商家是否愿意在当地银行开户，有良好的经营环境？

是否有完善的、非运动的城市治理模式？

是否存在非宰羊式、不依靠景区车、高价门票圈钱的健康旅游环境？

说白了，除了旅游经济，一切还是要回归产业，只有产业强才是真正强大的，不管是一二线城市还是三四线城市。

只有留住当地人，才能留住外国游客和他们的钱。

正如杭州西湖不收门票一样，杭州仍是国内新一线城市，这背后是全中国最具商业头脑的浙江人。

换句话说，同样是文旅经济也分高低，有的只是内循环，有的还能带动外汇。

事实上，敦煌组织这一海外媒体团的初衷也应该是希望这些外媒能够做一些积极的传播，吸引更多的外国人前来旅游。

归根结底，令人惊讶的是，疫情过后，敦煌接待的海外游客数量仍然没有反弹。

敦煌市鸣沙山月牙泉旅游发展公司副总经理王有霞向《联合早报》披露了一组数据。只有0.5%的海外游客参观鸣沙山月牙泉景区，99%以上的国内游客参观。

敦煌月牙泉/旅游实拍

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有很多，在我看来，鸣沙山月牙泉的主要沙漠景观在许多国家并不稀缺，没有莫高窟那样的独特性， 由于相对偏离一角的位置，敦煌又让很多外国游客退缩。

从表面上看，敦煌人留不住游客的钱是一个小小的二维码，其背后的深层次原因更值得城市管理者思考。

本文来自微信微信官方账号“旅游界”，作者：theodore熙少，36氪经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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