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浪潮来袭，长度剧还在拥抱虚拟制作？

今年，文化视频模型Sora的诞生，让AI热潮席卷了整个影视行业，尤其是影视后期制作领域。在此之前，国内外影视公司都在大力推进虚拟制作，试图让真实场景拍摄最终被虚拟现实所取代。面对能力突飞猛进的AIGC，虚拟制作似乎逐渐成为一种“上一代技术”。

然而，我们发现，随着制作工具和工作流程的稳步发展，虚拟制作不仅没有面临淘汰，而且在快速迭代的同时，门槛进一步降低。从国产剧到精品短剧，各种类型的影视内容都在乘坐虚拟制作的快车，密集出现。

相比之下，AIGC视频距离真正的大规模应用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01 虚拟制作正走出“试水期”，从《花儿》到《狐妖小红娘》。

在整理国内虚拟制作的发展过程中，2019年的《流浪地球》一般被视为起点，随后的《暗杀小说家》《独行月球》《流浪地球2》也被视为虚拟拍摄的代表案例。从今天的视野回放来看，这些可以称之为虚拟制作1.0时代，即虚拟预演-使用虚拟摄像头 动作捕捉等技术，提前拍摄可视化分镜过程，为后期实际拍摄“打样”。

早在《暗杀小说家》开拍前，路阳导演就提前设计了50分钟的即时预演片段，其中透露出镜头调度、叙事、节奏等。通过这种方式，《漂泊地球2》还将电影制作定期量化，从而节省了大量的时间和资金成本。但由于涉及动作捕捉、3D扫描、虚拟引擎、实时渲染等技术，虚拟预演的技术投入门槛非常高，只有大型影视项目才能承受。

年初，风靡全国的电视剧《花》让虚拟制作再次成为业界关注的焦点。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剧中的老上海场景，《花》团队决定在虚拟制作工作室录制后期采访。虚拟拍摄并没有贯穿影视制作的全过程，而是只应用于后期补拍的特定场景，主要用来衬托故事结尾“时代变了”的情感氛围。

今年夏天，国内首部用虚拟制作拍摄的商业剧《狐妖小红娘》上线。与《花儿》的后期补充不同，这部剧搭建了一个2400平方米的专属虚拟工作室，用来打造剧中的“山上画”场景，还设计了两个不同气氛的版本:早晚。

该剧上线后，虚拟拍摄技术在剧中的应用也成为热门话题。在大多数观众感受到美丽壮丽的画山奇观的同时，也有观众认为人物与背景略有分离，部分光影不协调，有一种不真实感。该剧播出前，后期补拍的谣言也在网上传开。作为爱奇艺虚拟制作的“试水之作”，上述问题应该是技术探索过程中必须付出的代价。

无论是《花儿》还是《狐妖小红娘》，都将虚拟拍摄应用于一两个场景，只承担特定的任务，可视为虚拟制作的2.0阶段。

02 爱奇艺、优酷、芒果纷纷加码，将成为平台竞争的“杀手锏”

与《花儿》、《狐妖小红娘》相比，不久前上线的《大梦归离》在“含虚量”上又进了一步。剧中的七种主要情境和30种画面氛围都是通过虚拟拍摄实现的。在制作过程中，还克服了虚拟场景光源延迟匹配、虚拟雨雪特效匹配、大规模水面反射拍摄、高速升级拍摄等技术难点。画面的层次感和真实感都有了明显的提升，给观众带来了难以区分的互动体验。当然，与对比度高、胆碱配色的《狐妖小红娘》相比，色调冰冷、“怪丧美学”的《大梦归离》更有助于避免目前虚拟拍摄技术的局限性。

像《大梦归离》这样的全场景，大规模选择虚拟拍摄的剧集，可以看作是国内虚拟制作3.0阶段的开始。年底即将上线的《清明上河图密码》也深度运用了虚拟拍摄技术，包括树下雪景、日落湖泊、地下雅园等八大关键场景。之所以能做到这一点，主要是因为阿里大娱乐数字制作团队定制的LED曲面屏，亮度比普通屏幕高3倍，解决了拍摄画面中“亮部提不上，暗度下不去”的问题。色彩、景深、光线都有更大的调节空间，给观众带来自然的印象。

事实上，当虚拟拍摄逐渐成为影视制作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时，虚拟技术和虚拟资产的厚度也将成为未来视频平台竞争的焦点之一。今年10月，《边水往事》的导演老算加入了阿里娱乐圈，成立了三边坡工作室，这也是阿里娱乐圈第一个由导演带领的剧集工作室。而且吸引他加入的一个主要原因，就是影视产业能力所拓展的创作空间。在采访中，他说：“我去看了虚拟拍摄棚，如果以后拍科幻题材，我就敢想了。”

不仅有长视频平台，还有努力跳出同质化内卷的短剧产业，在虚拟制作上不断下注。年初，颤音里线的短剧《两个人的生活》以虚拟制作的方式制作了60%的内容。剧中人物可以“穿越”到不同的犯罪现场，带领观众在各种场景中快速转换。“全知视角”让人感到眼花缭乱，新颖起来，颠覆了人们粗制滥作短剧的印象，开辟了科幻、悬疑、恐怖等多种主题的概率。

在2024年第三季度的财务报告中，芒果超媒体透露，企业首部虚拟拍摄的坚屏微剧《安全撤离赛博世纪》已正式开播，这并非唯一一个投身于短剧虚拟制作的平台。随着爱奇艺、腾讯视频、优酷等渠道的大规模进入短剧跑道，不仅会加快短剧的精品化进程，还会将包括虚拟制作在内的工业化能力作为“杀手锏”，以画面效果、镜头语言、视觉想象力，与目前简陋棚拍的短剧形成差异化竞争。

03 AI视频代替虚拟制作？为了时尚早期

今年以来，随着AIGC视频模型的爆发，一些攻击虚拟制作的声音开始出现在行业内，指出这种前沿技术在好莱坞已经“翻身”。疫情爆发后，许多大型制作项目都回到了传统的实拍过程中，如《沙丘》和《奥本海默》。但实际上，这两部电影之所以选择实拍，更多的是因为导演个人的审美追求。虚拟制作正从好莱坞的科幻剧《曼洛达人》扩展到更多的影视类型。

在第96届奥斯卡，《可怜的东西》凭借虚拟制作技术创作的梦幻场景获得11项提名。影片中，贝拉乘船的所有关键场景都是通过微缩模型和虚拟场景呈现出来的，创造了一个融合了天空和水下世界的超现实背景，充分诠释了影片所追求的怪诞美学。

导演《可怜的东西》追求的这种独特的视觉风格，不仅是好莱坞前所未有的，也是AI短期内无法实现的，更不用说AI生成的角色无法取代真人的情感表达。

尽管今年AI生成的短片层出不穷，但基本上还是停留在展示技术的层面，而不是真正的商业作品。

无论是《三星堆:未来启示录》还是《山海奇镜》，故事叙事都比较简单。剧中使用的镜头基本都在5秒内，很多动作场景都需要通过蒙太奇的剪辑来实现，更不用说人物的塑造和细致的情感表达，在视觉风格上也有相似之处。

所以，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AIGC恐怕很难取代真人演绎。 虚拟拍摄，后者可以充分发挥创作者独特的想象力和专业演员细致的情感感染力。AIGC最多只能成为帮助创意工具，比如“虚拟预演”。

在百度第三季度总监会上，李彦宏扬言“百度不碰Sora类视频生成”，也给业界的疯狂情绪泼了一盆冷水。Tiktok和Aautora之所以积极下注视频模型，是为了给用户提供一个“人人都是创作者”的内容工具，一个增强客户创作欲望和平台粘性的“玩具”，而百度则看到了Sora工具在工业应用中不可逾越的问题，于是选择主动退出军备竞赛。

如果说今年是中国虚拟制作的真正第一年，那么我们有望在明年看到更多3.0阶段的影视剧。未来观众可能不会注意到自己在看一部虚拟作品，制作方便，不再作为宣传亮点。它会像原来的绿色窗帘一样悄悄改变整个影视行业。

本文来自微信微信官方账号“娱乐价值官”，作者：娱乐价值官，36氪经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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