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加莎·克里斯蒂·克里斯蒂在这本传记中重新认识。
近日,“一位侦探女士的肖像——《阿加莎·克里斯蒂:写自己故事的女人》新书分享会在北京举行。本书的翻译、推理作家陆烨华和推理作家呼延云被邀请到现场进行对话。中国出版集团中国翻译出版社副总编辑范伟出席了活动,并发表了开场演讲。
这次活动分享的新书《阿加莎·克里斯蒂:写自己故事的女人》是阿加莎·克里斯蒂的最新传记。这本书的作者是英国历史学家露西·沃斯利。从历史学家的角度来看,作者用理性客观的文字展现了阿加莎的一生。为什么她总是装作平凡,又怎样频繁地打破常规?在自传中,她故意忽略了事件,其真相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说阿加莎“由许多矛盾组成”,她的作品又如何体现英国社会的强烈变化?可以在这本书里得到答案。
主持人王诗同,嘉宾陆烨华,呼延云
阿加莎·克里斯蒂更加生动复杂。
范伟表示,中国翻译出版社策划出版了一批内容丰富、形式多样的作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写自己故事的女人》是中国翻译出版社引进的书籍代表之一。阿加莎·克里斯蒂是侦探文学黄金时代的先驱和成功人士。从宏观的社会历史角度来看,这本书向我们展示了一个更加生动复杂的阿加莎。
陆烨华和呼延云都是阿加莎的忠实读者。他们提到《阿加莎·克里斯蒂:写自己故事的女人》刷新了他们对阿加莎的现有认知。阿加莎的作品深受不同年龄、不同阶层读者的喜爱。陆烨华一直把阿加莎当作偶像。他说,这本书增强了他与阿加莎的距离,不同于其他传记。这本书的作者沃斯利在创作时选择了一个平视的角度,这样读者就可以不自觉地把阿加莎当成自己的朋友——感受到她当时的困惑、矛盾和痛苦,他也会为她的每一次成就感到高兴。呼延云也深深地感受到了这一点。比如在之前的传记中,我们看到的是客厅镜子里投射的阿加莎,也就是她呈现给世界和外人看的阿加莎。但是这本书更像是一面放在阿婆卧室里的镜子,它照出了一些隐藏得很深的物品。
《阿加莎·克里斯蒂:写自己故事的女人》的书封
谈到阿加莎的人生经历,陆烨华对阿加莎人生的几个关键时刻深有感触。第一,阿加莎一生中经历了多次亲人去世。作为家中最小的孩子,她目睹了父母、哥哥、姐姐走在自己面前,令人心痛。其次,在战争期间,阿加莎在英国遭受轰炸的艰难岁月里随时可能遇难,但她坚持写作,把两部作品锁在保险箱里,留给家人,防止意外发生。但是战争结束后,阿加莎和丈夫平淡的相遇更凸显了两人心中苦难的印记,读起来非常感人。
对于呼延云来说,最让人感动的是阿加莎1926年的“消失的11天”。如果阿加莎没有走出内心的阴霾,推理小说界就会失去一颗璀璨的明星。阿加莎终于解决了心中的问题,创作了一部又一部优秀的作品,这是世界推理读者的幸运,也是为了鼓舞人心。
在这个时代,阿加莎的非凡性格也特别突出。这本书的翻译者陆烨华在翻译过程中与我们分享了一个有趣的地方。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阿加莎在医院做志愿者,参加了护士的小团体“Queer Women陆烨华把它翻译成“酷儿女”。陆烨华提到,在阿加莎时代,“queer”这个词并不是一个描述性的少数特殊词汇,阿加莎本人也不是一个性的少数群体。然而,阿加莎和她的护士朋友都被维多利亚时代的性别观念所束缚。他们追求更现代、更平等的待遇,即使在当时的人们看来,这可能有点“奇怪”。所以,从符合时代背景的角度来看,陆烨华把他们的小团体名称翻译成了“酷儿女”。
推理小说影视化有什么困难?
阿加莎是一位被改编成影视剧最多的推理作家,两位嘉宾也被问到,推理小说影视化到底有什么困难。
对此,陆烨华提出了三个要点。第一,人物能否站起来,并在瞬间让人接受、喜爱和信服,这是最重要的。推理小说中,侦探角色比这个故事高一个维度,这在小说中是很容易处理的,但是在影视剧中,如果不做改动,就很容易让观众感到无聊。
其次是故事,这也是改编推理小说最大的难点。推理小说本身就是一个弱故事,同样的情节安排在小说中也很精彩,但是完全复制到屏幕上会让观众感到无聊,这也违背了影视剧本的创作逻辑。推理小说的影视化必须有一个转变,使剧情跌宕起伏。像《东方快车谋杀案》《尼罗河上的悲剧》这样的成功作品,在改编过程中对人物调度做了很大的改进。最终是时代的问题,通常一部电影改编的时间距离这部作品已经过去很久了,每个人的价值观都发生了变化。一九二○年出版的书籍,一九二○年的读者会买单,但是要把它改编成2024年的影视剧,2024年的观众还能接受原来的价值观吗?呼延云表示,不同形式的作品应该符合创作规律。比如对于叙事学校和设置系的作品,文字有独特的优势,而影视必然面临巨大的困难。
这本书的作者露西·沃斯利也是阿加莎的书友。她总结了阿加莎在书中使用的一些阴谋,如“在公共场合隐藏一些东西”、“用衣服创造刻板印象”、“忽略读者信任的关键细节”、“使用客观新闻故事”等。
客人路烨华,呼延云
活动后半段,陆烨华和呼延云就“阿加莎式阴谋”这个话题进行了讨论。在分享的时候,陆烨华提到,这些阴谋有的是由爱伦·坡、柯南·道尔等前辈作家传承下来的,有的是阿加莎自己的创新。而且这些阴谋中的许多都具有明显的时代特征。例如,在阿加莎生活的时代,阶级观念非常清晰——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不会穿绅士的衣服。而且阿加莎也会利用这一点,在小说中误导读者。呼延云提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那就是阿加莎绝对不是象牙塔式的写作,而是有很强的市场意识。阿加莎有着极其丰富的生活经验,她将自己的生活融入到小说创作中,两者并非脱节,这对她来说是一大优势。
书中提到,在阿加莎所处的时代,严肃文学并不认同阿加莎这样的通俗作家。活动结束时,两位作家还谈到了各自对类型文学和纯文学的看法。在当时的环境中,陆烨华觉得阿加莎还是坚持写自己认为好看的作品,写出老百姓喜欢听到的作品。她并不为此感到羞耻,而是把自己定位为一位为大众服务的“文字工匠”。这种清晰的自我意识和面对当时社会负面评论的自洽态度,让她能够坚定地守护自己的初衷,不断创造精彩的故事,这是非常难得的,值得学习。
呼延云表示,随着时代的推移,纯文学与类型文学的界限将会发生变化。甚至被列入四大名著《西游记》、《红楼梦》等书籍,在明清时期也不属于纯文学范畴。阿加莎以写通俗文学而闻名,但她的作品也受到了当时纯文学大师和法国后现代文学界的高度赞扬。那时候,阿加莎能够直接面对市场需求,坚持创作大众读者喜爱的作品,这是一种极具先见之明的做法。而且在这个时代,纯文学与类型文学之间不应有明显的差距,两者之间更需要互相学习,互相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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