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要低估那些注重吃饭的人。

2024-10-26

照片|叮叮笑笑生 ©


物道君语:


吃的有讲究


活得不凑合


谈到对食物的重视,我一直记得刘姥姥在大观园吃茄子的那一幕。


刘姥姥吃茄子的时候,发现它的味道像茄子又不像茄子,好吃得紧,所以问凤姐这道菜的做法,也想学着回去做。


凤姐回:“这并不难。你刨了刚出来的茄子皮。只要把肉干净,切成碎丁子,用鸡煎,然后用鸡胸肉和香菌、新笋、蘑菇、五香干果、各种干果切成丁子,用鸡汤煨干,把香油收起来,拌上不好的油,放在瓷罐里密封。想吃的时候拿出来,拌炒鸡爪。”


以前看这个茄子做法的描述并不难。当我真正做了油、盐、酱、醋之后,我意识到我低估了《红楼梦》里人们对食物的关注。


当日子越来越匆忙的时候,在“吃喝”这件事上很容易变得不讲究。渐渐地,你可以吃饱喝好,随意糊弄。就像离开家乡的游子一样,每次打电话都会被妈妈告知:“好好吃一顿饭,不要总是随便吃。”就像忙碌的人一样,回到家总是煮一碗随意的地面,用电视剧又是一顿饭。



食物不讲究,生活也凑合着吃。因为对食物的态度,常常也是对生活的态度。


照片|空谷寻芳 ©


注重吃饭的人对生活也有态度。他们可以从食材的顺序中找到季节性的时序感;从食材的五味调和中,品味生活的味道;更重要的是,你永远不想吃东西,获得活出烟火的能力。


努力做一个对食物有讲究的人,过一个不会将就的小日子。


对于吃得讲究的人,有时间感


梁实秋说:"大概好吃的东西都有一个季节,逢时按顺序享受一番,会因为自然调整而不逾矩。"


中国人适合合适的时间和地点,靠海吃海,靠山吃山,注重从食材到调味的顺时因地。简单的因时而食,不仅是一种关注,也是对季节的敏感感知。


每到秋天,广州美食家江孔殷的府邸都会特别忙碌,大家都慕名而来吃那道“太史蛇汤”。


江孔殷重视食材应时。俗话说“秋风起,三蛇肥”。他把秋天最胖的蛇放进汤里,辅以秋菊,引出秋蛇的味道。所以他每年夏天都种“白菊”,秋天起蛇肥的时候,白菊也在蓬勃发展。


江孔殷心中:食物最美的时刻是短暂的,只有在最合适的时候才会出现。


就像他种的“露珠荔枝”一样,每当家里的荔枝要熟了,他就抓住时间。当太阳还没有出来,露珠还没有形成形状时,他让家人去花园摘荔枝。


他说:“现在荔枝最好吃,不然荔枝皮一旦露珠变色,荔枝就会受伤。而且经历了夜晚的凉爽,荔枝又甜又脆。”


江孔殷是我所知道的对时间最敏感的美食家,吃一颗荔枝,都讲究要在“晨露初生,但未成形”时采摘。


照片 1|陈统奎 ©


梁文道说:“虽然现在人们已经吃遍了全国,但他们更感兴趣的是他们吃了多少星级餐馆,而不是这道菜是什么。这个季节应该吃吗?”


全球化和技术使食物能够通过凝固的时间和空间获得反季节的成分。在方便的同时,也分离了我们对时间顺序的感知,混淆了我们对季节的热爱。



但是那些对食物还很讲究的人,却不小心保留了这种时间感。


照片|山郅 ©


对于吃得讲究的人,有分寸。


中国人凡事讲究一种“分寸”,不多也不少,一切都恰到好处。


饮食方面,也有分寸。


《吕氏春秋》中提到,世界上最美味的菜肴,一定要“煮而不烂,甘而不浓,酸而不酷,咸而不降,辛而不烈,淡而不薄,肥而不腻”,即酸甜苦辣,五味要和谐,要有适当的分寸。


对于吃得讲究的人,非常注重味道的分寸,不会太咸,也不会很淡。


《舌尖上的中国》里有一集我记忆深刻。广东人阿植是一个制作熏鸭的家庭。广东人爱吃甜食,但过了就腻了,所以阿植准确把握了这种甜度的分寸。他用红糖、五香粉、醋、盐等其他口味中和了甜味。这样腌制出来的鸭肉,多一分就腻,少一分就不好吃。一切都刚刚好。


汪曾祺说:“一个人的口味要宽一点,杂一点,南甜北咸东辣西酸,都去尝尝。”


唯有尝尽酸甜苦辣,才知道百味分寸在哪里。


照片|风一般的阿姨 ©


无数对吃有研究的食客,在烟火中将五味炼成生命的味道,在千变万化的味道中,找到生命的分寸。


因此,饮食的“分寸”也像中国人的生活方式。当各种口味结合在一起,每一种口味都不能太突出,各有分寸,不反客为主,不贬低自己。做人也是如此,注重平衡和谐。


食物中有人间百味,最难掌握的正是“分寸”二字。


照片|风一般的阿姨 ©


对于吃得讲究的人,有生活感


我经常羡慕北京“食主儿”的生活感。有钱的时候真的很讲究。我吃过宫廷御膳,很体面。没钱的时候,我很穷,很讲究。我也喜欢在市场上吃粗粮,这是一种味道。


什么是生活感?生活感是一种态度,既注重美味佳肴,又享受步衣饭菜,活得透明,有踏实的烟火气。


说到底,吃喝这件事的关注,背后是生活本身。


照片 1|lanblue ©


真正的美食家从来都不是美味的奢侈品食者。那些普通的食材也可以做出奇迹般的菜肴,可以从成千上万的食物中获得快乐,有热爱生活的能力。


汪曾祺吃过大江南北的各种风味,从书中可以看出他对食材的重视。但最后还是高邮鸭蛋留在心里;在他烹饪的菜肴中,家常菜、芥菜、干丝和萝卜也受到称赞。 ...


他吃着美味的食物,但不会成为食材的奴隶,成为饕餮之徒,打破了心中的烟火,离开了最踏实的生活。


如同他说:"四方食物,人间烟火,饮食是最真实的生活."


照片|七七小菇凉 ©


有些人注重食物,容易形式化,表面化,追求各种奢华奇兴的做法,并非不可能,只是容易脱离生活本身。


汪曾祺曾开玩笑说:"与其追溯断发文身的越人怎样吃蛤蜊,不如蒸一碗霉干菜,喝两杯黄酒。"


注意饮食,就是注意生活,因为食物都是看在眼里,尝在嘴里,真正的,充满尘埃烟火。



它是最简单的能力,也是最讲究的态度。


照片|七七小菇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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