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R，裁掉别人裁掉自己

裁员时，被裁员是弱势群体，自然会受到更多的关注。

但是，HR作为裁员操作者，也不应被忽视。

许多时候HR背上骂名，是“老板的狗腿子”、"公司的刽子手"。

但是，很多时候，HR很难上下裁员，只能默默地接受裁员任务。

HR要好言相劝送走自己当年千辛万苦招来的人，心中也会破甲。

而且，更加残酷的是，HR裁掉别人也许还要裁掉自己。

我有一些关于HR裁员的知识，与大家分享。

1. 初学者开车，重温“在云端”

大学毕业后，小杨做了五年猎头；在帮助某科技公司寻找人才的过程中，成为该公司的HR。

公司跑道好，早年成为投资者的最爱。即使在“口罩时代”的三年里，人员规模也在扩大。

但是到了2024年初，融资续命的压力越来越大，公司开始冻结人员编制。年中之后，公司不得不开始批量优化人员。

小杨招人很内行，裁员却是第一次。而且，这次要裁员的人中，有不少是小杨招来的。

小杨收到裁员名单后，看到员工都心虚，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小杨向其他公司的几位HR前辈寻求建议，并多次向公司法律事务部门确认了一些法律细节，但他仍然觉得无从下手，被迫面对，直到他不能再拖延的最后一周。

裁员面试的前一天晚上，小杨重温了电影《在云端》。当初看文艺片的时候，现在看教学片的时候，她看了好几遍乔治·克鲁尼在裁员面试中扮演的男主角的关键对话。

为能够更好地告别，小杨会提前做好功课，了解员工的各种情况，关心员工的需求，做好情绪疏导。

很多被解雇的员工都有心理准备，和平分手，好好聚在一起，冷静维护自己的权益，核实赔偿费用。偶尔也有难看的撕破脸的场景，但小杨也知道，员工被解雇不是因为员工有问题，而是因为公司有问题，小杨只能为公司承担。

对于和平分手，小杨告诉被裁员的员工，如果有必要，他会尽最大努力帮助介绍其他新的机会，配合背景调查，就像《云》中的裁员专家一样。小杨无法避免裁员“操刀手”的角色，但她也希望自己能再次成为被裁员工的“摆渡人”。

但是，当小杨把这种善意表达给自己招聘的员工时，当事人会忍不住调侃，说小杨一开始说未来很辛苦，拍着胸脯说承诺，吸引了所有人。现在，他不得不亲自谈论人们。这种打脸的感觉让小杨很不舒服，打了好几次甲，不断消极悲观，是否适合HR。

裁员无数，裁到应届毕业生也心痛。

老吴多年来一直在房地产行业做HR，他对裁员并不陌生。房地产是一个周期性的行业，每3~5年就要抽一次风，每次排风都不可避免的要裁员。

幸运的是，公司仍然有底线，这些年来，对被裁员工来说，几乎都是体面的和平分手。

对裁员这件事，老吴已经通过所谓的专业与自己和解了。

老吴已经忘记了他是如何开始裁员的。我只记得我一次又一次的崩溃，然后我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没有裁员的HR，工作经验不完整”。现在，在一个例子的裁员操作中，老吴已经习惯了生死，不再受苦，可以随时从容面对“死亡通知”。

戴维·尤里奇指出，人力资源的核心功能和价值体现在四个角色:战略合作伙伴、行政u200c效率专家、u200c变革实施者和u200c员工代言人。然而，老吴明白，在裁员问题上，员工代言人的角色不得不妥协于战略合作伙伴和变革实施者。因为“皮肤不存在，所以毛会附着”。

既然裁员很难避免，总有人要做。老吴不再在乎被裁员的愤怒，也不排斥自己成为别人眼中的“刽子手”。因为老吴觉得自己用标准的演讲和流水作业可以防止“钝刀拉肉”，避免不必要的伤害，这也让老赵感到安心。

即便如此，当裁定到应届毕业生时，老吴也会心疼。

如果对未来一年的发展持悲观预期，公司将在今年第四季度开始裁员。今年不能提供“战斗力”，很容易成为被裁员群体。应届毕业生7月份入职，年底前6个月试用期不足。试用期内解除劳动合同可以降低裁员成本，这也是公司裁员应届毕业生的部分原因。

老赵自己的孩子大三了，再过一年就要进入职场了。看到这些被裁掉的应届毕业生，老吴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孩子。应届毕业生处于职业发展初期，没有竞争力。刚开始工作就下岗。这样的挫折可能会影响孩子的生活。虽然对于公司来说，只是少了一个人头。

曾经被照亮，也想变成光，

在一家消费品公司做HR的小杨，今年前九个月已经经营了三批人员优化。

公司管理层就是否移动应届毕业生进行了热烈的讨论。考虑到批量解雇应届毕业生会影响公司在学校的雇主品牌，公司决定对应届毕业生有一年的有效期，而不仅仅是考虑现在的生活和短期的生活。

小杨最近花了很多时间在公司刚入职的应届学校招生上做心理按摩。学校招生太理想化了，需要很多适应才能走出学校进入职场，尤其是了解公司最近的组织动荡和人员变化。

我问小杨，会不会觉得很烦。

小刘说，有时候肯定会心烦，但是想想自己不是这样来的吗？这些学校的招生对经济周期感觉不够，这个时候需要更多的帮助。

小刘说，自己当年职场新人的时候，也被善待过，曾经被照亮过，现在自己也想成为光明。

有的锅，我背；有的锅，我不背；

一天晚上，老孙打来电话，情绪激动地对我说，他是裸辞。

老孙在这家上市公司工作了三年多的HRVP，家里两个孩子还在读书，老婆全职在家。在这样的市场环境下，选择裸辞需要很大的勇气。

我问老孙，是不是太冲动了。

老孙所在的公司已经裁员两批，集团总部员工已经三个月没有发工资了。

上司要求他再裁掉第三批人，不给予补偿。

老孙说，这是非常尴尬和非法的。

老板指责老孙，说是时候考验老孙的专业能力了。

老孙着急了，杀了老板一段时间:“不赔偿辞退不是专业能力的体现。那时候我没有做好人才规划，没有动态管理人员配备，招人太激进，太符合项目需求。这真的不专业。”

最后老孙在电话里对我说：“有些锅，我背；有些锅，我不背”。

裁掉别人裁掉自己

老钱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HR，这家公司经过几年的折腾，元气大伤，已难以翻盘。

老钱告诉我，他打算把公司员工的离职手续都办好之后，最后为自己办理离职手续。

我问他，有没有想过，自己先辞职，以免做这些烦恼。

老钱说，人力资源应该代表公司的基本良心，没有人愿意看到环境不好，业务困难；音乐结束的过程也可以有一点温暖，不一定要凶。

老钱希望站在最后一班，给离职前的人，在办理手续的过程中，带来一点温暖和理解，即使如此微不足道。

老钱说，为自己办完离职手续后，他想清空自己六个月。因为，裁员不仅仅是一份“专业工作”，更是一份“情感工作”，你的情绪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得到修复。

上述，是我在裁员时代对HR的一些看法。

在这个时代，很多年过去了，因为它影响了很多人，所以不应该只记录几行字。

所以，我真的很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一些“记录”，记录下裁员时代的HR，用个人命运窥探历史的洪流，用时代的变迁反映人间的喜怒哀乐。

但是我不想分析，不想解释，不想评论。因为我没有经历过他们经历过的事情，即使有一些类似的经历，水平也可能不一样，个人的耐受力和心理状态也可能不一样。判断的声音可能会带来不必要的二次伤害。我只是做了一些记录，记录了我所看到的和听到的，我可能只能这样做。

本文来自微信微信官方账号“首席组织官”（ID：COO-STRATEGY），作者：左谦，36氪经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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