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出来的美展需要什么样的馆际合作？

“玉出申江-潘玉良的艺术之旅”特展现场。

“玉出申江-潘玉良艺术之旅”特展正在上海世博会博物馆举办，口碑不断发酵。其地方角度——首次深入追溯传奇女画家的上海因缘，归功于多个博物馆、艺术馆之间的深度合作。由于馆际合作而产生的独特视角，也出现在近期中华艺术宫(上海艺术馆)的“海上奇峰-吴湖帆诞辰”中。 130 “周年艺术展”、“从上海出发-百年中国油画掠影”展览中，刘海粟美术馆。

日益频繁有效的馆际合作正成为文化艺术领域的大趋势。“博物馆和艺术博物馆打破了策展和公共教育的圈子，携手进入‘深水区’，共同迎来了融合发展的新机遇。”上海大学上海美术学院副教授、中华美术宫副馆长马琳告诉记者。

合作，要的是实效性

馆际合作，注重实效，而非手拉手式的联谊。

潘玉良在“玉出申江”特展中丰富的画作，均来自安徽博物院——这个博物馆收藏最多的潘玉良作品。但是展览并没有止于此。形成独特的艺术面貌，总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上海正是潘玉良成为潘玉良的关键节点，是她艺术生涯的起点和灵感之地。本次展览借自刘海粟艺术馆、朱邈瞻艺术馆等多家机构的藏品数量不多，但每一件都承担着重要的叙事功能。例如，刘海粟油画《南京夫子庙》借自刘海粟美术馆，与潘玉良同主题油画并置展出，揭示了两人之间的艺术传承关系。潘玉良的伯乐可谓刘海粟。潘玉良早年报考上海美术学院，破格录取她，正是时任校长刘海粟。在欧洲留学七年后，潘玉良又应刘海粟邀请到上海美专担任西画系主任。这次限时展出了一个月的《潘玉良女性留欧回国纪念绘画展》画册，为了存在孤品，借自上海图书馆。画册收录 1928 年 11 月潘玉良留欧回国纪念画展的作品。这是潘玉良举办的第一次个人展览，也是中国第一次举办女性油画家展览，位于当初上海西藏路上的宁波同乡会。于是，潘玉良迈出了登上国内画坛的重要一步。

但是在“海上奇峰”展和“从上海出发”展中，借来的“有效”展品同样令人印象深刻。新中国成立后，“海上奇峰”展首次将吴湖帆的主题创作推向展览焦点，吸引了人们对这位著名海派艺术家家国情怀的关注。展览《庆祝中国原子弹爆炸成功》《红旗插珠穆朗玛峰》《跃进》等一批主题画都来自上海中国画院。“从上海出发”展览汇集起来 254 件 / 除了来自上海各大文化艺术机构的油画、实物、文献，还从中国艺术馆、中国美术学院、广东美术馆、浙江美术馆、山东美术馆等十余家外国机构借展。从上海的角度，我们可以回顾甚至全面梳理中国百年油画史。借来的每一件作品都有很大的来头，以及展览的理由。例如，虽然吴法鼎让公众感到陌生，但他是将现代西方绘画传播到中国的先驱。这一次，他借用了中国美术馆的《海滨》，这是他唯一可以参加考试的四部作品之一。大家都很熟悉徐悲鸿的中国奔马画，而上海博物馆的《康有为像》就是徐悲鸿的油画，也是中国最早的油画作品，之前很少见到观众。

为了促进新的发现，破圈

在策展、公共教育等方面，上海博物馆、艺术馆领域的合作日益紧密。这种趋势展现了文化创意资源的互补与共享，同时也给观众带来了更丰富的视角，更广阔的视野。在过去的一两年里，安徽博物院在成都博物馆、江西博物馆等地举办了一个展览，并带着潘玉良的画作。然而，当这些收藏来到上海的世博会博物馆时，它们再次与许多当地机构碰撞，以了解潘玉良的新维度，这是上海对潘玉良艺术历程的重要意义，从而澄清了影视剧和文学传记中对她的一些误解。去年，西岸美术馆邀请上海博物馆在“源头绘画-超现实主义与东方”特别展览中共同努力。这场由米罗和八大山人领导的“对话”，跨越了古今中外文明，揭示了中国传统绘画中“书画同源”如何潜在影响西方超现实主义绘画。

还有学者指出，在长三角，文博艺术界的馆际合作尤为必要。江南文化脉络中的海派文化艺术家，大多与长三角各地有着深厚的渊源。举例来说，吴昌硕是湖州人，他在苏州度过了壮年。 32 载、暮年移居上海，不但自身艺术攀登新高峰，而且将海派字画推向鼎盛时期。再比如潘天寿，在宁海长大，在杭州美术学院执教多年，在上海向吴昌硕学习——他绘画生涯中唯一的老师，在海派的作用下重塑自己。这几位著名艺术家的艺术遗址，散落在长三角大大小小的艺术博物馆里，需要更有效地聚集、整理。强策划的联合展可以带动馆际合作进入深水区，开拓海派艺术和江南艺术的再发现和新思路，最终促进长三角文化供给和文艺创作更高质量的一体化发展。

作者：范昕

文章：本报记者 范昕 图片：主办方提供图片 编辑：施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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