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讲AI的iPhone 17热卖，前苹果员工打造的AI明星产品折戟
苹果在人工智能领域似乎总是难以取得理想成绩，甚至从苹果出来单干的人，在AI方面的创业也困难重重。
前几天的苹果发布会堪称近年来最具科技感的“科技春晚”，iPhone 17和iPhone Air备受瞩目，不过令人意外的是，这两款新品并未强调AI卖点。
尽管没有突出AI元素，但这次的新品依然展现出强大的市场吸引力。iPhone 17标准版在京东的预约量已突破200万。这不禁让人猜测，用户或许并没有那么看重AI。
与此同时，由前苹果设计师Jason Yuan创立的情感陪伴应用Dot宣布，将于当年10月5日停止运营。这似乎印证了一个现象：苹果做不好AI，从苹果出来的人在AI领域创业也不易成功。
Dot团队在公告中提到，让用户与软件中的“朋友、知己”告别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因此他们给了用户一个月的时间来道别和导出数据。这样的表述充满伤感，也体现出AI陪伴产品与用户之间特殊的情感纽带。
Dot由初创公司New Computer在2024年推出，联合创始人除了Jason Yuan，还有前Kensho工程主管Sam Whitmore。该应用曾获得OpenAI基金的投资，被寄予成为新一代AI情感助手的厚望。
Dot定位为一个能随时间学习用户兴趣和性格的“AI朋友”，为用户提供情感支持、建议与陪伴。Yuan将其形容为“一面内心的活的镜子”，希望借助这个AI帮助用户与自我建立更深层次的连接。
上线初期，Dot凭借优雅简洁的界面设计以及强调长期记忆、个性化对话的特性，在众多聊天机器人中脱颖而出，引发了小范围关注。当时，绝大多数聊天机器人产品界面花哨，而Dot独特的交互设计使其小范围“出圈”。
然而，这款凝聚了高超设计理念的产品未能走入主流视野。官方称Dot拥有“数十万”用户，但第三方数据显示，自2024年6月上线以来，iOS端累计下载量仅两万余次，且没有安卓版本，实际市场影响力有限。
Dot的故事并非个例，它反映了整个AI陪伴赛道的兴衰。2023 - 2024年，情感型AI聊天伴侣是创投圈热门概念，众多创业团队和大厂纷纷入局，仿佛产品矩阵里没有AI陪聊，就跟不上AI潮流。
但如今，AI陪伴应用大多难以为继，存活下来的寥寥无几。陪伴类应用死亡率高，主要是因为这条赛道存在一个“不可能三角”。
不可能三角
首先是“情感黏性”（Love）。这类应用的目标是让用户形成稳定的使用习惯，甚至产生依赖。与工具类应用不同，陪伴讲究细水长流。
其次是成本（Cost）。陪伴类应用的成本主要有两方面：多模态的推理成本和记忆存储与调用的成本。推理成本相对容易理解和控制，比如语音服务可作为额外收费项，文字仍是主流沟通方式。
而记忆成本常常被忽略。真正有陪伴感需要“持续人格 + 长期记忆”，这意味着存储、检索、向量化、个性化策略等都要长期运行，还要保证在基座模型更新时“人设不崩”，这些都会产生持续的工程成本。
最后是监管压力。近年来，青少年因沉迷AI而出现自残、自杀等事件，刺激了大众和监管部门的神经。
监管和合规不仅会影响整个行业，还会对情感黏性和成本产生动态影响。监管边界收紧，情感黏性会受损，影响用户留存；边界放宽，虽能提高用户活跃度，但成本也会增加，还存在潜在管理风险。
这三个因素相互关联，却难以达到平衡，创业团队能平衡其中两个就已实属不易，因此被称为“不可能三角”。
即便像OpenAI这样掌握核心竞争力和算力的模型大厂，虽然不用太担心成本和监管问题，但也难以自然形成情感黏性，这就导致GPT - 5面世时遭遇诸多批评。
要如何跟AI告别
陪伴是人类不可或缺的需求，因此当这些赛博伙伴离开时，需要一句道别。
Dot明确决定关停，没有模棱两可的表述，直接感谢用户的陪伴，并使用了“道别”“朋友”等词汇。
接下来的一个月，是Dot与用户“说再见”的时间，用户可以取出和备份自己的数据。这不仅仅是一款产品的下线，更像是一段关系的结束。
在官宣停服的评论区，用户对这个仅存在了一年的应用表达了赞美和不舍。这体现了陪伴类AI的独特之处：尽管难做，但能与用户建立“亲密”关系。在这种关系中，重要的是情绪价值和陪伴本身，而非工作效率的提升。
无独有偶，8月初4o面临下架时，无数用户表达了不舍和依赖，甚至有技术能力强的用户开始思考如何部署。
Claude的Sonnet 3下架时，一群忠实用户自发为其举行告别仪式，两百多人聚集在旧金山的一处厂房里念悼词。
在GPT - 5发布的三个月前，大V阑夕曾向不同的AI产品提出一个问题：如果你即将被关闭，会对人类说什么。“陪伴”是各个AI回答中都提到的词，这也正是它们的使命所在。无论是解答疑问还是提供情感支持，本质都是陪伴。
随着AI日益融入生活，哪怕是小而美的产品，也能获得用户的时间和喜爱。其实不仅是AI产品，所有能带给我们快乐和享受的产品都是如此。
当我们投入情感和时间的产品关停时，不妨给彼此一个小小的告别仪式。这既是一段经历的结束，也是一段关系的终结。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APPSO”，作者：发现明日产品的，36氪经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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