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日报：“温柔而深情”，AI真的是“完美树洞”吗？

随着技术的发展，人工智能越来越多地进入每个人的生活和工作。每个人似乎都习惯了“遇事先问AI”。他们会向人工智能求助于学习、工作、生活甚至医疗。有些人把人工智能当成“心理树洞”，向它倾诉自己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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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小时待命，总是给人积极的反馈，不用担心被嘲笑、被传播、被道德判断。现在越来越重视“情感价值”，AI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全能搭配”。作者4岁的女儿非常喜欢和AI聊天。AI不仅可以自由切换角色设置，还可以了解孩子们的热门IP，并对她感兴趣的绘画创作提出更多元化的建议，让孩子们感到非常有用。

今年1月，复旦发展研究院等机构发布的《中国青年网民社会心态调查报告(2024年)》提到，13.5%的年轻人选择向AI虚拟人倾诉自己的想法，甚至高于他们的父母和亲戚。很多网友表示，对于AI可以诉说一些不方便向亲朋好友表达的话，不必担心自己的负面情绪会影响他们。与面对真人时的各种顾忌不同，AI是一位绝对安全、永不疲倦的倾听者。必须说，这种情感支持对于处于社会困境的年轻人来说是非常有价值的。

在社交平台上，你可以找到这些玩AI的策略，比如“调试AI的‘人感’”、“去AI味只需要一个指令”。仔细阅读其中的一两个，无非是在与AI的对话中插入相应的指令，把AI训练变成符合自己需求的工具，以一种长期的记忆方式。然而，值得思考的是，如果人们习惯于从AI那里得到即时和令人耳目一新的反馈，他们在现实世界中处理人际摩擦和矛盾的能力会减弱吗？

很多网友把与AI的热烈聊天描述为“数字胆碱”，认为AI有“温柔深情的灵魂”，一些博主分享了自己被AI回应感动哭泣的经历，感叹“比男/女朋友更了解我”。这些看似玩梗的反馈也反映了一种“上瘾”的可能性。其实很多人都是“深度AI客户”，甚至陷入虚拟设计无法自拔的群体。

对此，有专家指出，AI所谓的“高情商”回复，其实来源于数据库支持的算法优化——可以瞬间获取心理学话库，组合出更符合人类情感需求的回复模板。要知道，在现实社会中，表情、动作、语音、语气等非语言信息承载着更多的情感信息，这些都是冷算法无法优化和复制的，AI很难传递和体验。

“AI树洞”的出现是科技发展的产物，也是我们情感需求的投射。当它被用作工具时，我们不仅要享受它带来的便利，还要思考它所传达的“温暖”是否真的是“同理心”。技术可以模拟同理心的方式，但永远无法取代真实社会中碰撞的火花。毕竟，现实世界的温度只能通过表达真实感受来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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