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腰》：推进类型剧的道路

电视剧《折腰》播出第六天，站内人气突破3万，登顶速度在同类型剧中名列前茅。虽然未来人气略有下降，但仍保持2.6万。

该剧改编自同名网络小说，是一部以超级宠物为核心的古装架空偶像剧。在古代偶像剧日益陷入审美疲劳的情况下，《折腰》要取得这样的成绩并不容易，值得仔细分析。

事实上，目前的古偶剧从人物设定到剧情安排都比较固化，《折腰》也不能免俗。这部剧讲述了魏英和美女小乔在世仇中遇到对手的爱情故事。剧情无非是契约婚姻，婚后恋爱套路。所以《折腰》中也可以看到古偶剧围绕情感核心的一些常见问题。

比如这部剧虽然故事背景宏伟，讲述了乱世中的攻击和斗争，但把仇恨的解决归咎于小乔的温柔。乔魏两个看似无法解决的世仇，无非是爱情驱动的工具，有简单化的趋势。另外，绝大多数问题都需要小乔来处理，以突出她的才貌，反而促使人设过于完美耀眼而失真。伴随着男女主心灵的逐渐清晰，世仇这一强大阻碍被打破，随之而来的情节张力越来越弱，叙事节奏越来越慢，显然缺乏活力。剧中有些支系情节处理仓促，比如宅斗内容流于简单浅表。

但即使方法固化，缺点多种多样，《折腰》依然获得了很多同类型作品无法企及的收视率，证明它也有值得总结的优势。特别是《折腰》在故事安排上有哪些独特之处，值得探讨。因此，我们可以尝试探索古代偶像剧的成熟类型，并在当前继续前进。

首先值得肯定的是，《折腰》通过强烈的对比，在人物设定上下了很大功夫，达到了增强刺激、吸引观众的目的。虽然男女之美是古偶剧的基本人物设定，但《折腰》将双强设定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

男主角魏邈是一个英雄，女主角小乔是一个美丽的女人。金戈铁马的冷酷与朱门绣户的美丽与温暖形成鲜明对比，双强对抗的人呈现出完美的拉扯感。而且，剧中的英雄和美女并不扁平，在人物的主导性格中充满了丰富的色彩，给人以新鲜感。少年成功、杀伐果断的雄主，小时候父兄惨死逼迫他快速成长，但午夜噩梦却透露出他脆弱的一面。冷漠而骄傲的他特别珍惜和包容家人。即使他经常对小乔说狠话，大部分时间都是硬心软，心胸不一，甚至幼稚可笑。虽然小乔很漂亮，但她并不精致脆弱。她和魏的相处总是有耐心，体谅魏的不为人知的辛苦，在生活中更加贤惠能干。从一日三餐到衣服覆盖，魏的照顾得很好。

同时，《折腰》的人物设定与叙事主题紧密契合，精彩的人物设定恰恰围绕着情感主调。当穿着盔甲的魏邈打开窗纱看着明亮无辜的小乔时，即使他有仇恨，他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心，从而定下了“英雄伤心美人关”的超级宠爱基调。虽然这部剧一开始极大地渲染了小乔的策略，甚至标榜他是乔家唯一可用的人，但在婚礼前夕，爷爷告诉女主人:“世界上没有什么比水更柔软的了。我治疗了一辈子的水，知道了柔软的道理。记住这一点，可以挽救生命。如果幸运的话，可以引君侯给你折腰，你也要为焉州，再好计划几步。“这句话指出，女主人计划的基础是通过情感俘获英雄。所以，虽然小乔在剧中有很多大女主的亮点，但她的行动目标从来没有离开过魏邈，也没有离开过温柔的爱情跑道。

在剧情构建方面，《折腰》通过契约婚姻的因果矛盾升级，在固有招数的基础上增强刺激，增加男女相爱的障碍，从而表现出戏剧性的张力。

魏与小乔两家有世仇，乔家失信导致魏家孤军奋战，家族男子几乎被屠杀。虽然两位长辈出于大局考虑决定结婚，但这种仇恨深深植根于魏的成长过程，成为他生存和争夺的动力，通过他的噩梦一次又一次地表现出不可动摇的仇恨。他非常讨厌乔家，想抱怨，对嫁给乔女的要求也是要求她“不做乔家女，就做魏家妇”。作为乔氏之女替姐结婚，小乔进入魏家就背负着“原罪”，即使嫁给了“魏家妇”，也不能抛弃“乔家女”的立场。二人间横贯的国仇家恨，大力放大爱情的阻力。

结婚之初，魏邈和小乔围绕着焉州门户磐邑的尔虞我诈扣人心弦。为了表示诚意，小乔给磐邑写了一封信，但魏邈翻脸无情地赶走了小乔。因此，他们被戏称为“对抗路夫妻”(对抗路，来自游戏《王者荣耀》)。直到小乔为了保护磐邑人民，毅然用火攻击魏绍，帮助魏绍击败刘燕，毫不犹豫地再次奔向魏绍，乔魏两家才正式结婚。在日常相处和政务处理中，魏邈看到了小乔担心黎庶的闪光品格，体会到了小乔在逆境中生存的毅力、智慧和无微不至的温柔对待；小乔欣赏魏邈的雄心壮志，伤害了他的孤独和固执，被他的英雄姿态所吸引。这一过程中，世仇仍是阻碍双方表露真心的主要原因，长期以来互相欣赏的二人修成正果。经历了许多坎坷之后，历尽艰辛的二人才慢慢变软沦陷，从猜疑抵抗走向相知相爱。

《折腰》在面对单一的超宠主题问题时，表现出一定程度的跨类型特征，即适应其他类型的戏剧主题内容，丰富剧情容量，拓展观众空间。

《折腰》设定的时代背景类似于东汉末年的乱世，呈现出群雄割据、争夺中原的社会政治面貌，如魏家统治的巍国、乔家统领的焉州、陈家统治的边州、良崖王统治的良崖等。与此同时，苏娥皇等别有用心的政治投机者在各国势力之间徘徊。所以，为了丰富剧情，增加波澜，在剧情中适度增加了一些战争攻击和战略内容。几个家庭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攻防，体现了不同的治国思想和政治理念。魏邈和小乔之所以能够携手，是因为他们关心世界，关心人民的相同信念。他们的爱染上了爱国主义的色彩，没有陷入刻板印象。

与此同时，《折腰》还兼容了伦理道德和家庭斗争的内容。在剧中，乔的爷爷对小乔的教养、大乔和小乔的姐妹情谊、魏的奶奶和魏的祖孙之心都表达了相当感人的感情，让观众在感情之外体验到了多层次的传统伦理和情感纠缠。主人公的日常生活中加入了轻喜剧的色彩元素，比如发现小乔的信件后，两人之间有趣的矛盾被拉扯，比如小桃插入战争的紧张局势，魏梁搞笑的爱情细节等等。这一轻喜剧元素赋予了情感叙事轻松幽默的基调，同时也完成了丰富人物色彩、调节故事节奏、调度配角等多种功能。

需要注意的是，《折腰》的收视率结果与演员的表现、导演的技巧甚至公告的引导密切相关。在这里，我只讨论剧情的选材安排。总的来说，这部剧作为一部以超级宠物为核心的古偶剧，基本定位明确，主要情节牢牢围绕男女主角的爱情故事展开，同时可以不断升级适应，在核心设定和主题类型上有所突破。在关注情感核心的前提下，通过加强个人设计、升级差异等方式，激发观众的兴趣。同时，它还向其他类型的戏剧寻求帮助，追求协同发展。这一策略无疑对类型剧的发展起到了启发作用，体现了古偶剧发展的一定趋势。

当然，设置升级和跨类适应并不能完全覆盖超级宠物主线的薄弱。在这个过程中暴露出来的问题，比如如何长期保持强烈的刺激，如何深度呈现跨类型的内容，如何适当把握类型剧的协同发展的分寸，都是非常重要的问题，值得在更丰富的创作实践的基础上进一步思考。

（胡晴 作者是中国艺术研究院红楼梦研究所的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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