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沿火箭公司Rocket一年股价暴涨6倍。 SpaceXpace可以挑战Lab吗？

随着贾里德·艾萨克曼被提名为NASA的下一任主任，2025年的商业航天市场越来越受到关注。如今，SpaceX是世界上最昂贵的独角兽，估值高达3500亿美元。SpaceX在火箭发射和星链方面都有统治地位。

但是，如果未来商业航天将成为一个真正的行业，而不仅仅是一个小众的前沿技术方向，那么就需要更多的公司来参与和竞争。根据2024年全球轨道级火箭发射排名，排除中国和俄罗斯国家队，Rocket 在众多新兴公司中，Lab以16次成功发射排名第二，与SpaceX最相似。

投资圈也特别关注Rocket Lab，在过去的六个月里，该公司的股票上涨了7倍，但在2025年2月被卖空机构盯上，股价下跌。然而，作为第一家能够在价格上与SpaceX竞争的商业航天公司，Rocket Lab仍然很值得关注。

当然，亚马逊创始人贝佐斯最近建立的蓝色起源吸引了很多关注，因为一次全女性的太空发射，但实际上从火箭发射量、快速迭代、商业模式的垂直整合、成本控制等方面。Rocket lab更像是SpaceX未来隐藏的对手；蓝色起源，离真正的商业化还很远。

火箭科学家陈亮受邀与义柏合作伙伴黎竹岩谈谈Rocket。 商业航天和Lab。

下面是本次对话内容的选择：

01 mini版SpaceX：Rocket新西兰小工厂 Lab的崛起之路

火箭队实验室成立较早，成立于2006年，当时整个商业航天还处于起步阶段。它的创始人Peter 事实上，Beck是一个新西兰人，也是一个火箭爱好者。起初，他在新西兰发明了各种小火箭。直到2013年完成A轮融资，他才把总部从新西兰搬到加州。Rocket lab到底讲了一个怎样的故事？怎样才能一步一步地发展起来？

陈亮：Rocket Lab是Mini版本的SpaceX，它的起始路线实际上与SpaceX非常接近，它是一种运载火箭，旨在满足卫星发射的需要。主要区别在于，Rocket 最初开发电子号火箭的Lab与SpaceX初期猎鹰火箭面向的对象相似，都是针对微型卫星的发射需求。从2000年到2010年，微小卫星是当年比较热门的概念。在SpaceX的早期阶段，小卫星也被认为是一个很有潜力的市场，因此他们都选择从小火箭开始。

Rocket Lab最早做了一些小型的空气探测火箭，然后随着技术的积累，他们开始开发一种叫做电子小火箭的液体运载火箭。电子是目前最小的液体运载火箭，真正具有批量发射能力。它的起飞质量只有13吨，直径只有1.2米，特别小。它最早的故事是发射小卫星，比如只有几公斤甚至几百克的小卫星。

对于火箭工程师来说，电子号尤其有趣。它是碳纤维结构，甚至它的储罐也是碳纤维。对于那些制造液体火箭的人来说，碳纤维储存箱是非常困难的，国内实际上并没有真正突破这一技术。Rocket 利用这种技术，Lab完成了结构的轻量化。而且碳纤维一般用于固体火箭的外壳，它用于液体火箭，加快了生产速度。

此外，Rocket Lab制造了一个电动泵的小发动机，并使用了一种非常简单的方法来实现这样一个小而美丽的液体运载火箭。所以从技术路线来说，特别有意思。

而且电子号也取得了不错的成绩。第一次发射应该是2017年，但是第一次发射没有成功，应该是第二次发射有问题。到目前为止，应该已经发射了50多次。与国内长征火箭相比，它的通过率并不是特别高。但是作为一家创业公司，这个通过率是可以接受的。目前电子号已经批量发射，正在开发中大型火箭。

Rocket Lab的发射场也很有意思。它位于新西兰一个非常漂亮的裸钻半岛，环境非常美丽，与传统的火箭发射场有很大的不同。无论是火箭还是发射场，都是一个小而美的存在。

此后，商业航天市场进入2020年代，大规模星座组网成为一种趋势，尤其是SpaceX星链的出现，改变了人们对星座的认知。以前像这样的通信卫星组网发射量不是很大，一般是几十个或者一两百个。

因此，只要有几个大火箭，比如联盟号火箭或猎鹰9这样的火箭，就可以把整个任务包起来。但是，由于星链这一大型星座组网的需求，对中型运载火箭的需求变得非常夸张。就中型运载火箭的运载能力而言，一般为4吨至20吨。为了满足这种运载能力的需要，对Rocket来说， 对于Lab来说，它需要开发一个运输能力很强的火箭。因此，现在准备推出“中子号”，这是一枚8吨左右的LEO火箭，也是一子级重复使用。

众所周知，猎鹰9号是一子级和整流罩各自回收的方案，Rocket Lab在中子号上使用的是，二子级从整流罩中吐出这样一个方案，实际上有点类似于航天飞机返回的状态。现在中子号火箭号称要在今年发射。前几天，他们刚刚做了一个整流罩的验证实验。一般来说，火箭入轨后，打开整流罩，扔掉整流罩，相当于整流罩是一个装有卫星的外壳。猎鹰9是回收的，让外壳掉进海里，然后从海里打捞，重复使用。

中子相当于一辆车进入轨道后，我打开车箱，扔出里面的卫星。当然，严格来说，这里不是卫星，而是二级火箭。二级火箭推出后，关上门，整辆车翻回来。整个过程类似于一个子级相当于一辆运输车，二级是一次性火箭。这是Rocket 目前Lab正试图进行中型运载火箭市场。

在这里也可以插入一件有趣的事，Rocket Peter，Lab的创始人 Beck，他很久以前就说过，一子级回收技术并不是火箭的未来，他曾经说过自己绝对不会做火箭回收，否则就会把帽子吃掉。但后来他看到了这个市场，看到了猎鹰9号的成功，然后他自己也开始开发可回收火箭。于是他真的出来了，把一个公司的帽子放进搅拌器里，先把它打碎，然后把里面的布带给吃。

对于火箭工程师来说，Rocket Lab 他们所走的，是一条独特的技术路线，他们做出了一些与主流认知有一定差异的商品。

当然，Rocket Lab也离不开市场趋势，它的发展也与整个商业航天的发展同步。举例来说，2010年代是微小卫星发展的黄金时期，Rocket 为了满足微小卫星的需要，Lab的关键是微小火箭。如今星座组网已经成为主流，那么Rocket 同时，Lab也开始研究中型运载火箭。Rocket当然是 Lab可以说比SpaceX慢一步，这和它的资金和人力有关，可能支撑的规模不大，不像SpaceX。 发展如此迅速。

Rocket Lab还试图做一些更有趣的事情。比如Rocket 在Lab的火箭上，有一个“上级”的小平台。比如类似JD.COM送快递，先用高铁或者飞机，先运到北京，再用小卡车或者快递员用电动车送快递到特定家庭门口。那就是Rocket Lab先用电子号火箭，把物品送到大致的轨道上，然后用一辆小“电动车”准确地将物品定位在特定的轨道上。那就是Rocket Lab的光子平台是卫星和火箭之间的东西。它具有入轨能力、调节姿势能力和长期在轨运营能力，因此Rocket 事实上，Lab正在做一些卫星应用程序，这就是Rocket 一些Lab正在扩展的业务。

因此Rocket 一方面，随着卫星发射市场需求的变化，Lab符合整个技术研发的趋势，从小型运载火箭变成了一级可重复使用的中型运载火箭。另一方面，Rocket 在火箭上使用Lab的一些技术，延伸到轨道应用、轨道维护等方面，简单地说就是做卫星或做卫星平台。

02 中子火箭试飞概率为0？分析火箭研发四个阶段

一鸣：最近有一份Rocket Lab的卖空报告采访了一些火箭创业公司的高管。有人认为“2025年中子火箭发射的概率为零”。他们的理由是发射台、发动机、结构开发、生产设施、火箭运输等关键问题都不容易。Rocket 必须推迟Lab。事实上，要想成功地开发和发射一支具有一定载荷的火箭，有哪些关键流程？

陈亮:按照一般流程，会有几个阶段:方案论证阶段、方案设计阶段、初始样本阶段、样本阶段，这是国内标准的R&D流程。

方案论证阶段，就是论证产品的定位，我究竟要做什么样的产品。对火箭队来说，我首先要看市场需求是什么？什么是主要客户？将来我想要发射什么样的卫星？如果我是中子的设计师，首先公司告诉我要做这个事情，然后整个项目团队会思考，包括公司的思考，或者未来的客户是什么样的，我的承载能力有什么要求？例如，近地轨道超过6吨，起飞质量超过300吨。

还有成本。比如我要求5000万人民币以下的成本，那么我就要注意如何实现这样的成本。首先，我需要计算一下。如果我发现最后不到5000万人民币，那么我应该注意开发一种可重复使用的东西来控制成本，然后计算重复使用时的运输能力。

接着要考虑使用什么样的发动机，要定义发动机推力。基本上火箭的起飞规模和发动机都是固定的，火箭的大致外观也差不多。我可能会参考现有的火箭型号，或者基于我对工程规律的了解，大致可以描述一下火箭的外观，比如二级火箭，一级重复使用，起飞规模600-800吨，起飞推力800-1000，单个发动机100吨以上。

当然，在方案论证阶段，每个子系统，包括结构系统、动力装置和控制系统，都会有一个论证。让我们来看看火箭能否满足我们的预期需求，基本路线是否可行。

此外，这取决于所谓的核心技术，这意味着现在的技术还不成熟，但是为了满足我的需求，我必须使用它，这相当于我还需要做什么R&D工作。解决方案论证阶段，要明确需要什么，需要什么资源。例如对中子号来说，其关键技术之一就是整流罩打开后，要能够重新合上，还能回到地球。所以Rocket 现在Lab已经进行了整流罩的验证试验，在方案策划端要达到什么水平？正是这一方案要进一步细化，成为一种明确的技术状态。

基本上，在方案设计阶段结束后，这个火箭看起来怎么样？每个系统分别处于什么状态？已经很细致了。发动机在方案设计阶段应具有可交付状态。发动机需要进行大量的试运行，正如我们的基本原则一样，试运行时间在15000-2000秒之间。例如，对于中子火箭来说，它有一个中型液氧甲烷火箭发动机叫阿基米德，它需要完成足够的小时试运行来检验它的可靠性。

第三阶段我们称之为第一阶段，第一阶段是大型路面的关键测试，类似于飞机的静态测试。就是在结构上做一些载入，看结构能否承受动力。一些关键部件需要测试。

第四阶段我们称之为样品阶段，它可以在样品阶段飞行。要做动力系统的试运行，试飞前要做一系列的演练任务和测试工作。事实上，样品阶段是一个完整的成品，完成测试，准备航行，这是火箭研发的四个阶段。

对于中子来说，我觉得应该是基本完成关键技术攻关的时候了。我们看到他展示了整流罩，但是大家还没有看到数据，因为它的发动机试运行时间很长。与国内这一系统相对应，应称为初样阶段。并且中子号应该正在进行相应的结构系统，以及一些重要子系统的大型路面试验。按照一般规律，它目前的状态，也许还需要一年以上的时间才能达到首飞状态。另外，它的发射场建设，也处于比较早期的状态，虽然发射台已经出来了，但是考虑到整个发射场建设周期，以及设备调试等，因为它的公告并不那么丰富。

目前还没有看到完整的火箭出来，也没有看到动力装置进行试运行。所以从正常的验证规则来看，我觉得还有差不多一年的时间，今年年底会是一个比较理想的状态。当然，火箭的研发目标和实际目标是有一定区别的，这很正常。我经历了所有商业航天公司的型号，几乎没有按时。这真的很难，因为火箭系统真的很复杂。事实上，SpaceX还没有实现。当然，马斯克的时间维度和其他人不一样。他会提出一个非常有侵略性的时间，然后最终无法实现，这是可以接受的。由于新技术太多，SpaceX星舰的延期也很严重。所以作为一名火箭工程师，我认为中子号能够在2025年底飞起来，尤其令人印象深刻。

一鸣：是的，所以实际上有人说Rocket Lab不应该上市，因为如果每个目标在上市后都是miss的话，肯定会再次引起投资者的失望，股价也会涨跌。

陈亮:和马斯克一样，早期对这家公司的上市非常抵触。一旦上市，话语权就不在他手里了。作为一名工程师，我真的希望按照科学的规律和项目的实际R&D规律来工作，但我们可能会被金融市场打扰。我们可以理解，如果中子火箭要推迟的话。

03 考古创新？分析中子“饥饿的河马”整流罩

一鸣：刚才提到，中子有一种独特的设计，叫做“饥饿的河马”，这种技术是Rocket。 Lab是原创的吗？还是以前业内还有人想这么做？

陈亮： 我之前带来的这个方案，应该是在2019年底或者2020年初，我们当时就论证过。在那个时候，我们的一款新型火箭也是如此。事实上，这条路线最早类似于打开整流罩，然后从里面吐出一些东西。典型的应该是美国人阿特拉斯5。它有一个模型是二子级，在整流罩中。打开整流罩后，二子级会带着卫星飞出去。 去。

当时猎鹰9正在回收整流罩，这件事比较热。但是我们还在想，能不能把整流罩做成一个打开，把二子级吐出来，然后把整流罩扣上，然后整流罩和火箭一起回来。经过讨论，当时我们觉得和猎鹰9这样的火箭差不多。如果连整流罩都回来了，首先它的整流罩会很长，整流罩和火箭一起回来会更长，回收起来会特别困难。而且整流罩是一个空壳，猎鹰9基本上是一支铅笔，它回来的状态是3/ 4节铅笔。假设要把整流罩一块带回来，就像一支铅笔把上面的1/ 4去掉，还补充了一个类似纸张状态的结构，会导致很脆弱，回归过程中很可能会断裂，所以我们当时就把这个方案给拒绝了。

当然，我们开会后，我在网上搜索了一下。我发现有些人已经提出了类似的计划。当我们在脑洞猎鹰9之后会发生什么？所以在火箭结构和火箭研发方面，我经常跟同事说太阳底下没有什么新鲜事，所有的计划可能都是前人想过的。有时候我开玩笑说，如果我想创新，我会翻出上世纪五六十年代NASA的一堆报告再看一遍，翻出冯·布劳恩的疯狂想法再看一遍，看看有没有启发。这叫考古创新。

所以实际上就像Rocket 这种方法，Lab饥饿河马，并非特别新，并非没有人愿意。但是真正把它推向工程应用，Rocket Lab绝对是第一个。为了解决困难，就是刚才提到的整流罩打开后，回收起来特别困难，是一个非常脆弱的细长结构。

Rocket 事实上，Lab让整艘船变得非常粗糙。作为中型运载火箭，它的直径已经达到7米。事实上，它的直径是5米，就像中国的长征5一样。起飞规模接近900吨。还有Rocket 其实Lab的中子号起飞规模应该比长征5小，但是它的直径突破了7米，因为东西越短越粗，飞起来越不容易断裂，这样才能保证它能带着整流罩飞回来。整个方案非常闭环。

为什么它可以做到短粗？由于采用的是复材结构，其复材加工能力很强，所以这不是问题。但是对于我之前做的型号来说，如果我想做一个7米直径的火箭，如果我做一个铝合金结构，我需要投入大量的资金来设计它的工装或者模具之类的东西，这会导致初期的生产成本非常高，对于Rocket来说。 就Lab而言，它的碳纤维生产能力很强，相当于垂直整合生产。

而且如果我想生产一个7米火箭，我需要去市场看看哪个能做这个7米直径火箭，我要花多少钱让他做这个东西，投入的量级和周期都不一样。但是Rocket Lab的生产、R&D和技术路线是一个统一的闭环，所以他可以做到，但在我2019-2020年的认知中，我认为我做不到，但Rocket Lab应该是在2022年推出的。当时我们都觉得很有意思。最后，有了新的设计，我们跳出了猎鹰9的各种组合。有这样一个新的火箭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很大的鼓励。

04 技术可行性不等于商业合理性：“直升机＋为什么降落伞回收方案失败？

一鸣：Rocket Lab正试图使用直升机 降落伞的回收方案，这有价值吗？

陈亮:我不认为这条路线是一条好路线。其实猎鹰9的早期就做了伞回收，但是伞很难回收。一般伞都是亚音速开伞。在整个降速过程中，伞的结构可能会损坏。毕竟火箭是一个30多吨重的东西，伞会很大，伞的稳定性很难。而且开伞的瞬间相当于整个结构会有很大的拉力。

雨伞的回收通常是在海上飞溅，会落入海中，然后捞起来，然后修理和修理。这其实很难，或者说价值不是很大。

历史上，这种伞的回收已经在航天飞机和阿里安5固态推进器中进行，并且一直在使用。其实效果一般，更多的是为了回收而回收。比如航天飞机大固态推进器的碳纤维外壳，当然外壳很贵，里面有一些电气设备。但是它掉进海里后，需要进水，然后需要清洗，需要打捞等等，非常麻烦。

事实上，NASA最终还是为了面子，为了重复使用而重复使用，至少我们认为伞回收是一种过时的方案。

电子号还有一个区别。当时建议用直升机回收。归根结底，当它在天空中时，它会用直升机钩住它。在这种情况下，它不需要掉进海里。回收起来简单多了，不需要打捞和清洗，非常完整，直接放在船上。

但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在最后的测试中，钩子被挂起来了，但是很难控制，所以实际上这条路线被放弃了。因为直升机本身的控制并不是很容易，所以要考虑相对的运动，要伸出一个钩子钩住，非常困难。

另一方面，天气也会有很大的影响，因为它在海上回收。如果海上有大风，可能会对人员自身的操作和回收通过率产生不利影响。

这类直升机回收更不是一个新的方案，洛克希德马丁公司早期就做过，应该是在2000年左右，也想回收固态推进器。

有趣的是，事实上，洛克希德马丁是Rocket。 Lab的一个投资者，所以当时很多人怀疑洛克希德马丁是否会把这些东西给Rocket。 Lab，让他炒作这个计划，然后抬高股价。的确，他们的技术路线非常相似，甚至他们使用的直升机也差不多。当然，这条技术路线最终还是没有通过。

另外，我刚才提到，Rocket Lab是一种垂直整合的方法。其碳纤维生产能力很强，成本保持在相对合理的范围内。其实回收的重要性并没有那么强，一开始也没有按照回收来设计。

回收能降低成本吗？首先是收回的东西在成本中的比例，其次是收回的成本，第三是一次发射的成本，即收回成本和发射成本的比例。如果高到一定程度，回收的这部分价值不是特别高，那么回收就没有意义了。做可回收火箭的时候，这个账一定要算清楚。

05 发射是关键，服务是未来：投资者解读航天产业的商业逻辑

一鸣：除火箭发射外，Rocket Lab还拓展了许多业务，形成了像SpaceX这样的端到端公司。做这样的端到端公司有多难？从整个航天产业链来看，它的上游、中游和下游大概是如何划分的？那么哪个业务的商业价值可能最大呢？

竹岩:首先，我们来谈谈一个基本的观点。如果产品能从企业家或工程师的角度解决客户的需求和问题，那么产品一定是有价值的，但从投资者的角度来看是不同的。因为我们做的是风险投资，风险投资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核心，那就是我们想赌一个大东西，你可以有非常高的风险系数，但是如果最后能涨，那一定是非常非常大的。因此，在这一逻辑下，你会发现，事实上，我们刚才谈到的许多事情并不符合风险投资的本质。

我举个例子。在汉诺威工业展上，你会发现在整个展厅里，很多企业在自己的行业中占有很高的份额，但事实上，这家公司做得并不多。比如在一家机器人减速器公司，大家都知道减速器是在机器人中使用的。如果你是一家本体公司，你可能会自己做伺服和控制器。你不会自己做减速器。然而，减速器实际上对这个行业非常重要。如果你仔细看看世界上几家领先的减速器公司，它们的销量并不大，也没有办法和博世、比亚迪、丰田等我们熟悉的公司相比。它们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的。

所以，回到航天行业，关于火箭发射的认知是非常重要的。首先，它非常重要，因为它是一切的基础。如果你没有足够的运输能力，你就不能谈论你制造的所有航天器。你不能把它运到你应该运输的区域。开发这些航天器有什么用？

但是，如果我们从投资者的角度来看钱是从哪里来的，你会发现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根据SIA报告，我们可以看到，如果你看看2024年卫星服务的相关部分，它的比例和火箭发射能差多少？2024年全球航天产业约为4000年。 billion，然后你会看到Launch 火箭发射的Services，这里只有7.2。 billion。但是Satellitellite services，这一差距是巨大的。

以阿里为例，阿里第一次在香港上市时，只上了B2B业务，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描述。在之前的讲话中，公司管理层曾经打过一个比如说阿里的B2B业务是家里的大哥，淘宝是家里的小弟，支付宝是家里的小妹妹。大哥负责赚钱养家，然后让弟弟妹妹上大学。那个小弟可能读过硕士，小妹读过博士，这个家以后就撑起来了。

从这个角度来看，你会发现火箭业务其实就是这个大哥，因为如果没有火箭业务，就没有别的了。但是如果只有火箭业务，就像我们刚才说的，如果阿里今天做B2B，你就看不到几千亿美元的公司了。

因此，作为风险投资者，我们在很早的时候就会介入到企业的成长中，所以我们期望公司能够长得特别大。Rocket 到底以后Lab会往哪个方向发展？要想一想，如果一个商业航天公司从火箭起步，想要把自己做大，那么它最重要的是什么？我认为这里面有两件事：首先，既然你是从火箭开始的，你还是要把火箭做好。

另一个是永远不要做火箭，因为如果你只做火箭，就像你拿了一张好牌，但最终你得不到桌子上最多的筹码，这其实是一种遗憾。从商业的角度来看，并不是因为人的意志而转移。哪个领域能拿到最多的钱，这里有很深的商业规律，所以这个商业规律其实和人的需求有关。

我经常玩一个例子，下一个时代是一件很棒的事情，那就是我们会有“中国在天空中的移动” 华为”。众所周知，中国移动和华为是两家伟大的公司。虽然他们可能有不同的特点，一个是国企，一个是民营企业，一个是运营商，一个是设备供应商，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他们都解决了普通人的日常需求，至少我们的电话和互联网都得到了他们的保障。

同时，这两家公司的产值也很大。想象一下，如果未来天上有类似的网络，有很多类似的基站，可以为我们做另一个保障，那么这其实是一件很棒的事情，这家公司肯定会很大。我相信这种公司很有可能会从当时正在做火箭的一家或几家公司慢慢发展起来。

然而，我们没有做出非常详细的预测。我们不确定这家做火箭的公司将来会把自己变成中国移动。 华为仍然与其他公司合作，实现这一目标。我觉得影响这件事的因素有很多，但是相信这张图在未来十年内会越来越清晰。

06 火箭发射和星链业务之间的价值比例，SpaceX估值探源

一鸣：如果是来拆解的话 SpaceX 估值3500亿美元，火箭发射可能有多大比例？还有多少来自星链？

竹岩:如果我们只看财务指标来评估一家公司，那么今天可能几乎是一半或者四六个公司。很多人之前拿到过SpaceX的融资资料，大概是2023年底，但是两边的收入都比较接近，但是我觉得从长远发展的角度来看，如果SpaceX不拆分，它的价值会越来越完全来自星链。

这是从财务角度出发的，但是如果我想从其他角度出发，比如我自己创造了一个视角，有点像我刚才打的那个，就是你评价每个业务的价值，不一定是通过财务数据来计算的，而是通过它的领域模型，包括它在技术上起到了多大的支撑作用，甚至有一种说法，SpaceX可能会扮演一个像下蛋母鸡这样的角色，它永远不会上市。

您将发现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SpaceX在使自己的产品越来越好的同时，其财务报告也越来越难看。由于我们知道它的核心价值体现在哪里，就是让自己的运力成本呈几何级数下降。假如你处于一种快速下降的状态，那么这不就是收入的快速下降吗？当然，这是单位收入，也就是说，你最终会乘以另一个乘数。这个乘数就是你通过的，但是你会发现它的上升和下降的险峻程度是不一样的。

在科技和工业领域，如果你真的实现了创新，那么你的成本真的会像悬崖一样下降，这也是革命的基础。每个人都享受过类似的好处。比如福特的T型车出来的时候，普通人买得起车，但是前期的车很贵，所以价格下跌的速度很快。

但另一方面，我们不能指望的是，发射聚会或发射频率也是以同样快速的方式添加的。因为不符合整个制造业和航天产业的发展规律，可能会长得很快，但肯定会比价格下跌的陡峭水平慢一些。这两样东西一乘，你会发现财务报告其实变得很丑。

其实很搞笑。比如早年有一些婚恋网站的收入很有意思。每次满足用户的核心需求后，他们就失去了这两个客户。因为他们结婚了，他们不会再去婚恋网站了。所以这种模式对公司本身是有害的，但是你不能拒绝技术进步。你必须让一个好的火箭迅速降低成本。

那么回到刚才那个话题，如果今天要评估的话，哪个业务应该上市，哪个业务不应该上市？历史上有人曾经说过，SpaceX只需要做一只下单的母鸡。因为你做得越好，你的财务报告就越丑。因此，SpaceX应该让你的后代为你的家庭做出贡献。换句话说，它生下的第一个孩子叫做星链Starlink，这是天空中的“中国移动” “华为”，第二个孩子可能是Dragon，第三个孩子可能是新生意。比如未来的地月空间带，以及最近的空间，会有更多的基础设施、港口和加油站，但是加油站会有酒店等等，而不是汽油。

所以，从我的角度来看，如果你处理好了运力，然后你意识到你生的孩子其实有一些公司可以做得很棒，那么你其实可以衍生出更多的业务。

07 依靠自学也可以造火箭？为什么“跨界者”更容易带来颠覆性的创新？

一鸣：Rocket Peter，Lab的创始人 Beck，他也是一个神奇的人。他不是名校毕业的，而是在听起来不太科技的新西兰发展壮大的。这样一个“自学成功”的创始人和“野生发明家”，也可以算是一个“从边缘到主流”的经典案例。在航天领域创业，你认为什么样的创始人特质会是加分项？

竹岩:其实我特别喜欢有跨境融合特点的团队，就是你的团队里有专家，但是最好有完全不来自这个系统的人。比如马斯克其实和航天工业没有关系，所以他早就没有太多的积累。与我们今天的中国商业航天公司不同，许多创始人可能一辈子都在做航天工作，他们非常有经验。他们创业的时候还是40多岁，因为我们知道航天工业和互联网行业不一样。如果你是某个角度的主任设计师，也许你已经是了 30 多岁的人。而且因特网行业也许20多岁就出来创业了。

因为航天工业是一项高度复杂的一体化工程，它涉及的因素太多，而且由于其工作条件特别夸张，稍有不妥之处就会产生严重的结果。所以里面有很多血泪教训，它不像我们的消费电子设备，如果消费电子设备死机了，你实际上可以重新启动，但是火箭和卫星自然不能这样，它的容错率比较低，所以这里面会有很多规则。

假如有100条规则，我们会发现这里可能有98条规则是正确的。如果你试图改变这一点， 按照100条规则，你会发现大多数情况下，你都会被打脸，因为这些都是前辈用血泪换来的。他之所以这样决定，还是有一些原因的。但问题是他不会100%正确，有些东西其实值得优化。

那么，谁有足够的能力改变那两个不合理的规则，而不会被别人骂死，也不会花钱呢？这其实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所以说到团队背景结合，谁更容易改变这个规则？可能不是这些原本出航天系统的朋友，不是因为能力不够，而是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维习惯。我相信从另一个领域进入这个行业的人更有可能找到这个东西。

当然，很难找到这个东西，而且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比如猎鹰9，有一次发射的时候天线被暴雨损坏了，所以马斯克用吹风机吹干了，然后发射了。那么，如果从我们国家队的角度来看，这件事是绝对不会做的。如果在专家面前，大家肯定会觉得这是胡说八道，但是那次发射的成功可能只是保证了SpaceX没有错过窗口期，保证了一些商业利益。所以我认为这件事是要分开看的，就是没有绝对的对错。

08 SpaceX的“网吧”方式：挑战传统航天工业的严格规范

一鸣:网上有很多马斯克和SpaceX的照片。很多人以为太空应该是一种很高的感觉，但其实马斯克已经把它变成了一个非常低成本和接地气的东西，大家都很惊讶。

竹岩：我是 86 2000年，一定有朋友还记得小时候上电脑课。当时他们不得不在机房里脱下鞋套，然后有厚厚的窗帘。就像这台电脑很精致一样，有灰尘和阳光，会挂起来。那是小学的事。网吧很快就出现了，我们一开始都是喊着红警，星际成长，但网吧里却出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每个人都穿着拖拉鞋，喝着可乐大声喧哗，老板养的狗也在这家网吧里来回奔跑，一片混乱。你们周围也都是电脑，那么这台电脑和你们在机房里的电脑，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而且这段时间的跨度也不大。

现在让我们回头看看，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世界？您是否希望有一个精致的保养，还要进入脱鞋套的计算机房？还是你想去网吧玩游戏？我相信很多人还是想要后者。虽然你可能认为后者很乱，但实际上它解决了你的核心需求。今天大家都知道马斯克的发射场地和工厂也很乱。后来，终于有了一扇门。起初，没有门。如果你把这件事放在传统从业者面前，大家肯定会觉得太不严谨了。今天，我认为他是“网吧”。

陈亮：当然我要为火箭工程师多说几句，哈哈哈。事实上，每个人都不仅要看到目前星舰的生产模式，确实颠覆了我们的认知。举例来说，他生产了一个储罐，没有焊接完毕，然后在雨中进入水中，他就把半成品的储罐吊起来，然后把水倒掉。按照一般的航天要求，储罐的清洗是用去离子水清洗的，挺贵的，但其实可能没那么重要，真的是在不断刷新我们的认知。

但另一方面，我们需要看到，在星舰之前，SpaceX做的猎鹰9的工作条件和质量控制与传统航天没有太大区别。当然，这里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因为马斯克第一次接到NASA列表，接触到了一些NASA条款协议，所以NASA也派了一些人来监督和指导。

因此，我们可以看到猎鹰9在生产过程等方面相当传统。它的设计非常激进，但在生产方面，我们仍然看到一家相当令人满意的传统火箭制造商。

其实背后是马斯克，他在用NASA的一系列标准来工作。现在回想起来，我也在想，是因为NASA给了他各种各样的限制，他从一开始就没有“释放自己”，还是在这个过程中不断探索？毕竟他在猎鹰1的时候吃了亏，他第一次去掉了防晃板。这是传统火箭会用到的东西。抑制助推器晃动对自我控制有影响。一开始马斯克觉得分析下来没用，然后把它去掉，之后就有一次发射失败了，然后转过头再加上。

所以首先，我觉得还是要有一定的经验积累。艺术家很大胆。在一定程度上，他们可能会发现这些东西没有那么重要，或者他们可以放松一下。此外，这也是一个不断的试错。无论是前期的一些初始生产，还是开始试飞，都是在不断尝试一个界限，然后可能会回来一点，再往前走一步，这是一个积累的过程。

例如，当我是一名工程师时，我会要求找出标准是什么。这是一个基本的质量管理要求。我用哪个标准来做？但也许我们会有这种心态，那就是我看了这个标准，好像没那么合理，但是我们分不清他有多没有理由，也分不清我敢突破这个标准。因为如果我想突破这个标准，我想做实验，我想拖延进度，我想花钱，所以当我作为一名工程师做出决定时，算了，我应该遵循旧的标准，这是我们面临的一种心态。

对于马斯克来说，一方面，他的钱可能还可以，另一方面，进度太紧了。工程师做决定时，他的偏见是什么？对我来说，可能是质量、进步和成本。如果我调整重要性，把它变成进步、成本和质量，整个路径可能会有所不同。

另外，更重要的一点是，这种工作模式是谁来拍板的？说实话，即使是一个型号的总设计师或者副总设计师，在做出一些突破性的决定时，也会感到内疚。如果他们有问题怎么办？因为背后有许多因素。如果像马斯克这样的老板自己决定，他会这样往下推，或者他是一个产品经理型的老板，这可能是另一种决策方式，但这对我们的工程师来说是很难做到的。

一鸣：在你的职业经历中，你做过哪些测试边界的事，最后的结果如何？

陈亮：有些，但实际上最后并没有落入产品。举例来说，比如猎鹰9有网格舵，网格舵在上升时收起，回归时打开，这样就多了一个动作。我希望撤销这一动作，当它上升时，它一直处于固定状态。那时候说了一圈，感觉好像没什么问题，但最后压倒我的一个决定的一点是什么？上面是否会掉下什么东西来盖住栅格舵？正是它的隔热层掉了下来。了解商业航天的朋友，也许听过这样一个故事，就是上面掉下来的东西盖住了格舵。

一鸣：历史上发生了什么？

陈亮:是的。盖上之后，姿势出了问题，然后就输了。问了一圈，没人敢说出来。对不起，我放弃了，但我觉得概率真的很低。另外，我真的可以通过做测试来验证，但是我没有太多时间去等。作为当时的设计师，我不敢冒这个险。而且这种折叠方式已经验证过了，所以我没有突破这一点，最后还是回来了。

当然，我想补充一点，由于航天飞机的验证，它实际上具有很强的随机性。比如航天飞机出现类似问题，一个泡沫就掉了，然后翼面就坏了，所以最后按照一种所谓的传统方式，比较安全。

一鸣：但是如果当时有所突破，能带来什么好处呢？

陈亮:它会让整个系统变得更简单，因为所有在天空中移动的东西都是不可靠的。就像飞机一样，我们看到很多起落架放不下，然后直接机腹着地事故。因此，这种机械部件应该可以移动东西。在天空中飞行后，出现问题的概率非常高。提高系统可靠性的最好方法是取代或切断它。

事实上，在商业航天公司中，许多人已经在原国家队的规范中做了一些探索工作，这些探索工作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无论是为了降低成本还是加快研发周期。然而，它可能没有SpaceX那么颠覆，但SpaceX的颠覆正在积累在许多小突破中。

09 展望2025年航天行业焦点：星舰检测，3D打印火箭，航天工厂化

一鸣:2024年，随着SpaceX的不断突破，火箭发射成本比20年前下降了1000倍，包括筷子夹火箭、龙飞船等新技术的完善。你认为今年商业航天领域会发生什么重大事件？

陈亮:我最期待的是星舰。现在一级已经成功回收，剩下的就看二级能不能搞定了。这是一件备受关注的事情。感觉这个世界似乎除了Space 除了X之外，其它能引起大家共同关注的也不多。也许Rocket Lab的中子会是一个点，但是和星舰相比，冲击力没那么大，其他进展还是很慢的。至少在运输领域，我们去年看到欧洲取得了一些进展，一些创业的火箭运输企业已经开始崭露头角，今年可能会有一些成绩。

竹岩：我认为今年有三件事值得关注。首先是Relativity Space所做的事。Relativityy是我关注的焦点。 Space最终能否成功，因为影响这个企业成败的因素太多了，但是Relativityy Space尝试走的路，一定是行业所需要的。因为我们知道，行业的核心是在需求充足的前提下，你应该尽可能提高效率，然后价格会更低，这个飞轮会转动，你可以做更多的事情。在供应链被拉得太久之后，我们今天看到了一个影响效率的重要问题。

Relativity Space很多人认为这是一家做3D打印火箭的公司，但实际上这是一家极端压缩供应链的公司。如果供应商能从1500家降到90家，那将是一个伟大的成就。如果说得粗鲁一点，在一定程度上增加设备就是增加生产能力，整个制造系统对技术的要求会完全不同，技术也会比以前简化很多。

Relativity Space是直接打印火箭，然后在火箭里塞足够多的打印机，然后在附近的空间和深空打印出整个城市，打印出未来的家。这个家不是我们的小家，而是这个所谓的殖民地家。我们都有登月计划，但这里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你会选择在地面上制造所有你需要的工业产品，然后用火箭投射出去吗？我的回答是永远不要这样做，因为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账户。你应该尽可能适应当地的情况。同时，有些暂时不能适应当地的情况，所以你需要在送到地球之前制造它。

那个Relativity Space解决了这个问题。航空航天行业非常有趣的一点是，它是许多最先进技术的实验场，因为这个行业非常特殊。事实上，它承载了一些新的东西来进行前沿实验。一旦许多好东西在航空航天行业得到验证，它们就可以流入商业用途。

我生来就是通信专业的。众所周知，这些东西包含了非常广泛的上半导体，这是由阿波罗计划的。如果冷战期间没有美国和苏联的抵抗力，没有试图证明自己在航空航天行业比对方强，那么我们的许多技术甚至不会产生。

所以我们更愿意把航空航天行业当成把手，这里会有很多好东西来实验。也许它也可以在商业航天上做生意，但更大的价值会流出来，成为民用设施的一部分。Relativity 这也是Space所做的事情的逻辑。

其次，我认为这是制造革命。今日我们谈到了航天工程，但是如果从制造业从业人员的角度来看，你会发现这是另一个相对落后的行业。这地方边缘的制造系统很传统，我们拿汽车行业来比较，它很像福特T型车出来之前的样子，都是手搓的。每个人都知道以前的梅赛德斯是怎么造出来的，每个人都围着一张桌子转，这辆车组装好了，然后转到下一道工序。

在某种程度上，火箭和卫星可以说是这样制造的，但是我们想要的并非如此。当我们去看一个工业产品时，我们不仅要看这个产品本身，还要看它背后的制造体系，这才是本质。从这个角度来看，谁难造法拉利和丰田？很多人可能会说法拉利很难创造，但是如果你在制造业工作过，你肯定会说丰田很难创造。因为法拉利每年生产1万多辆，丰田有近1000万辆。如果你想用指定的低价和指定的高产量来制造某个工业产品，不要犯大错误，因为产量好的问题会像潮汐一样涌来，这是非常非常困难的。

因此，今天的商业航天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有足够好的工厂吗？你把你的工厂当成商品吗？在过去，工厂可能只是支持商品的基础设施。很多人不把它当回事。每条生产线都是分开布局的，没有灵活的概念，没有自动化的概念，更不用说智能化的概念，也没有无人的概念。

因此，我认为所有航天行业都必须面对生产系统的革命。如果你有足够好的生产系统，你可以把你的供应链压得更薄。即使你的产品看起来和另一家公司没有太大区别，这两家公司的最终价值在市值和整个人类行业的地位上是完全不同的。

三是我认为是星舰的替代品。我们对星舰的普遍认知是从路面起飞，然后把很多航天器发射到空间段。如果今天有一个替代品，那就是点对点交付。如果我们今天从美国起飞到欧洲，可能只需要不到一个小时甚至一个小时，这其实很重要，它会在很大程度上取代私人飞机市场。这个问题中美都在做，也就是超音速飞机，我相信它会在一定程度上取代今天的波音和空客。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硅谷101”，作者：刘一鸣，编辑：弘君，36氪经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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