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京剧演员演绎经典剧《北京人》

年轻的京剧演员演绎经典剧《北京人》。吴国庆/摄影

20世纪30年代初的北平，暮气沉沉的曾府家道衰微，过去的显赫已成为旧影。三代人在这个充满悲云的家庭中，消耗着唯一的体面。曾家老太爷无力阻止家庭衰落，长子曾文清沉迷于琴棋书画，无法接受现实。妻子曾思懿强烈地控制着家庭的运转，但也无济于事。寄人篱下的表妹在隐忍中陷入了虚无的想象，年轻的曾霆和瑞贞在名存实亡的婚姻中感到窒息...曹禺先生曾说:“我为什么要写《北京人》？那时候我有一个愿望，人要像人一样生活，不能像当时许多人那样生活，必须在黑暗中找到一条路。”

4月，为纪念中央戏剧学院成立75周年，中央戏剧学院戏剧艺术研究所与刘杏林舞台设计公司联合推出了《中国戏剧排练计划》第一部戏剧《北京人》，在新时代对中国戏剧方法进行了新的实验。由中央戏剧学院京剧系主任曹艳执导的《北京人》，由京剧系师生饰演。歌剧演员基本功扎实，懂得分寸，有板眼，台词清晰，语气铿锵。学生演员深入分析了人物的内心世界和矛盾纠葛。在与老师的默契配合下，他们以出色的表现为表演注入了青春的背景。剧评人北小京认为:“如果我们过去看曹禺先生的《北京人》，我们会感受到‘死’的毁灭感。在同一部剧中，我在中国戏曲的舞台上看到了‘生命’的温暖。”

导演深入挖掘京剧演员塑造戏剧角色的潜力。留守耐心的方子由工刀马旦的年轻教师牟佳饰演。刀马旦技艺整洁，唱歌、读书、做表演并重，为人物的大段文艺剧和个性化演绎赋予了空间。饰演淳朴懦弱的文清是工京剧花脸的00后学生甄浩北。他善于使用宽音和假音，腰腿功能扎实，在唱歌、步伐和过渡中独树一帜。在表演中，江泰的扮演者边江龙将摔打功夫运用到表演中，观众看得提心吊胆，这正是戏曲演员基本功的魅力所在。

在导演的帮助下，戏曲演员将塑造人物的“唱、念、打”融入到戏剧表演的“声台形表”中，在“形合”的基础上，注重表演的“意合”，使表演达到京剧和戏剧“你有我，我有你，你不是我，我不是你”的效果。观众在观看表演时看不到演员明显的戏曲表演痕迹，但又能感受到与以往戏剧表演不同的“身段随和，游刃有余”的表演风格。著名导演徐晓钟感到：“表演十分完整，我感受到了中国戏曲艺术在戏剧舞台上的魅力。”

与以往传统写实主义的舞台呈现不同，本版《北京人》以环形叙事框架和当代视角，向观众呈现了一种在寒冷、肆意、悲伤中找到活力的舞台意境。以中国传统美学的内涵，《北京人》完成了当代剧院的美学表达。舞美设计将旧货市场淘来的旧家具漆成黑色，堆积在台唇上方。与舞台上刻意压低的巨大屋梁一起，将衰落、绝望的曾府困在了一个无形的精神牢笼里。几只鸽子落在屋梁上，又给死气沉沉的曾府带来了一丝生机。精确的舞台灯光设计和黑白布景转台的应用，为整个表演提供了一个动静之间的时空切割场景。伴随着转瞬即逝的鸽子哨声和街头叫卖声，年轻的京剧演员表现出与以往版本不同的风格和状态，营造出“绝望深处隐藏微芒”的诗意空间。

自从中国戏剧诞生以来，石挥、李默然、林连昆等老一辈戏剧艺术家都被戏曲艺术所滋润。在《北京人》的表演中，中央戏剧学院各专业的师生齐心协力，以排练场为讨论室，以剧院为实验场，完成了一场实验性的表演。中央戏剧学院首任院长欧阳予倩提出:中国人民在中国舞台上的表现，离不开中国戏剧艺术的传统，必须继承和发扬这一传统。《中国戏剧排练计划》第一部戏剧《北京人》的表演，不仅向学校名誉院长曹禺先生致敬，还为中国戏剧舞台呈现了一场中国节奏、中国身材、中国表情的表演。

（林金姬 作者是中央戏剧学院戏剧艺术研究所助理研究员)

本文仅代表作者观点，版权归原创者所有，如需转载请在文中注明来源及作者名字。

免责声明：本文系转载编辑文章，仅作分享之用。如分享内容、图片侵犯到您的版权或非授权发布，请及时与我们联系进行审核处理或删除，您可以发送材料至邮箱：service@tojo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