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李飞飞分享：基于好奇心的研究是什么？

作者 |吴莹 曹冰颖(实习)

来源 |Microsoft（YouTube）管理智慧 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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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仅代表作者自己的观点。

“许多人问我为什么要成为一名企业家？而且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好奇，我对正在做的事情感到兴奋。”李飞飞说。

3 月初，斯坦福大学教授，WorldLabs 创始人李飞飞接受布拉德·布拉德，微软副主席 · 史密斯（BradSmith）采访者，共同探讨了对好奇心的认识。每个人的好奇心都是与生俱来的，刻在每个人身上。 DNA 里。好奇不仅仅是一种愉快或惊奇的情绪，更是一种能让她保持兴奋的状态，这种状态使她能够继续做很多有趣的事情。

根据自己的人生经历，李飞飞分析了好奇心在研究中的重要性。她承认，好奇心是从一个科学家变成一个企业家的根本原因。好奇心驱使她对空间智能感兴趣，并意识到学术界没有足够的资源支持这种想法，这需要大量的数据和人才，所以她最终决定创业。

精彩的观点如下：

1. 感觉每个人的好奇心都是与生俱来的，刻在每个人身上。 DNA 里面，是人类与其它物种不同的巨大天赋。

2. 在做了几十年的专业科学家之后，我才意识到，第一次看到新事物是多么的开心，并且保持这种好奇心是多么重要。

3. 要想成为人工智能，离不开人工智能。 GPU、神经网络算法，数据这三样东西。

4. 基于好奇心的研究最好在学术界进行。学术界是一片充满活力的沃土。研究人员和学生可以在这里自由地想象那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或者想象一些每个人都可能取笑的事情，就像构建一样。 ImageNet 那样，但是最终这些事情确实改变了技术的发展过程。

5. 当我对空间智能的想法感到兴奋时，我意识到学术界没有足够的资源来支持这个想法，因为它需要数据、计算和更多致力于解决这个问题的人才。最后，我们决定创业。

6. 在科技创新生态系统中，我对政府的期望是将学术界和企业界视为值得投资的战略目标，并为其提供发展资源。

下面是共享整篇文章(有删减)：

李飞飞的好奇从何而来？

主持人:今天，我想和大家讨论一个词——好奇心，以及它在你的生活和成功中扮演的角色。你似乎一直都是一个好奇的人。你的好奇心从何而来？

李飞飞：我很高兴你选择这个词。我的书名是《我看到的世界》，但“人工智能领域的好奇心、探索和发现”这个小标题的第一个词是“好奇心”，这绝对是我作为科学家的人生主线，也是生活给我的礼物之一。幸运的是，我总是充满好奇。感觉每个人的好奇心都是与生俱来的，刻在每个人身上。 DNA 里面，是人类与其它物种不同的巨大天赋。

对于一切的好奇心深深地影响了我的发展，而能够保持我的好奇心则归功于我的父母。幸运的是，无论生活如何起伏，情况如何变化，我的父母都不遗余力地保护我的好奇心。它不断进步，成为一团火焰，照亮了我的生活。你们提到我现在是个企业家，这是我一生中比较奇怪的选择，至少有很多人会问我：“你们为什么要成为企业家？“而且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好奇，我对正在做的事情感到兴奋。

主持人:你今天一路走来有什么故事可以分享吗？我觉得这些故事意义重大，也能影响到别人。你还在自传中讲了很多故事，其中提到你和爸爸在成长过程中参加了很多庭院拍卖会。你能讲这个故事吗？

李飞飞：你说的是我们早期移民时发生的事。 那一年，我和父母一起去了美国新泽西州（StateofNewJersey）。当时移民家庭的生活并不容易，我们成了新泽西州u200c帕西帕尼。（Parsippany）一个很穷的家庭。

所以，一种重要的生存方式就是从庭院旧货市场中寻找一些生活必需品，因为它更便宜。我在书中多次从不同的角度写作。周末我会和爸爸一起去庭院拍卖。现在回想起来，这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甚至不是一件好事。但是如果我们从一个孩子的角度来看这件事，我会和不会说英语的爸爸一起去参加庭院拍卖会，带着强烈的好奇心对待生活中的这件小事。我父亲就是这么做的，他会用那种幼稚幼稚的态度对待每一个小架子上的东西。"飞飞，快来看看这杯水杯！上面有一只猫头鹰。""看看这个园艺工具，我从来没有想过可以这样设计，这样可以更容易地拔出植物。”他高兴地对我说。他以孩子般纯真的心态看待一切，对一切都感到新鲜和好奇，那时我还没有意识到这有多重要。

当了几十年的专业科学家，我意识到第一次看到新事物时，保持这种好奇心是多么重要。作为科学家，当我们第一次开始一篇论文或者接触一种技术的时候，你一定要有那种喜悦的感觉，好奇心，想要探索。

主持人:我认为从这段经历中获得的经验之一是，生活中的几乎每一刻，即使是最普通的时刻，往往也能创造学习新事物的机会，但你必须观察、倾听、提问，保持好奇心。之后，你拿到了奖学金，可以在新泽西州的普林斯顿大学学习。很明显，你不仅好奇，而且勤奋。您曾分享过如何全身心地投入到课程、学术工作和考试中。但是有一件特别的事，就是你一边参加考试，一边在医院照顾生病的妈妈，能不能告诉我们这件事？这样会影响你个人的发展吗？

李飞飞:首先，这本书写的是一个科学家和人工智能学科的成长过程。这不是一个悲惨的故事，我也不是这样讲的。你提到的故事和主题对我来说是一个关于奋斗的故事。我只是数百万美国移民带着希望和梦想努力工作的其中之一。

这的确是一段艰难的时光。妈妈身体不好，她有严重的心脏病。你提到的事情发生在我读普林斯顿大学一年级的时候。那一次，我不得不带妈妈去医院做紧急手术。我不得不为她翻译，因为她身体的一部分仍然需要在手术过程中保持清醒，并且需要随时回应医生。我是妈妈唯一的翻译，但那天我碰巧要参加考试，所以我被要求普林斯顿大学允许这样做。最后，我穿着手术服和妈妈呆在一起，帮助手术和医生交流，同时参加考试。

但总的来说，这是两个城市的故事，其中之一就是我在普林斯顿大学学习物理的地区。我喜欢在那里的每一分钟。学习物理很痛苦，很难，但很有趣。那也是帕西帕尼的故事，我的家人住在那儿，开了一家干洗店。就硅谷而言，我是这家干洗店的首席执行官，我雇佣了我的父母。就像大多数干洗店一样，这是一个周末生意，我也在那里努力工作。

“基于好奇心的研究”是什么？

主持人：我觉得有意思的是，这两个城市因为你而有联系。你一路从东海岸的普林斯顿大学来到西海岸的加州理工学院。我认为在这个阶段，你将面临人生的十字路口。当你在加州理工学院时，你有机会决定下一步该做什么。其中一条通往麦肯锡，一家优秀的管理咨询公司，他们给你提供了有吸引力的工资。另一种方式是继续追求科学，这意味着你赚不到很多钱。听说你和妈妈讨论过这件事，她告诉你什么？

李飞飞：我认为很多学生都会经历这样的情况，但是我的家庭经济状况可能会对这一选择产生更大的影响。当你处于研究生学习的中间阶段时，第二年和第三年攻读博士学位是最困难的。这个时候，你正处于博士学习的低谷，你的论文被拒绝了，你不知道你能不能找到一份好工作。特别是在那一阶段，人工智能领域仍处于寒冬阶段。它不同于今天流行的人工智能时代。现在，如果你是人工智能专业的学生，你是就业市场的热门商品，但在那个时候，你仍然是一个无人问津的专业。这个行业还不完善，没有大规模的商业化，教师岗位的竞争也很激烈。另外，我妈妈的健康状况持续恶化，我不能愿意做干洗店老板。这不是我的职业规划，所以当时我很痛苦，想了很久。

很容易参加招聘会。作为一名高三毕业生，我成功收到了麦肯锡的工作。 offer。麦肯锡给我的工资很丰厚，超出了我的想象，比我父母的工资还多，动摇了我选择继续学习的心，但这也说明我有多热爱科学。妈妈总是第一个支持我的人，她对我说：“你在担心什么？追寻你所爱的东西。”“对于她来说，没有什么值得犹豫的。回想起来，这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勇气，也是一种无条件的爱。她无私地为我着想，而不是为自己着想。她没有医疗保险，需要更多的钱，但她只是告诉我，“追求你所爱的。"

回到好奇这个话题，对我来说，好奇心不仅仅是一种愉快或惊讶的情绪，更是一种能让我保持兴奋的状态，这让我很开心。成为一名科学家让我很开心，因为我可以一直保持这种好奇心。我妈妈知道这一点，她鼓励我这样做。

主持人：您的好奇、热情和对科学的向往使您在 21 一些新事物是在世纪初创造的。起初，每个人都没有意识到它的重要性。当时，你已经开始构建一个大型可视化数据集，用于视觉对象识别软件的研究，即 ImageNet。可以介绍一下吗？ ImageNet？

李飞飞：ImageNet 这是一项我们花了三四年时间完成的项目， 2006 从年开始，一直到 2010 年才建成。最后，它成为人工智能领域历史上最大的视觉数据，包括 1500 一万个图像，手工标记，清理后包含。 22000 一个视觉目标类别。这些图片来自世界各地的互联网，每一张图片都经过精心挑选和标记，成为所有人工智能算法的重要训练数据集，尤其是深度学习的人工智能算法。神经网络算法是 ImageNet 最大的“客户”。

ImageNet 其意义不在于图像数量本身，也不在于视觉图像的方式，而在于大数据的概念。假设快进入 2024 2008年，没有人会质疑大数据的概念。如果你想成为人工智能，你不能没有它。 GPU、神经网络算法，数据这三样东西。从 AlphaFold 到 ChatGPT，再到 Gemini，所有最新、最伟大的人工智能算法、模型、商品，都是基于这三个要素。但在 ImageNet 在开发之前，大数据并非一个值得关注的概念，数据只是在研究之后才被整理出来。我们在创建 ImageNet 以前观察到，这是一种错误的思维方式。从数学的角度来看，如果你想让这些机器学习模型具备独立学习的能力，除了算法的结构之外，还需要大量多样化的数据，所以重视这个概念是因为 ImageNet 发起的。幸运的是，对于我们来说，ImageNet 极大地影响了深度学习革命。

主持人：我认为你建立了建筑。 ImageNet 其中一个原因当然是你职业生涯中非常重要的选择，那就是你致力于成为学术界的一员，在大学工作，在图像和计算机视觉领域做基础研究。请谈谈你为什么热衷于这方面的学术研究。

李飞飞:我真正热衷于科技创新生态系统。作为这个创新生态系统的受益者，我认为学术界和相关政府部门在这个系统中起着关键作用。当你有一个非常好的学术生态系统来支持科技创新时，你可以带着好奇心去追求自己的观点，培养精力充沛、有创造力的学生，与生态系统的其他部分合作，把他们变成真正的技术和产品，交付给每个人。

在我看来，最好在学术界进行基于好奇心的研究。学术界是一片充满活力的沃土。研究人员和学生可以在这里自由地想象那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或者想象一些每个人都可能取笑的事情，就像构建一样。 ImageNet 那样，但是最终这些事情确实改变了技术的发展过程。

主持人:你能详细解释学术界广为人知的“基于好奇心的研究”这句话吗？你什么意思？基于好奇心的研究和其他类型的研究有什么区别？

李飞飞：基于好奇心的研究基本上与“自由”这个词有关。当你是大学的研究员或教授时，没有主管或主管告诉你:“飞，来普林斯顿大学或斯坦福大学，你应该努力做好这三件事。"不，你只是得到了一张办公桌，一个办公室，一个申请资金的机会，然后你就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了。它当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自由，无论你想要什么，都取决于你的专业知识。我接受的是人工智能科学家的培训。我不会从事化学工作。即使我试图这样做，至少在一开始，如果我没有资格，我就没有信誉去获得资金。但是由于有了这样的自由，我才有可能做出来。 ImageNet。

当时我还是一个年轻的助理教授，回到普林斯顿当老师。我有一个只有两个学生的小实验室。没有人告诉我该做什么。我对这个大数据的想法充满激情，然后我开始探索。与同事聊天时，有人会说：“嗯，这个想法不太好。有人甚至会说：“这个想法可能会损害你的职业生涯。“但是即使面对这些阻力或争论，也没有人说：“你不能这么做。"她们只会说：“这是我的看法，这是个坏主意。”“但是你仍然可以这样做。我也被资金申请拒绝了，但即使被拒绝了，依然是自由的。没有人会告诉你你什么都做不了，也没有人会规定你应该做什么，这极大地保证了研究人员的好奇心，让他们勇敢地想象一切。当然，我不想美化太多，这也需要韧性、毅力和勇气，因为你真的会听到一些负面的评论和意见，你必须自己做出改变路线还是坚持的决定。

研究资金来自哪里

主持人:资金是你提到的关键词之一。你可以自由地追求你的好奇心，但你真的需要钱。它可以用来支付实验室设备，计算数据，或者雇佣研究生助理和研究人员。在美国，许多资金来自联邦政府、国家科学基金会和国家研究实验室。这些组织在你的职业发展和研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李飞飞:一般来说，这些基金支持者在我的研究过程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国家科学基金会绝对是我研究项目的主要资金来源之一。另外一个主要资金来源是美国海军研究实验室。海军研究实验室在计算机科学和计算机视觉领域的研究尤为著名。它创建了许多大学的联合研究计划，并支持来自不同大学的教授来促进这种多学科的合作。职业生涯中，我参加过多次大学联合研究计划。

另外，公司也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20 几年前，当我作为一名年轻教师开始工作时，我的第一个行业资助来自微软，这是一个教职员工的奖学金。之后，我的实验室逐渐获得了谷歌、微软、亚马逊、松下、丰田、英伟达等国际合作伙伴的资助。因此，政府资金和企业支持对创新生态系统和学术界非常重要。

主持人:对于我们这些公司的人来说，这有点像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我们基于大量的学术研究成果来开发设计和产品。每个人都发表文章，我们阅读论文，从中获得意见，并将其融入到我们的产品中。而且创新活力的另一个体现就是大学毕业后，人们会创办一家公司，甚至在毕业前创办一家公司。现在，你既是学者，又是企业家。请简要介绍一下你目前所关心的创业生态。

李飞飞:这就是为什么我喜欢科技创新生态系统。它非常开放。没有人会被迫属于某个类别。你甚至可以同时属于多个类别。也许我们都是“薛定谔的猫”。尤其是如今，随着人工智能的快速发展，来自企业和学术界的研究人员的知识和技能更新如此之快，几乎不可能受到限制。

学术界的另一个优势是可以休假，但是一年前，当我的新一轮假期来临时，我感到特别不安，因为我意识到计算机视觉领域将经历一场新的革命。Transformer、扩散模型、神经渲染等技术将深度学习、计算机图形学、计算机视觉重新排列，融合成一个新概念，我称之为空间智能。它的确是理解和产生的 3D 实现我们从未想象过的互动核心技术的世界。当我对空间智能的想法感到兴奋时，我意识到学术界没有足够的资源来支持这个想法，因为它需要数据、计算和更多致力于解决这个问题的人才。最终决定，我们要创业。要好奇，要大胆，让我们保持好奇，勇敢一点，处理空间智能这一问题。我们希望建立一个能带来全新体验的世界模型，推出一系列全新的产品，让用户体验我们创造的 3D 并且与世界互动，用它来提高生产力和创造力，这就是我们的世界实验室（WorldLabs）要走的路。

主持人：到 2025 2000年，很多人会问:“我们的税用在哪里了？”联邦政府是怎么花钱的？哪些项目值得资助，哪些项目不值得资助？当谈话转向基础研究、大学作用和联邦政府对大学的支持时，作为一名科学家和企业家，你对政府制定相关扶持政策有什么建议？

李飞飞:在过去的五年里，我一开始可能不愿意，但现在我正在积极倡导政府为学术界和企业界的研究和技术提供资源。这不仅关系到我自己能否从中受益，也关系到科技创新生态系统的正常运行。其他国家或历史上从未有过这样的生态系统。我想为保护和发展这个生态系统做出自己的贡献。

作为一个站在行业研究而不是学术研究的企业家的角度，我更感受到为我们的学术界和企业界提供资源的重要性，因为很多创新的想法都来自于此。在学术界，人才培养也是一个重要的问题。只有在健康的创新生态系统中，人才才能发挥作用，讨论和研究重要而具有挑战性的问题。

因此，我对政府的期望是将学术界和企业界视为科技创新生态系统中值得投资的战略目标，并为其提供发展资源。这些资源包括人力资源、知识资源和硬件资源，需要政策支持和投资，这是保持创新生态系统健康运行的关键。

主持人：我们在这里讨论的这一科技创新生态系统，基于基础研究、政府支持和财政健康。如果没有它，很难想象美国能够取得今天的科技成就。您的个人故事和经验更好地体现了这一技术创新系统的作用。新泽西州的一个年轻女孩被普林斯顿大学录取了。你可能自己付不起学费，但你最终可以继续用奖学金学习，这要归功于财政健康和政府的支持。这一支持使你能继续学习，追求自己的好奇心，事实证明，你看到了别人当时没看见的东西。人工智能的冬季，人们可以看到大数据、图像将带来的光明未来，人们创造的物品将成为人工智能技术发展的基石。在展望未来十年及以后的日子时，我认为这是我们不能忘记的经验教训，要努力维护这一科技创新生态系统。

李飞飞：正如你所说，我的成功归功于这一科技创新生态系统。我要感谢每一个帮助过我的人。在我的自传中，我谈到了很多英雄。除了刚才提到的妈妈，我的高中数学老师，研究生同事，我的学生，我的导师等等，他们都给了我很大的支持。正是这个科技创新生态系统把我们所有人组织在一起，做一些对科技发展有意义的事情。希望这个系统以后能健康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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