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到每个服装人，服装业外迁，关税威胁下的发展“陷阱”？

不久前，中国跨境电子商务遭遇了两大坏消息：

在中国，美国宣布对中国商品征收10%的关税，并取消中国小包裹低于800美元的“低价值商品”关税豁免政策。

但在进一步反应之前，又宣布暂停对邮政小包裹的纳税实施。

但是即便如此，对于看过“狼来了”故事的中国跨境电商来说，还是普遍猜测纳税只是时间问题。

因此，为了避开关税墙，降低成本，特别是劳动密集型纺织服装行业的迁移，很快又成为了市场上的热门话题。

事实上，从降低成本的理想角度来看，目前国内纺织服装业外迁似乎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但问题是，产业链出海从来没有这么简单过。尤其是在美国不断变化的关税政策下，中国的产业链外迁和纺织服装产能转移到东南亚，真的是最优解吗？

在关税威胁下，跨境服装行业陷入困境

自2月份以来，广州海珠区制衣村的老周一直在担心。

一方面，美丽国家的跨境电商订单数量已经超过10万，另一方面却一直招不到足够的工人。即使他们拿着“日薪600，包括吃住”的牌子，等了大半天，老周终于招到了六个制服“技师”。

更加烦恼的是：“现在国外又开始加关税，增加了我们的成本，增加了不确定性…

事实上，老周的烦恼，也是目前国内纺织服装行业普遍存在的问题。

一方面，根据中国纺织进出口商会公布的数据，2024年中国纺织服装出口值超过3000亿美元，同比增长2.8%，跨境服装市场取得了巨大成就。

但是另一方面，国内的针织厂、服装厂很多，长时间面临着雇佣成本高、无法招人的尴尬。

就像广州海珠区举办的纺织招聘大会一样，几乎每年都会招募大量的纺织招聘大会。像老周这样的中小服装厂老板聚集在这里，拿着吃管住、高薪高福利的牌子等着服装工人选择。

此外，还有让老周愤愤不平的关税问题。

与其他跨境电子商务行业相比，服装行业原本是一个高关税类别。此前，美国对中国进口的服装的关税水平保持在25%左右。其中，化纤服装的进口税率很高，比如化纤毛衣的进口税率是32%，而纯棉毛衣的进口税率是16.5%左右。

换句话说，中国部分服装产品的最高关税将在上述新征额外10%后达到42%左右。

这种直接影响是中国服装出口成本的上升和价格优势的下降。

比如依靠“小订单快速反转”和小包裹直邮免税的快速时尚跨境电商平台，与竞争对手相比，现在的服装和产品已经拉开了15%左右的价格优势。

但如果加10%到20%的关税，取消中国进口的小包裹免关税政策，国内相当一部分跨境服装电商公司不仅会失去原有的价格竞争力，还会被迫支付大量的关税成本...

因此，当今跨境服装企业面临的当务之急是：降低成本。

而且产业链外迁，很好地满足了这种需求。

首先，外迁可以避免对外对中国的关税墙。比如东南亚很多国家和地区的公司，依靠多项自由贸易协议，仍然享受低关税甚至零关税出口欧盟等多个核心国际市场的优惠待遇。

第二，进一步降低用工、用地成本。就拿越南来说，现在平均收入不到浙江平均收入的一半，原材料方面也没有进口配额限制，而且还免征出口关税。

再加上当地政策对厂房建设、土地租金的支持减少，足以让许多中国公司感到兴奋。

比如在东莞厚街运营多年的绿洲鞋业，计划2025年全部搬到越南。例如，许多纺织服装上市公司，如魏星股份、华孚时尚等。，也开始在越南等东南亚建厂投产。

可能是受此影响。此前有海外媒体表示，中国主要推广“小订单快速反转”模式的快速时尚跨境电商平台，正要求国内主要供应商转移到越南建厂，同时提出了一系列激励机制，包括开仓前补贴、确保更多订单等。

但是随后，消息便被否定。

但客观地说，如果这个跨境电商平台以小单快反方式为主，那也确实有点不适合行业外迁。

小订单的快速反转方式本质上是由成千上万像老周这样的服装车间支撑的。因为“车间”比较小，没有订单量的需求，即使是一两个订单也愿意接，这就给了平台商家低成本、小批量的市场测试的可能性。如果后续市场反响热烈，平台可以快速生产、高速迭代，满足“快时尚”消费“快”的需求。

然而，如果平台想将“小订单快速反转”的供应链迁出海外，就意味着无数中小供应商需要花费多年的积蓄在国外购买设备、招聘和培训新员工，同时也面临着不同文化语言管理的“破坏”。对于抗风险能力不强的中小作坊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选择。

而且出海后，成千上万的“小作坊”将完全绑定在现在的快时尚跨境电商平台上。如果收到清单没问题，如果发生意外，收不到清单，甚至被抛弃，他们会失去妻子和士兵。

那不是危言耸听，相反，从兼顾关税合规和成本优势的角度来看，跨境电商平台最适合的选择是与大型工厂合作，实施海外仓库模式...

自然，算完公司的经济账，我们还得再看一遍社会价值账。

作为以小订单快速反转著称的跨境电商平台，他们都参与了上下游成千上万的服装作坊，平台的订单是他们生存的基础。如果平台搬出海外，他们的生存和就业情况可能会发生变化。

此前，《经济观察报》曾提供一组数据：近年来，由于工业转移的影响，以纺织、鞋、帽制造为核心的企业从业人数从2015年的449.5万减少到2022年的231.5万，超过200万的企业岗位消失了...

迁移和“西部开发”，用确定性来对抗不确定性

以上对服装业外迁的分析，更多地集中在宏观和理论上的利弊上。

但实际上，企业外迁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事实上，仍然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

理由如下：首先，跨国迁移对企业适应本地化的能力是一个很大的考验。

毕竟有一系列无形的障碍，比如文化差异、语言障碍、当地法律法规等。如果平台企业不能快速接受并成立高效的管理团队来适应当地的经营环境，出海管理的相应成本和经营不确定性可能会被无限放大。

其次，东南亚的劳动力虽然便宜，但是工业基础设施和工人的生产效率却远不如国内完善高效。

数据显示，如果按照就业人数的人均GDP来判断各国的劳动效率，2023年中国的劳动效率是越南的1.74倍。再加上交通、物流、通信等基础设施相对落后的越南，出海企业实际单位的劳动成本可能接近甚至超过中国。

三是地缘关系带来的关税审查不确定性。

虽然东南亚等地区的“低关税优惠”看起来很有吸引力，一个不可忽视的现实是，美丽国家对原产地规则的审查也越来越严格。若中国企业越南本土化率不足，也将被追究关税。

在这方面，a股海象新材料在越南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老美海关要求其提交原材料供应链追溯信息。后来，为了防止出口商品被扣留，企业不得不暂停交货，安排产品召回...

抗风险能力强的上市公司还是这样，所以对于一些依赖“小单快回”模式的中小供应商来说，出海的不确定性无疑更大。

中国纺织服装业在这种背景下又该如何破局？

事实上，上边早就试图给出一些解决办法：引导原本聚集在东部发达地区的纺织服装业，向中西部城市迁移，在公司“降低成本”方面下功夫。

例如，去年九月，高层公布了促进高质量、充分就业的就业优先战略建议，其中提到："引导资金、技术、劳动密集型产业从东到中西部，从中心城市到腹地有序转移."

去年1-4月，西部12个省市出口纺织服装95.2亿美元，同比增长28.7%，原本具有一定产业链基本优势和相对稳定的经营环境加持。广西、新疆、湖北的增长率高达36%-48%。

从这个角度来看，跨境服装电商平台除了出国搬迁之外，似乎还可以做好二手准备，将生产成本相对较低的中西部腹地转移到中西部腹地，用确定性对抗关税的不确定性，既能降低成本，稳定就业，又能平衡平台的商业和社会价值...

为了赚更多的钱，中国产业链等待2.0进化。

假如角度进一步上升，你就会清楚地看到为什么美丽的国家要继续向中国征收关税。

有一个原因：现在，全球产业链正面临着来自中国的新价值主动权重构。

比如在AI领域，老美早在几年前就开始试图通过计算率来限制中国AI在芯片和半导体设备领域的发展。

但是结果呢？DeepSeek问世，用更少的算率完成了更好的模型，同时也威胁到了AI尖子生OpenAI...

比如2019年手机芯片领域受到制裁后，华为与无数中国手机产业链合作创新，不断研发。最后，四年后，华为的Mate 60问世，一举完成了科技封锁的重大进展。

让我们来看看文化领域。过去漫威漫画电影和好莱坞大片曾经占据了全球电影市场的顶级榜单，但现在呢？全华班制作的2不仅在中国势不可挡，在全球市场也实现了东方审美文化的反向输出。

还有很多很多同样的例子，比如新能源汽车对合资汽车的降维攻击，比如宁德时代在动力电池领域的杀戮。他们的共同点是已经从微笑曲线的最低端突破到工业创新研发的价值高点。

然而，在这方面，与落后的东南亚等国家相比，我国的纺织服装行业确实掌握了设计和R&D的优势阶段。然而，一旦我们将品牌和知识产权与真正发达的欧美核心市场进行比较，我们似乎仍然在制造过程中寻求利润。

这就导致了中国跨境服装电商企业以“小单快反”模式为主，本质上还是走初级外贸路线，争取价格优势，赚取成本差价，导致产业链上下游各端出现一点起伏，传递到市场上会形成巨大的鞭炮效应。

然后出现了一个残酷的事实：当中国企业长期被困在“西方设计-中国制造-全球消费”的传统分工中时，关税战随时可以成为“卡脖子”的行业绳。

外迁可以避免吗？被制裁6年的华为告诉你，无法避免。

那该怎么办？走过华为、DeepSeek的道路：修炼内功，寻找更大的突破。

所以，在一定程度上，中国服装产业链的“大成者”不应该抱着回避海外关税墙的想象，而应该主动掀起一场从订单经济到时尚的话语权革命，从生产制造到产业文化输出的创新价值革命。在与无数中国公司的逆行中，他们应该逐渐掌握全球服装产业链布局的主导权。

中国纺织服装业要突破的，也从来不只是关税贸易壁垒，更是产业链话语权的重构！

本文来源于微信公众号“互联网武林”（ID：作者：刘致呈，36氪经授权发布，VIPIT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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