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韵新声:中国传统音乐研究的新发现,跨学科,全球性
近年来,中国传统音乐研究充分体现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发展”的特点,努力“深入挖掘和阐释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精神内核,激活中华传统文化中的优秀因素,赋予其新的时代内涵”。纵观过去一年在该领域出版的书籍,这一趋势在很大程度上得到了体现,无论是从数据的挖掘和整理,还是跨学科、全球性、新价值等方面。
古意长:中国传统音乐资料的新挖掘与重组
在传统音乐研究中,一项重要的基础工作是探索和总结传统音乐资料,找出那些值得深入挖掘和解释的“精神内核”和“优秀因素”。
虽然在这方面已经积累了不少成果,但是随着新材料和新方法的出现,显然还有许多地方值得进一步探索。
比如明清俗曲是一种对中国传统音乐文化影响深远的艺术类型。大多数学者认为,它的出现不仅意味着中国传统民间文学和艺术的历史性转折,也是当今生存的民间艺术的坚实基础和重要来源,对中国后世戏曲、曲艺和器乐艺术的发展和繁荣起着重要的作用。在日本流传之后,它构成了独特的乐种“明清乐”。过去对明清俗曲文献的探索大多集中在文学文本上,而对其音乐文献的编辑和梳理却很少——这自然不能充分高效地激活其中的“优秀因素”。由此,刘晓静、李鸿熙合作的《明清俗曲音乐文献要与译释》开拓了一个新的领域。
刘晓静、李鸿熙,《明清俗曲音乐文献辑与译释》 文化艺术出版社 2024 年 6 月出版
中国传统音乐研究领域首次对明清俗曲古谱文献进行了大规模的编辑和翻译,《明清俗曲音乐文献》是中国传统音乐研究领域的首次。本书在充分占据明清古谱参考文献的基础上,选取了明清代代表性数据、日本清乐数据等乐谱数据,并将其集成在一本书中。所选文献从明代万历到清末,跨越了三个多世纪,呈现了中国传统音乐在特定时期的记谱方法、音乐旋转方法、结构类型和俗曲经历的从低级到高级的发展过程。其中,《清乐秘曲》(乾、坤)、《清风柱基》《增补改定清风雅谱》《清乐词谱》(卷二)、国外古谱如《清风雅唱》(第三)首次在国内呈现,可谓是传统音乐文献研究的“新材料与新发现”。《明清俗曲音乐文献》呈现了明清俗曲发展中音乐形式的原始,为中国传统音乐未来的研究提供了历史音乐的第一手参考文献。这本书最重要的价值之一就在这里。
工尺谱作为记录、承载和传播中国传统音乐的重要媒介,在中国传统音乐的发展中发挥着重要作用,是形成和发展普通音乐、音乐和许多音乐体裁形式的重要支撑。通过工尺谱,我们可以发现中国传统音乐有着悠久的历史。在这一领域,值得注意的是,最近出版的《工尺谱通论》以现有使用工尺谱或俗字谱的乐种为研究对象,分析了工尺谱和俗字谱的谱式特征,探讨了中国传统音乐中的文化意义,从而在实际器物中呈现了“解释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精神内核”。这本书的来源是作者吴晓萍。 20 多年前,我们还可以将博士论文《中国工尺谱研究》的修订、补充和优化视为这一领域相关研究的再发现和重组。正如这本书的推荐语所说:“工尺谱通论的出版不仅会大大促进工尺谱的系统研究,更重要的是,在此研究和翻译谱和念谱实践的基础上,必将对中国传统音乐的研究、传承和发展起到积极的推动作用。"
吴晓萍《工尺谱通论》 文化艺术出版社 2024 年 6 月出版
别样曲意:中国传统音乐探索的跨学科和新视野
近年来,跨学科已成为学术研究的一大趋势。对于中国传统音乐研究来说,跨学科、新视野也是其“必然趋势”,艺术史研究也需要一种“向外”的有效跨界。我们可以在《殷人尚声-甲骨卜辞中的商代祭祀乐舞》一书中看到这一传统音乐跨学科研究的努力与成效。有学者认为,这本书最重要的是弥补了古代乐舞史研究的空白——但我们认为,从研究范式的角度来看,更重要的是利用跨学科范式、新的研究视野和研究方法,更好地弥补了现阶段乐舞史研究的空白,使艺术、考古、历史研究、文化研究等理论发挥重要作用。
屠志芬《殷人尚声-甲骨卜辞中的商代祭祀乐舞》 是的,上海音乐出版社 2024 年 8 月出版
在秦代,商乐舞是礼乐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是相关史料的缺乏和有限,使得这一领域的研究十分困难。从此书写的特点来看,是通过对甲骨卜辞的整理发现,结合传世文献和出土文物,研究了祭拜目标、祭祀功能、时空环境、类型特征、文化意义等。在商朝,材料细致扎实,视野开阔,落笔准确。但是它还有一个特别值得肯定的区域,那就是在材料的整理和应用上有原创的历史诠释,从发生学的角度考察商周时期音乐舞蹈的传承和演变的文化表征和历史动机,从音乐舞蹈研究的角度对殷墟甲骨卜辞进行全面搜索,发现和整理了大量与音乐舞蹈相关的信息,阐释了商朝祭拜音乐舞蹈对西周音乐的巨大影响。对商乐舞在华夏礼乐文明中的地位和价值进行了重新审视,使得传统乐舞的研究更加深入和广泛。
东韵弥新:中国传统音乐的世界性和新价值
音乐家赵如兰教授 1967 每年出版她的经典英文文献《Song Dynasty Musical Sources and Their Interpretation》当时大概没想到半个世纪后,这本书会以《宋代乐谱及其解译》(中英文双语版)的全新面貌回到祖国,让中国人看到这本书的厚重、细致和新颖。这本书最初是由哈佛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并在 1968 年度荣获“美国音乐协会”授予的“奥托” · “金克尔蒂奖”,当初被选为最佳音乐史。
《宋代乐谱及其解译》(中英文双语版)的出版,不仅是对赵如兰学术成就的认可,也是当今中国传统音乐研究的重要代表:象征着当代社会中国古代音乐研究的全球性和价值的重新审视。
《宋代乐谱及其解译》(中英文双语版),赵如兰 着,于韵菲 翻译,上海音乐学院出版社 2024 年 11 月出版
对于中华文明的全球性和当代价值问题,包括中国传统音乐,许云先生曾提出,过去四五百年来,由西方主导的基于人类意识的个人主义现代文明已经到了“夕阳连山”的时代,今天主流的欧美文明不应该放过未来人类共同文明的发展方向;其他文明(即中华文明、印度文明、伊斯兰文明)都有自己的文化资源。同时,我们也应该将这些人类共同的文化遗产纳入未来的共同文明(《观世变》,许云,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2022 年出版)。人类未来的发展方向应该在各种文明之间取长补短,形成一个新的文明共同体。如果现代文明有新的阶段,就应该把世界上很多文明经验整合成另一个阶段的现代文明。所有中国人都无法摆脱参与创造这一新文明的重大使命(“我们要去哪里?”许云,九州出版社。 2023 年出版)。然而,我们也要看到,这一想法在半个多世纪前仍然有些遥远。然而,我们也应该看到,这个想法在半个多世纪前似乎有点遥远。比如赵如兰曾经说过,“在美国学习中国音乐是一条孤独的道路”,“对我来说,选择和研究中国音乐不仅是一种知识冒险,也是一种情感挑战,因为我经常面临人们对西方艺术音乐传统以外所有音乐的偏见”。这些感叹,一方面可以看作是作者在研究道路上感受到的孤独,对西方研究领域偏见的指责,另一方面也可以看作是对中华文明未来使命的期待和等待。
当作曲家梁雷提到赵如兰的论点时,他认为它“为每个人打开了一扇窗,也给了每个人一个重要的信息:如果我们在音乐教育中有不同的音乐文化视野和资源作为参考,而不仅仅是西方的参考系,那么我们未来各个领域的研究,包括作曲和音乐教育,可能会有新的、更大的格局和视野”。杨燕迪教授指出,赵如兰的代表作多年后在中国出版。“这是新世纪、跨国、跨文化的交流,不仅体现了中华文明的开放和包容,也在与其他文明的交流和相互学习中产生了新的活力”。也有评论认为,这本书的出版代表了赵如兰学术的“回国”、“重归”儒家精神、中国文化的“回归”——我们认为,这种“回归”、“回归”、“回归”的本质是中国传统音乐研究在当今时代必须具备和必须具备的全球性和新价值,这体现在人类各种文明交织、融合、形成新文明共同体的过程中。在创造这一新文明的重大使命和不可替代的重要地位上,中华文明应该也必须参与。
音乐学家赵如兰教授(右)
通过上述书籍 2024 通过对中国传统音乐的研究,我们可以发现,虽然它们的研究领域不同,研究也不同,但它们都从不同的角度反思了传统音乐探索的概率:在当代艺术的价值和世界艺术的视野中,无论是新的数据发现、跨学科的探索、价值的重建还是世界性的重新思考——这反映了传统音乐探索的概率:重新审视中国传统音乐的意义和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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