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健林开年连续卖出5个万达广场，谁来接万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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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文/老刀

编辑/蔡建桢

恐怕国内没有一对父子像王健林和王思聪那样受到舆论的关注。王健林作为中国最大的商业房地产王国的先驱和掌舵人，无疑是一代杀伐决策的霸主，而王思聪更受欢迎的不是商业，而是娱乐圈的各种绯闻。

时间的潮流总是驱使一个时代让位于另一个时代。随着万达商业帝国的扩张，王健林从2024年开始因种植的果实而痛苦不堪。与其说万达的光辉正在消散，不如说王健林的时代正在失去过去的风格。另一方面，被称为“国民丈夫”的富二代王思聪，逐渐从纨绔少爷的外衣中褪去，逐渐从娱乐圈的放浪不羁走向商业成就塑造的日益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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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健林开年再次“甩卖”

天眼查App显示，近日，四平万达广场投资有限公司、扬州万达商业广场有限公司发生了工商变更。据不完全统计，自2025年开始一个多月以来，中国已有宣城、铜陵、安阳、四平、扬州等5个万达广场出售。这五个万达广场的接手者都是坤华股权投资。截至目前，坤华股权投资已实际控制14个万达广场。

股权渗透显示，坤华股权投资由新华保险持有99.9%。、CICC资本持有0.1%的头寸。新华保险是标准国有企业，中央汇金投资有限公司是新华保险的最大股东，持有约31.34%的头寸。中央汇金是中国投资有限公司的全资子公司。

今年1月17日，天眼查透露，宣城万达广场投资有限公司和铜陵万达广场投资有限公司股东发生重大变化，坤华(天津)股权投资合伙企业(有限合伙)(以下简称“坤华投资基金”)新成为股东，原股东大连万达商业管理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万达商业管理”)退出。

2016年3月15日，宣城万达广场投资有限公司注册，注册资本4.1亿元，经营范围为房地产租赁；2015年8月27日，铜陵万达广场投资有限公司注册注册，注册资本3.82亿元，经营范围为房地产租赁。

2月份卖出的四平和扬州万达广场是整个万达集团的“优质项目”。吉林四平万达广场于2016年开业，是万达集团全部第142个项目，吉林省万达商业第4个广场，四平市第一个万达广场。扬州万达广场于2017年开业，是万达集团全部第229个项目，总建筑面积约40.5万平方米。

吉林四平万达广场

无论是四平万达还是扬州万达，开业已经运营了七八年，是商业项目最繁荣、最成熟、最稳定的时期。而且，作为万达广场，位于当地核心商业区，是万达集团非常赚钱的金牛项目。此时的销售表明，王健林仍然面临着巨大的融资需求压力。

自2024年以来，保险资本频频出现在接管万达项目的报道中。

据不完全统计，近两年来，万达广场至少有21名主要运营股东出现了6项保险资金。除了大吃一顿的新华保险，还包括太保人寿、阳光人寿、大家保险、横琴人寿、中银三星人寿等。

为什么险资“突然”热衷于扫货商业地产项目？一些分析人士认为，利率下降源于宏观层面。长期以来，保险资本主要配备相对稳定的债券，但随着利率的持续下降，10年期国债收益率已降至2%以下。为了保持投资收益率不下降，保险公司不得不增加一些非标项目的投资，以获得相对较高的收益。根据新华保险2024年半年度报告，投资性房地产租金收入为1.67亿元，较2023年同期增长4.4%。

一些投资者认为，万达广场作为一个高质量的商业项目，收益稳定，此时价格合适。对于保险资金来说，未来投资商业房地产的情况可能还会继续，投资比例还有提升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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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王健林还缺钱？

对于70岁的王健林来说，2024年无疑是一个艰难的一年。虽然太盟投资、中信资本、中东资本等战争投资已经被吸引，投资约600亿元，避免了引发上市赌博协议的风险，但昔日的盟友们纷纷上门“讨债”，将万达拖入了舆论的漩涡，这对外界来说是非是非。

2024年10月10日，永辉超市宣布，永辉超市已发函要求对方立即支付万达商业管理第四期股权转让款，并将仲裁机构提起仲裁，追究大连御锦、王健林、孙喜双、大连等担保人的法律责任，涉及资金36亿元，因为大连御锦未能在规定时间内向其支付万达商业管理第四期股权转让款。

永辉的讨债行为似乎触动了连锁反应。随后，10月22日，ST易购和融创中国发布关于重大仲裁的通知，要求万达集团支付50.4亿元和95亿元的股权回购款。

万达600亿到帐下，让很多以前的盟友想要分一杯羹。债务的依据，源于七年前的旧事。2018年1月29日，大连万达集团正式发布消息称，腾讯控股收购万达商业香港H股退市时引进的投资者持有的约14%股份，作为主发起人、联合苏宁云商、融创中国、JD.COM340亿元入股万达商业。这些都是万达商业管理的“首次”融资。腾讯在此次融资中投资100亿元，持股比例为4.12%。；中国在苏宁和融创投资95亿元，持股比例3.91%；JD.COM投资50亿元，持股2.06%，约占万达商业股份的14%。

当时，根据万达商业从港股退市的私有化项目书，万达商业计划于2018年8月31日前上市。如果公司在2018年8月31日退市前未能在mainlandChina主板市场上市，大连万达集团将回购所有股份，并向海外和国内投资者支付12%和10%的利息。

但万达集团内部人士表示，双方并未在投资协议中签署业绩赌博条款，苏宁、融创也没有要求万达回购股份的依据，万达也没有回购的义务。据《国家商报》报道，在案件审理过程中，融创申请冻结万达及相关公司的股权，影响了万达600亿元的股权重组。为了消除相关股权冻结措施，万达表示希望能尽快得到仲裁结果。

与此同时，天眼查的风险信息显示，近日，万达集团新增了一条股权冻结信息，冻结股权金额超过8.1亿元，冻结期为北京市海淀区人民法院，冻结期为2025年1月27日至2028年1月26日。到目前为止，冻结金额已经接近60亿元。

即使抛开现在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融资对赌协议，现在万达的实际负债也已是一种压力。

根据金融界的报道，去年9月1日，大连万达商业管理集团有限公司披露了2024年公司债券中期报告。报告显示，截至2024年6月底，大连万达商业管理集团合并口径有息负债达到1375.61亿元，其中一年内到期的有息负债达到302.69亿元。由于发行人(万达商业管理)公开市场再融资方式尚未恢复，子公司珠海万达上市进展不如预期，债券价格进一步波动，公开市场再融资难度加大。

根据合并资产负债表，截至2024年6月底，大连万达商业流动资产仅为115.77亿元，流动资产总额为1306.68亿元。短期贷款39.07亿元，合同负债30.27亿元，应付103.03亿元，流动负债总额1159.67亿元。

2024年上半年，大连万达商业管理实现营业收入268.50亿元，净利润47.28亿元，归母净利润48.35亿元。从万达商业管理的收入规模、现金规模和债务规模来看，万达商业管理的现有资金水平显然是九根牛一毛来应对数千亿债务，这可能是王健林不得不继续销售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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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聪另起炉灶，不接班？

万达的巨大规模伴随着高杠杆、风险赌博、快速周转下的收入和大量债务。这种模式是中国商业地产在过去30年里最重要、最常见的玩法。但是属于一个时代的红利总会结束。万达集团目前的情况可能只是风险和压力，而王思聪可能会经历更多。

因此，自由叛逆的富二代王思聪似乎不愿意花太多心血去接万达的班级。如果王思聪不接手，那么万达商业帝国的下一任领导人王健林只能交给“职业经理人”。万达的农民工压力很大。如今，随着万达项目的不断出售和债务的压力，许多曾经被视为王健林接班人的“亲密战友”正在离开万达。

2025年2月10日，大连万达商业管理集团有限公司披露，张霖因个人原因辞去总裁职务，由现任董事长张春远任命。从2011年中下旬开始，张霖将出现在王健林会见客人的一些地方和合作伙伴时。在众多万达老臣中，张霖最年轻，曾被视为王健林的接班人。

张霖，原万达商管总裁

除了张霖的辞职，近两年离职的万达高层可以列出一系列长长的名单，包括丁本锡、齐界、陈平、尹海、肖广瑞等。这些万达的老手曾经被视为王健林的左右手，甚至是接班人。

虽然王健林已经度过了艰难的2024年，但即使是这样的艰难也有可能继续。但是王思聪那边的投资业务却蒸蒸日上。

去年年底，北京望京商圈开了一家名为“牛校长”的烤牛排/牛肉干加盟店。该店为王思聪打造的品牌在资本和宣传背后与王思聪有着深刻的联系。有网友惊呼“王校长”不做电竞，专注做牛排，想在下沉市场抢生意。

2023年年中，王思聪成立了全聚商业管理，并担任公司董事长。2024年，全聚商业先后投资5家公司，包括“卖烤牛肉干”的牛校长、筷子聚食品技术、“组织文艺活动”的全戟文化等。另外，王思聪成立较早的PE普思资本更加迅速，已投资85家公司。据统计，近年来，王思聪的普思资本投资方向似乎发生了变化，逐渐从电子竞技、游戏、直播等泛娱乐互联网项目转变为餐饮、消费、文化旅游等实体经济，相关投资背后出现了商业管理。

据统计，普思资本大多通过间接投资投资餐饮业，其中间接投资的“住宿餐饮业”公司有53家，约占间接投资企业的1.7%。涉及的知名餐饮品牌包括乐乐茶、和府捞面、椰子鸡等。

普思资本也有很多明星案例，比如美团、得物、闪电、笑果文化、乐乐茶、奇虎360。、网鱼网吧、哔哩哔哩、创梦天地等知名企业，都受到了普思资本的投入。另外，其投资的许多企业最终都成功上市。

2023年11月，身穿休闲装的王思聪也出现在山东泰安，担任全聚商业管理董事长，参加了与泰安市政府文化旅游项目的签约仪式。全聚商业管理主要参与泰山文化旅游健身中心项目，是体育场项目的转型。

图片左边是王思聪

当时王思聪设立的环聚商管被认为是在万达商管的阴影下另辟蹊径。根据环聚商业管理微信官方账号，目前公司已经管理了60多亿元的资产，布局了70多个项目，线下门店超过100家。商业形式包括文化旅游、商业、体验式消费和夜间娱乐。杭州ICON已经落地的商业项目包括 女王公园国潮产业孵化中心、梅鹤堂米其林餐饮集聚中心等CENTER潮流夜娱综合体。

无论是投资还是商业管理，王思聪的商业地图本质上仍然延续着万达在休闲娱乐等大消费领域的传统路径，这似乎从另一个角度表达了王思聪继承父业的隐性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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