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岁的时候，当一个雄心勃勃的女孩完成了财富自由。
"钱一下子就有了，我犯了所有钱多的错误"
在与安踏正式签订SPA(股份转让协议)后，2023年星期五晚上，作为MAIAI， ACTIVE(国产瑜伽服品牌)联合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王佳音获得了她一生中最大的财富。虽然她没有透露金额，但据她自己说，“经济自由”。
那是她曾经梦想中的成功，“曾经最想要的就是赚钱，要做一份大家都能看到、觉得牛逼的工作。“王佳音从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在行动上也不会有任何犹豫。她主修金融数学，头脑兼顾理性和计划，甚至找老公都要借助一套SOP(标准作业程序)。；曾经是小红书电商单位的二号员工，保持着令人羡慕的战绩，“我开发的新客户没有签不到的”。
王佳音自豪地说。镜头对面，她没有化妆，素颜，随意梳头，穿着家居服；但是当你说话的时候，你会立刻把人融入到一个工作现场。她语速快，语气坚定，能感受到通过屏幕敢于做事的冲动。
这种人，似乎注定要和创业扯上关系。
王佳音的创业故事始于2016年。那一年，她27岁。当时，MAIA正处于一个艰难的起步阶段——销售和融资困难。她和创始人欧逸柔在北京遇到了20到30名投资者，但她没有得到任何积极的反馈。
王佳音想做的事，永远不会被“No"阻止，用她的话说，自己是个悲观乐观的人——对终局无限乐观，在这个过程中会处处小心，在她的人生信条中，"只要事情没有做好，那就是还没有结束。"
一年后出现了转机。2017年，MAIA的“腰裤”销量突破1亿元，突然成为非常商品。2018年上半年，营收甚至坐火箭，同比增长700%以上。当时，随着新的消费投资热潮的到来，MAIA迅速成为资本的宠儿，曾被称为“中国版的lululemon”，吸引了包括红杉中国、火山石资本、CMC资本、华创资本、百丽国际在内的众多投资机构，先后筹集了6轮资金，筹集了2.5亿元以上。
成功者似乎来得太快了。正如茨威格所说，“她太年轻了，不知道命运所给予的一切，冥冥中标明了价格。”年青的企业家在突如其来的“巨款”面前仍然有些目空一切，“钱一下子就有了，我犯了所有的错误。”后来王佳音反思：如果当时做了不同的决定，MAIA的未来会不会不一样？
但是创业没有如果。在一年前正式离开之前，MAIA于2023年正式被安踏收购，王佳音继续负责并购后的重组交接。
短短8年，王佳音见证了一家企业的起起落落，也经历了曾经一起战斗过的同路人，从相互欣赏到相忘江湖，“创业的代价真的很大。在这个过程中，每个人都遍体鳞伤。”王佳音感慨地说:“幸运的是，MAIA的结果还不错。为了钱，每个人都可以有一个相对体面的结局。”
十月十四日，王佳音接受了《中国企业家》的采访，下面是她的自述：
"女人雄心勃勃，想赢，怎么了？"
在MAIA之前，我有过几次工作经验，都很顺利:刚毕业就进了维密总部，是当年第一个亚洲买家；2014年加入小红书，是电商部门的二号员工，和团队一起做了两个GMV超过1亿元的新品类。
我曾经特别想赚钱，想成功，想做一件很棒的事情。很多人可能不会说得这么直白，因为听起来太“野心勃勃”了，“欲望”这个词似乎不是很好，尤其是对女人来说。但我明白，很多人都有很大的欲望，但这不是欲望。欲望大的人有一个明显的特点，那就是ego(自我)很大，但是真正有欲望的人可以在目标和实现目标的行动中实施。他们更加关注结果，在这个过程中，他们愿意寻求所有人的帮助和支持。
和我一样，我对老板不是很挑剔。以前有些老板很会骂人。也许每个人都受不了，但我不这么认为。我只在乎这个老板在我需要支持的时候能不能解决问题，其他的我都不在乎。平时多骂少骂有什么关系？
而且我也不太在意被拒绝这件事，从来没有被一个人“No”挡住。我在小红书的记录是，我负责的客户谈不上。比如我们要推出亚力山大王(纽约著名中国设计师旗下的品牌)。我想和他见面，直接联系他的团队。没有人注意。我会在他们办公室门口等。一个人出来的时候我会自我介绍，直到有人愿意帮我介绍——最后见到他。
此后MAIA融资时，最初被几十家投资机构拒绝，许多人可能会感到沮丧，但是对我来说，只有说“Yes"这个人有影响力，我也相信我能做到，因为我是一个对结局无限乐观的人，在这个过程中我会有一些悲观主义，遇到事情我会很小心，但是如果事情没有成功，对我来说，还没有结束。
你们说得对，我是个非常理性、有计划的人，一般我都会提前做好未来6个月的计划，甚至结婚这件事也是如此。
很多人会说，太有能力的女生不容易嫁给自己。其实野心勃勃的女生最大的问题就是不喜欢男人，所以要想找到合适的，就必须有足够大的“水池”。我当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注册所有的dating。 APP(约会软件)；后来我把这个过程SOP(标准操作程序)化，建立了自己的标准化选择体系:比如什么样的人可以见面，选择什么样的场景，聊什么样的问题。老公后来说他第一次见面就像面试一样。
之前和一位朋友聊过这个话题，视频发到小红书上，有评论会说：怎么像AI？假如这个样子还是爱情？
这些观点我都能理解，我之前也谈过很多恋爱，但是今天要选择的是一个完婚的伴侣，你的企业招聘业务经理，都要定一个面试流程，现在要找一个生活伙伴，能不能很武断的决定？而且从我非常女性主义的角度来看，爱情是一个为女性营销的童话故事，想象一下，假如把过去20年、30年放在感情上的那些期望、患得患失的能量都花在工作上，每一个女孩的事业都不会很糟糕。
这些说法应该是有争议的，包括我老公会说“你这样形容自己，别人会觉得有点可怕”，但我还是想分享一下。其实我不在乎底层评价的价值观——有人骂，有人骂。其实我很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女人的野心是可以的，可能会有很多声音告诉你要做一个好妻子，一个好母亲，但是我还是想做生意——这也可以。每个人一开始听到这些话都感到刺耳，因为说话的人太少了。
「钱一下子多了，我们就犯了钱多的错误」
2016年加入MAIA担任联创和CEO。那一年很难，但是MAIA的产品很快就好转了。2018年，我们的年销售额突破1亿元(人民币)，然后融资非常顺利。记得当时一周能拿到六七张TS(投资意向书)，遇到投资人就说:我们就是这个条件，中午就是截止日期...当时我们特别拖，大家都飘了。
2019年，我们赚了很多钱。现在回想起来，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花了很多钱，犯了很多钱的问题。
那时候钱都花在哪里了？大约有三分之一的钱用于备货。当时，这是非常必要的。由于MAIA的面料是进口的，生产周期长，经常缺货——这是我们一直到现在的痛点，所以一旦我们手里有钱，我们就开始像老鼠一样囤货，这导致了2019年底的大量库存。
练习瑜伽的人 来源：MAIA官方微博
如今我也在反省，那时候我还年轻，抓了很多钱。我不明白如何投资企业的长期生命周期。我只看到了眼前的问题。——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假如回到那个时期，我会更早地做出利润模式，而非盲目扩张。
也就是说，当弹药最充足时，公司必须对战略增长进行规划，要实现“两年后翻一番，五年后翻一番”这一目标，并非“来年增长10%”的线性增长，我的错误在于把钱花在错误的地方，而不是为企业建立中长期的优势。
回到2019年那段时间，对于支撑MAIA未来5年的发展至关重要，首先是产品研发能力，向上追溯就是供应链能力，我越来越意识到，这就是服装公司能够赢得最后的胜负，真正能够集团化的服装企业，一定会赢得最后的胜负。向上控制供应链，因为这样可以解决三个层次的问题：好、快、多样。我们之前的供应链没有达到这个水平。一个好的产品并不意味着设计师可以通过画一幅画获得，而必须来自品牌和供应链的创新。
另外一笔应该花的钱，应该去增强店面感觉，那时候我们的店太小了，背后的原因是我们抓坪效，抓销售能力不够，这才是当时真正需要下重本投入的地方。
假设当时我们投资了两个能产生价值的核心要素，可以促进公司未来3~5年的增长。这样的品牌才有未来。
"200个企业，需要这么多高管吗？"
就用人而言，我们也走得太快了，事实上，到最后我离开的时候(2024年4月)，MAIA办公室只有不到200人，回头看，真的没有必要招那么多高管。
当时为什么要招？说白了，还是因为怕缺乏经验，看不清未来的发展，想借助大厂经理的经验和眼光去解决问题，但是仔细想想，这个想法是错误的。
当时MAIA每年能卖出1亿元，至少证明产品是用户想要的，从1亿元到10亿元，处理“如何让用户购买”的问题就足够了。在这个过程中，真的需要很多高管吗？还是要不断复制，用一些好的方法快速奔跑？
就是SOP。以前觉得这个东西很复杂，迫不及待的想找个咨询公司论证很久才能搞清楚。其实很简单，应该是内部团队发现的。比如团队里有三个人做营销，每个人的方法都不一样。最好的结果是小A，让大家学习小A，以此类推，不断调整优化就够了。所以我觉得对于200人以内的企业来说，最重要的是做好共识，沉淀最好的方法，这样团队的效率会很高，企业的成长也不会有大问题。
这个时候，不需要太多所谓的高管，挖掘成本更高。我记得当时我们的工资成本突然上涨了50%。而且很多精力都被占用来解决创始人心态和管理者心态的矛盾，高管的很多精力都是用来消除这种矛盾，管理下属，而不是创造财富。它不仅增加了信息传递的水平，也增加了太多不同的意志。你会发现，要团结一个高管的努力，比团结那些孩子要大得多。
因此，像我们这样规模的公司面临着不同于大企业的困难。对他们来说，我们需要解决的是如何在组织变大的情况下克服效率低下的问题。我们一开始犯的错误恰恰相反。原来事情没那么多，只是做了很多事情——组织层面越来越多，沟通效率越来越低。
当然，这种反思是否适合所有的创业公司，取决于不同企业的具体情况，但至少要打破一个固有的偏见——传统管理者认为最高领导者最多可以连接6~8个人，所以当企业达到一定规模时，他们必须聘请高管，但现在不同了。有些创业者甚至可以直接管理20到30个人。没有一个层次，效率肯定会提高，更有利于内部人才的批量生产。
而且，更重要的是，一个200人的小公司能吸引到足够专业的高管吗？是的，你可以用高薪吸引他们，但他们是为了工作还是为了钱？这些在集团训练过的高管，在企业没有问题的时候，很会感动。一旦出现问题，他们更容易失去理智。
我身边有很多朋友的企业也有类似的问题。MAIA很好。虽然当时我们的高管招得太早太多，但幸运的是，他们仍然有企业家精神。当企业最终遇到问题时，他们也可以降薪，一起克服困难。
2022年底，MAIA遇到了问题。当然，没有人能预料到“黑天鹅”，但我经历了这个过程，至少学到了两点。首先是必须对“黑天鹅”事件做好预防措施——这样的事情一定会发生，只要企业活得足够长，就一定会遇到，当时我们完全没有这种风险意识；二是对“黑天鹅”有足够的敬畏。事故发生后，我们应该坚定地回到主营业务。如果我们砍掉不必要的费用，我们就会被砍掉。比如当时我们的销售额减半了。虽然我们也缩小了天猫的站内交付，但是还是太轻了，砍不够，因为当时的第一个目标一定是保证现金流。如今回想起来，我太没有经验了，没有承担起CEO应该承担的责任，为变化做好充分的准备。
安踏收购MAIA后，我继续留下来重组总结企业。这也意味着，需要将原有的企业目标与安踏的新发展规划、MAIA员工的诉求、安踏系统的要求联系起来，更重要的是，实现公司文化之间的相互理解，这些都需要磨合。
这也是企业家在销售公司时应该做好的心理准备。客观理性地说，并购是产业整合的好时机，但在这个过程中，必须解决的是组织结合和文化融合。但是对于当时的我来说，这份工作有点困难，能够坚持下来的主要原因是我有机会直接向老丁汇报(安踏集团董事会主席丁世忠)。
在我看来，老丁是个很有能力的“一号位”。
创业后我对此深有感触，对于“一号位”来说，业务体验是非常重要的。没有这一点的领导喜欢设定中等或全面的目标，但完全没有战略重点。老丁是一个商业背景，熟悉细节，有毒的眼光，所以他的发展战略非常清晰，下面的人也非常清楚。他是那种会给你加大主要KPI，但会帮你抹去次要的、不重要的KPI的人。
那段时间，我和他开了很多会，学到了很多。老丁只关心大事，开会没有问候，没有场景，没有聊天，也就是工作一、二、三、四、五讲清楚，所以和他一起工作超级简单，实事求是；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和他一起工作的人并不觉得失望，包括购买MAIA。这真的不容易，也是他管理中非常艺术的一点。
「创业是一件伤痕累累的事」
有些人问我，在过去的经历中，我成长最快的是什么？一定是创业。什么是我最痛苦的经历？绝对是创业。
创业的时候27岁，在之前的学习和职业经历中无敌，一直都很顺利。当你工作的时候，你的老板会很好的保护你，因为当一个员工锋利有用的时候，老板会帮忙解决很多其他的问题。
所以，当我自己创业的时候，我的头脑、情绪和经历在一定程度上还处于一种特别年轻的状态。在这样的前提下，推动团队，推动这样的业务，处理投资者和合作伙伴之间非常复杂的关系，其实超出了我的个人能力。
所有的问题都可以解决，人类的问题将非常复杂。当时公司经历了风风雨雨，我们会看到人性的多样性，尤其是关于金钱的事情，这是相当真实的。当时面对冲突的时候，我缺乏拉通共识的能力，所有的反应都是压力。在这个过程中，我相信每个人都遍体鳞伤，互相伤害。
然而，真正的业务仍然迫使你前进——今年将增长100%，明年将增长50%...我是一个不屈不挠的人，但如果我有机会，我必须得到结果。即使我再次崩溃，我也会强迫自己再次冲动。就像我小时候参加田径队一样，800米可以跑到2分40秒——这是一个很好的结果，但是100米跑不好，1500米跑不好。我想可能是因为我有耐力，但是有限，比如1500米，可能超出了我的耐力范围。
因此，在我创业的最后两年，我意识到这是我的极限。当时企业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赶上了我的孩子。——两边兼顾，真是累得要死，所以，为什么男人不需要考虑这个命题，我特别不同意所谓的女性工作与生活的平衡？我身边有很多女企业家，MAIA的大部分员工都是女性，所以我早就意识到这种平衡是不可能的，要么是为了减少工作表现，要么是为了减少对母亲角色的投入，要么是为了剥削自己。当时我属于后一种情况，但是这种剥削积累到一定程度，后期人就开始崩溃了。从那以后，我一直在看心理医生。
以前常听人说，创业是孤独的，事实上，我在创业的前几年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是后来越来越确定。——那是一次完全孤独的旅程，在这个过程中，你会试图依靠一些人在情感和情感上，但无论是你的高管、投资者还是你的合作伙伴，你最终都会发现你不能依靠他们，因为每个人的利益都是不一致的，最终你只能剥削自己，压抑很多情绪和经历。
我在和心理医生沟通的时候也说过，我觉得创业过程中留下了很多问题，当时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认真处理——公司要往前冲，我不能受到影响，所以我把它们放在盒子里，然后把盒子放在衣帽间顶部的柜子里——这样我就看不到了。不管怎样，现在我终于有时间和空间把这些盒子一个个拿出来，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对其对我的心理影响进行分析，这就是我现在所做的。实际上，有些盒子现在我还不敢摘下来，只能慢慢消化。
这就是创业的代价。老实说，幸运的是，MAIA的最终结果是好的。每个人至少可以将就金钱，并填补它。我身边有很多企业家。他最痛苦的是他没有这个closure(好结果)。创业结束后，他可能还欠投资人钱，然后和合伙人彻底闹翻了，让人很难摆脱情绪困境。
于是我也在想，事实上，企业家在公司成立的第一天就应该考虑怎样退出，上市是一种退出，关门毕业也是一种退出。不能说你只享受如火如荼的钱。如果你得到这么多钱，你必须总是向每个人解释。
并购也是一种很好的退出方式，这取决于创始人是否愿意面对自己能力的边界，放下所谓的创业ego(傲慢)。
"与其说是创业，不如做个赚钱的小生意"
公司卖了，赚了钱，很多人都会觉得这是一件很成功的事，但是我实际上感觉很空虚，很失落，有点凡尔赛，对吧？
真的不相瞒，拿到钱后我给自己买了一些爱马仕，但是兴奋很短暂，一下子就过去了。而且像我这样特别理性的人，自己做消费品，后来冷静下来一想又觉得物有所值。所以，我之前也做过一个决定，就是以后肯定不会再买一手爱马仕了。
要说经济自由的好处，最直接的感受就是可以拒绝。以前，我是一个被责任和理性驱使的人，我可以通过榨取自己来获得很多结果，但现在我可以拒绝我不喜欢做的事情，忽略我不喜欢的人。——当大多数人呼吁自由时，他们实际上想要的是拒绝自由，但事实上，当你真正拥有这种自由时，你会发现背后有一个更大的问题——你想做什么？
我曾经是一个非常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的人。我想赚钱，想成功，但现在，我似乎拥有了一切。为什么我还是不开心？因为我发现我不太清楚我想要什么。我也和一个朋友讨论过，在我人生的前半段，我一直在玩一个叫做成功的游戏，成为一只被规则驯化得很好的家鸡，但是现在我突然被释放出来，变成了一只野鸡，感觉像是又一次学会了走路。
包括现在，我的心还是挺紧绷的。有一段时间，当我看到一个关于放松的视频时，我打开它，努力学习。后来发现越学越紧张。前不久，我和在青腾上课的同学约好了一个闺蜜局，去香港逛街。我边走边导出:看这个格式，这个展示...那些同学会嘲笑我，一个失业的人比他们上班的人更担心。
所以，我真的是一个停不下来的人。我必须做点什么，也许我会再创业。但是现在我对创业的看法和心态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们这一代的新消费品牌，经历了一个to 在VC的火热阶段，以前大家都追求规模，融资，然后烧钱增长。但是，如果没有商品和品牌力的支持，就无法回购，很多投资都浪费了。说白了，只是平台、主播、物流等交易环节赚钱，公司什么都没做。
在过去的两年里，人们开始缩小规模，反而发现自己越活越好。我认识一个这样的设计师品牌。在此之前，他们在上海有一家小商店，卖得很好。很多资本都找到了。经过两轮融合，他们觉得自己被火烧了。之后生意越来越差。他们从去年开始精简，不想要大厂高管。他们回到了一个相对较小的规模。结果，又出现了一场大爆炸，在今年的巴黎时装展订单会上卖得很好。
所以我越来越意识到，人类的确要回到自己的关注点，不要被外界的物品所驱使，其实专注于自己是很有力量、很有价值的，但是说实话也很难，因为如果我们向外看，我们可以扩大我们的领土，似乎永远不会结束。这个时候，很少有人愿意主动停下来，问问这些是不是我们真正想要的。像胖东来一样向内求，我们想建立一个健康的公司，一个健康的企业家，我们不会因为外界的影响而选择不断扩张。
事实上，我以前创业的时候非常关注胖东来，但当时我最想知道的是它成功的商业秘诀，现在我能更好地感受到它背后商业哲学的价值。例如，企业管理有两个因素可以鼓励人们工作。大多数人都是被恐惧所驱使，所以产生的是劳动，另外一个驱动因素是满足，从而激发创造力。
这是我最近一直在思考的事情。回想起以前做公司时，我很少考虑自己的感受，也很少考虑别人的感受，要是重新创业，我希望能够做一些让团队感到有趣和有意义的事，但是前提是，它必须是一个赚钱的生意。
以前特别喜欢别人叫我创业者，觉得这个名字特别光鲜。现在突然觉得这些话很空洞。企业家听起来有一份工作要创作，有一个追求的梦想，这对投资者来说会是一个很好的故事，但事实上，企业可能会做得一团糟。有时候语言是陷阱。现在我喜欢别人叫我商人。我不必做大型企业，但我必须做一个赚钱的小企业。这就是商业的本质。
本文来自微信微信官方账号“中国企业家杂志”（ID：iceo-com-cn），作家：梁宵，编辑：米娜，36氪经授权发布。
本文仅代表作者观点，版权归原创者所有，如需转载请在文中注明来源及作者名字。
免责声明：本文系转载编辑文章，仅作分享之用。如分享内容、图片侵犯到您的版权或非授权发布，请及时与我们联系进行审核处理或删除，您可以发送材料至邮箱：service@tojo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