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身千亿贷款之首

从来没有人像周亚辉一样在中国的商业领域有过这么多的标签：

从丽江的小镇提问者到清华的高材生，从古代互联网人人网的核心骨干，到a股游戏公司的老板，从光晕的明星投资者，再到秘密转变为民间贷款的第一名。

他有清华精密仪器的硕士学位，他的同事大多成为中国许多前沿技术行业的引路人。比如被称为“AR未来之光”的光学元器件衍射光波导行业的几家龙头厂商，都有清华精密仪器的背景专业。

但他从不拘泥于本专业所代表的技术追求，一头扎进了因特网、棋牌游戏、O2O、直播，现金贷款，P2P、比特币等“热点”从此失控。在搜狗百科上，周亚辉的个人介绍也被媒体赋予了“亚洲灰色产业之王”的称号，这在灰色产业的根系中可见一斑。

在他的控制下，昆仑万维成为a股市场的一个奇妙存在，大开大合收购各种并购，贴近各种市场热点。比如熊猫麻将，一个互相娱乐的明星产品，曾经风靡云贵川，通过社区抽水来赌博。

在出海的背景下，昆仑万维斥资控股了具有全球影响力的opera浏览器总公司，一度成为市场热议的目标。当大模型热潮来临时，昆仑万维推出了自己所谓的天工模型，周亚辉成为天工智能的联合首席执行官。除了业务，周亚辉和李琼的离婚案在a股市场创造了最昂贵的分手费，市场上还有很多关于这一事件的建议。

在过去的四年里，昆仑万维一直很安静。自从失去光晕加持后，这所昔日的风险投资大学走下了神坛。相应的，是同样走下神坛的风险投资“教父”周亚辉。

2020年4月13日，昆仑万维股东大会收到周亚辉的书面辞职报告。当时他的理由是在非洲电信业务上花费的时间比较多。事实是，他质押并回购了自己的股票。

四年来，弹指一挥间就过去了。

据《2024年中期报告》报道，昆仑万伟的主要业务是互联网行业，占比高达97.24%。其主要产品包括广告、社交网络和搜索，广告业务占35.56%，这意味着公司目前最有优势的地方已经成为广告。讽刺的是，作为一家风险投资超过70亿美元的公司。

表面上看，亚辉已经不在江湖了，但作为昆仑万维的实际控制人，他可以更灵活地操作。在不为人知的地区，他的灰色资本正在迅速积累，从昆仑万维剥离出来的外国钱罐已经悄然成长为视线之外的1000亿元贷款平台。

这个故事，要从他曾经投入的互金项目趣店开始。

01 精准逃顶的趣店灵魂面具背后

2017年，国内现金贷款头部平台趣店在美国上市时，受到媒体的批评。作为天使投资人，周亚辉出来支持自己，把自己放在媒体的焦点下，引起了很多嘲讽和争议。

仅仅两年后，2019年4年 月 12 日本，趣店宣布与昆仑集团签订股票购买协议，趣店回购昆仑集团持有的全部股份 1817 万股企业 A 类普通股。

30 日本，趣店宣布回购完成。在此之前，周亚辉的昆仑万维已经多次出售趣店股权。趣店上市前，昆仑万维持股比例无限接近20%，是趣店第二大股东。从资本层面来看，罗敏和周亚辉的“趣店之旅”已经告一段落。很早就投资的昆仑就安全了。

上市后，趣店光速跌破发行价格，4年挥发率高达98%。2022年2月，美国人已经被警告退出市场。

事实上，一切都伴随着影子。趣店前身趣味分期一开始主要为大学生提供分期购物服务，后来转型为现金贷款和消费分期贷款服务。现金贷款主要覆盖银行等传统金融机构未接触的群体，因为它具有审核快、贷款快、期限短、利率高的特点。

由于学生还款能力弱，暴力催收猖獗，引发了一系列社会问题。之后，这种模式被官方直接按下了暂停键。趣店曾经擅长的金融工具贷款交换方式，其实已经基本失去了生存的土壤。提到现金贷款，群体也从学生转移到了两类不涉及银行信贷业务的人群。

其中一类是白领，另一类是宝妈。信用信息更不稳定，还款能力更弱。他们中的相当一部分人没有基本的教育水平。缺乏理解使他们成为趣店的“摇钱树”。在灰色地带，趣店放高利贷。

伴随着高利贷的是偿还问题。在2017年的一次采访中，趣店创始人谈到了没有根据的谎言，比如过期不还。同年10月，现金贷款涉嫌诈骗发酵，股价大幅下跌30%。监管机构明确回应了趣店等公司引发的现金贷款问题。

2017年12月，2700家从业公司开始洗牌，控制消费者金融公司的现金贷款空间正式停止。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趣店仍然以一种隐蔽的方式在灰色空间进行校园贷款业务，但它不再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

即便如此，合同中明确提供的货款利率为8.5%，但还款时高达35.98%。周亚辉在2018年6次出售趣店股票，昆仑万维于2019年4月完全清算。

在2019年的一篇文章中，媒体将有趣的商店归纳为一些商业奇迹。周亚辉的第一次投资获得了意想不到的收益，这是无法计算的。

但是，据接近昆仑万维的人士透露，趣店的投资至少应超过20亿元。

那时罗敏曾评价周亚辉是个没有外界欲望的人，但是对周亚辉来说，成功是最大的欲望。

如今罗敏是否还有周亚辉的联系方式可能已经不重要了，但是两人的合作已经足够令人印象深刻了。

周亚辉在监管前夕准确逃离顶部，只留下趣店的鸡毛。一方面，他勤奋能干，在企业管理方面有丰富的经验。一方面，他的商业模式在灰色地带肆意横行。

罗敏曾经胆大妄为，背后不可能说没有周亚辉最大投资者的支持。趣店只是周亚辉1000亿元贷款帝国的开始。

02 在洋钱罐的秘密角落里，逆势而上。

不久，一款在趣店基础上演进的产品被周亚辉完全提上日程。

那就是外国钱罐，一个听起来有点土气和视觉感的软件。2015年9月，外国钱罐几乎与有趣的分期付款同时上线。巧合的是，周亚辉一开始也投资了。

起初，洋钱罐的主要业务是为金融客户提供两种商品:活期和定期。2016年，洋钱罐看到了巨大的市场需求和线上小额贷款的盈利空间，推出了线上小额贷款APP“现金贷款”。

其中，官网表示，核心逻辑是通过大数据筛选，为一些没有被传统信用信息覆盖，没有得到充分满足的人提供资金。从业务角度来看，转型贷款的洋钱罐并没有直接发放贷款，而是为贷款人提供撮合服务。

这样，洋钱罐与趣店紧密合作，构成了消费贷款的闭环。趣店主营业务精准监管后，转型后的洋钱罐依然可以在准入线旁边徘徊。

在各种社交平台上，洋钱罐借款客户的故事数不胜数。他们要么重塑自己，要么重生，要么一些在社会上有更强认可度的人也在“借”网贷。

传递的信息无非是让公众意识到网贷不像洪水猛兽。在一个秘密的角落里，通过外国钱罐匹配交易的金额已经达到了690亿，这是公司自己公布的。

周亚辉坚信比尔盖茨等西方互联网先驱的样子，从清华休学后摆摊。

他说:去广东赊账分销，每天都要要账。催钱的时候，我总是带个保镖，让大家打钱结账，就像下午海龙广场结账一样。

或许，过早地接触到网上的赊账，在他心中种下了消金种子。2017年，洋钱罐营业收入达到9.33亿元，净利润达到1.88亿元。一年后，收入和利润都下降了30%以上。2019年，昆仑万维试图将牌照转让给洋钱罐。

最后，这笔交易在2023年取得了成功。目前洋钱罐改名为战略岳科技，全面关注贷款援助业务。如前所述，它为信贷业务提供匹配服务。

周亚辉在程序合规的道路上花了8年时间。但另一方面，作为投资者，他从未中断过盈利。他甚至投身游戏，担任平台董事长，直接参与决策。

有很多精英曾经在谷歌等公司工作过，甚至周亚辉本人也是清华文凭。但是一旦选择了相应的业务方向，灰色是不可避免的。

网站数据显示，洋钱罐借款累计成交额为2954亿元，其中包括洋钱罐，Easycash、Mabiliscash、包括Credmex在内的战略科技全球交易量超过3275亿元，海外业务供应量至少超过300亿元。

野蛮生长的洋钱罐转型后，以更隐蔽的方式参与校园贷款等服务，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法律纠纷。毕竟助贷有一个感人的故事，有一个“温暖”的故事，有一件更具欺骗性的收入外衣。

这项业务的本质是手续费的收取。钱一对接，平台在哪里管洪水？一些业内相关人士估计了外国钱罐的年利率水平。在7.2%-36%之间，最高利率几乎是法律保护的红线。

与此同时，大量用户在网上投诉平台上反馈外国钱罐的高额贷款成本。据媒体报道，2022-2023年消费者保险平台受理的金融保险-网贷领域客户有效投诉显示，外国钱罐等网贷公司被广大用户投诉贷款成本接近36%。此外，在黑猫投诉平台上，有用户反映外国钱罐的贷款年化率已经达到36%，需要退息。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周亚辉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前几年风险投资的流行，本质上是一种赌博。

03 第一次放贷生命之路

他来自丽江，大学前从不努力。他说大家都不喜欢上学，高考前的冲刺让他上了清华。可以说，这几乎是一个天才的人生剧本。

经过休学创业，回到学校学习，工作，创业失败后仍继续创业，继续失败，随后在奥运年成立了自己的昆仑万维。

复杂的经历让他开始对成功产生强烈的渴望，过热的风险投资氛围加速了升温。源代码资本把他带入了有趣分期的大门。当时vc眼里没有更多的道德约束。

有些只是模型的增长速度，增长速度，或者增长速度。

周亚辉从小在云南丽江的生活经历创造了他果断的一面。客观来说，投出有趣的分期付款并不容易。但也许问题是，公司不应该只关注利润，而应该关注社会责任。

在此之前，他有一些令人印象深刻的标签，比如走出小镇的金融大鳄，或者天才清华毕业生，还有很多光晕，比如投资教父。

但是这些事情是无法消除千亿灰色资本运营积累的事实的。洋钱罐业务已经开拓了海外市场。2017年，洋钱罐现金贷款品牌Easycash登陆印尼，月贷款额度接近1亿美元。

据悉，周亚辉旗下的灰色产业链今年全球成交量已超过数千亿元，国内平台如外国钱罐已经有了成熟的流程，去国际市场基本属于降维攻击。

没有监管的资本能产生多大的效率？周亚辉和老师陈一舟在很多方面都很相似，包括同样的欲望。

2017年，他梦寐以求的是与字节张一鸣、美团王兴分手。现在，这只能是一个理想，他提到的两家公司的市值都超过了6000亿元。作为一个小镇的提问者，周亚辉从未摆脱过原生地区的影响。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云南的野性和果断激发了他的风险投资能力，他有百投百里的结果。

事实上，在时代的洪流中，个人的成功不能直接归咎于自己。周亚辉一手赌博，一手贷款。当时我选择了最激进的玩法。昆仑万伟从最早的游戏公司到现在的广告公司，一定要蹭热点，一定要改变观念。只有炒作才能摆脱实际的科技能力。

秘密角落里的外国钱罐疯狂地在国内外市场赚取手续费。它的出现可能证明这是一种近乎完美的赚钱商品，但并不被视为正确的行为。

周亚辉在成功中迷失了，他渴望的成功已经实现。但是没有办法站在光源最亮的地方，洋钱罐躲在一个秘密的角落里，默默为大股东提供相应的利润。

数千亿美元的灰色王国已经建成，但是崩溃也许只是时间问题。资本市场在经历了野蛮增长的发展时期后迎来了降温。

这一天，丽江下起了倾盆大雨。大部分时间都住在美国的周亚辉，或许不太在意。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鹿鸣财经”（ID：luminglab），作者：金德路，36氪经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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