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首演周龙新作《九歌》:既古又新,既优雅又野。

2024-11-05

《九歌》是战国末期爱国诗人屈原创作的楚辞作品,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因其清新幽渺、宜修的艺术特色而成为中国文学史上的瑰宝。2013年,在上海交响乐团创意总监余隆的倡导下,作曲家周龙先生将屈原作品《九歌》写成了人声与乐队的大型交响传说;十几年后,余隆再次邀请周龙将这部作品改写为二胡与乐队的协奏曲。2024年11月2日,上海交响乐团指挥家黄屹在上海交响乐厅完成了最新版本的世界首演,陆轶文担任二胡独奏,冯天石担任竹笛、笛子、笛子的表演。


周龙的二胡与乐队协奏曲《九歌》以“无词歌”的方式完成了屈原十一章的叙事,即《东皇太一》《云中君》《湘君》《湘夫人》《大司命》《少司命》《东君》《河伯》《山鬼》《礼魂》,完成了文学作品的器乐表达,促进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当代呈现、表达和创新。从以下几个方面,我们可以领略到这部作品的艺术、文化和创新。


第一,作曲家丰富了音乐体裁协奏曲的内涵和外延,使其更具立体感。周龙将这部作品命名为“二胡与乐队协奏曲”,突出了作品在音乐体裁上的两个特点:一是突出自巴洛克阶段以来乐队协奏曲的体裁风格,即乐队内部不同乐器或乐器组与乐队之间的合作关系;二是设置了独奏乐器二胡与乐队的竞争、对话、合作和交融领域(部分章节为中胡)。在这里,周龙自然模糊了独奏协奏曲和乐队协奏曲的界限,从乐器组合的角度设定了三个维度空间:一是在第一个空间贴上“二胡(或中胡)”的标签,代表了《九歌》中不同的神和人物。比如第二章中的云神,第三章和第四章中的湘水男神和女神,后面一章中的女神,太阳神等等。第二,把“笛子、笛子、笛子”放在第二维空间,根据情节场景选择其中一种乐器与二胡进行对话。比如第三章和第四章《湘君》和《湘夫人》都用二胡和大胡的对歌来表达恋人之间的爱情;第三,在大乐队中设置一个西方乐器或乐器组与乐队建立的第三个维度空间,并根据文学剧本情节与其他独奏乐器进行对话。比如第五章《大司命》的乐队部分设置了“低音长号与乐队”,作曲家将低音长号比作命运男神,将二胡比作命运女神。如果二胡漂浮在乐队之上,如果需要私语,低音长号会用大跳滑音的旋律呼应哭泣的女神;再比如第六章《少司令》的乐队部分设置了“打击乐、竖琴、弦乐”,第七章《东君》的乐队部分设置了“新号码、长号码、乐队”。《河伯》第八章的乐队部分设置了“大管与乐队”,并将大管隐喻为男神,将中胡隐喻为女神。可以说,作曲家设定的“二胡/中胡”、“笛子、笛子、笛子”、“西方乐器/乐器组与乐队”三个维度空间就像三个“主体”。他们在协奏曲体裁中以“无词歌”的方式拓展乐器合作与对话的概率,赋予协奏曲更加闪亮的呈现风格。


其次,作曲家创新了协奏曲的结构风格,将优秀文学作品《九歌》的篇章结构创造性地转化为音乐创作结构,突出了一气呵成的宏大叙事。作曲家参考文学作品中的结构,用二胡和乐队的协奏描绘了第一章《东皇太一》祭拜神灵的场景。笙箫管弦齐奏,载歌载舞,非常热闹。它是整首歌中音乐密度高、厚度大的一部分,具有引入整体音乐结构的功能。在接下来的第二至第九章中,作曲家以对话的姿态唱出了祭祀云神、湘水男神与女神、寿命男神与女神、太阳神等神灵的赞歌。,以“二胡/中胡”、“笛子、笛子、笛子、笛子”、“西方乐器/乐器组与乐队”三个“主体”。就音乐结构特点而言,第二至第九章之间具有并置发展的特点,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协奏曲体裁乐章之间的对比原则,具有各自的美感。第十章《国家的悲伤》进一步升华为保卫祖国、英勇奋战、英勇牺牲的英雄形象的纪念。这里崇拜的主人公不再是“神”,而是庞大人群的“人”。音乐符合文学脚本内容,音乐密度加厚,以二胡、笛子(笛子、笛子、笛子)、大乐队的对话和层层叠叠,表达了爱国精神更发扬光大的理念。第十一章《礼魂》将祭祀活动推向高潮,描绘了舞蹈在圣坛前旋转,感情在人们心中悄然绽放的场景,暗示了祭祀活动作为楚国民间交流的媒介。从整首歌的整体结构来看,作曲家翻译了经典协奏曲三乐章的结构,即第一章的祭祀活动迎神曲、第二章到第九章的神灵赞歌、第十章到第十一章的祭神提升和送神曲,但基于文学剧本的叙事逻辑和文化修辞在音乐呈现上,从而展现了作曲家创作的融合中西特色的协奏曲面貌。


第三,作曲家们高度艺术地引用和创新地发展了中国民歌、古歌等音乐材料。另一方面,保留民歌原有的旋律魅力和地域风格。比如第一章《东皇太一》演奏的整个祭祀活动的迎神曲,使用了湖南迎宾歌曲的旋律;第九章《山鬼》乐队开头,圆形声音部分演奏了一首苗条的旋律,呼应了二胡。另一方面,作曲家创新性地发展了原有的音乐素材。比如第六章《少司命》借用古琴曲《神人畅》的旋律风格,用“笛子(或笛子)”进行演绎,通过模仿、对合、续集等不同手法与二胡形成对话。同时,由“打击乐、竖琴、弦乐”组成的乐队声音部分,大多以不同乐器上的自然泛音和人工泛音技术形成具有一定文人气息的音响效果。通过精心设计的演奏方法和配器方法,作曲家创新性地发展了原有的古曲素材,用当代音乐语言塑造了女神“少司命”的形象。由于其精湛的现当代作曲技术,作曲家可以说完成了中国传统音乐的创新呈现。


“以创造一种独特的音乐织体,汇集了东西方的审美观念和音乐元素”,周龙得到了世界的认可和评价。世界首演九歌再一次印证了这种风格和理念。作曲家设定的“二胡/中胡”、“笛子、笛子、笛子”、“西方乐器/乐器组与乐队”三位一体的对话姿态,中西合璧的配器创新与音质对比,生动地绘制了神圣庄严的崇拜场景,展现了古典与现代双向互动的诗意特征。正如作曲家周龙所说:“以无词歌的形式,展现了融华夏、楚文化于一体的《九歌》的古老而新颖,优雅而野性,娱乐了神颂国的诗意。“可以说,作曲家以自洽的音乐语言和形式逻辑,指挥家和表演者以娴熟的技艺实现了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当代表达,生动地讲述了中国故事,在全球语境中传播了中国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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