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枪》:东北部伤痕文学的审美疲劳

2024-11-03

注:本文剧透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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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网友说看完《老枪》会想到《钢琴》,我也有同感。这不仅仅是因为两部电影都有秦海璐——即使是顾学兵(祖峰 装饰品)可以在枪击中生存,他和金雨佳(秦海璐 装饰品)不太可能得到积极的结果。很有可能,生活不如意,被迫分开,然后他会想到耿晓军(周政杰 装饰品)制作一架“钢琴”。


海报《老枪》


这可能是老枪不得不面对的致命问题。不能说电影的艺术质量不高,不能说电影的创作团队不重视,更不能说电影对历史和时代的质疑没有力量。然而,这部电影走过的每一条路似乎都被前人探索过。


或者上个世纪的东北工厂,或者普通人生活的影响,或者时代的巨大变化给生活标准带来的挑战,从某种意义上说,顾学兵是《漫长的季节》中的另一个王响。他们都是“轴”,他们努力坚持的善良和正义在他们生活的环境中格格不入。他们都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让周围的人过得更好,但他们总是因为自己的缺点而功亏一篑。


这也可能是东北伤痕文学的通行主题——当创作者回顾那段历史时,他们希望用过去的时间反映当下,重新认识自己,而不仅仅是为了旧事。这就是为什么双雪涛、班宇、郑执的作品总是从“子一代”的角度,从父母的远方身影中找到生活的力量。


剧照《老枪》


这一次,《老枪》干脆让“子一代”和父母直接出现在同一个领域。顾学兵和耿晓军的个人设计,真的会让东北伤痕文学的忠实读者觉得“眼熟”——父母的隐忍和善良会吸引年轻人,年轻人的活力和努力会让父母重拾理想和活力。从最初的矛盾到最后的相互理解和支持,也是我们调解过去和历史的过程。这就是这类作品的套路。


顾学兵在电影结尾拍摄的最后一枪并不奇怪。最后,班宇的小说《盘锦豹子》以废物的形象展现了人们的父亲终于“昂起头,昂着脖子尖叫,面对灰尘和虚空,以及漂浮在空中的一切。声音生疏恐怖,像信一样,可以传到很远的地方……”那一刻,孩子“看不清爸爸的样子”。


这几乎是东北所有伤痕文学的必备:用戏剧冲突中的高潮为读者提供一个发泄出口,也凸显了英雄的尊严价值和人格力量。在电影院里,我身后的观众轻声惊叹。太准了?当然,这只是一个艺术隐喻——顾学兵可能只是时代浪潮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但他对正义的坚持仍然可以准确地击中人们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剧照《老枪》


你看,把平时的分析框架应用到这部电影中,都是有效的。所以我们可能可以总结一下:这部电影在东北伤疤文学上有各种优势,但也没有观众期待的突破和创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越来越喜欢用一些“大词”来形容或装饰东北伤痕文学。是“时代”摧毁了英雄,是“浪潮”摧毁了英雄,但什么是“时代”,什么是“浪潮”?不难看出,很少有作品能经得起这样的质疑。


就像这部电影一样,顾学兵的同事在工厂里倒卖机器和零件,这是生活所迫,事情是有原因的。默认情况下,厂长会出售公共资产,只是为了给成千上万的工人发工资;田永烈(邵兵饰演)挺危险的,做了抢劫,真的是因为没有出路;耿晓军的好兄弟深夜潜入工厂盗窃,归根结底是家庭贫困造成的...


怎么说呢,每个人都有错,每个人都是对的,所以在混乱之下,我们只能再次将英雄的悲惨经历归咎于抽象而宏大的“时代浪潮”。如果你坚持要说的话,也许这部电影中两面三刀、软弱自私的工厂领导可以承担责任,但恐怕把时代的责任放在特定的人身上是不合适的。


电影结束后,还有一个小彩蛋,顾学兵和大哥田永烈,耿晓军和他的好兄弟们在铁路上一路欢声笑语,然后逐渐消失在杂草丛生的背景中。这里的意图很明显——这部电影是一首为无数消失在时代的“顾学兵”献上的挽歌。


但正如我们之前所说,我们在东北伤痕文学中已经感受到了如此悲伤悲伤的情调太多次了,读者和观众还是想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来对这一切负责?


客观来说,我们真的不能把一部小说或者一部电影变成一个科学严谨的社会学调查,但是当现实主义的情节继续不下去的时候,我们总是用浪漫主义的方式混在一起,这似乎不应该成为一个流行的创作技巧。


近年来,形象世界中的“东北”成了热门词汇,但越来越多的作品正在“刻板印象”这片土地,无论是悬疑侦探还是爱情故事。最典型的例子可能是金雨佳——在东北伤痕文学中,东北女性总是呼呼作响,表面坚强,但精神内核依然隐忍、温柔、善良、宽容。他们就像作者想象的“理想妈妈”,却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主角的背景墙。与其说这是创作者技能的不足,不如说常规的创作方式限制了很多创作者的想象力。


在这方面,这部电影还不如让顾学兵一生中最理想的一枪停留在他的想象中,把现实主义的道路进行到底。既然作品想向观众描述的是一个在时代被禁锢和压抑的人,那就不要给我们端上一碗励志鸡汤——一个多年没有好好训练,已经荒废了天赋的中年男人,怎么能通过一枪救赎自己的人生呢?走上犯罪之路的同事不可能有好结果,依然坚守正义的顾学兵终究是徒劳的。这是一个冷酷的结局,但这才是真正的生活,不是吗?


这也让我再次想起了郑执的小说《仙症》。改编成电影《刺猬》后,突然变得“温暖”“治愈”。在我看来,这才是东北伤痕文艺作品真正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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