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开卷|人生绽放:克里斯的自然艺术

2024-10-31

191件精美的作品,蝴蝶、甲虫、鸟类、矿石和海洋动物...自然不再是沉默的背景,每一个细节都在纸上。对生物的幻想和恐惧最终会变成对自然的敬畏和热爱。


该报获悉,中国国家地理年度重点书籍《生命绽放:克里斯的自然艺术》近日在湖南科技出版社出版。这本书是世界著名自然艺术家克里斯托弗·马利最新的自然艺术专辑。克里斯托弗利用自己作为设计师、自然守护者、标本剥制者和环保收藏家的技能,从昆虫到水生生物、脊柱动物、鸟类、植物和矿物,给观众强烈积极的情感反馈。《燎原之爱》是《澎湃新闻特选刊》的序言,为读者提供食物。


克里斯托弗·马利的作品


大家都沉沦了


眷恋自然(biophilia),这是一种“疾病”,我们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受到影响。它不是一种疾病(但如果是这样,我一定病得很重),而是人类对世界上所有有生命和呼吸的东西本能的亲切感。英文“biophilia“字面意思是“热爱生活”,这个词来自精神分析学家和思想家埃里希。•弗洛姆(Erich Fromm)《人类破坏性分析》(Anatomy of Human Destructiveness)书中将其定义为“对生命的热爱和对一切生命的深切关怀”。亲近自然是一种深入骨髓,难以抗拒的感觉,也很可能是引导亲爱的你读这本书的原因。


作为人类,虽然我们在生态系统中处于食物链的顶端,但我们仍然天生喜欢其他生物。我从来没有见过或想象过会有人从大自然中感受不到快乐和满足,讨厌任何动植物。如果有这样的人,那么他或她的生活一定是非常悲伤的,或者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克里斯托弗·马利的作品


正是对大自然的眷恋,引导我们发现了太多美好的事物,给我们的心灵带来了无限的慰藉。我们爱她不仅仅是因为大自然有美好的一面;我们可以从大自然中找到美,因为我们属于大自然,自然也融入了我们的生活。爱自然,珍惜自然,认真对待自然,就像爱自己的身体一样,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目前,类似的争论早已沸腾(我对此深有感触),但对自然的不尊重或故意破坏,无疑违背了我们的本性,就像自轻自贱有悖人性一样,关于我们应该采取什么方法来最有效地保护自然,以及如何最大限度地在人类索取和自然生态完整之间找到平衡。


克里斯托弗·马利的作品


关于眷恋自然的起源有很多说法。爱德华是一位著名的生物学家• 奥斯本 • 威尔逊(Edward Osborne Wilson)感觉这是我们人类世代进化的必然趋势,是依靠自然谋生、依靠天气吃饭的漫长历史留下的本能品牌。――即使人类社会越来越城市化,这种本能仍然代代相传。另一种观点认为,依恋自然是人类对我们共享地球家园的其他生物的敬畏和感激,这是刻在我们身上的最原始的。 在DNA中无法抹去的本性。我同意后者,但无论这种感觉是与生俱来的还是演变的,毫无疑问,作为一个物种,我们有责任管理这个星球。人生在世,我们自然会对周围的生命系统产生欣赏、共情和喜爱,这无疑会帮助我们完成这一重任。幸好,人与自然的关系是互惠共生的。我们越了解、欣赏和关心自然,就越能从中获得更多的宁静、满足和快乐,就像我们会情不自禁地爱上那些我们真正理解并为之付出的人一样。正如世间万物的善良,我们付出的越多,得到的回报就越多。


克里斯托弗·马利的作品


作为一名严重患有“慢性痴情自然综合征”的艺术家,我走访了世界,探索、研究和寻找精致的自然事物,并将收集到的标本融入到我的作品中,并转发给越来越多的互联网一代人。我从最熟悉的昆虫开始,但它们也徘徊在大自然的每一个美丽的角落。――动物,植物和矿物。


爱情从何而来?


15 几年前,当我开始用节肢动物作为文学创作的材料时,我不确定你是否愿意把这种生物带回家,即使它是一件艺术品。有一次,我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赫莫萨比奇的一个画廊里举办了一个展览。我发现每个来参观展览的人都迫不及待地想分享他遇到虫子的故事。――大部分都是不好的回忆。这一话题经常被提及,以至于我这个小小的展厅似乎成了一个治愈室,让每个人都能发泄自己的昆虫恐惧症。后来参加了很多线下交流,经历了很多签约和演讲。我开始发现人和昆虫之间的缘分是多么的普通和不可磨灭。


克里斯托弗·马利的作品


至少从表面上看,我们生来就与周围的其他生活形式密切相关,这是爱恨交织的关系。毫无疑问,变幻无常、无处不在的昆虫是大自然的最佳代表。然而,人类社会很少特别崇拜昆虫,昆虫很少用于自然治疗。如果人类注定要和其他生命分享,为什么我们普遍讨厌最常见的生物类别?


我自己也是如此。正如《信息素》(Pheromone)正如我在一本书中提到的,在我生命的前30年里,我对昆虫充满了难以形容的恐惧。然而,当我将昆虫元素纳入文艺创作时,情况发生了戏剧性的逆转。――我对虫子变得疯狂和痴迷。但是,即使是我,这种从恐虫到爱虫的转变也常常像精神分裂症一样反复转变,令人尴尬。


克里斯托弗·马利的作品


这是一个小故事。几年前,我和我的朋友吉米。•弗洛特(Jimmy Flott)他是哥斯达黎加的一名研究中美洲金龟类昆虫的专家。当时有人想把我离奇的职业经历做成真人秀(显然这在真人秀行业是荒谬的),我们打算在一个完全原始的地方收集拍摄。一般情况下,这里不对外国人开放,但是吉米已经获得了让大家在当地部落摄制的许可。携带便携式发电机,携带高压汞灯进入深山。天黑时一亮灯,便诱来各式各样的虫子。――巨大的身材,奇怪的外表,以及有毒的。整夜我们俩都在暗中竞争,看看谁能收集到最大最精彩的虫子,最后,勇敢无畏的我成了当晚的胜利者。我抓住了一只强壮的长臂天牛。 Acrocinus longimanus,它的个头是前所未有的,没有人愿意被它强大的口器咬一口。但是我从娘胎带来的恐虫症没有发作。――直到我们关掉发电机,准备小睡一会儿,我才知道。 知后觉地犯了老毛病。夜晚的黑洞里,我干瞪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怕我一闭上眼睛就会有东西爬到脸上。即使那时候我已经在全世界的丛林中积累了十多年的虫类采集经验,也无法摆脱童年的噩梦。突然间,我觉得自己像个傻瓜。在节肢动物面前,我已经很清楚地认识到,人们总是爱恨分明,中间地区很少存在。它们实在是太不一样了,只能勉强地被我们广泛的自然爱情概念所包容。肢体动物就像是无处不在、令人不安的闯入者。――这种不请自来的得罪使人类与他们产生了冲突。――而且我们不能忽视它们的存在。它有点像一个讨厌的亲戚,我们从心底里不想和他们打交道,但是他们仍然是我们的家人。这种矛盾的情绪似乎一直困扰着我们。


克里斯托弗·马利的作品


科学界也没有免俗


当我了解到大众普遍认为昆虫是一种不同的类型时,我注意到学术界对昆虫和其它动物类型的研究也存在着明显的差异。为了更好地了解动物的行为,更准确地确认其分类地位,尤其是更好地保护它们,在主流的动物学支系中,大家的主要目的是研究对象本身,关注它们。比如脊椎动物学家去观察巨蜥,鸟类学家连年跟踪巨蜥、香蕉和凤头鹦鹉,鲸鱼学家研究鲸鱼。――所有这些研究都关心动物自身的权力,并试图保护“它们”免受“我们”的伤害。


但是在节肢动物领域,情况却恰恰相反。大多数昆虫学家更加关注昆虫给人类生活带来的不便。为了让“我们”的生活更舒适,每个人都去深入了解昆虫的行为。为什么虫子会破坏我们的房子?他们是如何传播人类疾病的?他们的生命周期可以为我们提供什么关于死亡或犯罪的信息?农林害虫是如何危害我们的作物和林业生产的?在昆虫学领域,对人民利益的研究不计其数, 也许比任何其它动物学支系都要多。但是,很少有关于昆虫对人类情感和心灵的影响的研究。人们对昆虫根深蒂固的看法不能简单地解释为“与生俱来的恐惧”或“代代相传的偏见”。根据我的经验,人与虫之间的爱恨情仇是非常复杂和深刻的。


昆虫心理学还是心理昆虫学?


我曾经和很多关注我艺术事业的人交流过,被他们感动过。当然,也有赞美和购买内容的收藏家,也有不屑一顾的批评者。我意识到,在讨论节肢动物时,人们对自然事物的态度是最明显的。在互动教学中,我有一位顾客是照顾严重心理阴影儿童的心理治疗师,他经常使用昆虫标本。当她和病人进行角色扮演手游时,她会用丑陋的虫子扮演反面角色,用好看的虫子扮演正面角色。与传统的角色扮演手游相比,她发现这种方法通常可以更有效地帮助受到创伤的孩子敞开心扉。


克里斯托弗·马利的作品


在旧金山的一次新书签约会上,一位母亲含泪告诉我,她非常感激能以如此美好的方式怀念不久前死于白血病的小女儿。那个孩子是一个小昆虫爱好者,和她一起追蝴蝶是母女交流的快乐之一。


一个可爱的女演员给我讲了一个她在桑德斯剧场亲身经历的小故事。当时她正在舞台上表演。在独白的过程中,一只老虎和一只蝴蝶碰巧落在她手里,停留了一分多钟。她真诚地告诉我,那一刻,她必须努力抑制自己的兴奋,才能完成台词,而不是半途而废,享受这次冒险。


需要强调的是,像这样难忘的回忆并非只发生在普通人身上。查尔斯• 达尔文(Charles Darwin)、威尔逊和伯纳德 • 达布雷拉(Bernard d’Abrera)同时,这些科学家也提到,他们探索自然的信念,要么是因为与昆虫的相遇,要么是因为它们变得更加坚定。因此,对我来说,了解昆虫对人类情感和心理的影响,以及昆虫在我们依恋自然的概念中应该给予的地位,变得非常有意义。


用美好打破成见


节肢动物门的物种数以百万计,令人眼花缭乱。这让我们本能地感受到了这个群体,也让我们很难完全理解它们。大概300 年前,卡尔 • 林奈(Carl Linnaeus)建立了一个易于理解的分类系统,对全球物种进行分类和整理。到目前为止,这种驱动林奈对万物分类的欲望在我们每个人心中依然存在。但是,节肢动物的多样化是不可思议的,直到今天,一个完整的物种还没有被整理出来。 名录。虫类学界甚至不能就已经描述的类型数量达成一致,未知物种的数量更是一个谜。在体色、体型、结构、纹路、行为等方面,节肢动物的多样性都大大超过了其它动物群体。这一新鲜感使人们对这一生充满了想象和怀疑。我们总是避开他们, 而且(即使只是在潜意识里)好奇。


克里斯托弗·马利的作品


我们需要一个合理的参考系统来处理这个无处不在、杂乱无章的群体,并根据我们对自然生活的热爱来调和我们对昆虫的偏见。对我来说,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让我们张开双臂去接受那些被严重丑化的生物,从而提高人们对它们的审美认知。它是我作品所提供的最宝贵的意义之一。我发现精心构建的作品可以让公众更容易理解其主题,就像随机的音符可以让人在编排成精彩的音乐后不由自主地产生共鸣一样。当人们知道如何欣赏昆虫的美丽时,过去对它的偏见和刻板印象就会迅速分裂。当人们在一个神秘的生物世界里找到美好的一面时,他们曾经认为只有无聊、厌恶甚至恐惧,他们对整个节肢动物群体的看法肯定会有所改变。


《生命绽放:克里斯的自然艺术》内页


书影《生命绽放:克里斯的自然艺术》


我几乎完全同意塞内加尔环保主义者巴巴。 • 迪乌姆(Baba Dioum)名言:“最后,我们只会保护我们热爱的东西,我们只会热爱我们理解的东西。理解的极限取决于我们被教了多少。” 只有最后一句,我不同意。我认为,我们真正理解的,只有亲身经历的一切。没有人需要教大众如何对待神秘的昆虫世界,我们对昆虫的感情投入已经很充分了。事实上,每个人都只是需要一个机会来接触这些生物,这很容易理解。这种类型的体验活动,我敢说,一定会让大众对自然有更深的理解,进而敬畏自然,热爱自然。如果我的工作会让大家对昆虫(以及任何其他令人震惊的生物)有新的认识和欣赏,即使没有其他好处,我也会得到我想要的。我永远不会忘记我加入这项工作的初衷:因为这些作品可以给每个人――包括我和其他人――带来愉快。


但愿我们对自然的眷恋能更强烈!以我的经验,这种爱可以互相传染,抚慰人心。


(摘自中国国家地理书籍《生命绽放:克里斯的自然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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