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张新颖一起阅读中国新诗:在诗中找到现代自我

2024-10-27

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张新颖在学校最具代表性的两门课程是 “沈从文选读”和“中国新诗”。一些与“中国新诗”课程密切相关的文字,现在已经被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了《诗的消息,诗人的故事》。近日,张新颖与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金理、青年诗人王子瓜一起参观思南读书俱乐部,编辑胡曦露担任主持人。这三个人都恰好是“中国新诗”的学生。


从左到右:胡曦露,张新颖,金理,王子瓜


对张新颖来说,没有现代汉语诗歌的大学文学教育课程是不完整的。张新颖说:“几乎每个综合性大学都有中文系,但真正有现代诗歌教育课程的院校并不多。我认为这是一个问题。这也是他设立“中国新诗”课程的一大起点。开始上课时,他问自己和学生一个问题:“如果我不是诗人,我不打算写诗,也不是研究诗歌的人,我想读新诗吗?”他想和同学们一起去了解新诗,思考新诗和他们可能有什么关系。


《诗歌新闻,诗人的故事》不是一个课程讲稿,而是一个基于中国新诗的实际问题的文章集。提到的诗歌从20世纪开始跨越,涵盖了诗人及其诗歌的故事,如冯至、穆旦、邬之琳、儿童、崔健等。书中的第一篇文章解读了冯至《十四行集》第二十七首。“它抓住了一些无法控制的东西,让远方的光明,远方的夜晚,远方的一些草的感谢,以及一颗奔向无限的心,都保留在这面旗帜上。“张新颖在文章中提到,这首诗让他想起了鲁迅的“无尽的距离,无数的人都和我有关”。在金理看来,这种联想是敏锐而准确的。金理指出,今天很多人在阅读鲁迅的这句话时,通常会关注“无限远方”和“无数大家”,而忽略了鲁迅立即将远方的世界拉回到自己最具体、最切身的人生经历上,忽略了什么是“相关”,“无限远方”和“无数大家”,而忽略了鲁迅立即将远方的世界拉回到自己最具体、最切身的人生经历上。


诗歌的新闻,诗人的故事


金理说:“当我重读张老师的文章时,我在想什么是‘相关性’。这让他想起了苏珊·桑塔格在《关于他人的痛苦》中对伍尔夫的批评。她认为伍尔夫勇敢地反思人类战争,但有太多滥交的悲伤,这很容易成为我们看别人痛苦时宣布自我清白的安慰剂。“在桑塔格看来,这不是‘关于’,而是终止了‘关于’的动作,这个动作停止的背后是一个无动于衷的主体。”金理认为,如今,许多人在阅读的入口处都有自己熟悉的经历,他们无法接受自己不熟悉的经历。他们需要重新关注“相关”的意义。“一方面,你应该有很大的吞吐能力;另一方面,你应该尊重很多经验。理性是不可能通过的。如果你这样想,它也会使你的经验处于更新状态。当你这样想的时候,它也会让你的经验处于更新状态。”


十年前在复旦上“中国新诗”这门课,王子瓜回忆说,他对诗歌有了新的感觉。例如,张新颖分析了沈尹默的《秋夜》,从看似简单的诗歌中,可以看出现代世界与传统世界的分离,当代人自然观的变化等等。冯至诗歌中所谓“抓牢”的冲动,也反映了中国人在现代世界诞生后,如何尝试认识世界,掌握看似混乱的现实。王子瓜认为,这些解读使他意识到,早期中国新诗仍然有丰富的资源可以探索。


在《诗歌的新闻,诗人的故事》中,张新颖不仅分析了诗歌,还讲述了诗人的人生轨迹。在这些诗人的故事中,今天的人们可以读到很多共鸣。例如,书中对穆旦的线索丰富,对诗歌的解读,以及他在芝加哥大学、西南联合大学甚至中国远征军学习的经历。胡曦露认为,穆旦的《诗八首》包含了一种“丰富而危险”的现代自我,这也让很多人在阅读穆旦诗时产生了强烈的共鸣。王子瓜还指出,在张新颖的解读中,我们可以看到穆旦心中当代人的冲突和对现代精神的掌握。比如穆旦写了一篇《自由天空中的纯电子》,把现代科学的东西融入到诗歌中,写了一篇《盛有小宇宙,闪闪发光》,让人感受到一些看不见的东西。”


张新颖认为,如果冯至的诗是中年人或老年人的诗,那么穆旦的诗就是年轻人的诗。因为穆旦捕捉到了年轻人“从表面到内心的不安”,人们在不知所措的年龄被多重力量拉扯的动荡状态,正是这种独特的现代诗歌冲突感,使其与古典诗歌有着不同的含义和价值。在他看来, 这个时代的人之所以需要读新诗,是因为它是这个时代的诗,描述了当下的生活,这与古典诗歌和我们的关系有着根本的不同。


“现代诗歌与我们每个人都有关系,”张新颖说,它不高,但我们需要一些研究来理解它。在进入一首诗之前,我们能做的可能是搁置判断,多读书,慢慢进入诗歌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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