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千年 徽州村历史的魅力

2024-10-03

传统村庄尚村,方静 徐彬 编辑,安徽师范大学出版社,2024年7月版



千年徽州,百年徽学。徽州文化丰富多彩,徽学研究方兴未艾。作为一名徽学研究者,我真正感受到了徽学探索的活力和活力。每一个研究成果,每一个同事的努力,都让我肃然起敬,受益匪浅。关于徽学的科目特征,许多方家都发表了极具启发性的论述,都有利于徽学探索的进一步深化,这是首先要肯定的。身为一名历史工作者,我认为徽学的基础和主要学科是史学,还是要遵循的。


首先,探索历史发展规律,作为徽学研究的首要任务。徽州社会的研究地位之所以得到学术界的认可,是因为它反映了宋元以后徽州社会的典型性,尤其是明清时期,给传统社会留下了一个相对完整的样本。这一典型样本,为总结中国传统社会发展规律提供了历史依据。例如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关系,可以从徽商的发展与徽州文化的互动中得到证实。另一个例子是,区域史的研究很容易受到英雄史观的影响,对人们的想象力和历史发展的动力关注不够,而徽州社会的特点是人们参与的结果。


第二,明确徽州与中国历史的关系,是徽学研究的重点任务。徽州历史的演变,是中国历史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于认识中国历史的变迁具有重要意义。徽州文化的价值不仅体现了对中原文化的认同,也体现了对主流文化的保护,更体现了文化建设的自觉性、自动性和自信心,这是中国文化主体性的体现。再比如徽商的兴起,是徽州的社会环境和徽人的精神造成的,但也是明朝中国赋役制度发生重大变化的产物。同时,这些变化与生产力的提高和国际市场的形成密切相关,因此不会陷入环境决定论的束缚。


第三,认识到徽州许多文化现象的历史特征,是徽学研究的基础。徽州文化内容丰富,表现形式多样,以商成帮、学好派而闻名,引起了不同学科专家的关注,这也是徽州学被称为综合学科的原因。但就中国历史传统而言,徽州文化诸现象仍然是历史范围。《隋书·经籍志》 将历史部分分为正史、编年、纪事本末、杂史、别史、谕旨奏议、传记、历史钞票、记录、季节、地理、职官、政书、目录、历史评价。刘知几在 《史通》 不但指出了历史上的“六家二体”, 《杂述》 这篇文章说:“史氏流别,殊途并志。讨论之论,其流有十焉:一是偏记,二是小录,三是逸事,四是琐事,五是郡书,六是家史,七是别传,八是杂记,九是地理书,十是都邑书。”至明朝王世贞直言“天地间无非是史”。可以看出,徽州文化中的诸现象本质上是不同类别的历史,这也说明徽州研究也应该遵循历史的基本规范。


基于以上的理解和理解,我以为徽州研究就是把很多徽州文化元素放在历史的发展脉络中,从而找到它们的发展规律,最典型的研究对象无疑是徽州村。



如果不了解明代的徽州,就无法真正掌握徽州的历史;如果不深耕徽州村庄,就无法真正了解徽州社会。那是我经常和方静先生谈论的话题,也是我研究明朝徽州农村的原因。我一直和他有约,静下心来,回到徽州古村落研究,“深耕”、“透彻理解”地理和人文,做一些厚厚的通史类“村史”。“传统村庄尚村” 这是一部“村史”。翻看这本书,一眼望去,穿越时空的徽州村庄迎面而来。


乍一看,徽州传统村落的千年历史跃然纸上。尚村近千年的演变历史是徽州农村文明之花静静绽放的典范。几千年来,它似乎已经到了今天,但它也是一个真正的历史存在。从宋代许氏开始,尚村的历史就有了明确的记载,但从相关史料来看,它的历史甚至更长。虽然记载是断断续续的,但马头墙和石板路已经默默直观地打造了几千年的印记。


乍一看,徽州传统村落的宗族印记便进入眼帘。徽州村落的标签是“聚族而居”。赵吉士 寄寄寄所寄寄所寄 更有甚者,“新安各姓,聚族而居,绝无杂姓扶入者”,加深了徽州以单姓聚族居住的村庄格局认识。但是徽州人地关系紧张的局面在历史上也是一个不断加剧的过程,必然会导致多姓宗族共居的局面。尚村是一个由“十姓九祠”组成的传统徽州村庄,它仍然是一个宗族社会,但却是一个多姓整合的农村社区。尚村的宗族发展历史,丰富了徽州“聚族而居”的村庄形态。


乍一看,徽州传统村庄的商业气息扑面而来。"前世不修,生于徽州,十三四岁,往外一丢" (徽) 人们十三在邑,十七在天下”,从徽州村到商海,已经成为人们所熟知的历史现象。以前提到徽商,就让人联想到盐商、茶商、木商等重要行业。事实上,虽然徽州现实生活中从事贩运的商人很多,但从事手工业的商人也不少。尚村历史上百匠的繁荣,以及杭州兴起的章姓饼大师,为世界展示了一幅以普通商人为主体的生动商业景象。


乍一看,徽州传统村落的契约精神悄然展现。在徽州社会遗址下大量文件,每一张纸都渗透着徽州人对契约精神的向往。契约,成为徽州人生活的一部分。尚村民众将合同提升为自治内容,他们制定了合同。 “积谷会规约”,以规范缺粮处置措施,这一危及生存的问题便以合同的形式得到妥善处理。从契约到自治,传统基层社会的秩序如此直观、生动地呈现出来,这是多么好的历史素材。


乍一看,徽州传统村庄的生活场景被传播开来。尚村的书声,小桥的流水声,水的隆隆声...村口的古树、祠堂、寺庙...描写尚村的诗歌,描述尚村的文字,以及尚村人深情的回忆...这是尚村的故事,也是徽州村千年的故事。



看了几千年,是的 “传统村庄尚村” 给读者留下第一印象。此外,我们还希望给读者带来独特的审美视角和温暖的深情叙述。


第一,收集故纸文件中的生活细节。徽州村是一本沉重的立体史书。这几个偏僻的山村就像世外桃源,聚族而居,“千年谱系不乱,千年宗族不散”,自生自治。这儿没有强烈的朝代替代观念,只有一年一度的春冬祭拜。这里没有“皇朝法律”的行政理念,只有民间“春秋契约”。要从故纸堆中寻找历史痕迹,寻找人的繁殖记录——家谱,寻找人的生存轨迹——契约,寻找村庄地理扩张收缩——遗址和新界。《传统村庄尚村》,除了十姓宗族手写的数十种谱写,还有 300 余份合同,以及流水账本,合同,禁约,日记,会议资料,祖容像等。发现尚村最早的一份文件是明万历二十三年许洪。 《卖契》。最有趣的是,比如清道光年间, 民国五年的《烧灰合议》 三公塘香水股配水合同、民国 《十五都屠宰议约》《曾祖细毛拼山图》,最珍贵的是民国三十四年 光绪34年和民国11年的《积谷会规约》 《禁约》 二份,以及 《祖父高板凤分家单》《爱字次子献琪执》 等。


第二,在族谱家史的采访中寻找生存主脉。徽州历史悠久,村主多为平常百姓,士民百工。我们先后采访了村里 30 余人,有男有女,有老人有年轻人。他们亲密而深刻地触摸和倾听着埋藏在他们心中的故事和声音,找到了早已淡出的辛勤劳动经历和有趣的历史记忆。事实上,许多生活细节、历史状态常常在口述者随口讲述的故事中。在采访中,“发现”了许多文件和资料,许多祖先的家谱和文件合同从每个家庭的抽屉柜中“翻出来”,包括信件、期票、合同、牌匾、铭刻、旧照片等。


第三,在村里的遗迹中恢复生活场景。传统村庄尚村 把村庄的发展放在历史的长河中进行调查,以村庄三次更名为历史发展主线,深入更名节点背后探索宗族迁移的原因。这些信息在世界范围内公布,还原了村民祖先过去的生活场景,有的甚至弥补了历史记忆的空白,澄清了一些历史谜团,重写或重写了一些村庄发展的历史进程。


第四,在调查分析中发现规律。方静先生整理了一下 《尚村现存主要明清古民居清单》《尚村水清单》《当代尚村工匠名单》《1977年红旗公社尚村初中二年级学生名单》《尚村农民工名单》 等待数据是非常重要的统计数据。《1949 多年前,尚村外出经商人员名单《当代尚村工匠名单》反映了尚村人生存的一种模式, 一九七七年红旗公社尚村初中二年级学生名单反映出来, 20 世纪 70 时代人口与子女就学,政府办学的状态。特别是 2023年底统计的 “尚村外出务工人员名单”,就业相对稳定的计算。 210人,这一数据与村里留守人员的比例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方静先生对尚村情有独钟,对徽州历史文化进行了深入的研究。我和他仍在讨论徽州研究的前景。一部尚村历史不仅提供了一个村庄的历史,也提供了一种探索,是对历史的重新认识,是对徽州历史地位的重新思考。我们有理由相信,徽州村庄历史将是进一步深化徽州研究的重要领域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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