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市场份额却连续亏损60亿？80后广东老板拿出一个IPO

一家连年亏损的企业，在电商高退货率下，开始赚钱。

2023年，通过丰巢快递终端配送服务交付的包裹数量达到64.63亿件。

根据灼识咨询的数据，丰巢是全球最大的智能快递柜网络运营商，根据截至2023年12月31日的橱柜数量和2023年的包裹量计。截至2024年5月31日，丰巢智能橱柜不仅遍布中国31个省份，甚至布局到泰国，为客户3.68亿和快递员0.035亿提供服务。

但是即使成为该领域的绝对市场第一，丰巢仍然很难摆脱亏损的局面。2021-2023年，丰巢净亏损分别为20.71亿元、11.66亿元、5.41亿元，总额超过35亿元。而且在此之前的五年里，丰巢已累计亏损近25亿元，这也意味着丰巢自始至终累计亏损超过60亿元。

直到今年，丰巢终于开始赚钱了。截至2024年5月21日，丰巢扭亏为盈，5个月净利润达0.72亿元，经调整净利润2.19亿元。

这主要是因为客户智能交付服务业务的快速增长，从2021年的1.49亿元增长到2023年的10.20亿元，收入占比增长到26.8%。这也意味着丰巢原本更倾向于“收集”场景，通过“发送”进行了反击。原因是近年来，电子商务的高退货率——越来越多的用户使用丰巢快递。

今年8月30日，赚钱后的丰巢正式向港交所提交招股书，计划在港交所主板上市。

但是，高退货率产生的高寄件数量是否可以持续，还需要一个疑问。

丰巢创始人徐育斌曾解释过丰巢的商业逻辑:一方面是从快递公司赚钱，“以统一的服务标准减少对劳动技能的需求，让快递公司和客户感受到稳定的终端快递服务。”另一方面，我们从用户那里赚钱。“丰巢将深入挖掘用户行为数据，未来我们将通过技术驱动这个链条。”

但是，近几年来，智能柜的商业模式一直被抛在脑后。

从2020年4月30日起，丰巢开始向停留快递邮件的非会员客户收取费用。收费标准为加班12小时后每12小时收费0.5元。但围绕“快递不送上楼”“柜子收费”等话题，这一变化引起了大量用户的不满。丰巢很难实现直接从用户身上赚钱的理想。

从储物柜、社区业务到跨境洗衣业务，丰巢在智能柜之外探索了更多业务。招股书显示，丰巢将继续保持高投入，提高运营效率，这意味着成本和支出可能会继续上升。但护理、家居等增值服务仍处于发展初期，波动较大，可能面临意想不到的考验。

电子商务的退货，支撑着丰巢的增长

智能化橱柜曾经是一项具有很高创造力的业务。

丰巢创始人徐育斌80后出生于广东梅州。招股书显示，徐育斌在2006年12月至2015年3月加入丰巢之前，曾在顺丰快递有限公司多个部门工作。

2009年，由于一次偶然的机会，徐育斌被公司派往韩国交流经验。正是这段短暂的旅程让他注意到了国际快递四大家族中的DHL。当时国内员工每天处理快递的能力在70到80个左右，但DHL每天可以处理数百个包裹。后者的核心提高效率的方法是“智能橱柜”。

徐育斌很快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老板王卫(顺丰创始人)，并得到了他的支持。2015年，顺丰联合申通、中通、大云、普洛斯集团，共同创建了丰巢科技(随后“通达系”快递公司逐渐退出)。然而，智能橱柜是一项烧钱的业务，是一个通过“规模效应”规划的典型行业。

徐育斌曾经说过:“(智能橱柜网络)如果没有24小时服务、高效率、高密度的特点，那就没有价值了。”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丰巢一直在跑马圈地，提高市场份额，试图牢牢控制快递配送中的“最后一公里”。亏损已经成为丰巢无法回避的话题。

丰巢连年亏损超过60亿，为什么今年能扭亏为盈？

一方面是会计政策的调整。以前智能柜是五年折旧，但实际上这种固定资本的使用寿命比预期的要长。因此，今年丰巢将部分智能快递柜的折旧年限调整为十年，降低了智能集装箱的维护成本。

调整后，快递终端配送服务部分由2023年5月31日止5个月毛损率12.2%转为2024年同期毛利率32.4%(销售成本为负，销售收入低于销售成本过程中毛利率为负)，整体毛利率由3.6%上升至26.1%，盈利能力大幅提升。

另外，客户智能交付服务的快速增长，带来了收入的增加。从2021年开始，各大电商平台纷纷推出运费保险。保险公司在买卖双方提出退货请求时，为退货产生的单一运费提供保险服务，初衷是为了提升消费者的购物体验。但是到了2022年，大促销活动开始强制绑定运费保险，到2024年，强制运费保险几乎成了各大平台要求品牌参与活动的标准。

随着运费保险的普及，电子商务的退货率也逐渐提高。今年618期间，“某电商女装商家吐槽退货率高达80%”一度登上热搜。有些商家因为退货率太高，不再开发新款。“因为款式越简单，退货率越小。”其他商家卖1000件衣服，干脆只生产200件衣服。第一批客户退货后，会发货给第二批客户，以此类推。

高退货率让商家怨声载道，却养肥了快递行业。一些快递站老板甚至专门找有运费保险的商家做羊毛，智能橱柜行业第一的丰巢自然获得了高退货率的红利。2021-2023年，客户智能交付服务发送的包裹数量从1.14亿件增加到2.33亿件，复合增长率为42.8%。

在这样的市场环境下，丰巢的“客户智能交付服务”——即寄件服务，受到电商高退货率的反向利好，收益从2021年1.49亿元增长到2023年10.2亿元，占总收入的26.8%。

总的来说，丰巢发现橱柜的使用寿命不仅为5年，还调整了计算方法，高退货率推高了智能橱柜的使用频率。在节约成本的同时增加收入，使丰巢成立9年来首次盈利。

苦商的“最后一公里”

2015年，为了解决快递行业“最后一公里”的配送问题，丰巢在顺丰快递的带领下应运而生。

顺丰快递没有太大的盈利压力。丰巢从一开始就坚持“让更多的消费者先用”的理念，花钱大规模铺智能柜，提高包裹和社区渗透率。丰巢快递柜和出租车、充电宝等注重规模效应的行业一样，也非常依赖资本，以“免费”争夺客户，不惜任何代价占据市场地位。

当时不到两个月，丰巢就设置了上千个智能橱柜，并与多家房地产公司达成合作。2017年9月，丰巢在全国74个重点城市设置了6万台橱柜机，注册快递员40万台，累计客户6000多万台，日均包裹处理量超过400万台。

2019年4月，丰巢以8.1亿元收购了智能快递柜品牌“e栈”，并于2020年5月与智能快递柜品牌“中国邮政快递”重组。丰巢的智能集装箱通过两次重要并购成功扩展到多个城市，同时也奠定了行业领先地位。

企业调查数据显示，截至2021年，丰巢融资5次，披露融资超过70亿元。

但是站在龙头位置的丰巢，如果没有“退货率”的加持，仍然是一项难以覆盖成本的业务。

智能化集装箱采用重资产运营模式。根据安信证券的报告数据，一套智能柜每年的投资成本约为16788元，其中8000元的租金占比接近50%。而且单套智能柜的年收入总额在17800元左右，其中快递员投柜和广告分别提供了9110元和6000元左右，分别占51.2%和33.7%。另外，由于客户超时使用，收入为2190元，占总收入的12.3%。

目前，快递“最后一公里”领域逐渐形成快递员上门、智能快递柜、服务点/驿站三种业态共存的格局。但在这三者中，快递员上门由用户支付快递费，而驿站可以通过加盟将成本压力分摊给加盟商。相比之下，如果用户一直不能收费，丰巢的收入会更加困难。

2020年以后，丰巢没有再收到融资，开始四处寻找可以盈利的方向。

因此，丰巢首先开始在主营业务上下功夫，宣布进入“会员时代”，客户成为会员，可以享受快递柜加班服务；如果非会员客户在12小时以上取货，需要支付0.5元的存储费，3元封顶。

然而，仅仅5美分的钱就在网上引起了热烈的讨论，甚至很多用户联合社区物业表示反对。“快递费用已经支付给包裹了，再支付一次管理费合理吗？”“快递员不允许把快递放在柜子里，为什么要收我的钱？”。最后，丰巢妥协，将限时免费时间延长至18小时，并给客户一个月的会员，这件事才告一段落。

但是，即使收费，也不能覆盖丰巢的成本。根据招股书，2021-2023年，快递终端配送包裹数量从62.04亿增加到64.63亿，收益从14.55亿增加到18.36亿，这也意味着每一包裹的配送价格，在收费后仅从0.23元增加到0.28元，对整体收益影响不大。

多年来，丰巢算得上既没有赚到钱，也没有失去好名声，很难不让人感叹，智能柜真是一个高门槛的苦生意。

丰巢收入，可以持续吗？

为了找到盈利的方法，丰巢并不努力。从储物柜、社区业务到跨境洗衣业务，几乎所有可以尝试的新业务都做了，也带来了很多好处。

招股书显示，丰巢增值服务在今年前五个月为公司提供了4.4亿元的收入，占总收入的22.9%，也被丰巢视为赚钱的新希望。

但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问题：从2021年到2023年，收取自由存款的包裹数量从4.30亿增加到5.17亿；服务广告主数量基本保持在2万左右；自2022年推出以来，护理服务从6.9万份增长到2023年的54.8万份；家庭生活服务，也就是说，上门清洁、家电清洁、上门维修服务的订单数量从2022年的1.73万份增加到2023年的约9.83万份。

在过去的三年里，除了服务的广告主数量没有太大变化外，其他三个业务订单都有了很大的增长，尤其是护理服务业务，订单数量增长了7倍以上。但值得注意的是，在过去的三年里，增值服务和其他业务部门的收入从9.2亿元增长到9.56亿元，并没有太大的增长。

这意味着，没有强烈心智的丰巢，虽然提供洗衣服、上门服务等服务，但订单的增长很可能取决于低价，而不是品牌心智。虽然这个市场很大，但是提供类似服务的人并不多。除了美团、JD.COM回家等互联网巨头，门前还有同城的线下门店。如果只靠低价，没有足够强大的堡垒和多元化，很难实现可持续增长。

就目前而言，快递和寄件仍是丰巢的主要收入来源。

然而，邮寄数量的增加取决于近年来电子商务退货率的上升，这也是市场竞争中非常不健康的状态。竞争稳定后，退货率很可能会回到相对正常的水平，不可能无休止地继续增长。当然，这可能会限制丰巢邮寄部分收入的持续增长。

归根结底，丰巢作为快递服务链接的一个环节，与电商平台的快递数量密切相关，市场上的快递服务大多依赖于电商平台、菜鸟、阿里、极兔、拼多多。JD.COM自己做快递，但是丰巢本身并没有和任何电商平台有很强的绑定关系，所以无论是发货还是发货，丰巢都很难有稳定的订单数量。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24小时智能快递柜对于一些菜鸟站无法覆盖或关闭时间较早的区域来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对于很多不愿意和别人打交道的人来说，智能柜也给了大家一个新的选择；当人工成本越来越高的时候，智能柜就成了性价比高的选择，所以有必要看看丰巢快递柜。

只是盈利的焦虑依然存在，上市可以暂时缓解丰巢的资金压力。但是，丰巢也要思考如何稳定快递订单的数量，或者如何打造服务心态，而不仅仅是靠低价获得护理和上门服务的订单数量。上市不是终点，而是找到一种长期稳定的盈利方式。

本文来自微信微信官方账号“电商在线”（ID：dianshangmj），作者：成似梦，36氪经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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