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RST首播《渔夫》:我的拍摄不是为了表现诗意。
采访:王百臻
编辑:奥伊米亚康的云
7月23日,梁荣导演的《渔夫》在西宁青海大剧院音乐厅完成了其世界首播。这部电影的播出也是这部电影在FIRST青年电影节上的第一次播出。今天也是FIRST纪录片日,最佳纪录片颁发给孟潇导演的《我想找到你》,今年评委会增加了“奖项”。我希望鼓励更多的纪录片创作者获得许慧晶导演的《永无止境》。
虽然《渔夫》没有获奖,但电影聚焦的渔民“命运”,同样值得关注。
7月24日,第二场将于17日举行。:奥斯卡国际影城3号厅,欢迎错过第一场比赛的影迷朋友们,不要错过第二场比赛。
2020年,还在家乡韶关漫游的梁荣,无意中看到了当时在河上定居的渔民老邹。那一刻,他有了“一直拍到渔民退休”的想法。随后,梁荣买了一艘充气船,拿起一台手持摄像头,开始了他漫长的拍摄。这部电影拍摄了一年。最后,渔船被带走了,电影的拍摄阶段也结束了。
作为一名自始至终独自一人的创作者,梁荣坚持独立完成复杂的拍摄和编辑工作,以确保尽可能少的干预,从而创造出一种罕见的舒缓、简洁、真实、自然的质感。与此同时,维持观看和在场已经成为梁荣自己第一部纪录片的创作核心。在此期间,他一直拿着相机,一次又一次地独自划船,到达河中央的拍摄地点。
谈到自己的形象哲学,梁荣解释说:“你必须坚持拍摄,然后你才能拍摄任何东西。我觉得纪实片是不断拍摄的。时间长了,自然会有新的东西出现。”
01
买一艘橡皮艇
到达桥下的拍摄地点。
2017年,我考上了大学,主修影视。其实我高中的时候,就想当导演。当时我很喜欢詹姆斯卡梅隆。我还记得我去图书馆买了他的传记《天神下凡》。我也用手机拍了一些视频,自学了AE。、3dmax,并且尝试制作一些特效。
对我来说,对纪录片的关注是在社会上逐渐产生的。具体到这部电影的拍摄,其实是一个非常偶然的机会。有一天,我在老家韶关骑自行车的时候,碰巧看到了渔民。他位于电影中桥下,渔船静静地停在岸边。
刚开始看到他的时候,和很多其他人一样,只是觉得好奇,有一种好奇的心态。当时我观察到他住在河边的一艘船上,船上有很多日用品,那里还有鸡鸭。这种好奇心成了我拍这部电影的原始动机。
第一次见到渔民后,我下了桥和他交流。我问他:“能不能拍下你的日常生活?我要去参加比赛。”
当时和他聊完之后,他很爽快,马上就同意了,没想太多。我自己也有一台DV机。他同意后,我去买了一艘橡皮艇,然后拿起DV机开始拍摄。整个事情就这么简单。
在拍摄过程中。我用了一艘橡皮艇,因为我需要它来帮助我到达拍摄现场。这部电影的主要拍摄地点是渔民自己过去养鸡的区域,它位于河中心的一座桥下,而不是岸边,所以我需要自己划船,他不能开着他的船送我。
开始拍摄后,我注意到渔民每天都会发生一些有趣而意想不到的事情。我觉得很有意思,就坚持要拍。慢慢拍,我开始注意到他提到以后不允许继续钓鱼,所以我决心继续这样拍。当时我觉得一定要从头到尾完成。
02
保持整个手持过程
第一个原则是不能说话
在拍摄过程中,我逐渐熟悉了他。他真的很幽默,我更喜欢和幽默的人打交道。在日常生活中,我经常给他买饮料和酒,中秋节我会给他一些月饼,他会给我们一些泥鳅。
影片中包含了大量渔民个人独白,这实际上是他自己的日常表现,他自己平时也很喜欢这种说话行为。
我在拍摄的时候没有和他说话。作为一名摄影师,我觉得我不会说话。记得之前看过一些电影理论,其中有一个,就是摄影的第一个原则就是不会说话。我觉得这是对的,所以我不会说话。所以在拍摄过程中,他一直和我说话,我不理他,但他还是会一直向我吐槽一些东西,大概就是这样。
具体到电影中,这些独白的选择和呈现也是因为我打算塑造他自己的性格,其中有很多独白,我觉得很有意思。
此外,拍摄过程中还有很多插曲。我还记得有一次拍摄,我拍到一个人在那里洗澡,然后他就不穿衣服了。当时我拍了拍,老人突然来找我,直接脱了衣服,在那里洗了个澡。
还有一次,我记忆深刻,一对夫妇在那里吵架,然后那个女人想跳进河里,大概就是这样。但是我可能再也不会接触《渔夫》拍摄过程中剩下的材料了。毕竟这个项目已经结束了。
在拍摄过程中,我也面临着一些困难。其中,我最大的困难来自于自己买的橡皮艇,因为之后不时有一些漏气的问题,所以要经常打气,这是我当时面临的主要困难。然后我也担心我的相机。因为我经常在水上行走,我害怕相机会掉进水里,但这件事从来没有真正发生过,这让我最担心。
另外,在整部电影的拍摄过程中,我很少使用固定位置。因为人会四处走动,一旦人走了,我就需要拍摄,所以电影基本上一直都是手持拍摄。
03
如今,这里已经空无一人,
一无所有
2020年左右,我的拍摄项目正式启动,大约在2021年,电影的拍摄阶段正式结束,主要拍摄过程将近一年,在拍摄阶段正式结束后,电影进入了后期流程。
至于电影本身,以渔民上岸为结尾,我没有提前计划好这一点。拍摄之初,渔民本人提到他要工作到70岁,准备等到“退休”。当时真的以为要再拍四年。
之后,他们慢慢开始提到,他们担心渔船会被带走,所以我会注意他们在拍摄过程中的对话。随着拍摄过程的推进,电影的结尾。我逐渐有了这样的想法。拍摄结束时,我在他住的房子里等他,但实际上,我也在等待船只被带走的那一刻。我一直在等,然后直到有一天,我才意识到我真的在等那一幕。
电影结尾船被拉走的那一幕,我其实是抓拍的,我是追着拍的,因为那一幕真的很难拍。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提前把船拉走,所以我一直在那条河岸上等了两天,但我终究还是等到了。
在电影制作过程中,我并不是每天都去,而是每隔一段时间就去一次。事实上,我在现场拍摄了大约40天,这40天分布在整个拍摄过程中,花了一两年时间。
拍摄结束,渔民上岸后,我还是经常骑自行车去桥上。从那以后,我确实见过他一次,但那是最后一次。那一刻,我没有拍照,但他还在钓鱼。因为渔民的船被带走了,他当时乘坐了另一艘小橡皮艇。当时我跟他打招呼。之后骑了很多次自行车,现在空无一人,一无所有。
04
声音和画面同等重要。
我的拍摄不是为了表现诗意。
《渔夫》不是按时间编辑的。有些地方你可能看起来像是按时间顺序呈现的,但实际上我很困惑。在电影的前部,渔民的情绪可能会更快乐,后面会有更不舒服的场景。总的来说。我把情绪作为发展逻辑,按照这个对比来拼接电影的后期。
还有一些地方,你看起来像是同一天的材料。其实不是同一天的材料,而是我拼接的。总之,电影《渔夫》的内在逻辑与情感有关。
影片本身反复出现了渔民生活中的各种典型生活场景,如船上生活-卖鱼谈话等。这些场景经常出现,我经常剪进去。很多地方都是重复的,比如水面上的空镜头,蚂蚁的镜头。另外还有一些镜头,是他的渔船漏水拍的。这个镜头是我自己后来故意加的,我会继续重复这些镜头。同时也在反复强调问题本身,强调图片中的这些部分实际上是他生活中真正发生的事情。
这部电影还包括一些火车慢慢穿过桥梁的场景。这些场景的设计不是为了表现某种诗意,而是为了让观众理解和解释整个环境。
但是在画面之外。在整个创作过程中,我其实也在关注声音是如何呈现的。我更注重电影的空间感,所以声音和画面对于整部电影的创作同样重要。当然,后面有一些噪音,比如风,因为我没有戴防风罩,可能有点缺陷。
拍摄初期,我准备了一个录音笔,后来发现太麻烦了,就开始用相机本身拍摄录制。我觉得机身录音是最好的,因为不喜欢后期配音。
另外,我在拍摄的时候也注意到了一些有趣的声音现象。我发现,当渔民在水面上说话时,他的声音特别有质感,似乎更大声;当他在陆地上说话时,声音完全变成了另一种感觉;当他在桥墩下说话时,声音伴随着一些结局。我认为这些现象特别有趣。
05
必须坚持拍摄,
能够拍摄什么就是什么
在这一两年拍摄《渔夫》的过程中,我自己完成了整个项目从前期准备、拍摄到剪辑。其他人参与的唯一地方是在电影的海报上。在朋友的帮助下,我用毛笔写下了“渔夫”这个词。在整部电影中,他是除了我之外唯一参与的人。
对我来说,一个人完成《渔夫》的拍摄需要时间,而我不需要过多考虑资金、人力等问题。就像我刚才说的,在《渔夫》中,别人介入的唯一地方就是海报上有朋友写的“渔夫”这个词。
如果我想再拍一次渔民,我的设备一定要更新迭代,声音更好,画面更好。目前,我已经升级了我的设备。在今天的拍摄中,我的相机变得更好了。
另外,在剪辑方面,目前感觉《渔夫》有点太长了——节奏太长了,尤其是《渔夫》前30分钟,太复杂了,不好。我非常喜欢一部名为《蜂蜜之地》的纪录片。我觉得纪录片应该拍成故事片,但是在拍渔民之前,我自己也想这样拍,但是后来我觉得我做不到,因为人们确实在里面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
如果我继续拍摄,我可能会请别人帮我编辑。我有一个朋友在北京,在做电影剪辑。到时候,我可能会把编辑的工作交给他。
对未来的创作,我大概还会继续坚持手持拍摄,然后继续锻炼,仅此而已。
到目前为止,我已经和广州棠东在一起快两年了。现在我正处于工作状态,每天工作八小时,下班后开始拍摄。
在这段时间里,我发现有些店铺经常换主人,可能一个人会在这里开店,开了一段时间就倒闭了,然后另一个人会接手他,然后这个人可能有一天会再次退出,然后下一个继续接手...我觉得这个现象特别有意思,就是这个空间永远不变,但是在空间里,人来人往。我想拍一部关于这个主题的作品。
在我看来,我们必须坚持拍摄。我们能拍什么就拍什么。我觉得纪实片是不断拍摄的。时间长了,自然会有新的东西出现。
DOC凹凸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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