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事南极气候工作,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四十年,跨越时空的探索!

2024-07-19

1984年,中国首次进行了南极科学考察(以下简称“科学考试”)。转眼间,40年的飞跃,中国极地科学考试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


7月11日,南极夜正在慢慢过去,日照越来越长。第40次南极科研队员张雷在中山站执行过冬任务,已经习惯了一天近十个小时的黑暗,喊着手电筒开始了一天的巡山任务。第39次南极科研队员田彪刚刚完成了北极黄河站的科研任务。他开玩笑说,他在南极晒黑的肤色刚刚白了一点,又“功亏一篑”了。多次参加南北极科考的经历,让他的“故事库”增添了许多新材料。


林根,中国第一批参加南极科学考试的极地专家,近年来在媒体面前保持低调和罕见的采访报道。这一次,恰逢中国极地科学考试工作40年,受老朋友、中国气象科学研究院全球变化和极地气象研究所优势丁明虎邀请,邬林根终于同意讲述第一次科学考察的故事。


镜头前,他慢慢地打开了话匣子,


于是,一场跨越40年的对话开始了。——


直播回看


看变化:


向极地强国迈进


记者:两位老师各自参加过几次南极科考?


邬林根:我第一次参加了1981年澳大利亚的南极科学考试,然后参加了中国第一次、第四次、第六次、第11次南极科学考试,三次执行了冬季任务,在南极累计时间超过5年。


2023年1月6日,第39届南极科研队员田彪在昆仑站测量无人机大气竖向廓线。田彪提供图片


田彪:我参加过两次南极考察,其中第35次南极考察执行了中山站的夏季任务,第二次是第39次南极考察,执行了南极内陆考察任务。


记者:邬老师还记得第一次参加南极科考的场景吗?


在那次科考中,有500多人参加,当时我国还没有专门的破冰船,我们乘坐了向阳红10号和海军补给船。20世纪80年代初,改革开放刚刚开始,我国的经济水平与现在相差甚远,我国基本上从零开始。在南极,我们住在帐篷里,吃干粮。在极其困难的条件下,我们用了40多天的时间建造了南极长城站,也建造了南极长城气象站。在长城站建成之初,科考队就完成了冬季任务,我是八大留守人员之一,主要负责气象观测。


特别值得骄傲的是,气象站建站后,观测质量很高,当时获得了世界气象组织的区站号。我还记得是“89058”,长城气象站的数据质量得到了认可,可以与世界分享。


记者:田彪老师听了这些经历,会不会觉得有历史感?你们所经历的南极科考,与邬老师相比,有什么变化?


田彪:我经历过的南极科学考试不一样。经过40年的发展,中国极地科学考试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董老师刚才提到,当时没有破冰船。去南极穿越冰区其实很危险,但是前辈们还是毫不犹豫的,我们很佩服这种无畏的精神。


2022年1月,第38届南极科研队员陈澄(左)、刘维鑫(右)在中山站搭建MTP-5温度廓线仪。陈澄供图


现在我国南极科考设备已十分齐全,内陆也有自己的保障车队和固定翼飞机,为现场工作人员提供了良好的条件。


经过多年的发展,我们已成为极地大国,并逐步向极地强国迈进。


记者:南极站、中山站、昆仑站等几个科考站位置不同,天气又有何不同?


鲟林根:长城站气候相对温和。它的主要特点是降雨多,阴天多,最低温度只有零下20℃左右。我们主要进行地面气象观测,需要每天发布报告,绘制天气图,进行天气预报。


中山站建于南极大陆。与长城站相比,中山站位于南极内陆,深度更深。那里的天气条件更极端,风大,温度低。然而,在中山站的气象台上,中国南极科研队不仅进行了地面气象观测和天气预报,还承担了大气垂直结构探空、大气化学成分观测等多项科学实验工作。


昆仑站更深入内陆,距离中山站1200多公里,从中山站到昆仑站的南极内陆科学考试 A(南极大陆最高点),沿途进行横截面检查。这条路的海拔从50米上升到4300米,温度从零下20℃到零下70℃。到目前为止,沿途已经建立了十多个自主研发的低温气象站。


起初,我们应该与澳大利亚合作进行观察。现在中国拥有自主产权的极低温自动气象站,其核心技术包括国家发明专利低温电池和防冻雨风速仪,可以在南极冰盖观察长期气象元素,性能和质量遥遥领先,这标志着中国极地气象观测达到了一个新的水平。


在此期间,通过卫星传输气象观测数据,我们取得了巨大的成果,为南极气候科学研究奠定了数据基础。


谈工作:


需要南极工作


较强的责任感


记者:在南极,气候工作者具体开展了哪些工作?


田彪:在第39次南极内陆科学考试中,我主要承担两个核心任务,一是观察和研究东南极冰盖的冰气相互作用,二是观察南极冰盖内陆大气成分,这两个任务也分为很多具体工作。比如我在南极内陆建了一个气象站,弥补了监测区域的空白;观察无人机大气的垂直结构,获得大气成分、臭氧浓度等垂直廓线;此外,我还通过气象局自主研发了雪粒度观测仪,观察了雪剖面的表面和雪粒度,并采集了大气样品,以获得南极冰盖表面不同位置的大气成分浓度;GPS探测空气球每天都会定期释放。用于检测大气垂直结构。


今年1月1日,南极内陆科研队第40次放飞红色探空气球,为祖国祈祷。朱孔驹提供图片


鲟林根:在南极工作看起来很容易,但似乎只是衣服穿得更厚。其实南极的雪很厚,每一步都很难走过大腿,风雪更是家常便饭。走100米需要10分钟甚至更长时间。


在南极工作需要有很强的责任感,一定要注意天气。在中国,观察通常可以提前一个小时准备,而我们需要提前两个小时到达,以防止事故发生,影响准时报告。


田彪:一旦遇到极端天气,我们就很难在野外进行相关的科学调查。


记得第39次内陆科考回来的时候,离中山站大概60公里,遇到了一场持续时间很长的暴风雪。出舱吃饭甚至上厕所都成了问题。更紧急的是,发电机的油量很少。如果不加油,就会断电,这意味着我们没有取暖,面临生命危险,所以我和一个团队成员必须出去给油。虽然油桶离雪橇只有20米左右,但是我们的行进和操作都花了半个小时。即使做了保护,风雪打到脸上还是像刀割一样刺痛。加油后,我和队友变成了“雪人”,皮肤外露部分火辣辣的,又痛又烫,过了很久才恢复。


讲经历:


沿着前人的车辙行进


记者:南极科考期间发生了什么比较有趣的事情吗?


淞林根:6月21日,中国正处于夏至前后,南极正在庆祝仲冬节。在南极建立科学考察站的国家将在这一天发送慰问信息,以表达对科学考试成员的关注。那天,我们将举行盛大的庆祝活动。


田彪:过了这一天,南极的极夜渐渐消失了。


记者:这意味着黑暗逐渐过去,迎接光明。


2011年1月,南极科考第27次选手丁明虎采集了雪冰样品。 丁明虎供图


田彪:对。在我的印象中,更有趣的事情发生在极昼期间。由于条件有限,我们已经将近70天没有好好洗澡了,所以南极内陆科考结束了。那一天,一名球员的科学考试任务是打热水钻,需要融化大量淡水,并通过循环加热装置保持一定的温度。我们花了大约一天时间融化雪水。任务结束后,我们看到这水还在散发热流,眼睛都亮了。队长说一定要充分利用!当时我们特别激动,脱下衣服,直接跳进水囊,觉得特别开心。


看着远处的太阳落下,极昼即将结束,内陆科考也走到了尽头,心中特别感叹。


记者:虽然提到内陆科考很辛苦,但得结束后还是相当舍不得。


田彪:很珍惜这段时间。


记者:虽然两位老师回忆起来比较轻松、温馨,但是南极科学考察还是特别辛苦和危险。


鲟林根:是的,我经历了许多特别危险的事情。当时没有卡特雪地车,要开几十吨左右的水陆两用车。有一次坐公交车出门,前面的海冰突然破了。幸运的是,司机迅速加速,冲过了裂缝,否则所有的人和车都会掉下来!还有很多危险的时刻。


内陆地区也会遇到非常危险的事情。因为白雪覆盖,很难看清路况。如果没有路线图,那就很难了,所以现在的科研队都配备了GPS。但最好的用途是传统的“GPS"-前人的车辙,我们也会留下杆子作为标记。


田彪:在考虑内陆科学的时候,即使十年前车辙也很清晰,也会看到这些标志。


记者:我们队员沿着前辈的车辙前往目的地,也是在前人的指导下继续前进、攀登。


田彪:当你看到车辙时,你会感到非常强大和安全。


说感受:


极地研究必须深入,


一贯之地继续下去


记者:从乘坐澳大利亚科学检查船到拥有“雪龙”号、“雪龙2”号和刚刚交付的“极地”号破冰船,从最初对南极一无所知到现在已经建立了几十年的气象元素曲线,从最初的南极没有一座以中国元素命名的建筑,到今天的五个南极科学检查站,包括秦岭站,可以说在过去的40年里,极地科学检查经历了巨大的飞跃。


两位教师也是极地考察的亲历者和见证者,看到南极科学考虑的快速发展,有什么感觉?


真实的经历可以说是与中国40年的极地科学考试历程交织在一起,在这一过程中,我的认知也在慢慢增长。


过去,我们对南北极的认识非常浅薄。随着研究的深入,我们了解到北极的变化,北极的海冰突然下降,北极的升温率是世界平均水平的几倍,我们称之为北极的放大效应。同时,中国的气候异常也与北极的气候问题密切相关。


南极海冰


过去南极海冰相对稳定,近年来大幅下降,尤其是今年,下降了40%。这表明南极的变化逐渐显现,南极的放大效应越来越明显。


不只是海冰,南极冰盖融化,冰河塌陷事件日益增多,对海平面也有很大影响,这也是全球关注的热点问题。


因此,极地监测和预测已成为全世界科学家关注的焦点,其研究目的非常明确,即探索南极和北极在全球气候变化中的作用。


中国人口众多,极端天气和气候事件严重影响人们的生产和生活。如果海平面继续上升,沿海城市将直接被海水侵蚀。因此,我们应该重视南北极的气候问题,极地研究必须深入和一致。


记者:可以看出,邬老师对南北极研究有着非常深厚的感情,对极地领域的研究人员也寄予了极大的期望。


了解了两位老师的故事,我也觉得极地科学考察是一项杰出而高尚的职业,也是一项勇敢的工作。


听说田彪老师在南极科考期间创作了一首名为《给南极的歌》的歌曲,请介绍一下你创作的心路历程。


田彪:这首歌是在第35次南极科学考试期间创作的,当时我在中山站出了任务。当时正值农历新年,在中山站气象台的老观察楼里,我看到了往届极地气象科学考试队员从邬先生第一次南极科学考察开始的照片。一代又一代极地气象工作者纷纷赶往极寒之地,让我感到感动和荣幸,于是我感慨万千,写下了这首歌。


2023年12月,南极科研队员朱孔驹第40次调节极低温自动气象站 朱孔驹供图


记者:歌词中有一句歌词,“南极的鹰在蓝天上飞翔,雪的英雄在风中飞翔。”事实上,科学考试成员是雪中的英雄,他们胸怀大志,为了共同的信念,用凡人的身体挑战这个极寒的地方。让我们向两位老师和所有极地科学考试工作者致以最诚挚的敬意——感谢他们在极寒之地用生命和智慧的热情奉献,感谢他们在无人之地的艰苦奋斗,感谢他们勇敢的极地科学考试者!


中国气象报社 出品


作家:张艺博


原题:“在南极从事气候工作,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四十年来,跨越时空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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