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菲特的战斗中，马斯克有两种决策思维。

编者按

马斯克提到的第一个原则是“穷举法”尝试任何概率，最终找到通往未来的最佳途径。这是科学家的思维方式。公众陷入的“类比思维”在与他人的比较中相对更好——比如商品比别人的好。

几乎每个人小时候都听说过一个关于挖井取水的寓言。一个拿着铲子向下挖了一段距离。他没有找到水，所以他换了一个地方继续挖，但仍然没有找到水。然后他不停地换地方挖土。最后，他渴死了，但答案是他第一次挖土。下面有水，但他挖得不够深。

这是一个令人费解的故事。事实上，他不知道地下是否有水，就像我们都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一样。仔细研究就像有人买彩票，每期守同一个号码，最后获奖。就像把一个意外当成一个必然，把运势当成一个规律，这就走向了另一个寓言——等兔子。

是快速改变轨道还是继续坚持？毕竟这是一个很难决定的问题。即使你猜对了开头，又有多少人能赌对结局？面对未知的成败，人们应该如何行动？

彼得·德鲁克曾经说过，“管理者首先要做正确的事情，其次要做正确的事情”。在他看来，效率就是“做正确的事”，而效率就是“用正确的方法做事”。两者不应该被浪费，但这并不意味着效率和效率同样重要。显然，做正确的事情更重要。在与年轻人的一次谈话中，投资者王功权也提到了“方向比努力更重要”。话说回来，在未来到来之前，人们怎么知道自己在做正确的事情？换句话说，每个人都认为自己在做正确的事情，但事实往往不是这样。

两种“对立”的决策思路

埃隆·马斯克曾在特斯拉财务报告电话会议上表示，巴菲特的“环城河”理念已经过时，毫无感染力；并对分析师说:“如果你唯一抵抗敌人入侵的堡垒就是环城河，用不了多久。创新速度确实很重要，这是维持企业竞争力的关键因素。

这句话被伯克希尔的投资者传到了巴菲特的耳边。巴菲特回应说，近年来，科技的快速进步确实摧毁了许多企业的“环城河”，但并不意味着所有企业的“环城河”都可以被科技摧毁。公司应该不断完善自己的“环城河”。马斯克可能会给一些行业带来变化，但他不认为马斯克可以通过技术摧毁糖果行业的“环城河”，比如伯克希尔投资的喜诗糖果。

被称为巴菲特的话和音乐一样好听的段永平，也被问及如何看待特斯拉，OPPO、幕后老板vivo和步步高跟，对斯坦福大学的中国学生说：

“芒格说，马斯克是一个被证明的天才。他的智商可能是190，但他认为是250。然而，你必须理性地经营一个企业。在我眼里，特斯拉是一个零价值的企业，迟早会结束。他的企业文化很差。”

托尔斯泰在《安娜·卡列尼娜》开头指出:“所有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都有自己的不幸。”作为终极意义上的隐喻，这句话毫无疑问。如果不是，那么幸福的家庭就不是相似的，成就的企业家就不一样了，幸福和成功只是一个人的自我感受。段永平的话为一扇门提供了一把钥匙，从中我们可以看到“门”的背后。这两类企业家的决策思路非常不同，甚至是对立的。

第一原理与类比思维的对抗

在段永平的话中，出现了一个理性和价值的词。在段永平眼里，特斯拉的价值为零，这反映了他的价值观与马斯克截然不同。与此同时，马斯克显然缺乏段永平的理性，即使他的公司在管理者不理性的前提下，智商出类拔萃，他的公司仍然毫无价值。

然而，马斯克显然觉得自己比大多数人更科学、更理性。如果一个以“物理”的方式思考商业问题的人不够理性，世界上就没有人是理性的。这位令人震惊的硅谷企业家称他的思维方式为“第一原则”。他说:

“我在想有一个好的思维框架，这是一个物理项目。你知道，它有点像第一个原理推理。总的来说，我认为...有把事情缩小到它的根本本质，从那里向上的理论正好与类比推理相反。.....在我们生活的主要阶段，我们一生都在进行类比推理，这基本上代表了复制别人对待微小变化的方式，但你必须这样做，否则，你不能在精神层面度过一天。”

简而言之，作为一种决策方法，“第一性原则”是指一件事虽然现在还没有发生，但只要原则上有道理，就应该以最经济的方式实现，与其像大众一样陷入“类比思维”，不如在与他人的比较中做得更好——比如商品比别人的好。前者先有具体的目标，从上到下；后者没有具体明确的目标，细节自下而上做好，自然会产生好的结果。

然而，马斯克也承认，如果我们不使用类比思维，我们就不能度过一天。例如，一个人只能通过与他人的互动来证明自己是否活着，尽管这可能不可靠。对比形成共识，共识产生社会，社会规定人们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共识:甲之蜜，乙之砒霜

一般来说，一个公司的“管理”是非常好的，大部分都是基于类比思维。段永平说，他“不投资初期，只投资上市公司。因为个人原因，他是我的朋友。我认识他，相信他。黄峥是一个罕见而有悟性的人，我知道，他关注客观事物。”。

同样，段永平也提到了客观事物，而这种“本质”与马斯克所说的“本质”完全不同。马斯克关注的本质是倾向于物理，而黄峥则倾向于社会。他们对共识的态度完全不同。例如，如果“共识”被视为“浪潮”，段永平等人将其视为商业驱动力，这是价值的体现。然而，马斯克认为这是认识路径的障碍，因为物理世界的共识通常需要被打破。只有打破共识，人类的认知水平才能得到提高。

马斯克没有那么“社会”，在推特上指出了这个问题，他的公司给他带来了很大的麻烦，甚至被称为特斯拉的公关杀手。虽然马斯克曾经在绝地生存过几次“英雄之旅”，但它符合公众潜意识里对自己的期望，也为他的公司在社交网络上获得了更多的关注，产生了免费的广告效果。不过，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马斯克各种无拘无束的评论引起了公愤，也带来了财经媒体铺天盖地的负面消息。上市公司需要面对公众对短期利益的回应，这让马斯克感到束手束脚。他认为，证券市场会干扰企业对长期价值的决定。而且段永平自称只投资上市公司。

穷，还是按规矩做事？

对比和由此产生的相互模仿构建了我们的社会现状，每个人都很难离开它。类比思维也会带来虚假共识。所谓三人成虎，最常见的现象就是短视。例如，当前利益最大化的做法可能会为未来埋下失败的种子。正因为如此，马斯克才轻视类比思维。

大多数时候，我们都是靠类比思维生活的。举例来说，为什么人们要学习？就是要更有效率；通过那些相信自己认为值得信赖的人的经历，让自己事半功倍，甚至走上捷径。另一方面，我们的大脑也是按照这些原则进化而来的，我们会把重复的行为写下来，存储在大脑的基核中——一个类似蜥蜴大脑的部分，这样我们就可以让大脑在实施这些行为时，基于习惯解决其他困难的任务。比如你刚学会开车的时候，需要大量的脑力和注意力才能把车从车库里开走。当你成为一名老司机时，你可以在做其他事情的同时把车开到街上。

每个人每天都要通过几十个甚至上百个这样的“行为块”来生活。也就是说，人脑的统计能力非常有限，人的寿命也是有限的。我们不能重新开始探索一切。我们只能借助别人和个人的经验，从过去积累的行动中得到处理眼前事物的方法。对于未来的环境，我们可以通过重复来实现对眼前事物的胜任，但是这种胜任或专业技能很可能会再次成为一种束缚。

因为人类的思维总是以最好的方式导向局部，这是我们依靠信仰和收集知识的过程，也是一个走向封闭的过程，既看不到未来，也看不到整体。AlphaGo没学过人类棋谱。 Zero，通过大量的计算和探索围棋规则，人类棋谱喂养的AlphaGo很快就被轻松击败，相当于直接打破了历代人积累的框架。说明人类的围棋下法也是沿着无数前人局部最好的思维方式走到今天，总的来说，它并非最优解。

马斯克提到的第一原则是一种“穷举法”，尝试任何概率，最终找到通往未来的最佳途径。这是科学家的思维方式。 有趣的是，加州大学心理学教授艾莉森·高普妮克通过实证分析发现，人类在婴儿期经常通过穷举法学习，即尽可能多地探索一切，从中获取知识，甚至相对高效。想想成年人从背单词和语法中学习一门语言有多难。

然而，第一性原理在商业世界中能够运行的前提是，你必须相信它一定会实现。举例来说，一个产品与实际需求相对应，而非伪需求。不管是更经济的火箭发射，还是更稳定、更酷的电动汽车，都属于可见的未来，只是很难实现它们。马斯克面临的难题是，他的公司没有历史经验，也就是火箭行业或造车行业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知识积累。就科技趋势而言，未来是相当确定的，就像爬山一样，山在那里。马斯克面临的困难是敢于第一，不要踩空，掉进深谷。相反，这对他的公司管理提出了很高的要求。

关于谬望，敢为人后

一般情况下，英雄之旅花好月圆结局的场景只会出现在屏幕上，英雄成为烈士是正常的。史维奥克拉约翰·史维（John Sviokla ）和米奇·科恩一起（Mitch Cohen）在他们的一份调查报告中，追踪了120位白手起家的亿万富翁的发家史，说：“作为一个群体，白手起家的亿万富翁看起来像马克·扎克伯格或杰夫·贝佐斯——那些通过对社交媒体和互联网业务等高度创新和快速发展的技术部门的深刻理解来创造价值的人。事实并非如此。我发现大多数白手起家的亿万富翁...他们通常是连续的企业家，他们中的许多人真的很富有，直到他们在某个固有市场开始第二、第三或第四笔业务，通常在他们三四十岁的时候。事实并非如此。我发现大多数白手起家的亿万富翁...他们通常是连续的企业家，他们中的许多人真的很富有，直到他们在某个固有市场开始第二、第三或第四笔业务，通常在他们三四十岁的时候。换句话说，像王兴这样的企业家是所谓“成功人士”的主流。

回到寓言的开头。每个人怎么知道在一个地方一直挖下去就有水呢？美团创始人王兴曾经创造了“谬望”这个词。他解释说:“我发现最糟糕的是，一个企业设定了一个目标，但实际上是无法实现的，因为战略定位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那就是谬望。”王兴解决这一问题的方法是走别人的路，满足被市场验证的实际需要。走向大家都能看到的目标，在共识中能取得成就的未来，必然会陷入与各行各业人士的斗争之中。

就像钞票的价值来自共识一样，否则就是一张普通的纸。OPPP深深打上段永平印记。、vivo 段永平在经营客户共识方面发挥了很大的作用，“敢为人后”的段永平只投资上市公司，特别是那种得势所趋的公司，也说明了这一点。

黄峥关注的本质是，他从巴菲特身上发现了资本主义的秘密，即穷人从像巴菲特这样的富人那里购买保险，而巴菲特则把从穷人那里收到的钱投入到护城河的“果园”中致富。“有没有一些机制让穷人也可以向富人出售‘保险’，穷人也可以出售自己的‘软实力’？”、为富人提供自己的意愿、抗风险能力，从而实现更精细的反馈，周期更短的资金从富人回流到穷人？”黄峥眼中的穷人自然是在金字塔的底层，他们数量众多，他们的“软实力”只能是一种共识，一种共同行动的想法。最后，黄峥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工具——拼多多。

关于共识，黄峥说：“每个人都做拼团是好事，仿佛说‘模仿是最好的赞美’。从环城河的角度来看，我们做得越多，一方面我们似乎在分享品多多的市场，但另一方面，它实际上也在扩大品多多的市场，尤其是在品多多早期，这种现象更加明显。品多多流量快速上升的部分原因是大约四五个月后，很多人开始做各种团体，瞬间教育整个行业。”

刘邦夺取世界后，他的幕僚陆贾经常在他面前引用儒家经典。刘邦讨厌儒生，所以他骂:“我马上打了世界。诗书有什么用？”陆贾反驳道：“立即得到天下，岂能立即治理？“打山河是一种目标明确的行动，往往是攻城掠地，需要勇往直前；治江山经常面临着各种不能集中注意力的目标，甚至很难评估好坏的结果。他收了人头税，需要经营的是合法性。这种合法性来自共识。因此不能在马背上治疗。秦统一六国后，立即上马各大项目，是一种立即治国的态度，于是二世死亡。

对段永平来说，特斯拉批评的企业文化，也是一种打江山的文化。在裁员方面，马斯克无情，随情绪辞退高管，早已不再是新闻。然而，为了自以为是关系到人类未来生存的伟大事业，马斯克自称每周工作几百个小时，愿意在看不到利润的时候投入资源，这是段永平人无法理解的。巴菲特和段永平所说的“重视长期价值”，是一种基于未来回报的信心和期待，最终会被撤出。对他们来说，投资对象本身没有更多的意义。相比之下，马斯克对自己所做的事情并不那么看重。

有时，承认人类的理性局限，反而是一种理性。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中欧商业评论”（ID:ceibs-cbr），作者：汪宗白，36氪经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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