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高手周亚辉，能守住500亿吗？

随着大模型时代的到来，资本圈被称为“风口捕手”的周亚辉毫不奇怪地将AI划入了自己的领地。他实际控制的昆仑万伟股价在2023年上涨，一度创下了“神话”的四倍。然而，在喧嚣之下，昆仑万伟在模型市场继续掘金并不容易。2024年第一季度，昆仑万伟归母净利润同比下降188%，创下近十年最差纪录。

如今很难说昆仑万维究竟是一家做什么的公司。

2008年，昆仑万维起步于《三国风云》等网络游戏，在辉煌的时候一度被称为“小腾讯”。2015年，昆仑万维登陆创业板后，其游戏主业的辉煌逐渐消退，但对财富嗅觉极其敏感的创始人周亚辉却将目光转向了投资。

多年来，周亚辉的投资风格大胆，在市场上备受争议。昆仑万维从游戏、社交、网络金融、直播、元宇宙，到现在的新能源和大模型，几乎没有错过任何一个热门活动。

据昆仑万维官方介绍，其业务已经覆盖了信息分发、社交、 娱乐、元宇宙、游戏和游戏 AIGC 包括AGI和AIGC在内的许多领域、三大板块：海外信息分发、元宇宙、科技股权投资等。

自2023年初以来，昆仑万维股价因搭上AI大型快车而暴涨近4倍；缩水之后，市值也达到了近500亿元。但是在2022年11月底ChatGPT发布之前，公司的市值只有170亿元。

四月二十三日，昆仑万维披露了2023年年报和2024年第一季度报告。财务报告显示，2023年，公司实现营业收入49.2亿元，海外业务收入占86.0%，同比增长8.4%。；实现上市公司股东净利润12.6亿元，同比增长9.15%。昆仑万维海外业务收入占2024年第一季度的88.4%，毛利总额为78.4%。

但在喧嚣之下，昆仑万维要在模型市场上继续掘金，也并非易事。

根据财务报告，昆仑万维在2024年第一季度的R&D支出达到3.49亿元，同比增长104.4%。所以第一季度净亏损1.87亿元，扣除后净亏损1.94亿元。昆仑万维引人注目的投资业务第一季度也因收购大型公司等服务而损失了1.29亿元。

然而，这份净亏季报并没有影响市场对周亚辉未来“交易”的信心。第二天，昆仑万维上涨6.50%。

01 周亚辉继续飞奔

周亚辉出生于20世纪70年代末，给人印象最深的故事是他对市场热点的准确捕捉和M&A的收购。然而，在一次采访中，他直言不讳地说，他应该是第一梯队老板，企业和“王兴，张一鸣高度”，他最关心的是企业家的身份。

但是和王兴、张一鸣最大的不同在于，周亚辉绝对不是时间的教徒。

他曾经说过：“我总结了十几年的创业经验，一个组织四到五年必须换一波人。因为员工工作了四五年还是失败了，赶紧打自己算盘溜了。所以我强烈建议，创业的时候一定要考虑四年结束战斗，除非特别好的项目值得Alll。-in，不然世界就会变得太快。如果战斗不能在四年内结束，我认为Fast Failure也不丢人，俗话说早死早超生。”

在他果断个性的驱动下，昆仑万维，从大模型进入到现在，与AI概念高度匹配的人，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做大事的野心。周亚辉也变得“专注”了自己的目标。“在过去的三年里，我非常明白一家公司需要专注于一个方向。”

2023年4月，昆仑万维自主研发的“天工”模式高调亮相，自称是“中国第一个真正智能出现的国产大语言模型”，“中国第一个双千亿级大语言模型与ChatGPT相比”。

面对机遇，周亚辉的转变也变得非常迅速。同年，昆仑万伟销售了曾经寄予厚望的新能源业务“绿钒新能源”，宣布战略重点关注AI。

与此同时，昆仑万维迅速完成了“全家桶”操作，迭代推出了“天工AI搜索”、AI游戏《Club Koala》、开源百亿模型天工Skywork-13B系列，通过备案，推动“天工”频频攻击技术和产品...经过这次调整，AGI和AIGC业务也成为昆仑万维三大业务板块之一。

随着MoE(混合专家)模型、文生视频模型Sora，进入2024年、文生音乐视频Suno等商品问世，昆仑万维也趋于趋势，加快了自己的跟随步伐。

2023年6月，明星企业MiniMax全面转变为MoE模型，并于2024年推出了国内首款MoE模型“Abab6”。MoE被认为是未来大型模型普及应用的途径之一，因为它可以拆分复杂的任务，从而降低模型训练和推理的成本。

不久之后，百度创始人李彦宏在公开演讲中提到，大型AI原生应用将主要基于MoE，即大小模型的混合；此后，幻方量化的组织“深度搜索”、APUS和新旦智能等团队也纷纷开源自主研发的MoE模型代码…

2024年2月6日，昆仑万维针对最热门的MoE概念，发布了新版MoE大语言模型“天工2.0”和新版“天工AI智能助手”APP，并且说后者是国内第一个配备MoE架构，并且免费为所有C端用户开放的千亿级参数大语言模型AI应用。

昆仑万维于2024年4月17日正式发布文生音乐模型“天工” SkyMusic”，自称是中国第一首音乐。 SOTA （state-of-the-art，“这是中国自主研发的大型模型技术首次在AIGC领域领先世界”，用于描述机器学习中获得当前任务中最佳效果模型。

02 为什么天工选择开源？

随着股票的上涨，昆仑万维在二级市场上久违地回到了视野中心。2023年5月，昆仑万维被纳入“大摩MSC”。Ⅰ中国a股在岸指数成份股。

但是，有了PMF（Product/Market Fit，产品与市场的匹配)开始成为风险投资市场的高频热词。如何将积极的计划实现为商业化和业绩提升，成为下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在商业化路线上，面向开发者市场，大模型之间总有两条路线:闭源和开源。前者代表，如OpenAI，自2019年发布GPT-2以来，采取了闭源策略。公司销售大型API访问限制，但不再发布其培训数据和模型结构的详细信息。

闭源的好处是模型开发者可以更好地控制代码的访问，从而保护知识产权和技术秘密，确保安全。目前，百度文心模型、华为盘古模型、科大讯飞星火模型、MiniMax、月亮暗面等创企玩家都选择了闭源路线。

开源模型以Meta的大型Llama模型为代表，针对ChatGPT。开源的优点是有利于降低商业软件的采购成本，增强可定制性。虽然在初期不容易带来快速的转化收入，但可以通过“免费”的吸引力快速到达用户，带动行业的繁荣。未来，闭源是通过合作共建生态，选择付费意愿强的用户。

目前，除了昆仑万维，国内开源公司还包括阿里云通义模型、清华大学ChatGLM-6B、ChatLaw等北京大学。

从昆仑万维的角度来看，接触用户、增加市场认知是当下的重点。昆仑万维现任董事长、首席执行官方汉曾公开分享道:“下一代杀手级应用可以通过免费和C端方式诞生。”

昆仑万维于2023年10月宣布开源百亿级大语言模型“天工Skywork-13B系列”；昆仑万维于2024年3月再次宣布开源数字智能体全流程研发工具包AgentStudio。

一位知情人士向「市界」解读:天工的开源对开发者的限制很少。“开发者只要遵循相关条约，就可以直接下载制作应用，无需额外申请。商业用途没有限制。”

据其介绍，目前开源社区的大部分中文模型都不是完全可以商业化的，而是需要开发商提交额外的申请和商业授权流程。“也有明确规定公司规模、行业、用户数量等维度，不给予商业授权的情况。”

▲(昆仑万维董事长兼CEO方汉)

除了大模型，昆仑万维还发布了各种AI产品和服务。特别是在重要的国外市场，昆仑万维的浏览器产品Opera于2023年下半年宣布与OpenAI合作，推出原生AI助手，整合各种AI工具，号称是世界上第一个全面接入AI的独立浏览器品牌。

与此同时，昆仑万维还在海外发布了AI虚拟社交产品Linky、AI动画skyreels等产品。根据东吴证券的调查，Linky在美国区的googleels play热门免费社交榜单排名迅速提升，4/19和4/20分别提升至第八和第五，总排名提升至30左右。

03 资本局“风口捕手”

然而，从周亚辉过去的投资历史来看，昆仑万维继续在模型端布局，未来最丰厚的回报方向可能不是来自业务，而是来自他更熟悉的金融市场。

昆仑万维在模型出现之前的几年里，不仅股价已经跌到云端，而且公司的收益也越来越薄。根据财务数据，昆仑万维净利润在2021年和2022年持续下滑：2021年同比下降69.32%，2022年同比下降25.49%。

然而，与昆仑万维自身表现背离的是周亚辉紧跟潮流的投资布局。从2015年开始，周亚辉投资的盈科、趣店、达达、快看漫画、一亩地等。虽然表面上缺乏联系，但背后都代表着当时最热门的行业。

尤其是趣店的投资，让周亚辉的投资备受关注。2015年，经源资本创始人曹毅介绍，周亚辉参与了趣店的多轮投资。2017年，趣店在美国纳斯达克成功上市，周亚辉准确地将其从起飞到结束。上市后，趣店逐渐减持。据多方统计，趣店上市给昆仑万维带来了约16.4亿美元的收入。

经过一次小测试，周亚辉失控了。2016年，昆仑万伟与360合作收购了挪威浏览器公司Opera，登上了互联网的巅峰。从2016年到2017年，美国同性社交平台Grindr(2020年销售)被收购；在2017年棋牌类手游繁荣的时候，手机棋牌游戏又被收入囊中。

2021年，昆仑万维在2021年第三季度报告中写下了“元宇宙”，一度引起了深交所的关注。2022年，昆仑万维再次“上”新能源出路。除了之前投资的东岳未来的氢能和蜂巢能源，它还宣布将以3亿元增资“绿钒新能源”。

但自2022年以来，昆仑万维的投资收益已经不像几年前那样顺利了。根据财务报告，昆仑万维的投资收益在2017-2021之间不断扩大，分别占净利润的31%。、46%、47%、67%、107.7%。这一指标在2022年已经暴跌至8.67%。

目前，从2023年财务报告和2024年第一季度报告来看，AI对昆仑万维业务的赋能作用尚未明显。

2023年，虽然昆仑万维收入同比增长3.8%，达到49.2亿元，但归母净利润同比增长9.15%，达到12.6亿元。但是，如果仔细拆解，我们会发现，2023年昆仑万维公允价值变动收益和投资收益分别为12.83亿元和2.55亿元，总额达到15.38亿元——也就是说，昆仑万维年内利润增长仍然存在投资驱动因素。

2024年第一季度，昆仑万维纯利润同比下降，甚至由盈转亏，原因是R&D支出大幅增加104.37%，投资业务阶段性亏损。数据显示，昆仑万维第一季度亏损1.87亿元，同比下降188%。

周亚辉的资本运作在商业化还没有看到曙光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密集进行。

2023年6月20日，昆仑万伟连续发布5份公告，正式宣布周亚辉前妻李琼作为大股东，在股价高点实施了不超过3%的减持计划。减持后，李琼还表示，“支持公司AGI和AIGC业务的长远发展”，将减持股份税后获得的50%以上的金额以2.5%的年利率借给昆仑万维。

这种涉嫌“左手倒右手”的贷款行为，显然无法让市场和监管部门买入。深交所随后咨询了这一系列操作，昆仑万维股价逐渐下跌。

在减持的同时，昆仑万维还声称以11.45亿元收购了一家名为奇点智源的AI公司，以打造AGI平台。但是市场发现，奇点智源虽然被称为人工智能企业，但实际上控制人王立伟曾经是昆仑万维的总经理和CFO。截至2023年第一季度末，奇点智源总资产仅为456万元，但总负债高达3917.22万元。

三个月后，昆仑万维发布收购公告，宣布将投资6.8亿元，收购名为“艾捷科芯”的算率芯片公司58%的股份，实施其AI发展战略。不久之后，这家公司被发现刚刚成立于2023年8月1日。上市公司仅成立两个月就以6.8亿元购买，这是不可思议的。

作为市场的热门捕手，周亚辉的资本嗅觉是无与伦比的。能够及时下注，在模型时代股价上涨，再次证明了他最好的视力和快速的决策。然而，随着下一个市场竞争阶段的正式淘汰赛，昆仑万伟是否愿意成为长跑运动员还需要市场考验。

本文来自微信微信官方账号“市界”（ID:作者：董温淑，编辑：李原，36氪经授权发布，ishijie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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