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联想还能联想什么？

多年前，阿里巴巴集团前总参谋长曾鸣问柳传志一个问题:“联想未来是想做大还是想做强？”柳传志回答说:“让我们做大。”

截至2022年，联想已连续五年成为全球PC市场第一。假如只看这个结果，联想显然已经完成了柳传志最初的回答。

但是就像近年来围绕联想的舆论气氛一样，外界对柳传志的回答似乎并不满意。

联想是一家特殊的科技公司，说它特别不是面对特殊的舆论，而是从“科技公司”的属性来看，它似乎总是远离这些标签。

AIGC是2023年科技界最热门的话题。；2022年是元宇宙；2021年是Web 3.0，再往前5G。、区块链，物联网，VR....无论是实用还是技术探索，中国大部分科技公司都喜欢拥抱这些“窗口”，无论是言语上还是商业上，就像今年层出不穷的GPT一样。

 

无一例外，外界很难将这些热词与联想联系起来。对于联想来说，现在有一个问题需要回答：一提到联想，还能想到什么？

01 PC份额首先难以保证，企业业务仍需盈利。

2018-2022年，联想连续五年位居全球PC市场第一，领先苹果、惠普、戴尔等众多PC品牌。然而，名字的辉煌难以与当前的现实相提并论。

根据联想集团的财务报告，2022/23财年，联想集团总营业额为619.47亿美元，比去年同期下降12.4%，净利润为16.08亿美元，比去年同期下降21%，营收和净利润均有所下降。净利率也下降0.23％在2.6%之前。就净利率而言，联想的确是“幸苦钱”。

 

从分离的角度来看，联想IDG智能产品业务集团营收为493.71亿美元，ISG基础设施方案业务集团营收增长37%至98亿美元，创历史新高。然而，ISG业务的增长并没有表现在盈利上，其业务溢价仅为0.98亿美元，净利率仅为1%，低于集团整体净利率的2.6%。

SSG计划服务业务集团仍处于增长期，同比增长22%。但是整体收入的比例仍然很小，很难在短时间内填补PC等硬件业务下滑造成的损失。。

根据Canalys的数据，今年第二季度，全球台式机和笔记本电脑的总出货量同比下降了11.5%至6210万台，此前连续两个季度出货量下降了30%以上。

 

联想本季度出货量同比下降18.1%，高于整体市场下降幅度。而且本季度排名第二的品牌只下降了0.4%，出货量差距缩小到不到80万台，市场份额只有1.3%。例如如果这种趋势持续下去，联想很可能会在今年下半年失去“全球PC市场份额第一”的宝座。。

好消息是，在细分业务中，联想服务器业务的营业额每年增长29%，排名世界第三；存储业务的营业额每年增长208%，排名世界第五；软件业务的营业额每年增长25%。然而，在短时间内，他们很难填补PC主营业务的下滑。

02 移动电话业务失败，摩托罗拉未能复制传奇

在外部分析联想时，智能手机业务的失败是一个难以回避的话题。毕竟，联想在智能手机业务上的失败，不仅是业务上的失败，也是战略上的失败，从曾经的“中国酷联”到现在只剩下的摩托罗拉手机——联想错过了整个移动互联网时代。

如今，联想的三大业务与移动互联网关系不大——IDG智能产品业务主要是PC，ISG基础设施方案业务SSG方案服务业务主要是企业客户。

联想智能手机业务的亮点是2014年。当年1月，联想花了29亿美元收购摩托罗拉手机业务，这笔钱是联想前一年净利润的近三倍。当时外界对此寄予了希望，将其视为联想收购IBMPC业务ThinkPad后的又一经典案例。

凭借摩托罗拉的国际品牌实力，联想自然将智能手机业务从国内扩展到海外。这次收购也让联想的市场份额在当时成功挤进了世界前三。当时兴高采烈的杨元庆在联想业绩会上提出，2020年将超越三星。

然而，仅仅2年后的2016年，联想(包括摩托罗拉)智能手机全球出货量就跌出前五，成为“others”。到目前为止，摩托罗拉还没有成为第二个ThinkPad，让联想更上一层楼。

2019年，游戏手机兴起，联想在PC游戏领域享有良好的声誉，其“拯救者”游戏产品在世界上享有很高的声誉。因此，2020年，联想拯救者游戏手机应运而生。不幸的是，在拯救者手机上市的第二年，他们遭遇了“机身容易弯曲”的质量控制事件，但在与黑鲨、红魔等游戏手机的竞争中，他们逐渐处于劣势。

直到今年3月，联想集团的一些员工在脉搏平台上发布了一份文件，称联想集团正式通知联想手机品牌拯救者的手机业务全部撤回。此前，据钛媒体报道，拯救者的手机业务于2022年底被裁员。

现在，摩托罗拉已经成为联想智能手机业务中的独一无二。

联想集团执行副总裁Luca今年5月 Rossi在接受36Kr采访时也表示，“联想的智能手机业务主要是通过摩托罗拉品牌运营的。我们在拉丁美洲和北美都很强大，但是我们在亚洲、中国、欧洲、中东和非洲的手机市场份额相对较小。我认为联想在智能手机业务上仍然有很大的机会，现在我们正在逐步投资欧洲和亚洲。”

现在，虽然救世主的手机已经“断了”，但是它的“救世主”品牌已经出圈了，现在已经不仅仅是联想游戏本的象征。

当你打开联想官网，你会发现拯救者不仅卖电脑，还卖显示屏、电动牙刷、背包、行李箱、毛衣...甚至一吨吨的水桶，用“杂货店”来形容也不夸张。

03 联想还能联想什么？

回到文章开头提到的问题：为什么联想近年来几乎缺席了每一次科技盛会？

1994年，柳传志和倪光南对联想的未来进行了著名的争论。很多人认为这场争论奠定了联想的背景:柳传志认为联想未来应该走“贸易技术”路线，即增加渠道建设和营销投入，减少R&D支出，通过销售赢得市场；倪光南认为，联想应该走“技工贸易”路线，增加R&D投资，在技术上赢得市场。

很多人认为联想走错了路。一开始，他们应该听倪光南院士的话，好好打磨自己的技术，否则他们今天不会获得“代工厂”的声誉。但是假设历史没有意义，也许我们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联想选择的路线是对是错。

如今，联想、惠普、戴尔、苹果等世界上几家主流PC厂商中，只有苹果不是“代工厂”，其他PC业务完全一样:CPU来自英特尔和AMD，GPU来自英伟达，屏幕来自中国或韩国制造商，内存来自美光、三星等制造商...现在回想起来，收购ThinkPad和摩托罗拉可能更能体现联想的商业思维——对确定性的执着。

虽然收购ThinkPad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为联想赢得了很多掌声，但是外界称赞的是联想让品牌起死回生，而不是ThinkPad本身有多有意义。在联想收购ThinkPad之前，IBM在2004年刚刚遭遇了席卷全球的因特网泡沫，不仅PC业务遭受了巨大损失，而且在2002年硬盘部门也被卖给了日立。

在收购ThinkPad之前，联想在国际市场的市场份额只有2%，收购后上升到7%。对于联想来说，收购ThinkPad更多的是品牌和市场的补充，而不是提高技术缺点或开拓新业务。

在收购ThinkPad之前和之后，从本质上说，联想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改变。。

但是在摩托罗拉上，同样如此。

2014年的摩托罗拉不再是当年发明“大哥大”的手机巨头。早在三年前的2011年，它就被谷歌收入了125亿美元。

到2014年，即使谷歌是Android系统的雇主，也无法将摩托罗拉的智能手机与苹果、三星和HTC相提并论。因此，联想以29亿美元收购了摩托罗拉的智能手机业务。但请注意，联想只收购了智能手机业务，摩托罗拉积累的手机、通信等数千项专利没有一起出售。也就是说，联想又买了一个“壳”。

类似于ThinkPad的收购，摩托罗拉并没有给联想带来新的技术、新的市场或者新的业务，它仍然是联想智能手机业务的补充——联想此时面临的问题类似于2004年，希望开拓国际市场。

这两次收购的共同点是外企濒临“淘汰”，已经被市场验证，联想本身也有一定数量的业务。同时，他们缺乏对联想市场空白的技术构成和补充。

这体现在联想身上，而两次收购则体现了联想对技术成长的缺乏规划，以及对市场的确定性——对舒适区的执著。

相反，苹果正在开发Vision。 Pro收购了多家光学和镜头AI企业；为了开发电动汽车，小米收购了自动驾驶公司，都是为了拓展新技术和新业务而收购的。虽然曾经的IBM已经被联想收购了PC业务，但凭借多年的投资，它已经成为全球量子计算领域的前沿公司。

 

商界有句老话，“战术上的勤奋无法弥补战略上的失败”。为什么联想很少“蹭”科技热点？也许这句话从根本上回答了这个问题。

2023年，联想，还能联想什么？那是一个值得联想深思的问题。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PConline太平洋科技”（ID:pconline_cn），作者：PConline，36氪经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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