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闯“被骗赛道”的黄觉：《狂野时代》里的不一般合作
1905电影网专稿演员黄觉近年作品不断，热度颇高。
在《新生》《藏海传》等剧集中接连饰演“被骗”角色，被网友戏称为独闯“纯骗赛道”。不过戏外的他，可没那么容易被“套路”。
新作《狂野时代》是他与导演毕赣继《地球最后的夜晚》后的第二次合作。两人因前作结缘，情谊从银幕延伸至生活，还拓展了电影之外的合作可能。
所以当《狂野时代》剧组其他演员从戛纳映后到国内首映，接连“吐槽”导演毕赣时，黄觉却不以为意。
做客1905电影网《对话》栏目时他坦言，导演早说过要练高尔夫，他当时没太当回事，觉得“肯定还早着呢”。
事实也确实如此。实际拍摄时，压根没出现高尔夫相关内容。就连原本要唱的歌，临拍时也换成了罗文的《小李飞刀》，角色还因此成了“罗先生”。黄觉笑着调侃，自己当时其实唱跑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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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毕赣找黄觉合作，依旧不走寻常路。
他没给厚重剧本，只递了本画册说“这就是你的剧本”，还让黄觉学高尔夫。
黄觉懂他的创作风格，翻了翻画册就“随手放书柜了”。他不着急“吃透”角色，反而觉得“太早定死，会限制导演临场发挥”。
他早习惯了毕赣的方式——“不是‘演’，是‘跟着走’”。
用黄觉的话说，毕赣的风格“有点抽象”。
有了《地球最后的夜晚》的合作经验，他知道在毕赣剧组，开机前一切都模糊。“大部分内容在毕赣脑子里，慢慢在走位排练中成型，甚至连台词都可能没有。等路线定了，他才停下来填台词。”
跟前作里多是独自沉浸式表演不同，这次他和其他演员互动更多。
“更紧张了，”他坦言，“怕自己出错影响别人。”毕竟他参与的篇章有段45分钟一镜到底，一点偏差就得重拍。
虽早预判到老搭档的风格，黄觉在《狂野时代》还是差点“失手”。
片中他有段演唱戏，原定不是《小李飞刀》，是毕赣童年记忆里的港台老歌。
前期彩排唱过几遍，没想到临开拍导演突然换歌，黄觉只能匆忙练。实拍时“还是有点不熟”。
拍摄现场声音有延迟，黄觉听不清伴奏，还得配合其他演员的动作走位。“后来配音才发现，当时已经唱跑调了，但唱着唱着又拉回来了。”
02
比起黄觉的习以为常，首次和毕赣合作的易烊千玺、李庚希多少有点“懵”。
他在两人身上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从一开始茫然，慢慢找到创作兴奋点，最后被点燃表达欲和激情。”
他不仅看到新人的状态，也捕捉到老搭档的变化。
拍《地球最后的夜晚》时，毕赣不到三十岁，几乎是全组最年轻的。“他对每个工作人员都特别真诚。”到了《狂野时代》，面对00后的易烊千玺和李庚希，“毕赣这次成了长辈”。创作的真诚没变，只是“好像更温和了点”。
过程虽充满不确定，但毕赣的作品从不缺惊喜。
去戛纳前，黄觉就在导演剪辑台上看了粗剪版。尽管很多素材没完善，但听着导演讲解，“我当时只有一个感觉——‘厉害’”。
这样的结果他不意外。一方面是《地球最后的夜晚》给的底气，另一方面是进组前就看过毕赣拍的素材。
那是关于“嗅觉”的片段。黄觉一开始甚至没认出易烊千玺——尽管两人曾合作《少年的你》。
“他完全变成了中年人。”他看到千玺在不同造型情境中切换，每种状态都从骨子里透出来，“不是演的，是释放出来的”。他忍不住感叹：“这种反差对年轻演员来说太难了，我可能都做不到。”
尤其是在监视器前看千玺和李庚希的表演回放时，黄觉眼眶都湿了。“前面所有铺垫，在那一刻都立住了。他们配合得太好了。”
《狂野时代》不仅是和毕赣二搭，也是黄觉与易烊千玺的再度合作。
从当年青涩内向的少年，到如今从容敞开的演员，黄觉见证着他的成长：“他就是现在最优秀的男演员之一。和这样的人一起创作，本身就是件开心的事。”
要是未来有机会三搭，“可以演他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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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看这些年，黄觉作品不少。从《开端》到《新生》再到《藏海传》，角色跨度大，也留下了几个让人印象深的角色。
但他坦言，自己从不刻意规划：“我没什么计划，就是一路走下来。”
前阵子梁家辉在活动上说，自己拍戏四十年，从不挑剧本、挑导演。哪怕四十年只演一个角色也开心，因为一直在做喜欢的事。
这段话仿佛说到黄觉心里：“我一直想表达的，就是这种对工作的态度。”
这种态度也自然融入他的创作中。
多个角色出圈被年轻观众喜欢，但他从不刻意“追潮流”。“我朋友大多是年轻人，”他笑着说，“我总觉得能和他们聊到一块儿。”
比起沉下心“塑造”，生活里他更爱随性表达。
比如摄影——这种即时创作更对他脾气。
就像今年金鸡奖上，他给易烊千玺拍的“唯一站哥”照片：“我笃定他今年能拿最佳男主角，所以一定要在他上台前，从这个视角留张照片。”
同样随性的还有他带到金鸡影展的短片。
那是用手机拍的，从拍到剪就一天时间。“我现在的表达欲，大概只够支撑15分钟。90分钟的电影？需要太旺盛的表达了。”
这种轻松自在的状态，反而让演员黄觉多了角色之外的真诚。很难给他下定义，他似乎也不需要被定义。就像他在《狂野时代》里经历的——不必急着读懂全部，只需走进其中，感受那一刻的真实与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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