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亿年轻人毕业向往的城市

世界广袤，能让心灵安宁之处便是家。

谁是中国的“第Z城”呢？

第Z城，深受2.8亿中国Z世代喜爱。它们是年轻的城，属于年轻人，充满年轻力、“青和力”与年轻态。

中国城市有两种特质，一种散发成熟韵味，另一种洋溢着青春活力。第Z城就是活力之城，宛如处于青春期，时刻保持着亢奋与活力。别的城市每天可能只有8小时或12小时的活跃，而它们却拥有25小时的充沛活力。

第Z城是灵动的、温暖的、丰富的、包容的、立体的、柔软的、松弛的、好玩的，没有浓重的“爹味”和刻板的工作氛围。Z世代就是第Z城的活力源泉。

第Z城就如同当代的雅典。刘易斯·芒福德在《城市发展史：起源、演变和前景》中赞美古代雅典，年轻人向往充实、活力、多彩且健康的地方，期望工作与闲暇、理论与实践、私人生活与公共生活合理交替，艺术、体育、音乐等能打开生活的各个方面。

年轻的中国“第Z城”，平均32.5岁

城市之间的竞争，本质上是人口的竞争，尤其是对青年的争夺。因为年轻人是真正的人口红利。

相关数据显示，2.8亿中国Z世代（1995 - 2009年出生人群）月均可支配收入超3500元，年消费总额破5万亿元，占全国消费市场40%，预计到2035年将增至16万亿元。Z世代是未来10年中国消费市场增长的核心动力。

于是，老城们努力展现友好姿态，挥动资金吸引Z世代；年轻城市也自信满满，承诺为年轻人服务。

打工人有“35岁魔咒”，城市也不例外。就连中国最年轻的城市深圳，人均年龄也达到了32.5岁。

2021年，第一财经根据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研究35座重点城市，发现南通、重庆等11个城市进入深度老龄化，65岁及以上人口占比超14%；深圳、东莞等城市老龄化程度低，65岁及以上人口占比低于10%，且除郑州外，这些城市均在长江以南。

城市的年轻程度与人口出生率和年轻人口流入率密切相关。经济学家任泽平认为，人口流入能为城市带来年轻人才，缓解老龄化压力，促进创新发展，增强竞争力，扩大消费需求；人口流出则会加重老龄化和养老负担，拖累财政，制约经济活力。

第一财经梳理2023年城市常住人口数据发现，中国人口增长最多的10座城市是合肥、贵阳、郑州、杭州、成都、深圳、上海、广州、长沙和西安，其中前三名是中西部强省会城市。合肥常住人口增加21.9万人，迁移来的人口占比超九成。

任泽平团队联合智联招聘课题组专家发布的《中国城市人才吸引力排名：2023》报告列出中国最具95后人才吸引力的城市50强，前10名是深圳、北京、上海、广州、杭州、南京、成都、苏州、无锡、青岛。报告指出，95后倾向前往东部地区，尤其是长三角、珠三角城市群。

95后成长于经济高速发展时期，生活优渥，更注重职业发展与生活享受的平衡。选择就业城市时，不仅关注薪资，还看重创新环境和文娱产业发展。

图/《二十不惑2》

这意味着，这届年轻人不再只做埋头苦干的老黄牛，选择城市时，既希望收入高，又要工作开心，还要吃得好、玩得好。

选择一座城市，如同重新投胎

对Z世代来说，选择一座城市就像重新投胎。感觉好就留下，感觉不好就离开，再做新的选择。

这些年，中国“城市抢人大战”主要针对年轻人，推出打造“青年发展型城市”等旗号，还提供送户口、补贴、创业奖金、免租公寓、交友平台、托育服务、解决“上学难”等优惠。有人认为，抢人的根本目的是促进房地产销售。

2023年8月31日，浙江杭州。钱塘江边玩滑板的年轻人。（图/新周刊）

中国人口流动呈现不同阶段特点，“飘一代”从乡下流向北上广深，“飘二代”从北上广深流向海外，现在的“县飘”从城市流向县乡，人们不断尝试不同的生活方式。

第Z城是人口流动中最具吸引力和活力的城市。人往钱多的地方去，钱也往人多的地方聚集。广东的口号从“东西南北中，发财到广东”到“东西南北中，发展到广东”，核心未变。

深圳是勇敢追梦青年的“梦想加速器”。“来了就是深圳人”，深圳机会多，年轻人多，高楼、名企、天桥、工地、公园、志愿者和户外爱好者也多。这里充满阳光、海水、高科技和财富的味道，“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深入人心。

第Z城杭州，一边是西湖美景，一边是“阿里的云”，是“科技浪漫主义者”和“江南范儿”的代表。《黑神话：悟空》及相关科技企业让杭州成为“神秘的东方力量”。

第Z城成都，是西南洋气之地和巴适青年的秘密基地，可拼搏奋斗，也能闲适生活。这里便利店大多24小时营业，图书馆、文物保护单位和旅游景区众多，还有大量实体书店。

长沙是“无痛房价”的省会代表和潮流青年的“快乐老家”。黄兴路步行街美食众多，马栏山明星云集。在长沙，网红元素随处可见，穿着睡衣拖鞋逛街也很正常。

如果你想感受“散装”江苏“十三太保”的“内斗”，可以去苏州；想漫步城市，可去上海；想穿着人字拖上班，就去广州；想体验中国的“佛罗里达”，可去天津；想感受科技氛围，去合肥；想成为山地游牧青年，不妨去贵阳；想成为玩泥巴的高手，就去景德镇。

“给我生活，地方随便”

如今，Z世代渴望成为情绪稳定的成年人。Soul发布的报告显示，“平和稳定的心境”是他们最向往的精神状态，“纯粹快乐”“成就感”“意义感”也很重要，这与斯多葛学派的理念相符。

Z世代的精神能量源于“兴趣”“关系”与“自我成长”，“社交”“沉浸式独处”“公共空间”与“音乐”是他们的“充电四件套”。超六成Z世代更看重多元化、体验化的精神消费，如看演出、买书、参加社群活动等。

能满足Z世代内心需求的城市，就是他们心中的“第Z城”和“理想之城”。

很多年轻人喜欢在小红书上“蹲城市”。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副研究员龚顺认为，这是“后物质主义”时代价值观的体现，年轻人从关注谋生发展条件，转变为追求个性化需求和高质量生活。

2022年的相关报告发现，近九成00后想换城市生活，他们对宜居城市的需求有“20个关键词”，房价、收入等经济指标和交通、教育、医疗等资源依然重要，但一半关键词与生活相关，如生活便利、当地人包容、气候宜人、美食多等。有人希望城市对宠物友好，有人期待有特色市场，还有人想找“水果城”。

年轻人选择城市时，最看重生活性价比、居住便利度、工作机会、交通便捷性、交友氛围、文化娱乐活力、商业发达度和生活新鲜感。他们更喜欢性价比高、精神生活丰富的城市，追求内心的舒适状态。

因此，长沙、成都、重庆、西安、厦门、昆明、珠海、南宁、大连、无锡、贵阳、青岛、苏州成为“宜居之城”。年轻人选择它们的原因包括房价低、美食多、气候宜人、生活节奏慢、风景优美等。

城市发展战略专家李忠指出，打造“青年发展型城市”需要以生活方式吸引年轻人，用城市特色留住他们，借城市产业成就他们。城市里的人群特质会影响新的年轻人的选择。

如今，Z世代寻找“第Z城”“内心城市”“梦想之城”，不再是为了生存，而是为了生活。正如《新周刊》预言：世界这么大，心安即是家，“给我生活，地方随便”。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新周刊”，作者：何驰，36氪经授权发布。

本文仅代表作者观点，版权归原创者所有，如需转载请在文中注明来源及作者名字。

免责声明：本文系转载编辑文章，仅作分享之用。如分享内容、图片侵犯到您的版权或非授权发布，请及时与我们联系进行审核处理或删除，您可以发送材料至邮箱：service@tojo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