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桌：移民与城市空间交流活动回顾

2025年6月14日上午，由厦门大学历史与文化遗产学院主办的“圆桌沙龙：移民与城市空间”在南光楼320会议室举行。来自清华大学、中国社会科学院、厦门大学、闽南师范大学的10余名学者参与此次沙龙，就城市研究的前沿问题及研究动向展开学术交流。沙龙设有“移民与欧洲城市空间的书写”“移民与东亚城市空间的重构”“移民与美国城市化进程的演进”以及“如何书写城市史与移民史”四个主题环节。

与会者合影

沙龙开始，引言人厦门大学历史与文化遗产学院韩宇教授阐述了本次沙龙的缘起和重要意义。他强调要发挥厦门大学在城市史研究的优势，在不同机构间的学术交流中明确城市史学科定位，优化学科发展布局。

第一场“移民与欧洲城市空间的书写”，清华大学历史系副教授吕昭、中国社科院世界历史研究所助理研究员杨光、厦门大学历史与文化遗产学院助理教授黄肖昱分别作报告。

吕昭副教授从社会史视角研究14 - 15世纪法国阿维尼翁城，关注移民通过兄弟会组织突破原有政治经济力量对城市空间的区隔。兄弟会让移民通过游行、遗嘱、葬礼等重塑空间，打破居住地限制，构建集体身份与社交网络，跨越阶层与区域壁垒，形成城市归属感。

杨光助理研究员基于市政档案等资料，从空间视角分析18世纪初巴黎城市的扩张与治理。巴黎城墙拆除后，传统核心区与边缘区的政治支配关系仍在，政治权力的空间区隔通过新形式固化，城市有效运作依赖政府与传统社区精英的协商。

黄肖昱助理教授以2020年奥地利维也纳恐怖袭击为例，分析历史记忆对现代族群关系的影响。袭击者是维也纳移民二代，其“融入典范”却实施恐袭的悖论，深层原因与1683年卡伦山战役的历史记忆有关，这一记忆影响了奥地利社会的族群关系。

厦门大学历史与文化遗产学院许二斌教授评议指出，三位老师均采用自下而上的平民视角，通过微观案例研究；并总结三座城市特性，引发了关于城市史视角的整体史讨论。

第二场“移民与东亚城市空间的重构”，厦门大学历史与文化遗产学院的教授梁建国、副教授伍伶飞、助理教授梁心分别作报告。

梁建国教授以北宋都城开封为例，分析城市空间与社会分层关系。北宋城市有“宫廷－官署－市井”三重空间，对应三个社会阶层，普通市民可通过科举等实现空间跨越。他强调跨国别城市史研究的可行性，建议借鉴微观史学和新文化史视角。

伍伶飞副教授研究上海海关出版物与近代公共知识体系。1949年外国机构撤离，大量资料寄存上海，通过追溯海关出版物来源可复原近代以上海为枢纽的公共知识体系。

梁心助理教授以上海为例，从思想史视角解构中国近代城乡关系中的认知悖论。20世纪知识分子将乡村浪漫化与低城市化现实矛盾，这与上海失业问题及政治因素有关。

厦门大学历史与文化遗产学院陈博翼教授评议，用“发明”和“想象”总结，指出大城市存在折叠空间，上海海关出版物体现的知识流通与伊斯兰体系有相似性，并对快速城市化提出思考。

第三场“移民与美国城市化进程的演进”，闽南师范大学历史地理学院讲师刘雨石、厦门大学历史与文化遗产学院助理教授林漫、厦门大学历史与文化遗产学院助理教授任慈分别作报告。

刘雨石讲师分析美国城市史学的形成与发展，指出“新城市史”曾遇困境，通过城市田野调查和口述历史实践，在公众史学中找到新方向，提出“城市公众历史”概念，并揭示其叙事特征。

林漫助理教授以简•亚当斯为例，探讨社会性别分工对美国女性参与市政管理的影响。亚当斯将家庭主妇技能延伸到公共治理，体现“母权主义”。对比美法女权运动，美国女权主义者借母权主义推动女性参与市政管理。

任慈助理教授剖析美国移民史与城市研究的交叉路径，指出移民问题是城市问题，可从微观场所了解移民身份归属与凝聚力，并列举交融典范案例。

厦门大学历史与文化遗产学院赖国栋副教授用“能动性”和“现代化”总结，思考历史公众参与和职业历史学家的区别，关注弱势群体。

会议最后，厦门大学历史与文化遗产学院李莉教授就“如何书写城市史与移民史”总结，提出“边界”和“雅集”两个关键词。学者们的“划界”和“跨界”拓展了城市史研究边界，本次沙龙是城市史研究的一次“雅集”。

（本文图片由杨旭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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