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找到“缺失的课程”？浙江大学发布的“大学思想”翻译

6 月 27 日本，浙江大学中西书屋报告厅举行了“高等教育困境与创新：大学思译丛新书发布会”。全书主编、浙江大学敦和讲座教授、中西书院院长刘东、凤凰出版传媒有限公司总编辑徐海、大众书局创始人缪炳文、江苏凤凰教育出版社社长樊明、江苏凤凰教育出版社副总编辑戎文敏参加了本次发布会。凤凰出版传媒有限公司副总经理袁楠主持了活动。

《大学之思》的翻译主要是关于美国对高等教育的攻击和反思。出版商希望这套书能从别人的角度思考中国的高等教育。这次发布的是该译丛中的两本书——“你够聪明吗？》还有“缺课”。前者以标准化考试和学术成就定义“聪明”的单一方式质疑大学，探讨大学在日益多元化、运行迅速的社会应该培养什么样的学生。在目前的大学培养体系下，后者对教学的忽视，指出大学教师应该真正承担起教育的使命。

江苏凤凰教育出版社社长樊明在讲话中表示，苏教社始终坚持“以出版服务教育，以教育塑造未来”的关键使命。“大学翻译”的出版，正是这一使命在高等教育领域的深度培育和拓展。当基础教育的基础越来越扎实时，高等教育的改革需要思想领导。“我期待这套翻译成为高等教育改革者的书案和教育实践者的启示。”

这两本书是针对目前高等教育中普遍存在但很少被思考的问题。结合两本书，刘东和徐海就“高等教育的困境和创新”进行了对话。

"反省教育，是教授的天职。"刘东介绍，“你够聪明吗？》这本书讲述的是，作为一所公认的名校，有权选择最聪明的学生。但这本书的作者质疑:如果“聪明”只以学术能力、考试成绩等狭隘标准定义，我们可能会忽略人类天赋的巨大多样性——尤其是“情感技能”，如领导、同理心、宽容、自我认知、公民意识、人际交往等。而且这些都是社会高效运作的基石。

作者呼吁教育评估体系的创新:优秀大学的标准不应局限于声誉或招生质量，而应取决于能否最大限度地提升学生的知识和技能。书中进一步透露，即使考上大学，“不够聪明”的焦虑仍然困扰着大多数人。根本原因是现代对大学的过度索取——当知识被简化为生产力工具时，大学作为知识的重要城镇，难免会被异化为“高效机器”。

另外一本书《缺失的课程》，直接指出了大学教育的核心差异：在“立德树人”领域，教学的重要性正在被边缘化。刘东比较了中西课堂模式：中国的课堂主要是“满堂灌”，而西方的课堂类似于“研讨会”，更注重互动教学。刘东曾在中国南方大学、北京大学、清华大学等国内一流名校任教。据他观察，由于学生阅读量不足、知识积累差异等问题，“研讨会”在中国的落地效果参差不齐。在刘东看来，中国的高中教育是扎实的，但大学生在国际竞争中似乎缺乏活力。也许西方大学教学的“主动性”是关键——当中国把“训练最努力”的高中生送到大学时，哈佛和耶鲁的学生在创新思维和自主学习能力上就拉开了差距。

“大学的使命应该是惠及全人类社会，而大多数人并不精锐，普通人也需要高质量的教育。“徐海指出，“你够聪明吗？”这本书描述了美国教育的变化，20 世纪 60 现代美国高校入学率低，现在高入学率促使大家上大学，却陷入了“精英标签泛滥，实际教育水平不提高”的怪圈。如何让不同资格的学生获得真正的技能提升，成为一个更紧迫的问题，考上大学已经不再困难。“康德提出要让‘里才更好’，其实教育更应该致力于让‘低才成中才’。“过分重视“聪明”，却忽视了“良心、批判、创新”等核心素养的培养，这与教育的使命背道而驰。

徐海认为，美国大学“重科研轻教学”的趋势在《缺失的课程》中也值得我们关注——大学老师因为评价压力，把精力投入到论文发表上，却没有让学生从研究成果中汲取养分。书中呼吁大学重新定义“合格教授”的标准:既需要学术能力，又需要将知识转化为学生素质的教学能力。

“颜回不是孔子徒弟中最聪明的人，而是孔子认可的贤者。”徐海引用孔子“教无类”的教育理念，指出教学的最终目的是让每个人都成为“文明的当代人”，而不是标准化的“精英商品”。这不仅是对美国教学的反思，也是我们亟待解决的问题。

现代快报 / 现代 记者 陈曦 / 文 徐洋 吕正昕 /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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