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故事和小说：一场关于文学经典的漫谈(下)

主持人：

马兵(评论家，山东大学文学院常务副院长)

对谈嘉宾：

河北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李浩(作家)

刘玉栋(作家，山东作协副主席)

来到颖燕(评论家，上海文学副主编)

颜炼军(点评家，南京大学文学院教授)

赵月斌(评论家，山东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

王苏辛(作家)

一部文学著作可以成为经典，只有一个因素，那就是它具有经典的品质。

马兵：一些学者认为，一部文学作品可以成为经典。虽然因素很复杂，但主要有三个原因:文学市场、文学批评家和文学教材。你同意这种观点吗？

李浩：承认。在一代又一代的地方，就是这样。这将导致一些作家在一段时间内“受欢迎”。

但是我心中的“经典”概念，也许与这一认知有所不同，甚至完全不同。如果我没有弄错，莎士比亚在他那个时代并不出名。也许文学市场、文学批评家和文学教材都错过了他。法国人“发现”了他。100多年后，英国人才重新认识了他的善良，然后成为后世作家的影响焦虑。卡夫卡，在他生活的时代，可能错过了文学市场、文学批评家和文学教材。他的至高无上的地位也经历了一个滞后而缓慢的过程；俄罗斯白银时代的诗人，在他们生活的那个时代，可能基本上错过了文学市场、文学批评家和文学教材。然而，他们驾鹤西获得了巨大的荣誉和经典。

从我的认知来看，一部文学作品能够成为经典，只有一个因素，那就是它具有经典的品质，就是这部作品本来就是经典。对是否有市场，是否有批评者参与解读，当时是否可以进入文学教材，都是附加和参考，不是本质。根据市场理论，我们也许可以再写一部世界文学史，而不会提到卡夫卡、穆齐尔、鲁迅或者李商隐的名字。对文学批评家和文学教材——他们更有可能是后世追认，在同一代，只要保证那些经典作品不被完全销毁。

王苏辛：并不认同。只有时间才能使文学著作成为经典；只有作品本身的生命力才能让文学著作反复阅读。不管是市场，评论家，教材，都只是提供了一些选择。现在短片兴起，大量品味不佳的博主正在影响读者，评论家的地位也受到了极大的挑战。没什么，甚至挺好的，只是说明任何选书的方式都不代表什么。读者和创作者应该清楚地知道他们需要什么，这是最重要的。一本书，能够坚持十年甚至一百年不过时，的确是一种能力，但并不代表什么。市场自然会洗出一些书，但它们并非本书都好。

颜炼军：不完全认可。虽然三个原因很重要，但文学经典的核心是它们表现了人类常见的精神和情感元素。市场、文学批评、教材等。只是识别上述不同层次普遍性的一种方式。指责是当前文学话语的一部分。批评家有责任发掘和诠释好作品，但在塑造经典方面，他们的工作只起到一小部分作用。

马兵：毛姆的评论集叫《大师与杰作》，是对他心目中十部经典的解读，分别是《战争与和平》《高老头》《汤姆》。 · 琼斯的《傲慢与偏见》《红与黑》《呼啸山庄》《包法利夫人》《大卫》 · 如何看待科波菲尔、卡拉马佐夫兄弟和白鲸的书单？

李浩：怎样看待这份书单？第一，这里所有的作品都属于“经典”行列，值得关注；第二，这是毛姆身后的伊甸园，每个作家都有自己的伊甸园。我们基本上可以从他“背后的神”中判断他的审美取向、思想水平和认知水平，以及他未来可能的文学成就。我更多地通过作家书单的镜子来判断这位作家；第三，我愿意从作家书单上看作家从前辈的作品中看到了什么。要知道，即使对于同一部经典小说，不同作家的发现也是完全不同的，甚至会有矛盾——这部分恰恰是给我带来最多滋润和启发的部分。你们问怎样看待这份书单，我想隐含的意思可能是它是否具有“客观性”。当你问如何看待这份清单时，我想隐含的意思可能是它是否“客观”。显然，它不够客观。有个人偏见——纳博科夫的清单，博尔赫斯的清单，米兰。 · 昆德拉的书单也是如此。世界经典是一头大象，每一位作家都真诚地触摸着象的腿、牙齿、耳朵或尾巴。

赵月斌：毛姆的书单出自1945年，说明他还是偏向古典现实主义，最迟的《卡拉马佐夫兄弟》也出现在65年前。当时西方现代主义者已经很大观了，这个书单太正统太老套了。虽然他的选择可以称之为“正典”，但在我看来，他可能会添加《去灯塔》《城堡》《愤怒的葡萄》《没有个性的人》甚至《阿拉伯》 Q 《呼兰河传》正传。

颜炼军：看过一些关于毛姆作家的文章，非常喜欢；但是他的小说，似乎并不是我特别喜欢的类型。一般来说，文学书籍有两种情况:作家开的，大部分都是与他的写作密切相关的杰作；学者经常考虑更多的文化和学术。各有各的优点和偏见。在毛姆时代，我属于后者，如果能够开书单，我可能会加入一些古典作品，加入一些诗集。作为一名中国读者，我当然会加入中国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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