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克木和图书馆
除了专业人士,在当代学者中,金克木在与图书馆的深厚关系和厚厚的情分方面可能首屈一指。深厚的关系是因为他十几岁的时候经济窘迫,不得不依靠图书馆学习。厚厚的感情是因为他不仅在图书馆工作学习,而且在这个过程中也有自己的见解。
小时候,金克木借助小学图书馆,读了许多“新书”:“我家的书虽然多,但民国至今的书却很少。这本新书是梁启超编写的《新民丛报》和《天演论》、《巴黎茶花女遗事》。还有邵力子和徐血儿编写的大本《民国报》,是民国时期的报刊文摘。我看到的更新书是《华盛顿》、《林肯》、《小说月报》、《小说世界》、《东方杂志》等。小学图书馆和国文老师。“金克木开始了真正的知识更新,比较了家藏的经书、墨水和新文化运动前的书刊。
1930 2008年,金克木离开安徽寿县老家,独自前往北平。最初,金克木计划补习后考上国立大学,但由于贫困,只能到图书馆读书学习。首先进入的是市立的头发巷图书馆。"馆里的书不多,但足以让我看到。图书馆里的玻璃柜里有《万有文库》和少数英文的《家庭大学丛书》,可以指定借阅,真的很方便。"除可以借用外,这个图书馆的环境,还可以在饥寒中安顿金克木:"冬天生一个大火炉,室内如春。我几乎每天都去,早上和下午坐在里面看书,开阔了眼界,补上了很多常识,认识了很多在家乡小学出名却无法见面的大学生和文人。如果没有这个图书馆,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度过漫天飞雪的冬天和尘土飞扬的春天,如何打开真正无尽宝藏的知识宝库的大门。"这种物质和精神的多重帮助,极具家的温暖,难怪会成为金克木的“家庭大学”。
此外,金克木还去过北平的许多其他图书馆,如中山堂图书馆、松坡图书馆、中国政治协会图书馆、北平图书馆等。,这些都是不同的。北平图书馆条件优越,成为他长期进出的另一个重要场所:“华丽的建筑,丰富的收藏和平民服务,它已经成为我的第二个家庭,向我介绍了世界上无数的导师和朋友。…记得有一套英文《哈佛古典文学全书》,还有《大英百科全书》,都摆在架子上。只需有一个空座位,我就坐在这些书前,一本一本地读。借书的人不多,取书的时间很短,周围有参考书可以看,不用等待。大厅里光线充足,北海旁边的空气清新,那时我直以为是人间仙境。"
五年沉浸在图书馆里,金克木学有小成。1935 2008年,经朋友介绍,金克木到北京大学图书馆工作,管借书还书。他没有抱怨工作单调,而是利用这个机会努力学习:“我注意了我手里所有的笔记。只要我有时间还书,我总会抽时间看我没见过的书。我想知道我是否能理解它们。…我经常去中西文书库看书,看书架上的各种书籍,还向库里的同事请教。…书库有四层。下层是西文书,近便,多去。中间双层是中文书,也经常去。上层是善本,等闲不敢去,去的时候总要跟那里的老先生说两三句话,才敢翻书,请他指点一二。.......这样,借阅变成了搜索,借阅者和书库人士变成了导师,我白天住在借阅平台和书库之间,晚上仔细阅读借来的书。"
偶尔还会遇到一个特别的机会:一位著名的教授来借书,拿给金克木一张借书单,上面全是善本,珍本。这本书不能借出去,教授转身离去,金克木“赶紧抓起一张废纸,把出入书库时硬写的书名默写出来。后来有了间隙,便照单去找好本书库里的人一一查看。我真的很想知道这些书中有哪些奥秘值得他远道而来借。这些不相关的书有什么关系,对她正在学校注册的古籍有什么用?在亲自看到原著并得到书库人士的指导后,我对古籍和版本有了一点了解。我非常感谢这位久仰大名的教授。近几十里来,他从城外给我上了一份无言的课,上了一份书单。
不到一年的工作经验,最值得珍惜的是金克木体会到了一种特殊的阅读方法:“以前在图书馆工作的人没有电脑等工具。即使书目仍然是书本式的,也不会变成分开的卡片。书籍放在架子上,一眼就能看见许多书。所以不大不小的图书馆里的人可以像藏书人一样‘望气’,一见纸墨,风格,字体就知道版本新旧。不但可以看到出书的方式,还可以看到出书的特点,一直可以看到书的价值。“所以,“如果你能‘看气’知道书的‘格局’,你就能看到书的‘相’,你就能知道书在哪个类别和格局上,你也有能力一眼就能快速判断它的‘新闻价值’,所以你可以有‘看群书’的能力,所以你可以‘博学多才’,而不必一字一句地读下去。”如今,虽然图书馆的搜索已经电子化,但“望气”的秘术,一眼就能判断出整体情况,这恐怕是现在越来越多的书籍需要掌握的方法。
金克木(右) 1993 北大朗润园与邓广铭在一起。
在北大图书馆辞职后,为了谋生和躲避战争,金克木迁徙到各个地方,但始终与图书馆保持联系。1936 2000年,金克木进入浙江图书馆读《四库全书》,看到了“这个名气大、数量多、品味不高的‘官书’的真面目,真的抄校不精”。1938 2008年,到香港做编辑的金克木去过冯平山图书馆,见到了素所敬仰的作家馆长许地山。同年,金克木暂住桂林,前往广西图书馆借阅《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清华学报》、《燕京学报》、《国学季刊》,“陈寅恪的文章可以通过阅读找到”,此后一直受到重视。1941 2008年,金克木经过缅甸,进入仰光图书馆,看见一位身穿长袍的僧人在一页一页地阅读贝叶经文。
1943 2000年,金克木在印度加尔各回答,去帝国图书馆看书,成了日常课程。“我找到了一本用英语教梵文的读物,于是我抄了下来,做了训练,一天一节课,几个月就看完了,打开了这个丰富宝藏的大门”。同年,来到鹿野苑的金克木在“摩河菩提(大觉)会”图书馆发现了沙版和频伽版的中文《大藏经》,“开始明白了什么是所谓的中文佛教经典”。1945 2000年,金克木在浦那“潘达开藏书室”中读到了历史上第一位印度大学梵文教授的书,仿佛进入了从上世纪末到本世纪初的世界梵文公园。…五十年前,印度学究还习惯于口传经典,用半古半今的语言来解释,类似于我小时候所接受的‘家教’和‘私立学校’。那时候我感觉好像进入了古代,看见了有字无字的活图书馆。从此以后,有字无字的文化可以相互交流,相隔甚远的中印可以相互交流,世界豁然开朗。
1946 2008年从印度回国,金克木分别在武汉大学和北京大学执教,当然也离不开与图书馆打交道,但是这方面的记载很少。有趣的是,1970 时代后半段,金克木开始了频繁进出图书馆的旅程。郭良邈的《师恩如海》中说:“(他)每天从蔚秀园来到东校门口附近的老师图书馆看新书和杂志。....北京大学建立新图书馆后,金先生每天都去新图书馆,不仅阅读印度书籍,还阅读大量西方新的学术思想书籍,如符号学、信息学、比较人类学等。当他看到我的时候,他开始滔滔不绝地告诉我这十年海外印度学的发展,告诉我要注意哪些领域的研究,选择题目等等。"进入老年的金克木,对接国际潮流,结合过去所学,好文章层出不穷,老树生出艳丽的新枝。
给了无数温暖的感觉,不断提供精神能量。如果你了解了以上几种,可能就不难理解为什么金克木把图书馆当成终身伴侣,称之为“一生既是老师又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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