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中国戏曲 达到诗境之美

05-16 09:54

五月十一日,首都剧场首轮表演落幕,北京人艺《经典保留剧目恢复计划》开篇之作《风雪夜归人》。这部剧是著名戏剧家吴祖光创作于1942年的经典作品。它以一对“同病相怜”的男人魏莲生和官太太玉春为主角,写下了他们的不幸情感,以及对爱情和尊严的觉醒和追求。在原著精神内核下,新版《风雪夜归人》选择莲生与玉春的爱情作为主线。



拍摄/王小宁


爱与恨分离,今天的年轻人可以理解。


《风雪之夜归人》最早的正式表演记录是在1943年的重庆,之后在上海等地表演,引起了轰动。1957年,由夏淳导演、张瞳、杨薇、童弟、舒绣文等艺术家共同创作演绎的北京人艺第一版《风雪之夜归人》。68年后,这部积累了深厚的经典作品再次回归。


80多年前,“演员爱上阿姨”的剧情可能会引起一些观众的好奇,但今天观众的兴趣和审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如果你按照那种新奇或者好奇来表演,那就老套了。


人艺新版的创作团队不是针对男女主角的特殊身份,也不是针对约会、私奔等情节,而是走进人物的内心去体验他们的处境。今天的年轻人还是会遇到他们在剧中面临的身份差异等问题。魏莲生和玉春的对手戏完全展现了一对恋人的爱恨情仇:从第一次相遇的不确定性,到在家里相遇的相互亲密,再到后来决定突破重围时的拒绝。


通过肢体语言和动作节奏,魏莲生和玉春两人的心理和关系发生了变化。特别是两人那段凄美而充满希望的双人舞,让观众想起了梁祝“化蝶”的华丽乐章。与过去版本相比,这种处理取得了很大的突破,这不仅意味着两个人的融合和重生,也意味着观众可以获得心理上的满足——对男女命运的怜悯和期待,以及对整个舞台唯美诗意空间的享受。



融入昆曲,也融入昆曲的质感。


将戏曲美学融入到戏剧表演中,是新版《雪夜归人》的一大特色,从中可以感受到昆曲优雅悠远的质感。剧中特别设计的戏曲身段,为两位分别具备戏曲和舞蹈技巧的演员提供了发挥的空间。


与一些舞台艺术作品塑造戏曲演员的魅力不同,刘恒作为北方昆曲剧院的武术演员,为魏莲生注入了骄傲:他表面上可以是天上的仙女,但骨子里却有着林冲的骄傲和纠结,演员和角色在戏剧中的身份和气质的叠加让这个角色更加立体多面。


第一幕,魏莲生出现在“戏中戏”和“天女散花”中。在第二幕与玉春书房相聚的亮点中,当玉春问他“谁是最可怜的人”时,他先是以旦角的姿态掩面退步,然后用武生云手转身甩袖子。魏莲生通过改造戏曲程序,从迷茫到觉醒的心理变化,以具体动作外化。


这种不同于以往戏剧舞台上漂亮男人的肢体语言,在第三幕约定私奔的场景中更为明显。魏莲生独白时,他的气质与颤抖的白色形成对比,就像林冲夜奔时的内心挣扎。如果给刘恒一些建议,那就是魏莲生是京剧的著名角色,应该更有角色风度。


此外,剧中饰演苏弘基的李洪涛在这位年轻演员担任的《风雪之夜归人》中特别稳重。他手里有一个看不见的鸟笼,把男女主角的爱和人性压抑在笼子里。在昆曲的《单刀会》中,他的《新水令》与人物的性格和处境相得益彰。与此同时,苏弘基因为身上的男权和官宦作派,成为了整个剧中最压台的人物,这也使得男旦魏莲生的风格不那么生硬。


舞蹈优雅,既有叙事,又有表意。


该剧的舞台设计摒弃了复杂的具象情境和高科技手段,进而从中国戏曲传统中汲取灵感。冯远征的艺术指导思想是,“首先要让观众在视觉上感受到简单的美。在舞台上,写意空间主要是用柔和的风景来构建的。随着剧情和人物处境的变化,沉重的垂纱窗帘进行了调整。在男女主角表达“思凡”意图、计划双双逃跑的关键地方,垂纱窗帘散开并拢,变成了“院墙”,两人获得新生活的希望也破灭了。


与闫锐导演的上一部大剧场作品《原野》相比,《风雪夜归人》显得截然不同。在《原野》中,深谙戏曲之道的闫锐,运用了京剧文武场、娃娃歌队等多种手法,一些明显的符号化道具,以及频繁登台的扎纸娃娃,有时会让观众觉得有点“满”。在《风雪夜归人》中,闫锐做了减法,没有复杂的场景调度,也没有借助过多的音乐来渲染气氛。这在第二幕书房幽会的场景中非常明显。在昆曲优雅的喇叭和锣鼓的伴奏下,男女主角的肢体语言和心理状态更加清晰。这样既符合戏剧本身的特点,又能延续和探索北京人艺演剧流派。(田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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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唐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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