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大交响乐团在沪“仙人大战”中,时代交响演奏了什么时代新声?
“时代交响-全国优秀乐团邀约汇演”于2025年5月在上海四个演出场所开始高密度接力。来自北京、上海、贵阳、苏州、杭州、宁波的七个交响乐团分别在上海音乐厅、上海交响乐音乐厅、上音歌剧院、上海东方艺术中心提供了两套曲目,回馈粉丝,一套以西方经典为主,另一套与乐团或城市有关。类似于2023年在上海举办的第一届“时代交响乐”,两套曲目的设置旨在充分展示乐团在演奏古典音乐和现代音乐、西方音乐和中国音乐方面的综合实力,既是一场演出,也是一场训练,更是一场考验。
五月二日,中国交响乐团音乐会“印象诗篇” 上海交响音乐厅 (拍摄:董天邈)
根据我五月初听到的三个乐团分析,每个乐团都交出了一份让我满意的答卷。中国交响乐团作为今年应邀参加的十大乐团中的两个“国字号”乐团之一,在水蓝和景焕的指挥下,在上海交响音乐厅举办了两场音乐会。为纪念法国作曲家拉威尔出生150周年,水蓝执棍乐团出演了拉威尔《鹅妈妈》和《达芙妮与克罗埃》的第二组曲目,以及福雷《佩利亚斯与梅丽桑德》和廖昌永作为独唱的马勒《旅行者之歌》。
在指挥西方曲目时,水蓝表现出的精湛细节控制和高尚的音乐素养一直是其音乐会的亮点。他勾勒出拉威尔和福雷所需的精致和春天,笛子、单簧管和双簧管自然从弦乐的低吟中飘出,像无缝连接一样光滑透明。在《达芙妮与克罗埃》的第二组曲中,指挥官激发了令人敬畏的动态范围。乐团应该有弱音和弱音,应该有强烈的演奏和细腻的演奏,应该有爆裂和爆裂。
指挥水蓝
独唱廖昌永
在拉威尔的《波莱罗》结尾,乐团加演了曲毕。这种高难度的曲子很容易出色,但也很容易翻车,需要无论是指挥还是演奏者都投入十二分的注意力。“国交”终于加演了这首歌,就像跑了一整匹马,跑了一个四乘一百米的接力。当体力即将耗尽,电量即将耗尽时,可以保持惊人的注意力和准确性,不愧为乐团中的“国家队”。在马勒之后,廖昌永加演,清唱了一首《踏雪寻梅》,回到自己舒适的风格和表现,不忘初心。
在第二套曲目中,景焕指挥“国交”在前半段表演了施万春的《节日序曲》和赵季平的《第一小提琴协奏曲》,陈曦看着乐谱独奏。下半场的交响曲《山河颂》由乐团创作室六位年轻作曲家的五位接力创作,每人一章。每个人的音乐风格都很有代入感和史诗感,既有抒情的段落,又有壮丽的山河,咸宜老少皆宜。
5月3日 “国交声 中国交响乐团音乐会华夏情 上海交响音乐厅(拍摄:叶辰亮)
陈曦小提琴,指挥景焕。
“国交”离沪,“贵交”抵沪。如果说中国交响乐团是国有院团的火车头,那么贵阳交响乐团就是民营乐团的先锋。两个乐团分别代表了两种所有制形式,也引入了两种管理体系。不同的制度和管理结构会带来选曲和演奏风格的差异,但演奏水平不会受损。
5月5日晚,乐团在张国勇的指挥下,在上海交响音乐厅演出了第一套中国曲目。还有两天前刚演完《国交》的赵季平《第一小提琴协奏曲》,由乐团首席张金茹出演,效果极佳。第一首音乐会是王西麟的《火把节》,曲风非常热闹。后半段,女高音宋元明担任郭文景《远游》独唱。作为2004年的一首声乐套曲,歌词来自中国诗人西川的同名长诗,同年由香港管弦乐团在中国香港举行。这不是一部迎合大众审美的作品。代表性的歌词被作曲家用丰富的表现主义音乐搭配起来。女高音在低音区徘徊到最后刺破天空,整首歌传达出虔诚和提升的形象。排练这样一部奇作,确实有民营乐团推动艺术热潮,更新大众审美的社会责任。
5月5日 中国当代作品《吟游他乡》 贵阳交响乐团音乐会 上海交响音乐厅 (拍摄:蔡晴)
在郭文景《远游》中,女高音宋元明担任独唱。
与北京和贵阳相比,如果说“国交”是兰博基尼,那么“贵交”就是“法拉利”。他们的设计理念和发展道路截然不同,但最终的形式却在速度和激情的道路上熠熠生辉。
我在演出中听到的第三个乐团是北京交响乐团。7日晚,金郁矿指挥乐团在上音歌剧院演出了科技交响乐组曲《交响码》。作曲家郑阳用极其优美的音乐和略显传统的写作技术,包括生物技术、量子物理、太空探索和纳米技术等。其中,第四章引入了人机互动,音乐大致是人工智能创作,给观众和行业带来了对“人”与“创作”关系的深刻思考。
5月7日 北京交响乐团音乐会科技交响乐组曲《交响编码》 上音剧院(拍摄:茅新麟)
张文沁,花腔女高音,指挥金郁矿
“国交”是国家乐团,“贵交”是民营乐团,“北交”是北京市的市属乐团。三个乐团分别代表国有、民营和地方院团的属性,基本上可以包括中国广泛的乐团生态和代表性。通过比较这三个乐团在这个“时代交响乐”上演的音乐会,我对参加这个“时代交响乐”乐团的十个曲目进行了呈现,这个“时代交响乐”给了我三种感觉。
一是时代感。贵阳交响乐团的第一套曲目是诠释时代感的绝佳案例。施万春的《节日序曲》包含了老一辈作曲家的真实性和热度。赵季平的协奏曲运转悠扬,结构清晰,抒情与叙事并举。二十多年前,郭文景作为《远游》的后半部分依然展现出超前于时代的审美和前瞻性。无论是来自我们的时代,还是来自当下的时代,无论是生日150周年的拉威尔,还是去世50周年的肖斯塔科维奇,每一个乐团和每一位指挥官呈现的中西音乐都刻下了深刻的时代烙印,西方作品以超越时代的态度流传。中国的大部分作品都体现了民族独特的时代精神。
5月6日 “纪念肖斯塔科维奇去世50周年” 贵阳交响乐团音乐会 上海交响音乐厅(拍摄:蔡晴)
二是科技性。上海民族乐团表演的第一套曲目《零一中国色》是由乐团和腾讯音乐天琴实验室联合创作的主题音乐会,由人工智能作曲系统参加。5月7日,北京交响乐团带来的《交响编码》不仅将科技成分融入到主题选择、电子音乐呈现和即兴演奏中,还在第四乐章《时空隧道》前展示了人机互动的即兴音乐生成,整个第四乐章也是人工智能产生的音乐。根据不同时代的音乐风格,人工智能生成了从巴洛克到斯特拉文斯基式新古典主义的几部音乐片段。虽然与其他运动相比,这种运动明显缺乏逻辑和结构,听觉上不友好,情绪上难以沉浸,内容略显苍白,但其抓取、提炼和模仿特定音乐风格的能力令人印象深刻,不仅反映了当前人工智能的不足,也预示着人工智能作曲未来的巨大发展潜力。“时代交响乐”积极拥抱高科技,探索前沿话题,投射出未来音乐发展的道路。
播放电子音效 武浩文 北京交响乐团音乐会科技交响乐组曲《交响编码》
第三种是多样化。民族音乐与西方音乐、古典音乐与现代音乐、传统技法与现代技法都在今年的“时代交响乐”中相得益彰。以嫁接独奏乐器和管弦乐队的音乐体裁为例,钢琴、小提琴、中提琴、琵琶和二胡的协奏曲代表作都体现在演出中。此外,老、中、青三代作曲家、女作曲家、港澳作曲家、生活在海外的中国作曲家的作品都得到了充分的展示,呈现出华丽、多样、包容的音乐地图。
每一个演出的乐团都想把自己最好的曲目带到上海。在孙一凡和杨洋的指挥下,上海交响乐团和杭州爱乐乐团上演了贝多芬的《第七交响曲》。在景焕和张国勇的带领下,中国交响乐团和贵阳交响乐团上演了赵季平的《第一小提琴协奏曲》。鉴于古典音乐音乐库的广阔,这些曲目中的“碰车”其实是不必要的。或许演出组织者可以在总领导的整体协调中发挥更积极的作用,扮演更积极的角色,精心准备演出的节目前后不一样。
然而,赵季平的同一首小提琴协奏曲在前后仅两天就上演了两次,这也引起了我的另一种思考。在张国勇的指挥下,贵阳交响乐团于2023年4月27日参加了首届“时代交响乐”,并与吕思清一起在上海交响乐厅上演了这首协奏曲。在接下来的两年里,陈邈阳指挥苏州交响乐团于2024年10月25日在上海交响乐厅与劳黎合作,张国勇指挥苏州交响乐团于2024年11月18日在上音歌剧院与黄蒙拉合作。这部小提琴协奏曲出现在两年之内的上海舞台上,不得不说是赵季平这曲旋律上脑,所以深得人心。
赵季平的成功是年轻作曲家的有力信号。在中国音乐厅,出彩的当地小提琴协奏曲和流行的梁祝。、赵季平的协奏曲和叶小纲的随想曲都有很大的表演市场份额。此外,乐团、观众和市场都需要更多精彩的小提琴协奏曲来丰富音乐库。年轻的作曲家不妨鼓励前辈的杰作,始终保持为人民创作的初衷,将新手新作的口号更新为新人的杰作,敢于让自己的作品站得住、站得起、演得久、保留。
(高级乐评人唐若甫、澎湃新闻、上海文艺频道学术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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