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中小成本电影吸引观众？

电影《不言而喻的爱情》的剧照。

在过去的清明档，近10部新片相继上映。目前，两部国家电影票房超过1亿元。缺乏大投入，大IP、在大档期电影中，冷热不均的市场现象再次引起了我们的思考:在泛媒体和泛影像时代，电影，尤其是中小成本电影，如何吸引电影观众？

随着媒体生态的变化和智能手机的普及，“看得见”的图像内容令人眼花缭乱，唾手可得。当我们需要支付特定的时间成本、交通成本和购票成本才能去电影院看电影时，电影的“看得见”是远远不够的，观众必须有电影院的“看得见”才能克服成本，考虑进入电影院。所以，什么是电影院的“必看性”，就成了电影创作、电影市场需要面对的问题。就市场供给和消费规律而言，影院的“必看性”可能包含三个不可忽视的核心要素：心动值、稀缺值、票值。

影片令人心动，只有观影才能采取行动。所谓的情感价值，社会热点，“紧张-释放”的兴趣，体现了观众的不同需求。新主题、新故事、新类型、观众认可的价值观、情感投射的人物、激起强烈爱恨情仇的事件，都能让观众感到满足。在最近的国家电影中，有些人指出了目前“不谋而合”的创作现象。残疾人和重病患者在不同的电影中成为主角。人物和主题似乎不一样，但大多数都是励志故事，他们想先抑制。这部电影中出现了一些材料，但是过于相似的故事会引起观众的“需求疲劳”。

观看电影的需要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在不断的动态管理中。几乎每一部成功的电影都是观众需求的新发现。《红海行动》满足了观众对“大国崛起”和“国家认同”的需求；《流浪地球》系列满足了观众对人类共享未来共同体的想象...这些电影在上映时有着鲜明的突破性和创新性，敏锐地捕捉到了观众的心理变化，通过高完成率满足了观众的需求，为口碑和营销提供了“高概念”。所以，用创新的故事和人物来满足观众，是影片“看得见”的首要要求。

稀缺是最重要的。观众的需求有各种各样的媒体满足方式，电影需要突出自己不可替代的媒体特征。起初，电影在主题尖锐、视听震撼、屏幕沉浸式体验等方面逐渐形成了不同于电视的稀缺性，从而获得了新的生活。今天，电影绝对是一个更富有的媒体，需要重新定义电影院的稀缺性。

电影创作，尤其是中小成本电影，要“人无我有，人有我优”。主题表达要有影院空间才能体会到的深度和锐度，故事要更加新颖细致，能够承受观众的挑剔。现实主题和幻想主题必须超出日常事件的强度，视听效果必须有沉浸感和包裹感，话题和词语必须具有社会共识共情的传播力，艺术风格必须追求极致的表达...换句话说，电影必须有电影院和事物的区别。那就是不同于其它媒体的“电影感”。

大规模的时代已经结束，大规模的成功电影不再是大规模的拷贝，而是对视听“稀缺”的满足。《狼勇士》系列带来了当时其他媒体无法提供的跨国叙事的激情动作场景；《长津湖》是一部密集而危险的群体形象战争片；《我的人民，我的国家》以“小人物”和“大时代”和“迎面相遇”的“瞬间”为形象传说。《唐探系列》、《错杀系列》、《抓娃娃》等类型的电影，也展现了其它媒体难以“复制”的电影稀缺性。《爱情神话》《好东西》《宇宙探索编辑部》《破地狱》等中小成本电影，展现了放大的“细节”，只有在电影院的大屏幕上才能体验到。、“共鸣”在场化。“电影感”或影院强度是电影稀缺性的基础，也是电影无法被微短、网剧、电视剧、短视频所取代的唯一性。

心跳、稀缺是前提，观众“必看”的选择首先还是“高质量”的电影。中国电影每年有上千部电影和下千部电影。2024年，观影人数超过20万的电影不到150部，票房超过1亿，观影人数超过200万的电影不到观众的“最低消费标准”。在影像内容过剩的时代，观众只有高质量的内容。这部电影必须具有超越其它媒体的数量和感染力。仅仅积累影像奇观、类型化批量生、流量小生等商业元素是远远不够的。观众对主题深度、主题独特性、艺术精致性的要求越来越高。影片必须有其它媒体所不具备的“难度系数”，并最终高质量地完成，观众才能获得“票有所值”。市场不仅需要高质量的大电影，还需要中小成本的高质量电影。在这部电影中，是否能真正到达观众，甚至超越观众的“已知”，拿出观众尊敬和服的好作品。

媒体的替代竞争越来越激烈，电影《新作》必须再次走上“减量提质”的轨道。在影像故事铺天盖地的大环境下，探索需求、稀缺性和高质量的三角形分支的“必看性”是电影未来需要完成的答案。

(作者是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教授 尹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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