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特网CEO大败局

今年早些时候，两个新能源难兄在同一天上了热搜。

首先，由于闪电崩溃，车圈一片哗然。7日发布《极限售后问题解答公告》，称已成立50人售后团队，尽一切可能维护车主利益。

同一日，「哪一个辟谣官网打不开」还上了热搜。尽管在官方声明中，哪咤一再表示，官网打不开只是技术原因，但也有一些原因，「前车可鉴」哪吒的车主还是很害怕。毕竟从去年10月开始，哪吒汽车就一辆接一辆地卷入了拖欠工资、裁员和诉讼事件。谁知道这是不是下一个极限...

同样受到重视的，还有这两位新能源CEO。

由于「创业2.0」极越CEO夏一平的荒谬说辞，以及被堵在办公室工资的直播场景，成为了这场大败中的罪魁祸首。关于他早年是如何不被李彦宏喜欢的小故事也在传播。

另一方面，虽然哪吒CEP张勇没有那么尴尬，但他也收到了去年12月初股东大会发来的解雇函，突然离开了。在所有员工的信中，张勇说，他对哪吒汽车目前遇到的困难负有第一责任。“向所有人道歉。”

一个公司的衰落绝对不仅仅是一个人的锅。然而，不可否认的是，许多沉没的商业巨轮的核心原因之一是船长看错了方向。最后，经过一次操作，他在冰山上撞上了自己的船。

极越不是最后一艘沉船。回顾过去的十年，一批曾经辉煌的公司涌现在中国的互联网行业。然而，一些故事以失败告终。这些失败公司的创始人曾经是行业的领导者，但他们因为错误的决定把公司推向了深渊。

例如以下四个：人人网，暴风影音，凡客诚品和乐视。

陈一舟：社会帝国的崩溃

上人，找同学——知道这句话的人，年龄绝对不会低于30岁。

2005年，当时还被称为校内网的人人网正式上线，其创始人是后来的美团CEO王兴。

一年后，王兴以1600万元将校内网卖给了千橡互动。从那以后，它的新主人成了千橡互动CEO陈一舟——那个被无数老人认为应该是每个人衰落的最大锅。「罪魁祸首」。

平心而论，人人网一开始还是很顺利的。四年来，校内网迅速扩大。2010年，更名人人网注册用户达到1.7亿——要知道，当时中国互联网用户只有4.57亿，相当于每三个用户中就有一个人人客户——与今天美团的覆盖率基本一致。

2011年，人人公司在纽约证券交易所上市，第一天市值74.82亿美元，仅次于百度和腾讯，位居中国第三大互联网公司。当时无数大一新生报道的第一天，首先要做的就是加宿舍室友的人人朋友。

这也是人人网络的最后一个巅峰时刻。

事实上，当它上市时，每个人的隐患都出现了。每个人的公司不仅仅依靠社交业务上市，而是打包每个人的网络。 糯米网 人人游戏 四大业务，经纬网，将公司的利润描述为「四驾马车」：校园社交，团购，网络游戏，职场社交。

因此，糯米网很快陷入困境。「千团大战」，经过几年的折腾，卖给百度；《快乐农场》之后，大家的游戏都没有爆款。相反，他们因为过度刷榜而被成千上万的人指责，折腾了很久也没有下文。经纬网，你听说过吗？没听说过就对了...

而且最大的篮子，出于主营业务人人网。

显然，陈一舟不是一个好的首席执行官——他对每个人的态度更像是一个赚钱的工具。只要有利可图，他就能做到。因此，在那些年里，每个人都被称为无头苍蝇。

看着腾讯做了一个微信，转身把自己的私聊功能打包成一个新的App，强迫用户下载，最后在骂声中匆匆结束；网络金融兴起的时候，做了大家的金融；之后涉足直播、二手车甚至虚拟货币，没有错过任何出路。当然，一点也没有完成。更麻烦的是，这些领域与主要社会业务的关联度较低，但它们分散了公司的核心竞争优势。

当陈一舟四处折腾时，他的同龄人正在慢慢发展。

2012年，微信在4.0版本的朋友圈上线，「熟人社交」从那以后，蛋糕不再只属于人人网；2013年，随着明星和意见领袖微博的崛起，一批积极经营大家的大V逐渐离开。最致命的是，每个人都失去了生存的基石客户:学生。一批批大学生毕业后，他们不再需要校园信息，而新入学的学生自然会通过微信建立新的社交圈…

2018年，人人公司以2000万美元出售人人网。一年后，人人公司4名高管离职，副总裁杜悦在辞职公开邮件中直言陈一舟。「不管是做领导还是做人，都是‘很消极’」。

之后，每个人都多次尝试回归，但都没有以下内容。其日志、相册、状态等功能相继下线。直到前几天，有网友发现官网打不开。人人网管理方给出的解释是「维护中」……

陈一舟可能亲自埋葬了人人网，但他自己的路一帆风顺，在投资上赚了不少钱。去年7月，“AI制药独角兽”晶泰科技在香港证券交易所上市，当天市值超过210亿港元。它唯一的天使投资者是陈一舟。据媒体报道，陈一舟于2014年以100万美元上车，最终以6000万美元撤出，回报率超过400倍。

或许，陈老板更适合做投资人，而不是CEO。任何一个相对可靠负责的老板，每个人都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陈年：从“凡客体”到“凡客之躯”

有些品牌和你的老同学一样，能想到这样的个人，但是已经很多年没见了。几年后，突然有一天，我听到他的消息，叹了口气，哇，他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比如，凡客诚品。

去年五月，依靠造车风光无限的雷军，在直播间顺口说了一句话。「凡客的T恤和牛仔裤是我穿的。」，凡客的直播间让24万人一夜之间涌入——比前一场多了23万。

大部分人都是来看热闹的，直播间霸屏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凡客活了」，有些网民调侃说，如果有500万，可以买下凡客吗？对于这一点，CEO陈年非常刚刚表示，「现在你给我50亿，我也不会卖凡客诚品。」

后退14年，这话还真有信心，毕竟，那一年陈年的梦想，就是把凡客做成百亿企业——不过，这话也只说了那一年。

2004年，与雷军合作出售书籍的陈年，收到了亚马逊7500万美元的支票，人们希望购买他们创立的优秀网络。

一纸收购，让这两兄弟在不惑之年财富自由。

随后，雷军继续投身网络创业，陈年看中了一项业务：卖衣服。

凡客诚品于2007年10月18日正式上线，这个名字来自于陈年对上一个业务。「卓越网」反向致敬：在漫长的时间里，我们都是「平凡过客」。凡客的目标用户也围绕这一概念进行：29 一件T恤，49件 一双帆布鞋，一下子击中了广大学生的心，「价格屠夫」这一形象震撼了行业，比小米早了好几年。

再加上到付，当面试穿，30天无条件退货，北上广隔天到达如风达自己的快递...在网购刚刚兴起的那些年里，凡客几乎是一个降维攻击者。

2009年，凡客两天就能卖出5万双帆布鞋，被德勤评为亚太地区增长最快的品牌。

2010年，凡客卖了3000多万件衣服，销售额增长了300%，跑进了20亿俱乐部。韩寒和王珞丹都成了代言人。「我是凡客」，让「凡客体」红遍大江南北。

凡客在2011年获得了2.3亿美元的融资，陈年大喊大叫。「100亿」盈利目标。

后来的故事，与上面的人人网，有些惊人的一致。

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陈年疯狂地铺菜，凡客从原来的t恤帆布鞋店，瞬间变成了一家拥有19万SKU的超级杂货店，从牛仔裤到电饭煲，甚至拖把菜板都可以卖。他每周都要上新产品，存了十几亿库存，只是从轻资产变成了重资产。

随着产品线的增加，质量控制暴跌，消费者像雪片一样抱怨，产品形象直线下降。2011年，每个客户损失5亿元，随之而来的是资金断裂，供应商催收，10多亿元的债务一般压向老年。

老朋友雷军，带着一亿美元来应急陈年，还提出了建议：回到初心，先做一件t恤，可以好吗？

陈年听了，但听了似乎不太对劲。

凡客于2014年推出。「300支衬衣」单品。服装发布会不谈设计，谈参数，就像手机发布会一样。陈年来自侃侃:300个指的是新疆长绒棉面料，一寸面料有300个纱线，衬衫纽扣是所罗门群岛的海贝。

接着公布价格：499。

老年人起名字「凡客」，但是不知怎么的忘记了自己的消费者，可是都是「凡客」。

凡客的观众是谁？被29t恤吸引的学生是刚步入社会的北上广小白领；他们不能，他们不敢砸500元，只是为了买一件衬衫——而且是2014年。 年五百块。

而且可以不眨眼买500件衬衫的土豪，谁会买凡客这样的一件呢？「快消品牌」？

鼎盛时期，陈年沉迷于与优衣库的价格战。优衣库t恤79件，普通客户只需要29件。；摇粒绒，优衣库定价199，凡客卖149，优衣库打折149，凡客马上跟上79。

隔壁的刘强东看到了一个问题:如果万科一直走低价路线，消费者如何支付品牌溢价？多年后，市场终于让陈年明白了这句话。

雷先生真的配得上他的朋友。虽然他在2020年退出了普通客人，但今天，无论是新闻发布会还是直播，雷军仍然在所有公共场所穿着普通客人的衣服。做节目的时候，如果你轻描淡写，会给老朋友带来几百万的销量。

然而，兴奋终究无法改变持续的流量。属于万科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没有品牌溢价，质量竞争力不足，还在打价格牌的万科依然坎坷难行，虽然没有完全凉爽。

贾跃亭：生态反转，下个星期。「返」

2024年底，远在美国的贾跃亭发表了一篇文章，回顾了他在美国的情况。「创业」这些年的经历。

其中一句话曾经在每一个数字社区中占据主导地位。贾老板说，这几年没造车的原因是因为「黑帮华尔街」从中作梗…

就在吃瓜的网友笑的时候，另一条新闻让大家笑不出来:2024年底，法拉第官宣再次获得3000万美元的融资，其中第一笔750万美元于24年第四季度收到。这是法拉第9月完成3000万美元融资后成功获得的一笔钱。

从当年的乐视来看「生态化反」，到2017年的「下周就返」，八年过去了，这种持续的融资却一直屹立不倒。「造车小强」。贾跃亭的故事逐渐抽象起来。

回顾乐视，这家8年前濒临破产、债务百亿的公司，并没有直接死亡。甚至在2023年，也有消息称「一周四天不加班不996。」消息。让群众从群众那里走出来。「围观小丑」到「小丑竟然是我自己」。甚至有人开始问，乐视真的要慢慢翻咸鱼了吗？

故事会说谎，数据不会。尽管乐视声称自己已经实现了正现金流，但这是建立在基础上的。「借钱不还」在此基础上——财务报告显示，截至2024年第三季度，乐视仍承担高达237亿元人民币的债务。与之相比，第三季度494.6万元的正现金流连于九牛一毛，简直就是九牛一细胞。

然而，这与贾老板无关。毕竟他早在八年前就卸任了乐视的所有职位，两年后在美国申请了个人破产重组。那200多亿，到底要找谁，目前看起来一团糟。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举起高楼，宴客，楼塌了。」的故事。

2010年，乐视登陆中国创业板，成为a股首家上市互联网视频公司。当时，贾跃亭喊出了著名的名字。「生态化反」——全称「生态学聚变反应」。这个让物理、化学、生物三科老师集体糊涂的词，其实在贾跃亭的意思很简单——搞一堆相关的子业务，然后让他们互相帮助。

具体来说，就是网络媒体生态、云生态、体育生态、大屏幕电视生态、手机生态、汽车生态、互联网生态。七大业务共同发展。

首先，这个想法是没有问题的——就像罗永浩曾经的那样。「接下来的10年个人计算机」这个想法也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能否落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几年后，雷总带着小米出去了。「人车家一体」生态学，蔚来也进入了自研手机业务，华为「万物互联」更加引人注目。每个人都很牛逼，只有乐视拉胯。

拉胯的原因也很简单：盘子很大，但是没有菜。

2013年，乐视推出超级电视。2014年，乐视大举进入影视制作和体育比赛直播。2015年，乐视手机和乐视汽车相继正式公布。仅2016年前11个月，乐视就增加了5000多名员工，总部拥挤。有一些工人一开始在乐视实习，「那时趴在工作站睡觉，胳膊肘都会遇到旁边的同事。」。

股价很丢脸。乐视最高时，每股股价44.72元，市值超过1700亿元。但只有乐视和贾老板自己知道这些业务的流动性是多少。

作为一个视频平台，乐视的主要收入来源是内容，而手机、汽车、影视都是长期、重资产的业务，光靠卖会员收入是不够的。还有电视业务「免费的硬件内容收费」方法，后来也被证实是赔钱赚钱。最为可怕的是，这些领域仍在同时推进，不到三年的时间，七大生态全部上马。因此，贾老板想像中的「生态化反」变成了「生态践踏」。各大企业之间竞争比赛谁能烧钱更多，将乐视活活变成融资黑洞。

融资可以依靠PPT，赚钱不能只靠PPT。「窒息的理想」。2016年底，贾跃亭首次在公开信中承认，乐视「资金链紧张」「烧钱太快」。接着，就是坍塌。

2017年初，乐视失去了亚冠、中超等关键比赛的版权；7月，贾跃亭逃往美国；9月，乐视被曝拖欠供应商资金，经济危机全面爆发；年底，乐视的市值从巅峰时期的1700亿元下降到不到200亿元。大家都知道后面的故事。

也许有人会问，都是这样，那么贾跃亭在美国怎么还能融资呢？投资人是傻瓜吗？

除掉贾跃亭是乔布斯第二大概率后，就像火星撞击地球一样，剩下的答案也许只有一个字：沉没成本。

毕竟投资者前期的投资已经回不来了，法拉第未来可以坚持八年，还没死。与其让他退出，不如赌一种可能:如果，也许，也许，也许，贾跃亭的造车能成功吗？

如果你不能理解这种心态，可以去找买a股股票的投资者谈谈。

冯鑫：暴风雨过后，鸡毛遍地。

2019年6月5日，暴风影音的CEO冯鑫发了一条微博，官方宣布暴风影音即将发布“暴风影音16”。网上视频被砍掉，捆绑安装被删除。没有银屑病广告——总之，所有可以删除的功能都被删除了。

冯鑫说，这是给暴风影音的。「给予新的生命」，「今天种下的一颗新种子」。

那是他发的最后一条微博。

三个月后，冯鑫被捕。2021年，暴风集团破产重组，官网软件更新停在2023年9月。一代国民软件结束了。在所有大失败的故事中，它可能是最糟糕的一个。

冯鑫的前半生非常混乱。他当过中学老师，卖过文曲星，开过馒头店。最后，他去金山公司卖软件。2007年，他和金山的几名员工一起收购了一款免费的视频播放软件:暴风影音。暴风科技公司成立后。随后，暴风雨吞噬了另一个国家视频软件:英雄超级解霸。

冯鑫从一开始就去上市了。前期他曾经想去美国敲钟，后来拿到了中信的投资，试图回到a股。从2009年到2013年，暴风雨一直在努力登陆创业板。直到2015年梦想成真。

又是在那一年，乐视走上了一条狂奔的道路，冯鑫看到了希望，他要做。「小乐视」。

三月二十四日，暴风雨登陆创业板，小乐视确实成了-两个月后的5月21日，暴风雨的市值一路飙升至408亿，连续37个交易日涨停，要知道，去年它的净利润只有4185万。

冯鑫也开始了自己的生活「生态化反」。一会「全球DT（Data Technology，数字化技术)大娱乐」，一会「All in TV」，一会「N421战略(布局四个屏幕，构建两个内容中心，以及N个商业变现模块领域)」。从VR、体育、影视、电视，到金融。描述自己是「因特网视频，因特网电视，虚拟现实，因特网体育等等 集团化互联网公司，包括平台产品。」

有很多大词，但是小乐视的问题和大乐视一模一样：钱从哪里来？

冯鑫早就说过，风暴不做内容，而是要成为各种内容的聚合器。风暴的主营业务盈利模式，说白了就是一句话：「免费 广告」。从2012年到2014年，暴风雨的广告收入从未低于85%，最高的2013年达到95%。

但是当每个家庭都开始做内容的时候，为什么还要免费给你呢？那是人们烧了很多钱才取下来的。

至少乐视有《甄嬛传》《如懿传》等一系列爆款IP，让乐视24年依然有收入。一无所有的暴风雨，很快就尝到了戴皇冠必须承担的重要性。

2013年，暴风雨起诉优酷独家内容被盗。不久，乐视还起诉暴风雨盗播59部作品，其次是央视国际、华谊兄弟、星美传媒...

冯鑫试图在海外寻找新的力量。2016年，不到一年的暴风雨决定收购意大利体育版权巨头MP&Silva(MPS)。那时，MPS举办了世界杯，法国网球公开赛，F1。、全球顶级赛事资源，如NBA，估值超过10亿美元。冯鑫拉上光大证券成立浸鑫基金，募集资金52亿元购买MPS。

然而，冯老板却被意大利人严格放在一起。两年后，MPS创始人套现退出，带走了体育圈的人脉。MPS版权全部丧失，宣布破产。

2019年，光大在北京起诉暴风雨，索赔7.5亿元。此时暴风雨的总资产只有12亿元，还有一长串投资者、供应商和拖欠工资的员工。冯鑫个人早就承受不了了——他95%的股份都质押出来为公司筹集资金。

所以，那一年六月，风暴发布了一个全新的。「暴16」，冯鑫的内心也许是：不如我们重新开始。

事实上，他没有机会重新开始。

……

每一个倒下的巨头都可以分析出一系列的主要原因：盲目扩张、转型失败、管理混乱、战略决策失误等等…

事实上，我们不妨用一个更简单的解释：他们都赚不到钱。

早在2007年，巴菲特就在股东信中表示，伯克希尔只投资一种公司，那就是可以投资一种公司，「公司源源不断地产生自由现金流」。在巴菲特看来，现金流就像公司的血液，那些依靠持续输血的公司肯定活不了多久。真正伟大的业务不仅可以从有形资产中获得巨大的利润，还可以维持业务的正常运行，无需后续投资。

说白了，赚钱的逻辑自古以来就没有改变:以高于成本的价格，销售人们需要的商品，获得现金，并反复重复这个过程。

这一点在2025年尤为重要——无论是对于公司还是对于个人。

本文来自微信微信官方账号“慢放”，编辑：刘涵，36氪经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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