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台年 烟台味】⑩娘娘在哪儿,家在哪儿?

02-01 07:28

原创 牟志勇 烟台发布


娘娘在哪儿,家在哪儿?


今年春节,我心中莫名的忧郁。


有人说:妈妈在哪里,家就在哪里。我对此印象深刻。虽然我在城市工作生活了30多年,但在最深的情感中,我一直认为我妈妈的农村老家才是我真正的家,我的城市小家只是一家临时居住的旅馆。每逢节假日,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回老家陪妈妈。


春节是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也是一年中最长的节日。在我的印象中,过年就像是我生命中的一个旅馆。我在外面努力了一年。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能真正放松下来,回老家住几天,享受家庭幸福。一想到吃饱喝足,就能躺在温暖的炕上,听着妈妈唠叨过去的趣事,聊着开心的地方相视而笑的温暖场景,心里就会涌入一阵温暖。


简而言之,我和妻子和孩子已经和母亲一起过了30多个春节。我们家习惯了每年回家陪妈妈过年,现在妈妈已经开鹤西了。今年应该怎么过?


我妈妈九个多月前去世了,享年98岁。她是我家乡村最长寿的老人之一。老人长寿了,摆脱了折磨她十几年的顽疾——带状疱疹后遗症(俗称蛇仓),所以亲戚朋友都没有太难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逐渐适应了没有她的生活。没想到,随着春节的临近,我对母亲的思念突然变得强烈起来。


"过年嘛,过的是个人气。“妈妈虽然没读过几年书,但对事物的看法却常常入木三分。刚开始只知道她爱过年,爱热闹,早早打听在外工作的儿孙们是否可以回来过年。如今想来才知道,她盼望的是亲人的团圆,盼望的是和美的真情。她有四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孩子结婚后,家庭成员不断扩大。之后,外孙孙女纷纷结婚,四代同堂的大家庭兴旺发达。不禁佩服母亲的记忆,她能记住每一个晚辈的名字和生日,即使在她晚年病重的时候,也是如此。每一年过年,我家都是在大年初一的晚上,一家人聚在一起庆祝新年。每次这个时候,妈妈总是数着数着,人越齐她越开心。常常是炕上地上连着桌子,晚辈轮流向长辈敬酒,其乐融融,其情殷殷。此时的妈妈每次脸上都很舒服,她那充满爱意的目光从一个人的脸上扫到另一个人的脸上,循环往复,乐在其中。在“母亲”、“奶奶”、“奶奶”、“奶奶”的大喊大叫中,妈妈就像喝了一杯陈年酒,乐得忘记了疲惫和痛苦。即使带状疱疹后遗症在晚年的剧烈疼痛也经常被抛在脑后。久而久之,我家的人都知道,能够让妻子婆婆缓解病痛的最佳妙招就是亲人团聚,尤其是过年热闹,疗效最佳。



"过年了,总要留个念头。“妈妈不仅重视过年的方式,而且非常重视过年的内容。童年时,家境贫寒,普通百姓过年最多只能买几斤肉和几条晒鱼。即便如此,每到过年,聪明的妈妈们总是可以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准备年货。玉米面年糕和高粱面年糕柔软可口,枣糕每天都很开心。白菜豆腐肉沫粉条充满香气,猪脚、猪皮、鸡肉和生抽制成的果冻色泽鲜艳,令人垂涎欲滴。另外,还有炸面鱼和炸果,香喷喷的,既脆又香。最值得一提的是新年饺子。当时白面比较稀缺,平时只能吃高粱面或者红薯面的饺子。除夕和元旦早上只能吃两顿白面饺子,可以敞开肚子吃。聪明的妈妈包的饺子就像鼓鼓的元宝,白菜或韭菜馅。味道很好吃,经常让我们兄弟的肚子变圆。那时候,在我们幼小的心灵里,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就是饺子的印象。



不仅如此,在穿着方面,妈妈们也总是尽力为每一个孩子准备一套新衣服。新年穿新衣服,新年新气象。每一年初一早上,妈妈都可以让我们穿上新衣服出去给村里人拜年,向大家展示最有活力的一面。随后,随着改革开放,城市生活质量大幅提高,白面饼和饺子可以随时吃,新衣服也可以随时穿,但母亲对新年的重视却丝毫没有改变。大年初一早上还在认真准备团圆饭和饺子,不知道从哪一年开始把硬币、枣、栗子放在饺子馅里,给每一个吃饺子的人带来了吉祥的期待。「无论时代如何变迁,过年总要有新的样子。“妈妈这么说,也是这么以身作则的。每年的第一天早上,她总是从年轻一代给她买的新衣服中挑选出自己喜欢的衣服,在里面和外面打扮自己,以最好的精神面貌坐在炕上,接受年轻一代和村里年轻一代的新年祝福。几乎每年都听到全村人的称赞:“老婆婆精神很棒,还像往年一样,一点也不老。"为给年轻一代留下一个念头,她每年都会像往常一样为每一位年轻一代准备压岁钱,只要是还没有参加工作的年轻一代。红包里的金额与时俱进。从最初的10元和20元,到后来的50元、100元和200元,她通过压岁钱把我们给她的相当一部分养老金还给了我们的孩子。


"过年嘛,过的是一种善良。"妈妈为人善良,古道热肠,助人为乐,在全村人气极佳。她非常重视过年期间互相拜年的仪式,经常说:“通常有点疙瘩。过年的时候,什么怨恨和仇恨都会消失。“几乎每年大年初一早上出去拜年的时候,妈妈都会告诉我们四兄弟“该去的家家户户都要来啊”。我们明白她的意思。每年四兄弟都会一起早早出去给村民拜年,拜村里的长辈甚至平辈家庭。当他们遇到一些起床晚不开门的家庭时,他们必须在黎明后过去弥补。拜年回来后,妈妈总是像往常一样问:“都来了?没掉下来?”听说都去过了,她会满意地点头,“一年这样一次,谁去谁没去,都在数,可不能马虎。“报之以李,真心换心,每年初一早上,来为妈妈拜年的全村人总是川流不息,常常可以持续到半个早晨。中午回家问妈妈,谁来给她拜年了,妈妈还真记得清清楚楚。偶尔有一个没来的,妈妈总是问我们兄弟有没有惹恼过别人,等原因弄清楚了,她才会放下心来。


话还在耳边,妈妈却永远离开了我们。回忆起和妈妈一起过年的点点滴滴,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道理:婴儿离开母亲后,生活的脐带被切断;然而,情感的脐带是母亲去世时不断被切断的;更重要的是,文化的脐带——母亲言行的美好品格和家庭教育文化已经深深地植入了我们家每一个成员的血液和思维,逐渐演变成了我们的自觉行为,这也是无法切断的。


想到这,我终于释怀了,心中的惆怅和空虚突然消失了。正如我妈妈所说,我会尽我所能过好每一年,传承我母亲留下的好家风,发扬光大。


妈妈,又过年了,天堂也过年了吗?


文/牟志勇


图片/王淑云、纪军杰、于少明


原题:“烟台年” 烟台味】⑩娘娘在哪儿,家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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