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终特辑·当你老了｜什么样的“日托班”在一个特大城市更受老年人欢迎？

【编者按】

2025年就在眼前，甲辰龙年也进入了最后一个月。这个时候，我们总是对未来充满想象力，不可避免地要面对一岁的现实。

事实上，衰老并不可怕，每个人最终都会变老。如何保护好“夕阳红”，是一个需要不断思考的话题。

数据显示，我国60岁及以上老年人口达到2.97亿，占总人口的21.1%。上海作为中国最早进入老龄化、老龄化程度最高的城市，在“大城市养老”的道路上走得更远，探索和实践也更多。

当你老了，你怎么能有安全感，有乐趣，有所作为呢？年底，我们推出了一套特别的计划，关注“家庭养老”——白天护理中心。

周寰 设计

12月中下旬，上海市青浦区华新镇一家日间护理中心，67张方桌上摆满了玩棋牌游戏的老人。来晚了不能加入的老人，站在旁边看着“满足自己的渴望”，时不时兴奋地发帖。

就像老人的免费游乐场，里面挤满了打牌、加入乐趣、聊天的老人。本报记者采访了几位精力充沛的老人，“社交”是他们最常提到的关键词。

王先生是来找“社会生活”的叔叔。“退休后，没有社会生活，尤其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更害怕孤独。我们通常来这里是为了更多的群体活动，我们可以在这里找到说话的人。”在牌桌旁观看战斗的张阿姨告诉记者:“我爱打牌，总能在这里找到‘搭配’。只要周一到周五开着，基本上每天都来。”

在中国，上海正在成为老龄化程度最高的城市。截至2023年底，全市60岁及以上户籍老龄人口已达568.05万人，占户籍总数的37.4%。如果家庭照顾资源逐渐不足，老年人又不愿意早日住进养老院，那么两者之间的社区养老就成了大众普遍接受的形式。其中，白天护理中心作为提供“托老”服务的重要载体，多嵌入社区养老服务综合体，深受老年人青睐。

截至2023年底，上海已有918家白天护理机构，平均每天为老年人服务1.72万人。根据2021年发布的《上海市社区老年人白天护理机构管理办法》，白天护理机构分为专业护理机构和日常护理机构。前者主要为残疾、认知障碍、年龄较大等自理能力较差的老年人服务，后者主要为老年人提供陪伴、社交、饮食、文化教育、娱乐等一般性生活护理。

目前白天护理中心的运行情况如何？什么样的“日托班”更受老年人欢迎？近日，本报记者走进上海多家白天护理中心，试图呈现和探讨社区养老升温背后的逻辑，不同老年人群体的多层次需求，以及白天护理机构如何提供“更合适”的服务。

“认知症专业护理”12元半天

"试着把圆圈和洞穴放在一起."“你觉得这是什么颜色？是黄色还是红色？”

12月13日中午，静安区石门二路街道综合为老年服务中心。在一楼的白天护理中心，设施长黄女士正带着三名认知障碍老人进行拼图康复治疗。

在工作人员的指导下，认知老人完成了拼图。 这篇文章的图片都是 报纸记者 鞠文韬 图

“认知老年人通常对颜色不再敏感，有时需要一两个月才能找到一种颜色。即使他们教红色，再问橙色，老人也可能会惊呆。有些老婆看不懂形状，只好用简单的修饰词“洞”“圆”，让老人理解拼图的凹槽和界面。我们会坚持一步一步教，但不会做，鼓励阿姨自己动手，否则会慢慢忘记。”黄女士介绍。

80岁的黄奶奶是一名退休多年的英语老师。她患有轻微的认知障碍。她不想和陌生人说话，但在黄女士的带领下，她很快拼出了豹子形状的卡通拼图。“老虎是特别的，猫是特别的，鹅是特别的。”当被问及英语单词时，黄奶奶几乎可以有条不紊地拼写，发音也很标准。

在石二街白天护理中心，认知老人在工作人员的指导下完成了拼图。

“对于英语好的黄老师，我们会反过来告诉她，今天可以问你英语吗？让黄老师教我们，让他们感到被信任和尊重。”黄女士说。

石门二路街道综合老年服务中心是全市首批老年认知障碍友好社区建设试点区，以认知障碍专业护理为特色，连续多年开展认知障碍友好社区项目。

在静安区民政部门的支持下，石门二路综合为老服务中心主任张钧表示，石门二路综合为老服务中心每年都会根据居委会提供的名单，对街道辖区60岁以上老年人进行老年认知障碍上门筛查。通过根本筛查，认知老年人可以连接到更方便的白天护理中心，在社区附近接受服务。

当天下午，记者在现场看到6名老人白天在护理中心。三位老人在公共空间的桌子上安静地做拼图，另外三位老人躺在电动平坦的沙发座上闭上眼睛。根据价格信息，这个中心的全日托价格是每天23元，而半日托价格是每天12元，全日护理时间是周一到周五8元。：30到16:30。

张钧告诉记者，“石二街白天护理中心有10个座位，2名医护人员和1名社工。日托服务主要针对残疾和痴呆。除认知老人护理外，还有老人失禁，工作人员每天都会帮他们上厕所。另外一个阿姨有吞咽功能问题，吃饭的时候我们会帮她把饭做成糊状。现在有26名老年人进入托建册，每天都有7-8名老年人前来享受日托服务。从今年开始，白天护理中心已经服务了2000人。”

记者在中心张贴的《每周活动表》中看到，当天安排的活动是拼图和扑克牌，而折纸、体操、读写、计算等不同类型的活动则在周一至周四进行。护士记录了老年人的上下肢运动时间、散步时间和饮水频率。环顾白天护理中心的环境，可以看到有各种带有怀旧复古风味的日历、老式电话和街景照片。

在石门二路街道白天护理中心，装饰品具有怀旧的复古风味。

他说：“认知失能的老人常常忘记刚刚发生的事情，但是对于童年的记忆，遥远的事件却特别清晰。比如老人会突然忘记中午吃午饭，一段很近的记忆就像被‘橡皮擦’擦掉了一样，但是他们可以想起20世纪40年代到50年代的很多事情，突然唱起邓丽君的歌，或者聊起他们在记忆深处工作过的老厂房。”张钧告诉记者，考虑到认知老年人对一些强烈的颜色印象深刻，2019年白天护理中心装修中大胆使用了深绿色，并专门添加了复古元素。另外，老年人不能接受刺眼的光线，组合的光线比较温和。

目前，白天护理是否存在托位供不应求的状态？张钧说，因为，这个白天护理中心服务最小的选购单位是半天，老年人使用非常灵活，可以形成“避峰”。此外，为老年服务中心提供的服务有很多种，日托只是其中之一。健康有活力的老年人通常参加手工、舞蹈、绘画等免费活动。为老年人服务中心；完全残疾的老年人倾向于选择老年人护理之家接受24小时服务。这些服务形式相辅相成，形成分流。

石门二路街道服务办公室主任吴林华说，目前，静安区实施的五床联动机制也缓解了养老床的紧张。家庭养老床、养老机构床、家庭床、医疗床、安宁疗养床之间的服务转移和资源共享。一旦老年人的身体状况变得严重，不再适合在白天的护理中心生活，他们很快就可以转移到更合适的护理机构。此外，街道也在从点到面进行“老我老”课程的概念推广，比如在社区和家庭中推广与老年人护理和认知疾病相关的科普，“让家庭成员有更高的能力陪伴老年人。”

精力充沛的老人正在寻找“搭子”

除了残疾和痴呆的老年人在日托获得专业护理外，一些老年人还冲向白天护理中心，以“社交”为目的。害怕孤独，想交朋友，寻找集体感...在对60-75岁的老年人进行对话时，“社交”是他们最常提到的关键词。

“我喜欢打牌，我总能在这里找到搭配。除非休息日，只要周一到周五开着，基本上每天都来。”在青浦华新镇日间护理中心，牌桌旁“看战斗”的张阿姨告诉记者，她住在中心旁边的华腾苑小区，走两步就能从家里过来。

老年人在华新镇日间照料中心玩牌休闲。

王先生直言不讳地告诉记者:“退休后就没有社会生活了，尤其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更害怕孤独，他们的孩子需要工作。我们通常来这里是为了更多的群体活动，我们可以在这里找到说话的人，否则我们会患上老年痴呆症。”

青浦华新镇日间护理中心就像一个老人的免费游乐场，里面挤满了打牌、加入乐趣、聊天的老人。12月18日下午3点左右，六七张方桌上挤满了玩棋牌游戏的老人。来晚了不能加入的老人，站在旁边看着“满足自己的渴望”，时不时兴奋地发帖。

“每天都很热闹。”运营商上海仁泽养老服务有限公司工作人员张女士告诉记者，华新镇日间护理中心相对偏于社交，轻照顾，所有休闲娱乐项目不收费，主要为周边小区华腾苑精力充沛的老人服务。粗略数据显示，华腾苑小区有500多名老年人，每天有80-100名老年人来到日间护理中心，一般集中在中午11:00到下午3:30。

记者注意到，周一至周五，华新镇日间护理中心的运营时间为8。:00-16:00。12月活动表张贴在门口，包括蛋挞烘焙、免费门诊活动、电影欣赏等。老年人休息的沙发座位很少，但来访者的活动空间大多集中在乒乓球桌和棋牌桌上。

在华新镇日间照料中心打乒乓球的老人。

张女士告诉记者，“由于所有服务都是免费的，老年人的参与热情非常高。日间护理面向的人群主要是活力老人，只有一到两名护理人员进行简单的日常护理。中心还会间歇性地组织一些小型活动，有‘逢节必过’的传统。另外，医师团队每月定期为老年人提供血压测量、血糖测量、视力检查等基本服务。社区内身体状况不佳的老年人将直接前往养老院，明确区分老年人的需求和服务项目。”

下午3点33分，老人一起走回附近的华腾苑小区。

为什么有些老人不愿意付钱？

假如弱护理、强社交的白天护理倾向于收费，老年人的购买意向如何？

记者在走访中发现，老年人对日常护理服务的支付意愿较低。此外，由于社区养老服务综合体大多嵌入白天护理中心，与24小时护理之家、老年活动室、餐饮点、护理站或卫生站等功能区域相辅相成。如果服务差异和梯度不足，可能会陷入“卡在中间”的困境。

上海普陀区香溢区白天护理中心嵌入老年综合服务中心。12月10日，记者来到老中心的免费公共活动区，可见老年人数量众多，现场活动极其热烈。有的人围着桌子做纸巾盒手工活动，有的人坐在棋桌前“打得很开心”。

记者从香溢花城白天护理中心工作人员朱女士了解到，白天护理中心主要面向周边四个社区，有9个平坦的沙发座椅。服务时间为周一至周五的8个:30-16:服务内容包括生活护理、康复服务、康乐活动等。费用标准显示，每月至少需要购买日托，价格为288元/(人月)。

记者随机咨询了几位老人。季先生经常去图书馆看书，但他还不想为日托服务买单。他指出:“我还没到需要照顾的年龄。我只想每天来这里看书。如果我能照顾好一切，我就不需要白天照顾它。”

香溢区综合为老中心，老人在做纸巾盒手工制作。

住在香溢花城小区的金阿姨是老中心的常客。她直言不讳地对记者说:“现在我是来参加免费活动的。其实我们安排的免费活动已经很充实了，包括手工制作和老年人交流。来这里的关键原因是缓解孤独。所以我还没有选择白天护理中心。这里的服务很好。如果后面有适合我们的项目，我还是愿意考虑买的。”

香溢社区白天护理中心负责人田女士说:“总的来说，老年人购买白天护理中心的意向并不高。后续会考虑调整。”在田女士看来，精力充沛的老年人无论走到哪里都可以满足自己的娱乐需求。然而，残疾程度高的老年人通常不会来日照。与医疗专业机构相比，日照的条件仍然有限。

香溢社区白天护理中心的沙发座位。

“目前感觉自己的定位卡住了，白天的护理中心和免费的综合老服务中心无法区分。如果老年人购买日照服务，他们会发现活动空间仍然处于老中心的这个空间中，对老年人来说缺乏吸引力。”田女士说。据宜川路街道工作人员介绍，最近街道正在与白天护理中心沟通，预计日托价格将通过政府补贴降低。

同样，老年人对购买付费日托服务也不感兴趣，这也是“临汾社区与孝临里汇”护理中心工作人员的感受。

位于阳曲路391弄16号的“临汾社区与孝临里汇”综合老年服务中心是一座四层建筑。一楼为社区食堂、老年人运动健康之家、康复辅助设备租赁、认知障碍支持中心、老年活动室等。二楼为24小时老年人护理之家，三楼为白天护理中心。一楼可以直接进出，二楼以上需要刷卡才能上楼，因为考虑到老年人的安全和隐私。

12月12日下午3点30分左右，记者来到护理中心，看到一楼的运动健康之家。七八位社区老年人正在使用老年设备进行锻炼和拉申，一些老年人熟练地使用机器测量血压，他们之间的交流非常热闹。二楼24小时长者护理之家中有37张床位，16位老人长期居住。下午3点左右是休闲时间。十几个老人围着活动室的桌子坐在对面。他们从浏阳河唱到澎湖湾，依着旋律唱歌，非常热闹。

“临汾社区与孝临里汇”是老中心三楼，日托床位处于闲置状态。

那一天，三楼白天护理中心没有老人入托。据“临汾社区与孝临里汇”负责人季跃琴介绍，日托按日支付，价格为50元/天，餐费包括50元，包括一顿午餐和下午一顿小吃。与白天只有座椅和沙发的其他护理中心不同，“临里汇”白天护理中心还提供了15个躺着的床位，让每一个住在白天护理中心的老人都有自己的床位，方便中午躺着午休。另外，目前也在考虑扩大适合夫妻共同居住的两个房间，方便老人互相照顾，营造家的感觉。”季跃琴说。

她告诉记者:“日托的理想状态是老人早上来，中午吃饭，下午睡觉玩耍，晚上回去。上海的精力充沛的老人更倾向于在家养老，宁愿雇佣自己的护士。另一类真正行动不便的老人会选择我们的老人护理中心，接受24小时服务。很多居家老人只需要一些服务，比如期待上门洗澡、吃饭、咨询等。我们的护士也可以在家里提供重点护理。”

老年服务中心一楼为“临汾社区与孝临里汇”，老年人正在使用运动康复设备。

“目前上海老年人的养老观念还在调整，但我们相信，十年后，老年人的养老消费观念可能会更加开放，未来可能很难找到床。”季跃琴说，“我们也对老年人进行了许多需求调查，发现老年人实际上有许多需求。下一步，我们将做好智能康养工作，帮助老年人在家中安装智能报警系统，实现实时监控报警。如果老人在家摔倒，我们可以通过院子内外的联动来帮助他们。”

怎样把握老年人的真实需求？

白日护理中心如何做出差异和梯度，有效造福老年人？

上海交通大学国际与公共事务学院教授章晓懿告诉《ThePaper》记者，“过去，我们在社区调查中也感觉到，偏爱一般日常护理的白天护理机构可能吸引不了老年人，因为他们没有把握住老年人的真实需求，定位不够准确。更好更受欢迎的是专业性更高的白天护理机构，这恰恰证明了老年人确实需要日托。”

章晓懿分析说，因为老年人的残疾和痴呆通常是一个逐渐恶化和逐渐恶化的过程。所以白天护理可以主要面对这个阶段的老年人，完全区分24小时护理之家服务的“双重损失”老年人定位。“白天护理中心应重点关注处于过渡阶段，刚刚进入轻度残疾或中度残疾阶段的老年人。让他们白天接受简单的康复理疗，晚上还是可以回家的。理论上，如果白天护理中心能够提供有效的护理，可以延长老年人完全残疾的时间，延迟他们真正进入机构的养老时间，这将真正让老年人和家庭受益，日托也会有吸引力。”

记者在采访中发现，上海部分街道正积极推进日常护理机构向专业护理机构转型。宜川路街道服务办公室工作人员高鹏飞告诉记者，以宜川路街道社区老年人日间护理中心为例，该中心将于2025年进行整体装修。“目前，由于空间和设施有限，能够照顾自己的活力老人和半自理老人来到日间护理中心时，只会将其视为老年活动室，主要由护理人员组织老年人喝茶、做小手工、益脑活动等。无法提供比综合为老中心更强的社会意识，而且很难提供非常系统、精细的护理服务。”

高鹏飞说：“为老年人服务的需要一直在进化。”现在，宜川路街道80岁的老年人占总人口的5.9%，占所有老年人口的近16%-17%。随着80岁以上老年人数量的增加，痴呆、残疾、护理等特殊要求的老年人数量将不断增加。这部分老年人可能成为白天护理中心翻新后继续服务的重点对象。，提供的白天护理也将是真正的专业护理，更有针对性的护理服务。

服务层次和观念转变

宜川路街道提升专业护理能力的措施与上海鼓励的日照机构升级方向一致。2021年12月发布的《上海市社区老年人白天护理机构管理办法》提出，中心城市和城镇化地区应结合辖区老年人需求，大力发展专业护理机构。原则上每个城镇至少要设置一个地方；支持日常护理机构发展成为专业护理机构。

“白天护理中心在上海已经发展了近20年。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日托建设主要是从零开始完成的，解决了设置点的问题，硬件设施也达到了更高的水平。但是现在已经完成了数量扩张和基础设施建设的阶段，落脚点更应该是思考如何让白天的护理真正做实。不只是停留在存在中，而是要考虑如何提高专业的服务能力，提高造福率。”章晓懿说，将来让白天护理中心满足所在地区老年人和家庭的需要，将是当务之急。

“因为不同社区的老年人可能有不同的需求。通过调查，街道和社区可以整理出不同地区老年人的需求。同时要考虑到白天护理中心的场所和支撑空间有限，所有需求中需要解决的最优问题是什么，从而进行精准的服务优化。”章晓懿说。

此外，公共养老观念还有很多需要改变的空间。章晓懿分析说，养老服务本身就是一项“准公共”工作，既有公共服务的核心需求，也有超越核心需求的成分。

"由国家、市场、社会合作，将成为必然趋势。政府的职能是有限的，公共资源只能用在最需要的地方。从某种意义上说，它是先解决拖累的部分，尤其是对于困难的老年人和家庭。但是老年人的需求是不同的，有层次的。超出核心需求的部分，需要通过市场来解决。章晓懿认为，应该通过制度管理或宣传，引导公众了解政府可以提供的基本服务是什么，个人和家庭可以承担的责任是什么，社会力量可以加入的是什么；还要引导公众了解责任分担、责任平等，养成更先进的养老观念和消费习惯，尤其是观念的转变，需要循序渐进。

她进一步表示，随着养老市场化的逐步发展，我们应该注意避免养老服务聚集在高低两侧，避免高端服务过度优质和低端服务过度简单泛滥，而中端市场不足。真正理想的养老服务供给状态应该是国家保险的基础，市场化的高端服务，各种个性化、多元化的中端服务，从而形成服务的分层和梯度，让老年人和家庭得到更多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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