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时代前进的普通人致敬——电影《浪漫一代》中的普通美学。
下面的文章来源于艺评空间 ，作者路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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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中旬的周末，我在寒冷中赶到电影《浪漫一代》的告别播出场，看到的还是一部感人的电影。乍一看，它具有很强的记录性和实验性。随着剧情的发展，我越来越强烈地感受到了电影对普通人在时代发展中努力工作的深切关怀和尊重。向时代前进中每一个努力生活的普通人致敬，是《浪漫一代》中最突出、最珍贵的精神品质。
电影《浪漫一代》海报。(照片来自网络)
影片在镜头叙述和人物塑造上始终贯穿着普通人在时代潮流背景下所追求的敬意。影片开始以近十分钟的纪录性影像介绍一群在大同歌厅唱歌谋生的中年妇女在新千年时的闲暇生活。寒冷的冬天，老平房，煤球炉上的开水壶，长相平平的女人，他们欢声笑语，互相鼓励练习唱歌。他们不漂亮，声音也不亮。他们演了一场十块钱的比赛。观众不付钱，生活艰难，但他们仍然充满微笑，沉迷于歌舞。真正的业余表演，纪实片式的叙事，电影呈现了一种历史记录式的图像表达，也展现了普通人不愿意落魄、积极谋生的态度，在纯天然的呈现中没有太多文化和技能。
巧合和斌哥从人物塑造上表现出对大时代普通人和落后者的敬意。在市场经济增长的时代，斌哥走上了创业的历程，但他的文化、技能和视野限制了他的成功。当互联网和新媒体时代到来时，他终于感到无能为力，独自一人，拖着娇弱的身体回到了家乡。虽然斌哥在情感上是巧合的，在管理上是不道德的，但这部电影仍然从怜悯的角度展现了他对劳动的渴望，对新型互联网经济的好奇心，呈现了一个努力工作的人和失败者的形象。
巧合的是，影片以探究性手法切实赞扬的大众风云人物。她是千千万万善良单纯的普通女性之一，只希望有一个稳定的工作婚姻家庭。她用自己的人生足迹见证了时代的发展，在自己热爱的歌舞中庆祝中国申奥的成功，在寻亲的旅途中见证了三峡工程的建设，在商场的机器人面前感受到了数字技术带来的快乐。但是到了最后，城市夜跑群出现了，跑者越来越多，呈现出千军万马的趋势，巧妙地加入进来，奔跑，以大喝一声结束电影。它是一幅表意性很强的画面，表现出巧巧与千万万普通人一样，不畏生活压力，坚持不懈地努力奋斗。
电影《浪漫一代》的剧照。(照片来自网络)
巧合的是，整部电影没有台词，是电影以实验手法塑造人物的特殊呈现。就观感而言，这并没有给人们带来特别的不适。大多数电影场景的艺术联系和巧妙的肢体语言都有效地填补了她的言语空白。比如她在旅途中遇到一个“碰瓷”的流氓，用正直的态度和“枪”的姿态走出纠缠。从人物的性格历程分析来看，无语的设计意在表达巧妙面对生活压力时的态度，这是一种抗压的表现，也是对困难和丑陋的蔑视。直到最后喝了一杯，我才吐出胸口。
最后，崔健的歌曲《继续》是电影的点睛之笔:“只是站着，在出生的土地上，天空被压下去，考验我的耐力。你的身体弯曲，为我哭泣，但你的心想要我，继续！”词义和旋律都表现出面对困难和不屈不挠的生活态度，不懈地继续和努力，成为电影赞美的精神。
电影对巧妙和一群劳动者的表现，意在表明，这些乐观、勤奋、诚实的普通人，虽然生活在底层，却始终与时俱进，是浪漫的一代。
《浪漫一代》对普通人和普通人生经历的关注，其意义不在于真实性和审美表现力，而在于贾樟柯作品中对普通人命运的一贯深厚怜悯。在重视商业性、启发性和娱乐性的电影制作中，这是非常罕见的。它延续了自20世纪30年代以来中国电影推出的现实主义优秀传统，包括自由、财富、每个人的发展等人文主义精神内涵。
在谈到电影的拍摄意图时，贾樟柯说:“我们不能忽视那些被撞倒的人，因为整个中国都在跑步和前进。”《浪漫一代》是一部关心落后者和跌倒者在时代潮流中的电影。在经济发展面临困难的阶段，这样的电影关怀有助于缓解社会情绪和生活压力，尤其有价值。
《风流一代》并非表现浅薄之美，也并非正面表现时代之美，而是具有“味外之意”之美。当我们看到业余歌手的表演和贫穷时，我们可能感觉不到美，但这部电影实际上让观众感受到了人物积极的生活态度和努力精神，颠覆了传统、市俗、单一和以男权为主的审美；女演员的形象美基本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具体表现出她们的精神美和性格美。这也是一种相反的艺术表达，即人物的外表越普通，有缺陷，行动的美和精神力量的感觉就越能让人由衷地佩服。
电影《浪漫一代》的剧照。(照片来自网络)
影片的景观拍摄中也表现出同样的美学表达。在22年的时空跨越中，影片中出现了一些古老的景观，包含了历史和地方印记，这也是一个容易引起欣赏歧义的地区。在展示时代进步时，这些景观的意义是什么？重点在于整体审美与局部关系。当电影的整体视角决定于时代的进步时，局部的过时是整体发展的一部分，也是整体过去的一部分，是从发展的当下回望和激励过去的沧海，警告我们注意发展的平衡和对人的利益，也是一种难忘的乡愁。所谓“如果是章节，那就不是句子。"(金圣叹)
《浪漫一代》明显展现了时代在前进的整体审美，其部分场景从整体不完整的地方切入，加深了对时代一路走来的回顾和理解，尤其是对路上弱者的关注。这种不完整的美经常出现在摄影和艺术创作中。
影片平凡的审美表现也促使观众反思和拓展自己的审美趣味。当我们对记录普通有趣的电影画面感到无聊的时候，是不是太习惯了感性的华丽和浅薄的娱乐，对理性和思想麻木了？当然，审美首先是感性和情感的，拒绝概念的插图，但审美也是一种精神活动，必须有理性的参与，表达和吸收精神、思想和价值观，传播人类文明。能够沉浸式欣赏和领悟生动感性的生活氛围、情感温度和艺术创造力，以及带来精神启发的电影，不仅可以愉悦身心，还可以提升自己。
在实践记录与虚构相结合的叙事表达上，在这部电影22年的情节串联中，人物的故事略显薄弱，不够丰满，群体人物与主人公的附着力也不够强，这或多或少影响了大多数习惯于故事叙事的观众对作品的理解和融入。然而，作为一部极具文艺性和实验性的作品，《浪漫人物》坚持将艺术探索聚焦于表达时代的发展和对人的关爱，致力于新的艺术探索和创造，体现了为人民拍摄的艺术观，是艺术电影最珍贵的艺术品质。
(作者：路侃 中国文学评论家协会顾问)
原标题：《向时代前进的普通人致敬——电影《浪漫一代》中的普通美学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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