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立一个笔墨之地：上海美院探索“城市山水”学脉

2024-12-08

中国画如何展现城市景观？“笔墨构城-上海美术学院城市景观作品展”正在中国艺术宫(上海艺术馆)举办的展览可能会给出答案。

展览聚焦城市主题，聚焦中国传统画笔墨语言与当代城市景观与精神关怀的矛盾与联系。在多维度展示上海乃至中国当前城市建设成就和文化历史遗产的同时，整理上海大学上海美术学院师生从个人自发到集体自觉的城市景观传承。

12月6日，“笔墨构城-上海美术学院城市景观作品展”举行开幕式。这是继2021年“城市景观-全国高等艺术院校景观绘画创作与教学研讨会暨师生作品展”之后，上海大学上海美术学院与中国艺术宫(上海艺术馆)联合举行的开幕式。、又一次由上海市美术家协会主办的“城市景观”展示。这个展览项目得到了“国家艺术基金”的支持，在中华艺术宫展出后，明年将到中国艺术馆巡展。

展览现场

展览系统盘点了上海美术学院“城市景观”创作的脉络和现状，通过上海美术学院43名师生(同学)、100多件作品及相关文献作品，试图提出一系列关于“城市景观”未来的问题。

“以城市为主题，通过大量实践将艺术理论转化为现代艺术教育的新成果，对当下和未来都是非常有价值的。”中央文史研究馆副馆长、中国艺术家协会名誉主席冯远在开幕式上表示:“在转型过程中，中国绘画原有的精神内涵和笔墨方法已经成为教学理念和艺术创作的基本框架。”

“笔墨建设是一种艺术探索，将传统技术与现代城市相结合，试图创造一种新的艺术形式语言。这些作品不仅展现了艺术家对城市独特的视角和深刻的理解，也巧妙地将城市的喧嚣与宁静、繁华与简约、现代与传统融为一体。”上海美术学院院长曾成钢说。

展览现场

身处上海，城市景观自发构建

“城市水墨”的概念大概形成于20世纪90年代末，其背景是中国快速的城市化进程和社会转型。艺术家们试图用传统的水墨语言来反映现代城市的景观和生活。深圳是这种艺术形式的发源地之一。“城市水墨”最初的概念是以现代城市为背景，继续中国绘画山水传统，探索如何用水墨表达城市的建筑、景观和生活。

随着社会的发展，“城市水墨”被认为是一种兼顾传统文化深度和现代表达的艺术方式，强调用水墨语言表达当代文化和精神，关注城市化带来的社会关系变化和人文情感，成为中国水墨画创新的学术问题。

展览现场

然而，在展览厅里，“城市水墨”的历史与20世纪中期的画家，如朱邈瞻、陆地少、谢之光，描绘了上海的城市风景和新中国建设的作品。不同的是，传统画家在墨水和笔法上强调传统意境的结合。然而，目前的“城市水墨”更注重高层建筑、灯笼和交通网络等现代都市符号，并将抽象组成和多媒体材料相结合，使语言更具实验性和现代性。

至于“城市景观”的提出，最早可以追溯到1992年。钱学森在一封信中指出:“中国画家能否打造一幅以中国社会主义城市建设为主题的‘城市景观’画？”他建议将传统山水画移植到中国，注入中国的时代精神。

480X196cm，陈家邈，《贵美静安》，纸面设色，2020年

在上海美术学院原副院长、展览策展人李超教授看来，“城市”和“景观”涉及绘画本体的语言结构。当中国山水画看到“第二个真理”时，城市呈现的面貌是“第一个真理”。其中，有必要探讨从“第一个真理”到“第二个真理”的转变。对于城市景观的重构，更倾向于对新绘画的认知，对造型绘画体系提出新的问题。"

身处上海，这座城市自然成为上海美术学院国画系师生创作的重要方向，其中最老的艺术家、上海美术学院教授陈家邈的《贵美静安》描写了静安寺商圈的场景。这也是他第一次以当代城市为主题的大规模创作，将各种建筑与光影和色彩统一起来，消化和重构传统绘画语言，从古至新。陆志文用笔墨为名人故居立传已经30多年了。

《印象海上》冯远，268X75cm，纸墨，2020

2018年，乐震文，南浦大桥，114X63，纸墨，

2009年，时任国画系主任乐震文主持了以“城市水墨”为主题的展览和出版画册，展出并收录了当时美国师生创作的多部城市建设题材作品。可见这方面的探索已经成为一种气候。自2016年起，冯远履职上海美院，为风气所感，写海景。本次展览中，冯远以人物画的造型能力，塑造城市，传达城市精神。其中，由十余部作品组成的《城市奏鸣曲》系列创作，每一部作品的内容和角度都不一样，统一在一部电影般的墨色质感中，形成城市交响乐。乐震文的作品《南浦大桥》以笔墨写景造境，虽然没有做一树一石，却自带山水气候，深具山水精神。

洪健，2011年，《拂晓·辅德里-中共二大会址》。

《隔之三》，鲍莺，240X125cm，纸墨，2019

洪健和鲍莺现在是上海中国画院的画家，他们都毕业于上海美国画系。洪健也是上海最早探索“城市水墨”的画家之一。展览中的“永不拓宽的街道”、《黎明·辅德里-中国共产党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地址》等作品运用传统的工笔技法，展现了斑驳的墙壁、古老的砖块、城市历史和人文记忆。

以集体意识，构建“笔墨之地”

从不经意间、松散的城市创作，到科研方向明确——构建一个“城市景观”体系，由各种笔墨和多层次的城市景观组成。

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画学院原院长唐勇力于2018年开始担任上海美术学院中国画系主任。他发现上海美术学院国画系有自己独特的一面。很多毕业后教书或者继续创作的学生都有突出的绘画表现形式。“他们不需要继续传统的笔墨绘画，也不需要纯粹的现代抽象绘画。他们在上海大城市的生活方式中找到了自己的表达方式。”唐勇力说，“上海和其他城市的国画教学有差异，这种差异正好形成了自己的特色。”

2023年，何振华，微城，400X150cm，纸质颜色，2023

《历史记忆-四行仓库》，240X200cm，纸质设色，2024

展览会上，上美国画系的在职教师，通过不同的探索，创造出自己的城市景观。上海美术学院副院长、中国画系副主任毛冬华用墨骨积墨法画大城市，描绘现代建筑玻璃幕墙下的城市场景；白花以城市风景与人物重叠的方式重构水墨表现形式和表达；贺戈萧直接通过水墨素描定格了城市园林之美；丁小真通过多层平染和淡墨平染找到了一种魅力和意境；李戈邈动静结合，创造城市的多样性；倪巍用中心焦墨勾勒出大都市的造型；周隽用勾线勾染了石库门的老建筑；何振华融入数字技术，在过去水墨画的介质中衍生和创新...他们打破了直接建筑的概念，创造了一种有趣的形式。对迪士尼乐园、世博双子山、G60等城市景观，在更多的学生和学生作品中进行水墨演绎。